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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办得好!父亲大人可有吩咐?”
“有,国丈大人让奴婢转告娘娘一句话。”黑衣人沉声回答。
“什么话?”
“就要入冬了,兔子在囤积粮草,小心渔翁得利!”
皇后不语,低头细细琢磨,过了一会儿她点点头,提笔写了几个字,“你先回府,将这封信交给老爷,没事不要进宫,有事我会派人去找你。”
黑衣人点点头,接过纸条消失在黑暗中,佛堂的诵经声又响起……
翌日,宫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各宫主子明锐的察觉到有事发生,纷纷往宫外打探消息。
而栖鸾院的镇国公主优箩,此刻正斜倚在床上,听身旁的凤歌细细禀报:
“中原皇帝卓景天,昨日在点将台钦点三员大将,命其日夜操练,不知意欲何为。”凤歌为人沉稳,说话也中垦,尚未探明之事绝不妄言。
“父皇打算如何?”
“皇上昨日与众大臣商议了一宿,今晨下旨命五皇子和七皇子三日后带领兵前往凤还城驻守。”
“怎么只派了两个皇子去?他们没有带兵的经验,如何能担当大任?”优箩眉头微蹙,边关重地父皇怎么会如此儿戏?
“听说是裴延武裴大人极力推荐的,皇上不放心,又派了慕容将军随行压阵,将军为主两位皇子为副。”凤歌抬头看了优箩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讥讽的笑意,沉声道:“裴大人说让两位皇子历练,历练,将来镇守一方可保天启太平。”
优箩闻言,冷冷一笑,道:“若我没记错的话,裴延武是八皇子的外公吧?如此建立功勋的大好机会,他竟然不为自己的外孙打算,反而推给别人,实在是大公无私呢。”
凤歌躬身道:“公主明鉴,有句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却在天,人要想算过天,可不容易呢。”
“呵呵,可不是,你去禀报皇上,就说事态紧急,九公主希望提前出嫁,求皇上成全。”清冷的双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裴延武但愿你的野心不会太大。
“是!”凤歌转身出去,在门口差点儿与刚进门的月双撞个满怀。
月双一脸煞白,走到堂前,从怀里摸出一方丝绢,“公主拿来了。”
“好,你去把画拿过来。”优箩接过来,展开看看,唇边的微笑灿若春花。
这一天,优箩呆在书房作画,那儿也没去。
71。第一卷…第六十八章
第二天,宫里传出镇国公主突然患病的消息,炎帝派了太医前来诊治,那太医自上次被优箩戏弄后,对这位古灵精怪的小公主是又惧又怕。可是,皇上下旨,他又不敢不从,只好一边哀叹自己命苦,一边祈祷这位宝贝公主别又弄出什么事端来才好。
想起上次回家,药箱中突然多出来的扳指,他更是心惊胆战,“老臣参见公主殿下。”
“秦太医,上次本公主差人送你的东西你可识得?”优箩公主坐在椅子上,精神奕奕,红光满面,哪有一丝生病的样子?
“老臣识得,只是不知公主如何得到此物?”秦太医凝神细看,总觉得公主脸上有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优箩不在意的笑笑,道:“你姓秦,既然识得那个扳指,那你祖上必是七将王之一咯?你是秦万傅的后人吧?”
“正是!”听到优箩提及七将王,秦太医不自觉的将腰板挺了挺,当年的七将王那是哼一哼也能把人吓破胆儿的人物。有这样的祖先,一直是他引以自豪的事,虽然,如今七将王已经不在了,可是,他们的事迹至今还被人传诵。
优箩双目灿灿生辉,莞尔一笑,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玉佩,“那……你可识得此物?”
凤歌上前将玉佩取过,送到太医面前,秦太医眯着老眼细看,玉佩质地细腻,外面是猩红的血玉,越往里颜色越浅,中间镂空,镶嵌了一颗圆润的珠子,那珠子非玉非石,彷佛生生长在玉佩中一样。
握在手里,中间浸骨冰凉,外面却温润和暖,拿着玉佩走到窗边,对着阳光细看,依稀能看见血玉中仿佛有一只展翅的凤凰冉冉飞翔。间有粉嫩的莲花盈盈盛开,中间的珠子隐约透着七彩的华光。
慢慢转动珠子,华光隐隐流动,玉佩中的莲花彷佛活了般舒展花瓣开开合合,低端篆体的无忧两字中间,有一处细微的折痕,与先祖手册中记载的一摸一样。老太医激动地老泪纵横,噗通跪在优箩面前,“臣秦亦复,愿听我主差遣,若有违背,愿遭五雷轰顶!”
月双闻言险些笑出声来,秦衣服?这秦太医的爹取名字也太不负责任了吧,秦衣服,那若还有个兄弟是不是该叫秦裤子?还有秦夹袄,秦腰带,秦鞋子,秦帽子?
正偷着乐呢,却见公主伸手扶起秦衣服,说道:“老太医请起,月双,上茶!”赶紧捧过茶盏,放在太医身边的小几上。
喝了几口热茶,心头总算平静下来,问道:“臣斗胆,敢问公主是如何得知此令符?又如何得知凭此可调遣七将后人?”
当年,七将跟随卓绾锦从皇朝远赴西胡,后又随锦帝征战沙场,为防有人使坏,锦帝便寻了这一方奇玉,命人在底部雕刻了无忧二字,并分别交给七人,让他们在上面留下自己能识的印记。秦万傅是御医,随军诊治疗伤,当时就用银针在无忧二字中间划了一道折子,此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连锦帝都不知他们留下的是什么标记。
秦万傅死时,将子嗣叫到跟前,吩咐若有人持此玉佩,秦家后人定要誓死听从调遣,不得有误。一晃百多年过去了,秦家一代又一代的祖训传承,却再没有人见过此玉佩,原以为已经随着锦帝葬入皇陵了,却谁知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便是锦帝她老人家的嫡传弟子。”优箩也不隐瞒,坦言相告。
“呵呵,原来如此,公主福缘深厚,得此异宝,实乃天意。”秦太医双手奉还玉佩,“不知公主唤老臣来有何差遣?”他混迹宫中数十年,可不以为今日优箩招他来是叙旧认亲的。
“有一个人,想请太医看看!”优箩说着,回头看了凤歌一眼,凤歌会意走出房门,“另外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太医。”
“公主请讲!”
优箩从旁边拿起一个盒子打开,递给秦亦复。
“碧落草?!”秦亦复从药箱里取出一块白布,缠在手上,小心的取出碧落草,“公主从何处得到此毒草的?”
“御花园!”
“宫里有人种此毒草?”
“是,而且,我怀疑这草二十年前就已经种下了。”
“二十年前……”秦亦复惊讶的说道:“二十年前下官还只是太医院的小医官,没机会到主子跟前服侍,平日里只是替一些太监宫女们问诊拿药。对这种毒草连听都没有听过,后来有个丫头从太医院的书库里,翻出一本《百草谱录》,指着上面的碧落草问下官药性,下官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奇草。”
“你可记得,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优箩心中一动,目光炯炯的看着老太医。
“叫……”秦亦复努力回想,无奈二十年太医院里来去的丫头多得数不清,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此时,凤歌和白露拖了一个妇人进来,那妇人嘴里塞着木栓子,双手用布条困得结结实实的。月双一看,这不是上次自己与公主在含章殿遇见的疯婆子吗,当时还冲着公主叫娘娘,气得自己想给她两脚。公主怎么把她弄这儿来了?
“公主,这疯子实在恼人,不停的大喊大叫,奴婢怕惊动她人,只好将她的嘴堵上了。”白露说着,解开疯女人身上的布条,将她的手放在桌上。
那女人眼珠骨碌骨碌直转,神色甚是惊恐,想是受过教训不敢乱动。
“咦?”秦亦复手指搭在她腕间,神色略变,良久方才放开她的手腕,“此女子身上好深的毒。”
“中毒?”
“是的,她是被人天长日久的喂食迷失心智的毒药,渐渐的迷失了神智导致疯癫的。”说着又翻了下眼皮,查看了一下耳后,道:“只是奇怪,按说她早该疯癫至死的,怎会活得好好的?奇怪!”
“可能治好?”
“只能尽力而为,只是怕会损伤她的身体。”
“这是为何?”
“中毒时日太长,若要治,只能以毒攻毒,但是若有不慎她便会毒发身亡!”
“恩,你且试试,我只要她能清醒半日便足够了!”优箩面无表情,含章殿的奴仆尽死,独留下她一人,若不是无关紧要,那便是有功于某些人。
“是!”太医垂首应道,“那老臣下去配药了!”
“去吧!”
72。第一卷…第六十九章
打发珠儿随了秦亦复去取药,优箩独坐窗前沉思,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出神,天阴的发闷,黑压压的乌云堆积在皇宫顶上,将秋意渲染得更加萧索。
“小心裴艳德,小心万贵容,孩子,万分小心呐……”耳旁想起吴婉丽临死前的叮咛,优箩心中猛划过一道光亮,昭仪母妃一定知道些什么,所以她才会要自己小心那两个女人。
“来人!”猛的站起身。
“公主!”凤歌和月双应声从门外进来。
“去准备下,本公主要回冷月阁一趟!”心头突然闪过一丝慌乱,彷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失去,优箩等不及月双准备软轿,随手抓了件披风冲进雨中。
“哎,公主!”凤歌一见,连忙拿了一把雨伞,跟着冲进雨里。
一路走来,优箩心里的不祥越来越强,抬头看看四周,黑沉的天幕接天的雨丝把周遭变得迷迷蒙蒙,周围不见一个人影。
优箩咬咬牙,对着身旁的凤歌狠声道:“凤歌,今日我将性命托付于你,你可敢受?”
凤歌先前见优箩神色有异,猜到定是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此时见她神色郑重,知道今日之事必是涉及到主子的身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