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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厉害了,哼,花光你的钱,看你以后还来不来!
念头闪过,忍不住挑衅的看了傅城恒一眼,却见他满眼兴味,似是很高兴她挑了这么多首饰一般,孔琉玥不由又有些泄气,指不定人家根本不知道她是因何在生气呢!
因赌气说道:“算了,都不要了,改日再来瞧!”说完起身便往外走去。
却听得身后傅城恒道:“都包起来!”
那刚才闻得孔琉玥后话攸地垮下脸的妇人闻言,转悲为喜,忙不迭应了:“是是是,请这位爷稍等片刻!”
呸,连价都不知道,活该人拿你当凯子冤大头宰!孔琉玥暗自腹诽着,被珊瑚璎珞簇拥着走出了厅堂。
上马车时,傅城恒忽然叫冷,吩咐玉漱:“把我的马牵着,我跟夫人一道坐车。”说着钻到了马车里。
剩下玉漱站在原地,不由有些目瞪口呆,这才十月底的天儿,连个霜珠子都没结,哪里冷了?往常寒冬腊月打霜落雪时,侯爷都是骑马拉弓打拳巡城样样来,连大毛衣都少穿,手炉脚炉更是从来不用的,今儿个竟破天荒叫起冷来?可真是稀奇!
不过身为傅城恒身边最得用的小厮,玉漱自然也是人精儿,眼珠才一转,便已知道他这一番做作的真正用意了,不由暗暗笑了起来,侯爷便是想跟夫人多相处一会儿,难道他们这些作下人的还敢说嘴不成?偏要找这样的理由,岂不知更欲盖弥彰?
玉漱暗暗笑了一回,才吩咐大家出发,于是车轮滚滚,一行人又前呼后拥,将车马拥出了百宝斋。
马车内
傅城恒将装着才买的那些首饰的匣子打开,推到孔琉玥面前,“我又给你添了几样东西,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孔琉玥本不想看的,但马车里就他们两个人,总不能一直大眼瞪小眼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也太尴尬了。
于是草草看了那匣子一眼,果见里面又多了一根独枝玛瑙珠簪子和一根珍珠钗,都是造型别致让人眼前一亮的,不由越发气闷,这么会帮女人选首饰,可见绝不是一日两日练出来的!因懒懒敷衍道:“侯爷选的,自然都是好的,妾身很喜欢。”
傅城恒忽然起身坐到了她身旁,低笑说道:“真的喜欢?那我就放心了。”说着捡了那支独枝玛瑙珠簪子插到她发间,端详了一回,点头道,“的确还不错,跟你今日的发髻和衣服都很衬!”
孔琉玥闻言,越发气闷,忍不住讽刺了一句:“看不出来侯爷在给女人挑选首饰上面,还挺在行的,妾身真是佩服!”
一句话说得傅城恒不止眉眼,整张脸都瞬间笑开了,衬得他整个人一下子柔和了好些,也俊朗了好些。他挑眉看着孔琉玥,低笑问道:“怎么又‘侯爷’、‘妾身’上了,之前听你叫我的名字,不是叫得挺顺溜的?嗯?”那声“嗯”,真是嗯得荡气回肠,含了说不出的慵懒风情在里头,再配上他上挑的眉头,整个人便一下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和性感。
原来一向不苟言笑,冷硬无趣,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规矩得不能再规矩得傅城恒,竟也会有如此风流的一面!孔琉玥一下子如遭电击,心跳也随之快了许多。
她有些不自然的别过了头去,声音干涩的说道:“之前是妾身僭越了!”话音刚落,下巴一紧,又被迫对上了他的脸,他的视线。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傅城恒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缓缓说道,“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你都叫我的名字,好不好?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先叫一声我听听?”
孔琉玥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无所适从,很想低下头去,下巴却被他捏着,动弹不得,且大有她不叫他就不放的意思,她只得垂下眼帘,低低叫了一声:“傅城恒……”心里却在腹诽,原来这人除了脸皮厚,还很无赖!
思忖间,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你记得以后别叫错了,不然,我就这样惩罚你!”说着不轻不重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孔琉玥一下子烧红了脸,这人的脸面厚度,貌似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偏偏在人前还一副不苟言笑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典型的双面人!
她暗暗撇了一下嘴,什么都没有再说。
傅城恒却一反常态成了话痨,赶着她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道:“你跟韩大小姐是旧识?我怎么没听说过?我记得柱国公府跟伏威将军府素无往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见你跟她在一起时,倒是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孔琉玥便想起了之前的乌龙,眉间一下子有了冷意:“我才过门多久,侯爷不知道我在闺中时跟谁交好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倒是没想到竟会因此而让侯爷起了误会,可见在侯爷心里,对我是一丝信任也无的!”若不是赵天朗及时赶到帮韩青瑶挡下那一拳,韩青瑶一个女儿家,如何承受得住他震怒下的一击?正是想到当时的情况就由不得她不生气!
傅城恒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当时气昏了头,哪里会想到韩青瑶是女的?但仍嘴硬道:“都是子纲的错,要是他一开始就把话挑明了,又岂会发生后面的事?易地而处,哪个男人都会这样的,你怎么能只怪我?”
这倒也是……孔琉玥想了想,的确如此,但仍不满道:“话虽如此,侯爷也不该说动手就动手啊,也不想想你的拳头有多重,万一庆王世子来不及赶到,来不及为青瑶挡下那一拳,她岂不是要受重伤了?到时候看侯爷怎么见庆王世子……呀……”
话没说完,耳上忽然一疼,原来是傅城恒咬了上来,她禁不住脱口道:“你是小狗吗,怎么净咬人!”想起他刚才的话,又不由有些脸热,这个男人,可真是有够恶趣味的!
傅城恒似笑非笑,“要说咬人,我怎么及得上你?”说着指了指之前被她咬中的地方,“我这里现在还疼得紧的,也不知道出血了没,只怕又得好一阵子才能好了。”指着肩膀,“还有这里,自那天晚上被你咬了,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的,你倒是说说,谁才是小狗?”
孔琉玥想起之前她咬他时,他连动都没动一下,还以为他就真不疼呢,原来是强装的!暗自腹诽之余,又羞得没脸面对他,只恨不得马车能即刻裂开一道缝,将她掉下车去,也好过在这里听他说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就算作为现代人,她的脸皮也赶不上面前的“土著”来得厚,她自叹不如!
傅城恒见她委实臊着了,也就见好就收,正色说道:“既然跟韩大小姐投缘,以后时常往来便是,我跟子纲也是多年的交情,等到韩大小姐过门后,你们往来的机会会更多!”
孔琉玥闻言,忙点头笑道:“她之前还说等开了年她大哥成亲时,请我上门吃喜酒去呢!”有傅城恒这句话,她和韩青瑶以后再要往来,也算是过了明路,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闻得外面玉漱道:“回侯爷,思味斋到了!”
“嗯。”傅城恒沉声应了,“去说一声,让马车从他们的后门进去。”
玉漱答应着去了。
这时傅城恒才看向一脸疑惑的孔琉玥道:“思味斋有几道菜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中午我见你只顾着跟韩小姐说话,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子只拍饿了。”
顿了一顿,又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我以前常去百宝斋给姐姐挑东西,每年她生辰时我都亲自来挑,所以……”说到这里,便没有再说下去,但未竟之意却很明显。
他这辈子的确只给晋王妃唯一一个女人跳过首饰,就连前头的封氏他都没有亲自给她挑过,本来他也是不想解释的,一下子却想到了之前孔琉玥跟韩青瑶在一起时,那开心恣意的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在他面前也那样笑?他知道那一定要花上很多时间和精力才能等到那一天,而他又很想等到那一天,所以才破例开口,给她作了简单的解释。
孔琉玥闻言,就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又是送她大堆首饰,又是拐弯抹角给她解释,又是请她在外面吃饭的,若是能再有一束玫瑰和两张电影票……如果不是对傅城恒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不是那种心思细腻,儿女情长的男人,她几乎就是以为他是在追求她了。
不过,虽然他不一定有这个心,但他却实实在在已经做了这些事,她就姑且当他是在追求她罢!
她的心情一下子好得不能再好。
马车停稳后,临下车时,傅城恒忽然凑到孔琉玥耳边低笑道:“昨晚上你那支羊脂簪子实在易碎,今儿个我给你挑的,都是些不易碎的,你以后可别抱怨我了!”说完撩开车子跳下了车去。
余下孔琉玥独自站在车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害羞,片刻方暗自啐了一句,想不到这么一个闷骚的男人,竟也会开这些“带色”的玩笑!
原来昨晚上两个人在净房时,某人端的是急不可耐,甚至等不及她卸下满头的钗环,便将她放倒在了净房的榻上,其结果便是她髻间的羊脂玉簪撞在榻上的瓷枕上,当即就给撞断了,她因此抱怨了他好几句,心疼好好一件儿“古董”,就那么毁了,最后还是因为被他堵住了嘴,才消停了下来。
倒是没想到被他记在了心里,今儿个直接给她挑了那么多簪子,可真是有够……让人无语的!
孔琉玥抿嘴腹诽了一回,才扶着早已侯在车下面的珊瑚和璎珞的手,下了马车。
至于傅城恒,则早又回复了他在人前时那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的道貌岸然状。
天边的晚霞浓彩艳丽,恣意舒展,如何九天玄女新染的五色锦缎一般,美得让人心醉,让人情不自禁的目光流连。
孔琉玥和傅城恒就是在这样的一片霞色中回到永定侯府的。
他们先去了乐安居见老太夫人。
彼时傅镕已下学回来了,正与初华洁华一起,承欢老太夫人膝下。
瞧着这一向都少见面的父亲今儿个这么早便回来了,虽然知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