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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坠什么的,每一样都给我查仔细了!”
“夫人是怀疑?”珊瑚会意,忙肃色应道,“夫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孔琉玥蹙了蹙眉,“镕哥儿此番病得古怪,太夫人又早不病晚不病,偏在这个时候病了,让三房得以名正言顺的回来,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不寻常。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提高警惕,不能让有心人算计了去才是!”
珊瑚忙道:“夫人放心,我省得厉害关系的。”
等到孔琉玥与初华洁华被璎珞及众奶娘丫头簇拥着到得乐安居正房时,果见屋里已满满都是人,傅旭恒与三夫人自然也在其中,正陪着老太夫人说话儿,“……祖母瞧着气色倒是比先好了不少,可见哥哥嫂子们孝顺得好!”
老太夫人笑道:“你们兄弟妯娌几个都是好的!”
三夫人忙赔笑道:“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都是好的,三爷与我却是多有不才,当不得祖母如此夸奖……”说着瞧得孔琉玥一行进来,忙迎了上前屈膝见礼,“大嫂,也有日子没见了,您一向身上好?”
孔琉玥还了礼,淡笑说道:“托三弟妹的福,我这一向都挺好的!”只要没有你们这一房搅屎棍在,她的日子自然好得不得了!
说完不待三夫人答话,已越过她上前给老太夫人见了礼,与旁的人亦相互见了礼,方又看向三夫人道:“对了三弟妹,得知母亲生病了之事,你们一定心急知焚,所以才会这么快便赶了回来罢?也不知道行李和近身伺候的下人都带了没有?家里的事可也安排妥了?尤其郭姨娘还怀着身孕呢,可得照管好了……要不要我打发几个得用的人,为三弟妹收拾安排去?”
三夫人闻言,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恨意的同时,脸上的笑已被哀戚所取代了,其速度之快,让人由不得不叹为观止,“闻得娘生病了,三爷和我都是心急如焚,只恨不能日夜侍奉于娘病床前,因此基本的行装和近身伺候的人还是带了的,至于家里,刚留了孙妈妈照管,当不会出什么岔子,多谢大嫂关心!”有孙妈妈坐镇家里,傅旭恒又不在,那个小娼妇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哼,不信此番不能叫她落胎!
说完看向老太夫人,屈膝行了一礼,“既已给祖母和哥哥嫂子们都请过安了,三爷和我也是时候该去侍疾于娘床前了,四弟毕竟年轻,又是男子,侍疾时多有不便,还是我侍奉起来便宜些,就先行告退了!”
一旁傅旭恒忙也道:“祖母,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老太夫人点点头:“去罢去罢,你们娘这会子虽迷迷糊糊的,嘴里却一直念叨着你们呢!”又命孔琉玥和二爷二夫人,“你们也瞧瞧你们母亲去,这生了病的人啊,总是比平常脆弱些,看见大家都关心着自己,心里也好受些……瞧过之后,都过来吃晚饭,难得今儿个人齐全!”
“是,祖母!”众人忙齐声应了,鱼贯退出乐安居,去了景泰居。
太夫人还是通红着脸处于昏迷中,嘴里不时念叨一句“旭儿”、“颐儿”、“钊哥儿”之类的,傅颐恒和蒋妈妈正面色低沉的侍奉于她床前。
瞧得孔琉玥一行进来,傅颐恒忙起身给兄嫂们见礼,蒋妈妈也忙拭了泪给一众主子见礼。
三夫人早已抢上前坐到太夫人的床沿,拿了帕子在拭泪了,“娘,上次回府请安时您都还好好儿的,这才几日啊,您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这边傅旭恒也问傅颐恒,“太医怎么说?”
傅颐恒忙道:“说是热邪侵体,瞧着虽然险,却顺,只要调养得当,少则十天,多刚半月,便有望大愈。”
傅旭恒闻言,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如今我和你嫂子已经回来了,侍奉娘的事交由我们即可,再过不到两月,你就要下场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娘和我可都等着你出人头地呢!”
三夫人也道:“是啊四弟,娘和我们的后半辈子,可全指着你了,你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松懈了,一定要高中才是!”又道,“想什么吃的用的,就只管使人来告话我,我让孙妈妈每日里做了给你送来,如今你哥哥和我虽今非昔比了,该花的我们还是不会吝啬的!”
真是好一派兄友弟恭,叔嫂和睦的美好画面,只是这话儿是说给谁听的呢?傅颐恒住在侯府,衣食住行自有定例,傅旭恒和三夫人这是在拐着弯儿的说她主持中馈不尽心?!孔琉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过,她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什么都是他们的事,她只当他们是在放屁即可,省得自降格调!
倒是傅颐恒有些不好意思,“三哥三嫂放心罢,我住在府里,一切都妥帖着呢。”又歉然的看了孔琉玥一眼。
孔琉玥接收到他善意的目光,不由暗自感叹起来,谁说歹竹就不能出好笋的,就太夫人和傅旭恒那种人,竟然也能有这么好的儿子和弟弟!
晚饭时,傅铮兄弟三个也自学堂回来了,于是乐安居就更热闹了。
“……镕哥儿怎么不吃啊?可是饭菜不合胃口?”饭桌上,三夫人忽然笑眯眯的问道,“三婶明明记得你最爱吃这道芹心腰果的,今儿个怎么一口都没吃?”
因老太夫人说好久都没有像今儿个这般热闹过了,故一家人也没有分长幼男女,都团团围坐在了大圆桌前,也没有让孔琉玥妯娌三人立规矩。
三夫人说着,像是忽然间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满脸惊诧的又说道:“怎么我瞧着镕哥儿瘦了不少似的?大嫂,不知道您有没有这种感觉?”
孔琉玥勾了勾唇,正要答话,上前老太夫人已细细打量起傅镕来,“老三媳妇你不说我还不觉着,你一说我才觉着镕哥儿的确瘦了不少,想是每日都见到他,以致忽略了。”
因问孔琉玥,“镕哥儿这段时间吃饭怎么样?睡觉呢?你主持中馈虽然忙,也不该忽略了孩子才是。”语气里的不悦不言而喻。
这话就有些过重了,孔琉玥忙站了起来,低眉顺眼的说道:“祖母教训得是,都是孙熄疏忽了……”
“回太祖母,不关母亲的事,”话没说完,已被傅镕起身打断,“我只是这几日觉得心里有些腻,所以不想吃东西罢了,想是天气太热了的缘故,过几日自然也就好了,请太祖母不必担心。”
老太夫人闻言,面色稍缓,点头道:“这几日的确有些热,连我都不大爱吃东西……罢了,今儿个天色已晚,明儿孔氏你记得打发人去请了太医来,给镕哥儿好生瞧瞧,他身子骨原便不好,可不能掉以轻心!”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孔琉玥说的。
“是,祖母,孙媳记下了。”孔琉玥忙应了,弯身坐下的瞬间,余光却瞥见三夫人正拿有些意外的目光在她和傅镕之可来回遁视,估摸着是没想到傅镕会出言维护她。
孔琉玥就暗自哼笑了一声,当这世上所有人都像你们一家子那般卑琐阴暗呢?不过,她却越发提高了警惕。
饭毕,大家又陪着老太夫人说笑了一回,方各自散了。
“怎么样?查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一回至芜香院,孔琉玥便叫了梁妈妈和珊瑚过来问话。
梁妈妈摇头道:“我们连三少爷的贴身衣物都查过了,并无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珊瑚亦摇头,“屋里每一个角落我都没有放过,甚至香炉里的香屑,屋里的摆设盆景和地毯下面也都查过了,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虽然已约莫猜到梁妈妈和珊瑚会一无所获了,但孔琉玥心里毕竟还存了一分侥幸的希望,这会子闻得二人的话,不由紧蹙起了眉头。
傅镕平常出没最多的地方,除了芜香院的正房和他自己的房间,便是学堂了,而他近来所有的吃食,又都是石妈妈和董妈妈亲自为他准备的,如果问题是出在正房出在饮食上,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会有反应,她和初华洁华也该有反应才是,总不能那反应还分男女罢?
那么,问题便只能是出在他平常明里暗里接触到的东西上。
同理,如果问题是出在他平常明里暗里接触到的东西上,平常比他待在正房时间都多的她和初华洁华,和与他待在学堂一样多时间的傅铮傅钧也该有所反应才是,可大家都没有相同的反应。
如此一来,问题便只能是出在傅镕自己的房间了。
在一室的安静中,孔琉玥沉冷着开了口:“梁妈妈,你去把卢嬷嬷请来,记得不要惊动任何人尤其是镕哥儿……”犹豫了一下,“算了,把镕哥儿也一并请起来,只不要惊动其他任何人即可。”
昨天给傅镕把脉,因为怕他生疑,所以只是蜻蜒点水的轻探了一下,瞧不出端倪也在情理之中,而中医最讲究的便是“望闻问切”,不将他叫过来再当面细探一回,并细问一下他的感觉,她还真不敢妄下结论。
梁妈妈闻言,面露犹疑之色,“夫人的意思,是打算把事情向卢嬷嬷挑明了?可我们毕竟没有任何证据,万一被人说我们是在‘贼喊捉贼’……”
不待梁妈妈把话说完,孔琉玥已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现在最关键的不是怎样才能洗脱我们的嫌疑,而是要先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先让镕哥儿好起来,等他好了以后,我们再处理起任何事情来,都要从容得多!”
梁妈妈一想,的确也是,便屈膝行了个礼,自请卢嬷嬷和傅镕去了。
卢嬷嬷和傅镕很快来了。命珊瑚带了傅镕去外间吃冰镇绿豆汤之后,孔琉玥趁机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怀疑大略说了一遍与坐在锦拓上的卢嬷嬷听,“……这会子巴巴的请了嬷嬷来,就是想请嬷嬷帮着查一查,不然真将事情拖到不能挽回的地步,我自然是难辞其咎,嬷嬷几辈子的体面,只怕亦将荡然无存!”
“听大夫人说来,一多半儿是镕哥儿屋里出内奸了!”孔琉玥的话让卢嬷嬷的神色也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大夫人要老奴做什么?只管吩咐,老奴万死不辞!”
老太夫人出于信任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