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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在间接否认她的想法吗?孔琉玥心里一睹,很想硬气一把说他不帮忙就算了的,但一想到iji眼下除了找他帮忙之外,还真再找不到其他人帮忙,只得忍气说道:“多谢侯爷的好意,妾身还是打算先试试!”在现代男女平等的社会对女人来讲,尚且有什么都不如自己有钱有事业来得让人安心,更何况是在女人没什么地位,只能依附于男人而生存的古代,她才不要将自己变成一株菟丝草,仅仅靠着男人的宠爱过活,不然将来色衰爱弛了,她岂不是只能做一名深闺怨妇直至死亡的那一天了?!
她都已这么说了,傅城恒还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道:“我明儿帮你找找人!”
孔琉玥忙屈膝道了谢:“那妾身就先谢过侯爷费心了!”看时辰不早了,跟他一起去了乐安居。
方走到乐安居正方外面,就听得里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这句句话的意思,是说‘有抱负的人不可以不胸怀宽广,刚强勇毅,因为他肩负着重大的使命,而实现使命的道路又很遥远,把实现‘仁’的理想看做自己的使命,不也很重大吗?直到死才停止奋斗,这不也是很遥远的吗’?太祖母,我说的对吗?”
傅城恒刚毅的脸部轮廓一下子柔和了下来,狭长的双眼里也染上了几分笑意,连小丫鬟要进去通禀也被它抬手制止了,然后自己撩帘走了进去。
孔琉玥见状,忙也跟了进去。
就见傅镕正身姿笔挺的站在老太夫人的罗汉床前,在大声背诵《论语》:“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老太夫人和一侧的初华都正满脸是笑的听着,洁华则坐在一旁,低着头在专心的玩着孔琉玥给她的那个芭比娃娃。
还是侍立在一旁的卢嬷嬷最先看见二人进来,忙屈膝行礼:“侯爷,大夫人!”曾祖孙几个方发现二人进来了。
傅镕的背诵声就戛然而止,有些局促的低下了头去,洁华更是受了惊吓一般忙将手里的娃娃放到了身后去——兄妹两个都不是一般的怕傅城恒!
傅城恒这会儿显然心情正好,也就没有计较儿子的胆小,也没有计较洁华的怯弱,在给老太夫人行礼后,反而是难得和蔼的看向傅镕道:“是谁教你背《论语》的?”
初华在一旁笑着插言道:“女儿因见四弟连日来功课进步不少,想着暂时又没有新的功课要学,所以自作主张教了他一些《论语》,教的不好,还请爹爹指正!”跟弟弟妹妹见了父亲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不同,她好像从来没有怕过傅城恒,应该是她是傅城恒第一个孩子之故。
傅城恒听完大女儿的话,眼底笑意更威,点头道:“你是个好姐姐,教得很好!”命人去他书房取前儿个皇上赐下的白玉镇纸赏给初华。又赏了傅镕两柄扇子,还破天荒赏了洁华一枚玉佩,弄得小丫头很是受宠若惊,趁大家都不注意时,献宝似的捧了那枚玉佩走到孔琉玥面前,欢喜的说道:“母亲,这是爹爹赏我的玉佩哦!”
不过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玉佩,却能让小丫头高兴成这样,只因为是父亲赏的……孔琉玥不由有些心酸,蹲下身子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母亲帮洁姐儿戴上好不好?”第一次觉得“母亲”这个称呼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反而很自然的就说出了口。
“好好好!”洁华点头不迭,“母亲帮洁姐儿戴,母亲帮洁姐儿戴……”
孔琉玥就接过玉佩,动作轻柔的帮她系在了脖子上。
洁华近距离看着她的脸,小小的脑袋瓜里不由有些迷茫,母亲明明很漂亮,是她见过最好看最好看的人,待她也很好,会很温柔的跟她说话会给她做好看的布娃娃,为什么祖母和三婶婶还要说她是坏人,让她一定不能跟她亲近呢?
此情此景傅城恒因正跟初华和傅镕说话,没有看见,但上首老太夫人却是看在眼里了的,不由暗暗点了点头。她之前就觉得这孔氏是个好的,待几个孩子虽然并不太亲近,却也从不会违心的去讨好,意图通过讨好他们几个小的,来达到让他们大人另眼相看的目的;一旦说了什么话或是做了什么事,便都是出于为几个孩子好,且也一定是出于真心,——因为她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她才会在那日三夫人挤兑她时,又敲打了三夫人一次,如今看来,她的确当得起她的维护!
带孔琉玥给自己系好玉佩后,洁华越发换洗了,几乎是连蹦带跳到得老太夫人面前,献宝似地扬起脖子挺起胸脯道:“太祖母,您看,爹爹给洁姐儿的玉佩,母亲给洁姐儿戴的,好看吗?”
被她小鹿一般清澈透明、满怀信任依赖的目光看着,老太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心霎时软成了一片,因含笑道:“好看,洁姐儿戴上爹爹赏的玉佩后,更好看了!”又问,“洁姐儿可给母亲道了谢啊?”
洁华一听,不由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呀,我给忘记了!”
然后又走回孔琉玥身边,正儿八经的给她行了礼道了谢:“洁姐儿谢过母亲!”
孔琉玥的心便也跟老太夫人一样,瞬间软成了一片,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洁姐儿真乖!”
这一番动静总算是让傅城恒发现了小女儿今儿个的不一样,难得的夸了她一句:“洁姐儿也长大了,懂事了!”
于是洁华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灿烂了,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喜悦的低下了头去。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温馨得不得了。
就是子啊这样的温馨中,太夫人等被簇拥着鱼贯走了进来,见屋里众人面上都带着笑,因一边给老太夫人行礼,一边问道:“什么事情这般高兴,娘也说来给我们听听,让我们大家也跟着高兴高兴!”
老太夫人正要说话,一旁初华忽然抢着说道:“回祖母,是因三弟进来学了《论语》,方才正背给爹爹听,爹爹听了觉得还不错,赏了他两柄扇子,所以大家都很高兴!”
“是啊,镕哥儿背得还不错,显见得不论是在学里,还是在家里,都是用了功的!”老太夫人一边笑眯眯的拿眼扫过众人,一边附和了一句。
三夫人心里有鬼儿,只当老太夫人这一眼是为警告她,因忙低下了头去,自在心里暗恨,面上确实半点不敢再表露出来,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省的又落得那天那样被老太夫人当众敲打不说,回去后还要忍受婆婆和丈夫冷脸的下场。
傅旭恒却笑得比他自己的儿子会背《论语》了都要开心似的,亲昵的摸了摸傅镕的头,对着他好一通夸奖,“真真是好孩子,小小年纪已有这般造化,将来咱们家可就靠你了!”又看向傅城恒,“都是大哥教导得好啊!”
傅城恒少不了和他客气几句:“哪里是我教导的好,是祖母教导得好!”衣服兄友弟恭的样子,屋里的气氛比之刚才又更好了几分。
吃饭时,照例时孔琉玥妯娌三个领着丫鬟们摆放碗箸和给孩子们布菜。
在给初华布菜时,她趁众人都不理会之时,飞快在孔琉玥耳边说了一句:“你别以为我实在帮你,我是在帮我们长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吃起饭来。
孔琉玥确实怔了半响,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她竟是为了回敬那天她送娃娃给大家时三夫人那一番“玩物丧志论”,所以才教了傅镕背《论语》,并作了这一番安排,偏偏又还要嘴硬,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长房。
她不由抿嘴笑了起来,第一次由衷觉得,初华其实很可爱!
于是在回到新房之后,孔琉玥的情绪依然很好,在和颜悦色的打发了来请安的三位姨娘之后,甚至极有兴致的问傅城恒:“侯爷,您今儿个可是不打算去书房?若是不去,能不能陪妾身下一回棋?”
傅城恒何等敏锐之人,自然感受打了 她的好情绪,但对她忽然提出要下棋这一要求仍然有些意外,不过下一瞬他便点头道:“好!”朝外喊道:“把棋盒子拿来。”
她既能写出那样灵秀的诗句来,只怕棋应该也下的不差,他也有好些日子没跟人好好下过棋了,今晚上难得可以好好过过棋瘾。
很快便见白书和蓝琴一道端了小棋几进来,摆在榻上,随即又捧出了黑白二色的棋子,方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孔琉玥于是毫不客气捻起黑子先走了起来,傅城恒看在眼里,淡淡笑了笑,觉得这个堂子的她还蛮开爱,然后才执起白子走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黑子便被白子杀了个落花流水。
饶是傅城恒自诩见多识广,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脸上依然禁不住带出了几分诧异,他没有想到,孔琉玥的棋艺会这么烂,就像当初他没有想到她的字儿会写的那般拙一样!
偏偏孔琉玥残败后犹不甘心,咬牙说了一句:“再来!”便再次执起白子先走起来,傅城恒只得暂时压下诧异,同时还有随之而生出的几分笑意,再次执起了白子。
又是下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眼见黑子又要败个一败涂地,孔琉玥忽然抬起手来,“等等,我们俩换个位置。”然后自己先站了起来,“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把自己都给赢了。”
别人下棋最多让几个字,哪有这样耍无赖的?
傅城恒现实一怔,继而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有点意思!”顺从的下榻到她那一边坐下,“那我就试试看能不能起死回生罢。”然后执起了黑子。
这还是孔琉玥第一次见到他大笑的样子,说实话……真是该死的好看!
以致她一时间竟看得怔住了。
等到如梦初醒般猛回过神来时,白子已经惨白。
她不由有些膛目结舌,……傅城恒竟然将明显已败无可败的黑子的局势,给扭转过来,并大败了白子,这人怎么这么猛!
于是想也没想又脱口说道:“再来!”说着飞快的将棋子收拢,打算再来,平日里多是带着温和笑容却总是给人一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