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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讶然了,王妃会对一个奴婢怀恨在心?
不知道旧情的自然是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西洛眸子微凉,不怒反笑道:“凭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凭本王妃一直念念不忘?”
含纱却忽然就不畏惧的道:“王妃如果没有对奴婢怀恨在心又何必非要致奴婢于死地?”
“王妃分明是在记恨年前奴婢不肯去王妃跟前一事,现在奴婢却来到五夫人的跟前侍候着,王妃见着今儿个分明就是想要公报私仇。”
这丫头想得可真够远的啊!西洛不怒反笑起来。
“呵呵……”西洛笑得轻,声音轻柔而美,有几分的开怀有几分的讥诮,几个人却都瞧着她。
西洛微微点头道:“好,本王妃今天就暂且饶过你的失职之罪。”话毕西洛又转身向五夫人道:“五夫人,你好好回忆一下,近十日来,都是什么人接近过你。”
“还有这个药方子,除了你以外,都有什么样的人见过。”
近十天来,能见到五夫人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的,何况这十日来王府里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除了几位夫人和叶侧妃会偶尔时不时的来瞧一瞧她,再就是她身边侍候的丫头一直在她的身边了。
五夫人思索一会便如实的把这些日子来瞧过自己的人都说了一遍,身边就这么点人和事,所以五夫人还是能够记得比较清楚的,至于这药方子,五夫人说一直都是含纱帮着去抓药的,但王爷与楚公子也瞧见过一回,旁的就再没有人瞧见过了,别人没事瞧她的药方子干嘛。
这么说来一切问题又是出在了含纱的身上了,西洛冷冷的瞧着跪在地上的含纱,她浑身一颤,眼泪汪汪的说:“夫人,奴婢对您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决然没有害您的道理。”
五夫人这时也不由得求情道:“王妃,就先饶过含纱吧,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再作计较。”
西洛微微的笑点头,五夫人都开口了她自然也不会为难,转而瞧向浩瀚王道:“妾身王爷下个旨,把这些近十日来出入过五夫人这里的人都叫过来。”
浩瀚王听罢这话只是击了下掌,就见凌风已经闪身进来了恭敬的道:“王爷吩咐。”
“传令下去,把各位夫人都请过来。”
有了浩瀚王的吩咐,这些日子前来过五夫人处的人都被一起请了过来,尽管这个时候已经是入夜的寒冬天,可王爷下了令,哪个敢不来呢。
叶侧妃领着她的二个奴婢先一步来了,因为她离五夫人最近,之后是西美领着她的二个奴婢一起来了,她离五夫人也是比较近的。
叶侧妃走进来的时候瞧见王爷与西洛都在此的时候面上微掠过一丝疑惑,但她随之也就又淡定的作了一福道:“妾身见过爷。”
“妾身见过王妃。”
西洛笑吟着瞧着她说:“叶侧妃也许还不知道,五夫人最近身子又虚弱了许多,今儿个一查原来是有人在五夫人的药方子里加了一副药。”
“这药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天长日久的话,就会导致五夫人一病不起,今儿个请叶侧妃来就是协助调查这件事情的。”
叶侧妃闻言笑着说:“王妃说笑了。”
“妾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查案呢。”说话之间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也都一个个的陆续到了。
叶侧妃不由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含纱丫头,刚好这丫头也正偷偷拿眼瞧她。
叶侧妃眸子一寒却也是一闪即逝的事情,西洛这时正与赶来的几位夫人说话,可一双眸子却早把叶侧妃与含纱的那一个交流的眼神瞧在了眼底了。
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一进来也都瞧了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丫头,毕竟西洛刚刚有说话来意,她们心里都是一惊,同时也明白了让自己来的目的,怕是无事也被沾了一身骚了。
三夫人当下便站到西洛的身边有几分讨好的道:“王妃,你是知道的,贱妾向来胆心怕事,可没这份胆量敢去陷害五夫人和王妃。”
西洛这时就盈盈一笑道:“本王妃当然晓得你不会这么做。”这话似乎又在说她已经晓得谁在做了。
西美这时也惟恐她会把这脏水朝自己身上倒,所以人也立刻机灵的躲到西洛的身好楚楚可怜又带着计好的样子说:“姐姐,我可就来瞧过五夫人一回,这段日子我正在吃斋念佛为姐姐祈福,希望姐姐早日再怀个小世子,可不敢做这腌胙之事的。”
这二个人都表了态,二夫人自然也是忙急着为自己澄清一下,所以她也不甘落于人后的忙解释说:“王妃,贱妾虽然来瞧过五夫人二回,不过每一次都是和四夫人一起来的,四夫人可以为贱妾作证,贱妾决不敢生那害人之心。”二夫人这一说也是为了四夫人澄清了,本来四夫人有点不屑于这么解释,她若没有做她就不相信王妃有通天的本事可以嫁祸给她,可二夫人这么说了四夫人也只得咐和一下。
西洛盈盈的笑着道:“大家也都别着急,本王妃也没有说是你们呀。”
“来,大家都来写几个字让本王妃瞧一瞧。”
“瞧过了本王妃就晓得究竟谁是主谋了。”西洛抬手示意。
奴婢们已经准备好了纸墨,几个夫人自然不晓得西洛在耍什么把戏,怎么写几个字就可以断案了?
夫人们只知道五夫人的药方子里面加了害五夫人的药,这会既然西洛有此要求她们自然不会拒绝,她们都巴着能够凭着几个字就洗了她们的清白呢。
西洛说:“就写百肠草这三个字,先由大夫人来写吧。”
不过是三个字,夫人们都是有才情的女子,自然是难不倒。
西美是大夫人,就依次由她开始写,西美这段时间一直安心守己,自认是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自然是不怕的,拿起笔利索的写了这三个字。
西洛就喊着名字由二夫人依次写下去,二夫人也当仁不记的立刻写了这几个字。
三夫人四夫人也依次写了,直到五夫人这里,西洛笑着说:“五夫人也写个吧。”虽然她是被害者,不代表她没有嫌疑,为公平起见,还是都写了好。
五夫人自然也不会推辞的,收奴婢把笔墨宣纸拿来,她坐在床上就把这几个字写了。
西洛笑着说:“既然大家都写了,本王妃自然也是要写的。”话毕西洛便也提笔又写了这几个字。
写好的字都一个个的排开在了一旁,浩瀚王在一旁逐个的瞧着。
五夫人的药都是由府里的药房里直接抓的,若说改药方子这事普通的下人粗字都不识几个,自然写不了酷似西洛这般潇洒如风,刚中带柔的字体,但瞧模仿西洛那字体的人来说,这人写字的功夫也不下七八年的,就是单单这三个字怕也是临摩好几日才能完成的,可临摩就是临摩,就算她计高一筹,还是百密一蔬。
西洛的字潇洒如风,每一个笔划的最后一笔终会托得稍嫌长,这是一个人的习惯,但临摩的这个字就显得字正腔圆,规规矩矩了,虽然刻意去拖了这一笔,终归不是那么规矩的,毕竟这才练了几日,也许当事人还觉得已经做到滴水不露了,其实浩瀚王觉得缺秒了神韵。
西洛这时又说:“爷,您也写上几个字吧。”
这真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人,就因为别人先前对她有所怀疑,现在她这番行为也是明着告诉旁人,就是王爷您,也是有嫌疑的。
浩瀚王倒是没有说什么,提笔就写了,一旁的楚公子瞧在眼底眸子沉了沉。
“楚公子,王爷都写过了,你也写几个字吧。”西洛并没有放过这位楚公子,既然他已经参与进来了,就别想全身而退。
楚公子自然了没有话说,王爷与浩瀚王都这样做了,他又岂会推托之理。
如此这般,大人物都写过了这奴婢什么的也总该写一写的吧,西洛正待吩咐下去的时候三夫人忽然就说:“王妃,您似乎露掉了叶侧妃了。”
经三夫人这么一说西洛方才想起来,她立刻笑盈盈的说:“叶侧妃一向与五夫人交好,岂会生那害五夫人的心思。”
“不过,为了避免嫌疑,叶侧妃也就写几个字吧。”
叶侧妃的脸上笑得有点不自然了,她就不相信这西洛是忘记了,她甚至怀疑她是故意忽略了她。
可这是为了什么?叶侧妃还真没闹明白。
叶侧妃自然也是不会推辞的,西洛笑盈盈的站在她旁边说:百肠草。
再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西洛把这几个字咬得有点重,又笑盈盈的一旁瞧着她写了一个百字一边继续说:“叶侧妃的字果然是如人般,秀丽的很,瞧着这字迹方正,怎么着也有个十年的功底了吧。”
叶侧妃微微咬唇,淡声回了一句:“的确有十年了。”话落又重重写下肠这个字。
西洛便又不轻不重说:“据本王妃所知,这百肠草本是药引,可若与五夫人的药放在一起服用,天长日久却就变得歹毒之极,轻者让五夫人终身不育,重者也可以要了五夫人的命。”
“可有人竟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模仿了本王妃的字迹,当真是高明得很!”
“叶侧妃你说是不是?”
叶侧妃那个草字才刚刚落下,不知为何手却微抖了一下,那草子的最后一笔就直接拉长了,与她之前的二个圆正的字体可真有点不像符了。
叶侧妃也显然发现了自己这最后一个字写得有点不规矩,有点不自然的笑说:“这字没写好,妾身再写一次。”说着就准备把这纸给揉了。
西洛伸手就抽走了她写的字道:“这样就挺好的。”
又别有深意的说:“临场发挥才会达到最佳效果。”
叶侧妃的眸子微沉,不知道这西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她已经笑盈着把她写的字放到了浩瀚王的面前去了。
浩瀚王瞧了瞧,面上依然毫无波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