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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真的如此不要脸的与这些女人厮混在一起。
本来她还在因为船上的事情生气,现在又这般,这已经不是气了。
一双明亮的眸子立刻生尽冷意,几个姑娘仿若还不知道有人闯进来一般,在南君王的身上进行着各种挑豆,特别是坐在南君王身上的女子,更是像狐狸转世,百般的不要脸,做着那种羞人的动作,还刻意发出一些声音出来,似乎很享受一般。
这等场合,如果是别的女子瞧见只怕早羞得拨腿就跑了。
可馨儿,毕竟是馨儿。
昨日,还口口声声最爱她了。
转眼,他竟然醉卧在美人怀中,任这些女人在他的身上胡来。
眼睛忽然就瞄到一旁桌子上的一把刀,实际上就是切西爬的刀,看桌子上一片狼藉,想也知道他们刚刚在这里吃得很欢。
手中操着刀一步步的走过去,眼中全是骇人的杀意。
虽然,她根本就没有学过武功几招几式的武功。
她自幼娇惯得很,洛儿也舍不得让她像太子一样吃苦去学武功,惟一的小公主,自然是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她骇的地气息传了过来,床上的几个女子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正在南君王身上假装表演的女子怔住,尖声叫起,别的女子也立刻尖声叫起。
馨儿正被怒火燃烧,她拿刀不是要杀这些个女人,而是要砍了这床上的男人。
昨日个还敢说爱她,今日个就敢背叛她。
母后说,男人若不忠,女人也可以选择不原谅。
那么她,将永远不会原谅这个不忠于她的男人。
虽然,他是南君王,是哥哥,她也绝不原谅。
“馨儿。”她的刀还没来得及落下,江伯牙已经冲了过来,伸手握住了她拿刀的手把她护在了怀里,让她不要去瞧那些不堪的面画。
馨儿眸子里噙着怒,因为怒反忘记了心里的伤与痛,以至连泪都不会流了。
小的时候她是最爱流泪的,即使是摔一脚也会流泪,母后说要坚强,这般娇气不好,跌倒了要自己爬起来,南君王说因为摔痛了才会哭,痛了而不知道哭的是傻子。
南君王说:馨儿你哭一会吧,哭一会就不痛了。
所以,小的时候她是很喜欢哭的,和南君王在一起的时候,只要稍微不小心把自己弄痛一点她就会落泪,因为南君王总会哄她,但到了母后那里,母后是不准她这样流泪的。
可如今,她却流不出泪。
许是这里的声音太吵,南君王忽然就转醒了,一醒过来就瞧见这满床颤惊的女人,他立刻骇得一坐而起。
再瞧自己现在的模样,他更是又震惊又愤怒,之后,他听到馨儿的声音在说:“伯牙舅舅,你不要拉着我,我要杀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敢背叛我,我要杀了他。”
背叛么?江伯牙眸子轻闪,好声劝她:“馨儿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他是你哥哥,你杀了他怎么回去交代?”
“大不了,我偿他一命就是。”馨儿奋力推开江伯牙。
南君王整个脑袋都轰轰的炸开了。
馨儿……馨儿……馨儿你为何在此?
我又为何在此?
馨儿已经冲了过来,一双眸子泛着血红,定然是被愤怒所致。
他茫然,抬眸看她,动了动嘴,眼中染上一抹痛楚,低喃:“馨儿,事情不是这样子的。”这种解释多牵强,明明人证物证全在此,他还敢说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么。
“南君王,馨儿若在信你一字,便是天下最大的傻子,从此以后,我与你情断义绝,不再是兄妹,只能是路人。”手中的刀猛然斩向自己的一缕发丝,削发为誓,从此与君绝。
南君王腾的站起,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道:“馨儿,我是被人陷害的。”
“与我何干?”再多的解释已是多余,握刀的手砰然落在地上。
本想冲上来一刀杀了他,哪陪为他赔上自己的命也罢,但此时却发现,让连一只鸡也没有杀过她小公主来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这比要她的命还难。
奋力,甩开这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掌,绝然而去。
如果昨日,她还在犹豫的对自己说,我只是喜欢南君王一些,但这并不是爱。
可是此刻,当看这样荒淫的一幕在眼前时,她又岂能再自欺欺人的说,这只是一点点的喜欢,并不是深爱。
如果还不够爱,为何,心开始有了痛的知觉。
南君王,你何其心狠。
给我编织一张属于你的情网,把我一层层牢牢困在其中。
当你收网全身而退,我却还深陷其中。
想回身,却已来不及。
她一步步离去,让自己的脚步走得更稳,不让人看见自己慌恐不安的心。
南君王,在他一次次向她表白之时。
在他一次次用热情来点燃她时,即使她是一块石头,也被捂热了。
被捂热了的心,如今,瞬间冷却,那该是何等的冰冷。
江伯牙瞧着她瘦弱的身影一步步离去,压下心头的不忍,冲过去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了出去。
他知道,她现在一定想要发泄,狠狠的发泄一场吧。
只是,她是公主,从小就有着良好教养的公主,就算是哭,也不可以在众人面前痛哭出来。
皇甫在这时一声不响的走了进来,就瞧见南君王一双眸子充血的红,一股戾气在眼中时隐时现。
猛然,他冷气逼人的盯着这几个女人,道:“给我一字一句的说清楚,哪个把我弄到此处的,若敢有半句不实,本王要你们的命。”
话毕,几个女人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其中一个哭道:“奴家不知道,奴家只是奉命来侍候爷的,听说爷是一位了不起的官人,只要侍候好了就会有重赏的。”其她女人一个个立刻点头咐和。
南君王此时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与他睡着时的无害判若两人,怎能不令人惧怕。
“是谁派你们来的,把她人给本王叫出来。”南君王冷冷的发话,转身,他一件件的抖落满的衣裳,穿起,期间又让皇甫去查他吃饭的雅间,把给他送饭的人都提了过来逐个审问。
“凤姐。”
是凤姐派她们来的,凤姐是这里的妈妈,这里所有的姑娘都归她管。
凤姐的年纪并不大,瞧上去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打扮得娇媚,一瞧就是个有手段的女子。
南君王问她话:“给本王仔细的说清楚,本王是如何到这里来的?”他压根还没有来过这里,就是听过笑东风,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被别人陷害的。
凤姐眉眼一笑,道:“瞧王爷说的,您当然是走过来的。”
“仔细的说。”南君王脸上一道戾气划过,手中的刀砍在了桌子上,直震得凤姐双腿一软,立刻跪下去抹着眼泪道:“凤姐我句句实言,您真的是一个人走来的,只是来的时候您喝得很高,有个小厮特别交特说您是南君王,一定要好好执行不能怠慢了。”
“那小厮呢,给本王找来过。”南君王被人这样无端的陷害,心里气得要死,恨不能把这些个陷害他的人抓也来爆打致死。
凤姐一就哭道:“我怎么会知道那小厮的去向,我又不认识他,只当他是您身边的人了。”
南君王气得想一把火烧了这百花阁,想馨儿临走时的模样,要与他成为陌路人,连哥哥也不要做了。
小公主平日里性子柔和,没想到发起脾气来竟然这样骇人。
南君王头疼死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把小公主哄回来了。
小公主这样子生气,他又岂会不明白,她定然也是对自己心生爱慕了,不然她就不会气成这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她对自己也动了情,没想到竟出现这一幕。
究竟是谁要害他?
皇甫很快就过来了,表示一无所获,他吃饭的雅间已经被拆了,只带回了送饭来的伙计,但结果可想而知,一问三不知。
虽然说一问三不知,但南君王也明白,这事一定是出在饭菜上了。
他素来与人无怨无仇,这是第二次出宫,哪个杂种会吃多了撑的来陷害他这等事情,恰好还把小公主引了过来,让她瞧个一清二楚好与自己决裂。
江伯牙!
南君王眼眸里露出腾腾杀气,除了他还有谁?
这里是他的地盘,瞧他看小公主的眼神就很不一样,他一定是想要拆散他与小公主,所以才会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让小公主对他绝了心绝了情,这般,小公主以后就会和他在一起了。
江伯牙,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等事情?做了这事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理清了烦乱的思绪,南君王倒吸口气。
因为,江伯牙是小公主的舅舅,是王后最信赖的人。
父王才刚刚答应把小公主许给自己,而他,当日在宫中刻意拿小公主挑衅母后,想必母后一定是记恨在心的,母后自幼就不喜欢他,又岂会同意他与小公主在一起,如今这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江伯牙的本意,还是母后授意的呢!
还是说,母后早就算准了,只要小公主被带出宫,他一准会跟着出宫呢。
母后,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自幼,看着他美丽的容颜,常常让他觉得她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多年来,她独霸后宫,独得父王宠爱。
她对自己的丈夫温柔,对自己的儿女慈爱,惟有,对他这个‘儿子’,吝啬得不肯给一点的真爱。
如今,他看上了她的女儿,她定然是要想法拆散的吧。
微微垂眸,隐下眸子里的痛意。
想起那封信,那封信,不知道母后是否有看见过。
如果她也知道有那样一封信的存在,是否更憎恨自己呢。
一个她所憎恨的人,却想要得到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她是要不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