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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想到了她昨夜上乍然被噩梦惊醒时的单薄柔弱样儿,心上忽然涌上一股酸酸的难以言喻的感觉来,因不自觉放缓了语气问道:“身上可好些了?”
呃,怎么问她这样的问题,还当着满屋子丫鬟的面?孔琉玥觉得很尴尬,片刻方红着脸小声道:“已经好多了,多谢侯爷关心。”顿了顿,又道,“让妾身服侍侯爷更衣罢?”
傅城恒道:“不用,你身子不舒服,就歇着罢,让丫头们伺候就好!”叫了晓春和知夏进去净方服侍。
等到傅城恒换好衣服出来,孔琉玥已给他沏好他爱喝的太平猴魁了,见他接过来后,方说白日里晋王妃使人送药材来的事,“。。。。。。姐姐待妾身这般好,妾身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才好了,也不知小世子和小郡主喜欢什么?妾身很想能为他们做一点事。”
傅城恒喝了一口茶,道:“他兄妹两个打小儿什么都不缺,要说他们特别喜欢什么,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把那日给初姐儿他们做的那些小玩意儿,做几个给他们送去?”提起外甥外甥女,他眉眼间不自觉又柔和了几分。
孔琉玥点头应了,“妾身知道了。”想问他晚上打算歇在哪里,是刘姨娘还是白姨娘那里,她好事先使人去说一声的,又觉得委实难以启齿,当然,心里也不痛快。
犹豫的结果就是,一直拖到去给老太夫人问安了,她还是没能将话问出口,于是只是暗想,等回来时再问罢。
去到乐安居,给老太夫人请完安,洁华忽然怯怯的走到孔琉玥身边来,扬着头问道:“母亲,我听嬷嬷说您身体不舒服,这会儿可好些了吗?”清澈见底的大眼里盛满了担忧。
孔琉玥忽然鼻子一酸,正是因为小丫头还小,不懂得遮掩或是伪装自己的情绪,说关心就是真单纯的只关心她这个人。。。。。。她强忍下泪意,蹲下身子摸了摸洁华的头,笑道:“母亲已经好多了,洁姐儿不必担心。”
洁华小脸上就爬满了欢快的笑意:“母亲,你要好好保重身体,以后不要再生病了哦,不然洁姐儿这里疼。”指了指心口的地方。
孔琉玥百感交集,片刻方重重点了下头,“好,为了洁姐儿,母亲以后也一定不让自己再生病!”
那边傅城恒正与老太夫人说话,“。。。。。。玥儿过门也一个多月了,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想见一见新妇,说来也的确是时候了,所以我想着,等下次我沐休时,也就是五天后,带了她出去见见大家。”
京城习俗,新妇过门,是要见一见丈夫好友们的。只是跟傅城恒往来者非富即贵,大部分好朋友都是皇亲国戚一流,要凑在一起并不容易,因此才拖到了今日,如今既听傅城恒提起此事,显见得他事先已做好了安排,老太夫人当然不会多说什么,痛痛快快就点了头,又吩咐孔琉玥到了那日,切记好生打扮一番,拿出应有的气度来。
孔琉玥自是恭敬的应了,心里却在打鼓,也不知道五天后她身上干净了没有,这个倒霉的世界有没有“护舒宝”、“苏菲”之类女性的“好朋友”,她真怕到时候出丑。不过,想想能出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就算只是坐在马车上,也比待在自己那方狭小逼仄的天空下强,她不由又期待起来。
正说着,太夫人被二爷兄弟几个并二夫人三夫人簇拥着进来了,闻得傅城恒这话儿,不由似笑非笑说了一句:“我记得当年润云过门时,大郎你因为公务繁忙,可是没带她出去见你那些朋友的,正所谓‘长幼有序’,如今孔氏也不好灭过她的次序去罢?”
当年封氏毕竟是原配嫡妻,又是大学士的嫡女,她也就不去比了,可如今的孔氏算什么回事?填房的填房,娘家还那般没落,寄养在外祖家,本身更是个卑微的小庶女,她凭什么灭过润云的次序去?就凭她年轻貌美吗?傅城恒偏又不是那等重女色之人,他这样做,显然就是在打她这个继母的脸了!
太夫人越想越气,顾不得老太夫人还在,也顾不得维持“慈母”样了,沉下脸来又道:“大郎你这是想坏了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吗?”
说他长幼不分坏规矩?哼,真正长幼不分坏规矩是她母子罢,不然他们母子怎么敢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傅城恒眼里划过一抹嘲弄,勾了勾唇,正要开口说话,老太夫人却已先开口说道:“都已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嘛,没的白坏了大家的心情!”看向太夫人,“你不也说当初大郎是因为公务繁忙,所以才没带蒋氏去见朋友的?并不算坏了祖宗的规矩,就不要再多说了!”
“可是。。。。。。”太夫人还想再说,接触到老太夫人瞬间冷下去的目光,只得将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
老太夫人便吩咐丫鬟们摆饭。
大家依次落座吃毕,然后移至西次间吃茶,孩子们则被奶娘们领去了西梢间玩耍。
因为之前的那段小插曲,这会儿大家都无心说笑,就连一句好在老太夫人面前插科打诨逗老人家开心的三夫人也一直低垂着头,静静的只是吃茶,屋里的气氛便是显得有些沉闷。
丫鬟婆子们则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垂着头。
沉默了一会儿,太夫人忽然开口道:“老四,临来时你不是说有课业上的问题要问你大哥吗?要我说,你们兄弟几个都去东厢吃茶说话儿,讨论你们的正事去罢,也好让我们娘儿们自在说话。”
忽然被太夫人点到名,傅颐恒有片刻的怔忡,“母亲,我。。。。。。”接触到太夫人前所未有的严厉目光,只得忙忙改了口:“是啊大哥,我开了年就要下场了,的确有不少课业上的问题想请教大哥,还请大哥不吝赐教!”说着站起身来。
虽然对太夫人和傅旭恒只有面子情儿,但对傅颐恒这个四弟,傅城恒还是拿他当弟弟看的,既闻得他这么说,也就顺势起身道:“既是如此,我们且东厢去罢,说来我们兄弟几个也有日子没聚在一起好生说说话儿了。”说着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分别行了礼,率先走了出去。
后面傅希恒几个见状,忙亦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行了礼,跟了出去。
这里太夫人方看向上首老太夫人笑道:“让他们兄弟说他们的去,咱们娘儿们也好说些女人间的私密话儿。”说着似笑非笑看了孔琉玥一眼。
老太夫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也好!”心里已约莫猜到她煞费苦心将傅城恒兄弟都支开的用意了。
孔琉玥虽然并未及时猜到她的用意,但凭她方才那似笑非笑的一眼,却也不难猜到她待会儿会拿自己作筏子,以出之前被傅城恒轻视的那一口气,于是越发的低眉顺眼。
果然很快就听得太夫人道:“老大媳妇,我恍惚听得人说你小日子来了?”
孔琉玥一怔,随即又有些羞恼,她不就来个月经吗,难道连这个她也要管?面上便有些淡淡的,嘴上却恭敬的答道:“回母亲,是。”
太夫人笑了笑,点头道:“那这几日你可得好生将养着,这女人的小日子,可是马虎不得的,你祖母和我可都还等着你给我们添个小孙孙呢!”
顿了一顿,话锋一转,“可我怎么还听说,老大昨儿个夜里还歇在你屋里?这可不行,你身上既不干净了,好歹也该避讳一下,不然让老大沾上了晦气可怎么好?我也知道你年纪轻,又是刚过门,小夫妻间恩爱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但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不然传了出去,旁人可是要笑话儿的,你明白吗?”
尼玛,竟然就这样当着满屋子丫头婆子的面,说起她的小日子问题来,是谁说古人尤其是古代女人脸皮薄的?她一二十一世纪来的新新人类都还没这么奔放呢!
她只得低下头,红着脸,生若蚊蝇的道:“因为事出突然,所以。。。。。。,还请母亲恕罪。”
太夫人却依然不依不饶,诚心要将刚才被傅城恒轻视的那口气,都出到她身上,“就算事出突然,你也可以请爷们去小书房睡,或是你自己去榻上睡啊,怎么能将爷们还留在身边?你年纪小,不知道这些避讳也是有的,可你屋里的妈妈们也不知道不成?就由着你这样胡来,我看,还得让人再教教她们的规矩才成!”
孔琉玥心里都快怄死了,恨不得扑上去把太夫人的嘴给缝起来,省的她再唧唧歪歪,还想磨搓她身边的人。却见上首老太夫人虽然满眼的晦暗不明,却一直不发一语,看样子只怕也是赞同太夫人话的,只不过有些不满于她的态度而已。
只得作出一副越发羞愧难当的样子,“媳妇知道错了,还请母亲恕罪!”把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看她还怎么磨搓到她身边的人。
“知道错了,可不知是嘴上说说而已。。。。。。”太夫人又道。
只是才只说了半句,已被上首老太夫人打断:“好了,老大媳妇年纪小,不知道这些避讳也是有的,你慢慢教导她便是,哪个新媳妇又不是这样过来的?不也都是因为有婆母的教导,才慢慢老练起来的,今儿个就到此为止罢!”
孔氏不知道避讳,在身上不干净时将老大仍留在身边固然不对,但不知者不罪,再者,她也已经知道错了,在她看来,也就足够了,谁也不是一天就变得八面玲珑起来的,儿媳妇这样不依不饶,反倒显得过于小家子气了,不是兴旺之道啊!
老太夫人想着,暗暗摇了摇头,有些烦躁的摆手命大家都散了。
走出乐安居,孔琉玥刚想往新房的方向走去,却被太夫人给叫住了,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道:“才老太夫人也说,我作婆母的得多教导教导你才是,那我索性多嘴问一句,你打算今晚上让老大歇在哪里?是白姨娘哪里,还是刘姨娘哪里,抑或是蒋姨娘那里?你记得,咱们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行事就得光风霁月,有大家风范,你可别失了应有的风度!”
孔琉玥早已窝了一肚子的火,面上却是笑靥如花:“母亲可能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蒋姨娘才因身体不适,蒙侯爷亲自恩准,待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