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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恳驳P慕蹂涂琢皤h,因此打早儿便过来找晋王商量对策,却没想到,晋王妃已经知道了,于是原定的两个人商量,变作了三个人商量。
商量的结果是,纸虽然包不住火,再怎么瞒也瞒不了多久,但能多瞒哪怕一日,也是好的,至少,能多瞒一日,仍未放弃想找到傅城恒尸首的将士们找到他的机会便多一分,到时候老太夫人和孔琉玥也总能少伤心一些,毕竟有尸首总比连尸首都找不到的强!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晋王才会在送走了赵天朗之后,立刻打马去永定侯府,找到了傅希恒和凌总管,将事情大略告知了他们,并命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将消息封锁好,说什么也不能传进内院去,让老太夫人和孔琉玥知道了。
却没想到,孔琉玥终究还是知道了,还这么快就知道了!
晋王长篇大套的说完,眼见孔琉玥惨白着脸仍是没有一滴眼泪—不由暗暗心惊。他听说人只有在悲伤到了极点时,才会没有眼泪,但同时,心里的悲痛和都结发不出来,便会反噬到身体,时间一长,人甚至会因郁结于心而身亡,弟妹她不会是……?
因忙放柔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解劝道:“弟妹,事情既已发生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才好。姐夫知道你心里难过,不瞒你说,姐夫也是心如刀狡,可再难过再伤心,活着的人还是要活下去……你难过就哭出来罢,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哭出来才不会憋坏了身体……”
一旁哭得哽咽难耐的晋王妃也已发现了孔琉玥的异样,虽深知自己这位弟妹是打击越大人越坚强,却也害怕她憋坏了身子,因忙哽声附和丈夫道:“是啊弟妹,你难过就哭出来罢,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就像她,虽然从昨天得知此事后便一直心痛如狡,但哭泣的时候,总能好受一些。
孔琉玥看起来却是无比冷静,她为什么要哭?连尸首都没找到,说明人根本就没死,她为什么要哭?
她不但没哭,反而冷静清晰的追问起晋王来:“姐夫方才说侯爷掉下去的那片悬崖下,是很大一个水谭是不是?既然在悬崖下面没发现侯爷,在悬崖之上也没发现,那就说明他极有可能根本就没死对不对?只不过搜查的人暂时并未找到他,抑或是已经找到了,但消息还在路上亦未可知,也有可能他被路过的人救走了,只不过我们的人还没找到他罢了,所以我为什么要哭,侯爷一定会回来的,我才不哭呢!”
一席话,说得晋王和晋王妃夫妇两个心里都越发难过,弟妹她是真伤心过度了!
晋王犹豫了片刻,才尽量委婉的说道:“那片悬崖下的确有一片水谭,但因那边今冬大雪不断,潭水早已结成了厚厚的冰,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只有惟一一种可能,那便是砸破冰面,掉到谭水下面去……天气本就寒冷,谭水还冰冷刺骨,身上铠甲又重,铠甲下的棉袍一旦吸水,即使平日里再善浮水,只怕也……煦之的亲卫队长裴东胜领着人从他掉下去的地方靠飞虎抓滑到了悬崖下去,一路上他们都仔细插查过,并未发现他和阿布通,也就是那个西番大汗的行迹,也就排除了他们掉在山上的可能。反而在他们去到最下面后,发现有一块冰面有被砸开过的痕迹,而且方圆几十里以内,根本就杳无人烟,连野兽都罕有出没……不然,他们也不会发丧的,所以……还请弟妹节哀顺变!”
作为嫡亲的姐夫和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晋王何尝愿意接受傅城恒已经死了的事实?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了,他就算再心痛再不愿意接受,也必须接受,并且还得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只因还有两个家庭需要他支撑,还有伤心欲绝的妻子和亲人需要他安慰,他根本就没有伤心的时间和权利!
在来晋王府之前,在来晋王府的路上,甚至在刚才没见到晋王,没听到他说方才这席话之前,孔疏玥心里都还一直抱着几分侥幸的希望,兴许傅城恒被半山腰的树枝钩住了,兴许他被路过的人救走了,兴许他根本就没事呢?
可晋王的这番话,彻底粉碎了她心里仅存的那几分希望,她就算再不想承认,也必须得承认这是生活,而不是在拍电视剧写小说,没有那么多的‘兴许’发生,也没有所谓的主角光环,掉下悬崖就是掉下悬崖,掉进冰窟就是掉进冰窟了,不会有万一发生,也不会有救世主出现;她就算再不想接受,也必须接受,傅城恒是真的已经……不在了,她是真的,已经失去他了,而且还死不见尸,让她连最后再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认清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孔琉玥的心一下子疼得缩成了一团,“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的同时,人已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201
孔琉玥和傅城恒一道漫步于林间。阳光很好,抹间花木繁威,草长葛飞,碌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夫妻两个的兴致都极高,一路上都说说笑笑的,有一种宁静的温情在二人之间流淌。
忽然,两人面前的地面裂开了一条大缝,傅城恒不慎掉了下去,而孔琉玥却因他掉下去之前最后那一推,幸免于掉下去。
孔琉玥惊魂甫定,却见傅城恒侥幸抓住了一棵时,还没有掉下去。她大喜过望,忙上前趴到地面上,试图把自己的手递给傅城恒,让他抓住了好拉他起来,“傅城恒,你抓住我的手,我拉你起来!”
傅城恒艰难的应道:“好,我抓住你的手,你拉我上去……”一边说,一边腾出一只手来,尝试着想够上孔琉玥的手。
但无论他怎么尝试,他的手都总是离孔琉玥的手有约莫一拳的距离,每每两人费尽了力气刚要够上,却又因力竭而瞬间分开,几次过后,两人都是疲惫不堪。
孔琉玥急中生智,“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找一根结实点的树技来,很快就可以拉你上来了……”她说着,便四下里张望起来,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根约莫有一米长小手臂粗的树枝上。她忙起身要取树枝去。
不想她才刚一转身,身后傅城恒抓着的那棵树便因底部的泥土松动,而连人带村一起掉下了深缝中去,只余下一声惨叫:“玥儿救我……”在缝间不停的回荡。
孔琉玥又急又痛,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傅城恒——”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这才发现,原本方才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场梦,彼时她正好好儿的躺在床上,而傅城恒,自然也好好儿的。
她心下不由一阵庆幸,本能的抬手擦起额间的汗来。却在擦到一半时,后知后觉的发现四周的坏境都很陌生,这才猛地意识到这里是晋王府,也猛地想起了自己是因何躺在这里的,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全然僵住了。
有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然后便见珊瑚璎珞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不是别个,正是苍白着脸,红肿着双眼的韩青瑶。
原来孔疏玥刚因承受不住打击而吐血晕倒,晋王妃也因悲伤疲劳过度跟着晕倒了。这可急坏也忙坏了晋王,当下又是命人将爱妻和弟媳送回房间里,又是点人照料,又是忙着传太医的,端的是忙乱到了十分去。
然忙乱对于晋王来说,还不是多么的难以承受,他是男人,忙累一点无所谓。最让他揪心的是,晋王妃和孔琉玥明显是因悲伤和受打击过度而晕倒的,尤其是孔琉玥,常人遇上这样的事,早哭得肝肠寸断了,她却从头至尾一滴眼泪都没有!这样的情形,要么是她对傅城恒一点感情都没有,认为他的死根本无关痛痒;要么就是她对傅城恒的感情太深,深到一闻得傅城恒的死讯,立时痛到麻木,万念俱灰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很显然,孔琉玥是属于后一种情况,也正因为此,晋王才会更揪心,不知道孔琉玥醒来后,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晋王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太医来给孔琉玥论过脉后,直接便下了结论:“病人悲伤过度,郁结于心,所以才会导致吐血,若是不将体内的郁结尽快排遣出来,时间一长,只怕会危及生病!”
永定侯府的一根顶梁柱已经塌了,若是再让另一根顶梁柱也塌了,永定侯府老的老小的小,就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晋王根本不敢去想若是永定侯府再没了孔琉玥,到底会论落到什么地步,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一定不能让孔琉玥再出事!
晋王急中生智,很快想到了韩青瑶。对,弟妹跟小弟妹向来要好,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为此煦之和子纲还喝了不知道多少干醋,小弟妹的话兴许她还能听得进去几分;而且府里如今一下子病倒了两个,他既要忙着照顾病人,还要提防消息再传到老太夫人耳朵里,让老人家再出个什么事,一个人既要主外又要主内,根本就忙不过来嘛,请了小弟妹过来,既能安慰弟妹,又能帮忙照料照料,实在是一举两得。
拿定主意以后,晋王即刻使了人过去庆王府请赵天朗,并把自家这边的情况告诉了他,让他尽快带韩青瑶过来,如此方有了韩青瑶出现在孔琉玥床前的这一幕。
瞧得孔琉玥醒了,珊瑚璎珞脸上都闪过一抹喜色,珊瑚先问道:“夫人,您醒了,要不要吃茶?”说着已行至桌前斟茶去了。璎珞则道:“我禀告王爷和王妃娘娘去,好让他们放心!”说完转身便出去了。
孔琉玥却似是根本没看到她们,根本没听到她们说话似的,双目呆滞,眼神空洞,一动也不动,安静得让人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韩青瑶跟她姐妹情深,自是最先发现了她的异样,忙不迭将珊瑚屏退了,上前坐到她的床头上,柔声问道:“田田,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一边说,一边已抬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却发现手下冰凉一片,韩青瑶心下不由一惊,忙又摸了摸她的手,发现同样冰凉,当即就忍不住落下泪来。她忙拿帕子拭了去,继续柔声与孔琉玥说道:“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