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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与傅城恒同着三夫人被簇拥着到得二门外,就见孔琉玥的车驾早已侯在那里了。三夫人因是临时提出要跟去的,她的马车便没有提前准备好,当然,也有她有意为之的因素在内,想的是可以在车上好生同孔琉玥套套感情。
遂在孔琉玥要上车时,腆着脸道:“大嫂,我的马车还没来,不如我跟您一块儿坐车罢?”
话音刚落,就见傅城恒已一跃上了马车,然后面无表情的吩咐珊瑚、璎珞:“还不快扶了你们夫人上车!”其用意不言而喻。
三夫人的脸一下子青白交错起来。
孔琉玥见了,暗自好笑之余,面上却是一脸的惋惜,“虽说如今已出了二月,天气依然很冷,不适宜骑马,所以只好委屈三弟妹独自坐一辆车了。”然后也不管三夫人是什么反应,便就着珊瑚、璎珞的手,上了马车。
余下三夫人见众下人似都在拿鄙夷的目光看自己,又是羞愤又是恼怒,却亦只能强自忍着,命人催自己的车去。
等到她的车来了,她坐上以后,傅城恒和孔琉玥的车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三夫人只得忍气命车夫加快速度,省得待会儿跟不上他们了。
“哎,你说三弟妹非要巴巴的跟了我去将军府吃喜酒,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马车内,孔琉玥舒舒服服的靠坐在暖和的褥子上,偏头问傅城恒道。这也怪不得她草木皆兵,实在是三夫人在她心里,已经成了不安定因子的代名词。
傅城恒冷哼一声:“知道她不安好心,那你还答应?”
孔琉玥撇撇嘴,“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没看见,祖母都发话了,我还能硬扛着不答应不成?那祖母心里又该对我有意见了!”
傅城恒道:“正是因为想到这一点,所以我才打算由我来开这个口,谁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已经抢先答应了,我还能说什么?”
“好嘛好嘛,”见他脸色臭臭的,孔琉玥只得凑上前赔笑道:“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我就只当自己是那被锯了嘴的葫芦,再不轻易多说一个字了,好罢?”
谁曾想傅城恒闻言后,脸色依然是臭臭的,片刻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待会儿你见了韩青瑶,不得跟她卿卿我我!”
呃……原来让某人不高兴的真正缘由在这里!孔琉玥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想起上次自己要见韩青瑶之前,某人也是这么一副德行,但她见了韩青瑶之后,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他也不知道,乐得顺着他的话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跟她卿卿我我便是!”心里则在暗自腹诽,切,她又不是要跟韩青瑶私奔去,他犯得着这样吗?
某人听说后,面色方放缓了几分,嘴角也慢慢翘了起来。
车轻马快,不多一会儿便到得了伏威将军府。
傅城恒还是在大门外下的车,然后同着执事径自去了外院,孔琉玥则继续坐车直至抵达将军府的垂花门后,方下了车。
就见韩青瑶已被丫头婆子簇拥着,迎在那里了,一瞧得她下车,便飞快迎了上来,握着她的手亲亲热热的道:“孔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孔琉玥也想韩青瑶得紧,回握了她的手道:“瑶瑶,我也想死你了!”
韩青瑶见孔琉玥话音刚落,她身后跟着的珊瑚和璎珞便已黄了脸,又想到上次二人也是这般情形,不由暗自好笑,越发亲热的拉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起体己话儿来,“哎,上次我就跟你说要介绍你跟华姐姐,哦不,如今我该称嫂子了,我上次就说要介绍你们认识,今儿个可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孔琉玥闻言,犹豫道:“可以吗?我一个外人,怕是不好进你哥哥的新房罢?”
话音未落,韩青瑶便嗔道:“什么外人,我的哥哥就是你的哥哥,你怎么会是外人?”拉了她便径自往韩青云新房所在的及第居走去。
华灵素果真如韩青瑶所说的那样,是个爽利得不得了的人,以致孔琉玥一见便喜欢上了她。
三人序了庚辰,又聊了一会儿天,才在丫鬟的催促下,依依不舍道了别,然后由韩青瑶领着孔琉玥,被簇拥着去了正厅坐席。
就见庆王孔,辅国公府的老夫人、夫人、奶奶们,并其他好些公侯府的夫人、奶奶们俱已坐在那里了,一眼望去,都算得上是熟人。
孔琉玥上前给众家长辈都见了礼,庆王孔因着韩青瑶,还因着对她本人颇为欣赏的关系,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开。
那些原本还想看她笑话儿的夫人、奶奶们见状,便都收了心里那几分轻视之心,也微笑着与她行礼问好起来,瞧着倒也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只除了坐在角落里的三夫人一张脸子臭臭的。
孔琉玥方才在过来正厅的路上,已经韩青瑶之口,知道三夫人方才吃瘪的事了,见她如此,也不在意,自顾落了座。谁曾想她不理三夫人,三夫人却要主动来生事,上前对着她就是一通含沙射影,说她不懂礼仪规矩的话。
所幸她还没开口,韩青瑶已连同庆王妃并韩老夫人狠狠给了三夫人一个没脸,她方悻悻的退回席上,消停了下来。
开席后不久,韩青瑶便故技重施,“不小心”将一盏汤洒在孔琉玥的衣袖上,然后带了她去她屋里换衣服。
在前往栖梧居的路上,孔琉玥已忍不住小声问韩青瑶道:“才一直没寻下机会问你,二叔的腿懒得得怎么样了?他可有按我的要求按时做复键?还有补钙,也一直在补罢?”
韩青瑶也压低了声音道:“放心罢,二叔和我一直都有按你的要求来,如今二叔的腿已比先前有知觉多了,不过这几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又没什么知觉了。”
孔琉玥笑道:“这是很正常的,说明上次的治疗已经起了作用,二叔的腿已经适应了新的状态,然后渐渐便有些不满足于现状,是在提醒二叔,该进行进一步的治疗了!”
韩青瑶闻言,方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这两天心里都在为这事儿忐忑呢,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总算踏实了。”
两个人说着走着,不知不觉便抵达了栖梧居。
韩青瑶的丫头香如跟上次一样,早早便候在了书房外,一瞧得二人过来,便忙迎上来行了个礼,然后挑起了帘子。
就见韩远关早已候在屋里了,气色瞧着比上次又好了几分,也年轻了几分,孔琉玥不由笑道:“二叔今儿个气色倒好,真真应了那句俗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韩远关经过上次跟孔琉玥相处后,知道她不是那等扭扭捏捏之人,闻言便也笑道:“云哥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便跟我自己的儿子是一样的,如今他成了家,我自然高兴!”
孔琉玥笑道:“那等到明年华姐姐……大嫂子再给您添个白白胖胖的小侄孙后,你岂不是要更高兴?”
说话间已取出金针,在韩青瑶为韩远关卷起了裤腿而露出的腿上,出手如电的飞快扎起针来。
这一次施针较之上一次,疼痛感更要重几分,只因韩远关的腿已有了几分知觉,远非常人所能忍受,然韩远关却跟上次一样,仍是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哪怕因此而忍得额头上的汗直如雨下。
孔琉玥看在眼里,不由越发佩服起韩远关来,暗想若是后者的腿当年不出事,如今只怕也是大秦的一员猛将了罢?
她又将上次与韩青瑶说的那些注意事项重复了一遍,末了道:“明天过后,二叔便可以尝试着走路了,不过,一开始时间不宜过长,最多也不能超过一盏茶的时间,不然新长出来的骨骼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反而会适得其反。另外,我待会儿会开一张方子给瑶瑶,瑶瑶你让人按方子抓了药来后,再让人打五斤烈酒来,越烈越好,将抓来的药都泡进酒里,五六日后,待二叔每晚上泡了脚后就给二叔喝上一小杯,可以祛除二叔体内经年的老寒气,于恢复是极有益的。”
她说一句,韩青瑶便应一句,待她说完,又从头至尾重复了一遍,确定没错后,方点头道:“孔姐姐放心,我下去后就准备,晚间也会告诉二婶以后按时打发二叔吃的。”
孔琉玥点点头,“我们离开的时间不短了,只怕再不回去某些人就该动疑了。”
韩青瑶知道她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三夫人,想起方才她们临走前后者便在那里探头探脑,忙道:“是该回去了,还要剩一点时间来换衣服呢。”之前她们离开的借口便是换衣服,总得要装装样子罢?
因向韩远关道:“二叔,您回房后好生休息,我和孔姐姐就先出去了。”
韩远关点头道:“你们放心去罢,这里有香如伺候即可。”
孔琉玥闻言,便也没有再客气,与韩远关道了别,便同着韩青瑶飞快去到她屋里,换起衣服来。
韩青瑶早给她准备好了一件杏红革丝贡缎池娇对襟长褙子,领口和袖口都滚着雪白的银毫风毛,看起来十分讨喜。
换衣服时,孔琉玥脖子上的那些青紫印记便再没法子遮掩了,惹得韩青瑶好一阵子笑,却气得她直跺脚,暗自腹诽待晚间家去后,她也要给傅城恒的脖子上弄出一些这样的痕迹,看他明儿还怎么见人!
等二人再回到厅里时,前面的酒席还在继续,孔琉玥便趁势坐下,又用了一些酒菜,再跟着众人一道去新房,再次瞧过了新娘子之后,又看了一回戏,才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孔琉玥的马车到得伏威将军府的大门外,傅城恒早已侯在那里了,因不见三夫人的车,上车后便问孔琉玥道:“孙氏怎么不见?”
孔琉玥抿嘴笑道:“她呀,今儿个被瑶瑶好生捉弄了一通。”便将之前三夫人的车被引到西角门进去之事说了一遍,“……她从那里下的车,那也就只能从那里上车,自然只会出来得比我迟。”
隔着车帘命外面跟车的婆子,“吩咐大家稍等片刻,等三夫人的车子出来后再一块儿回去。”
傅城恒今儿个喝得不少,不免便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