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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和你姐姐原本正商量晚间守岁之事,就听得下人来回你这边出了大事,让我们即刻过来……”
世间最可怕最让人胆颤的便是这类似是而非的消息,所以晋王和晋王妃闻讥后有多害怕有多紧张,可想而知,尤其才遭受了丧弟之大痛的晋王妃,什么叫‘出了大事’?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晋王妃几乎腿软得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晋王毕竟是男人,经过见过的事也多,见爱妻惊恐成这样,自己反倒冷静了下来,这种时候,他便是她最有力的依靠,他不能再乱了阵脚!
因忙吩咐人备车,想了想,如今之于永定侯府来说,天大的事也大不过家主阵亡了之事,难道是消息被老太夫人和孩子们知道了,所以来报信的人才会说‘出了大事’?忙又命人去太医院传当值的太医,令其直接过永定侯府去。
两拨人整好在永定侯府大门外遇上了,于是一道往里行去,不想刚走到二门外,就听得有婆子慌慌张张的吩咐人去外院传话,让即刻请太医去。
晋王忙喝住那传话的婆子,细问了端倪,方知是老太夫人在祠堂里晕倒了,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命那婆子去传话,让孔琉玥等人即刻将老太夫人送回乐安居,自己一行也急匆匆赶到了乐安居候着。
“……祖母怎会在祠堂里晕倒?我之前问了下人,听说傅旭恒今儿个又回来闹事了,族中的长老们也都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提及傅旭恒,晋王眼里不由闪过一抹戾色,原本他和赵天朗还打算过了年再收拾他,省得平白添了晦气,却不想他倒先找上了门来,这次他若再放过他,他再不活着!
孔琉玥听完晋王的话,即刻就反应过来必是梁妈妈怕事情一旦闹开,不好收拾,怕她吃亏,所以慌慌张张使了人去晋王府传话。奈何那传话之人又未传清楚,所以才会将晋王和晋王妃都唬了一大跳,只当出了什么大事,因忙将之前的事大略说了一遍,“……我想着那个人渣一来必没好事,族中那些所谓的长老们又都是见钱眼开的墙头草,怕他们联合起来生事,应付不过来,所以才忙忙使了梁妈妈使人去向姐姐姐夫求助。却没想到祖母会那么坚决,根本不必姐姐姐夫出面,已把事情解决好了。”
老太夫人会那么坚决,还真是出乎了孔琉玥的意料之外,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又将有一场硬仗要打,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拖到晋王和晋王妃来了,为自己增添几分胜算呢。却没想到,老太夫人竟然三言两语便将那些所谓的族老们给打退了,并且,终于没有再对傅旭恒死心,直接将他送进了傅城恒的老地盘五城兵马司,明显打的是让他有进无出的主意。
以致她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事情竟然会这般轻而易举就解决了?
晋王妃闻得傅旭恒竟然联络那些族老想要休了孔琉玥,当下也不哭了,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混账东西,还有那群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墙头草,竟敢筹谋这样的事,看我饶得了他们哪一个!”
看向晋王,“王爷,我要你即刻就使人去五城兵马司打招呼,让里面的人好生‘款待’那个混账东西一番!”
晋王点头道:“你不说我也会即刻使人去的!”之前是因为顾忌老太夫人,他才不好对傅旭恒痛下杀手,如今既是老太夫人亲自下令将他送去五城兵马司的,那他也不必再有顾忌,他要傅旭恒死,受尽各种折磨而后死!
孔琉玥自然知道晋王和晋王妃口中的‘款待’意味着什么,饶是她来自法制社会,也半点不觉得丽应难受或是不忍什么的,傅旭恒落到今天的下场,全部都是咎由自取,她早恨不得他死了,对他的下场,她满心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痛快!
夫妻姑嫂三人正说着,陶妈妈服侍着金太医出来了,晋王忙问道:“金太医,老太夫人怎么样了?”
金太医先拱手给三人行了礼,才面色凝重的道:“回王爷,老太夫人急怒攻心,伤心过度,以致郁结于心,已有轻微中风之兆。下官才已给老太夫人施过针了,待会儿下官再开一张方子,让老太夫人先吃着,等吃上几日后再看,若是病症有所减轻,就可以再吃下官这张方子,若是再加重,就只能另谋他法了。”
说着顿了一顿,才又犹豫道,“其实老太夫人上了年纪,原本就身体不好,下官斗胆多嘴一句,也是时候该着手安排老太夫人的……事了,以免到时候预备不周。”
老太夫人的病竟已严重要预备丧事的地步了吗?金太医一席话,说得晋王夫妇和孔琉玥都呆住了。
片刻,还是晋王最先回过神来:“本王知道了,金太医且先去开药方罢……”
适逢傅希恒和傅颐恒安排好了祠堂那边的事赶到乐安居来,晋王见了,便命傅希恒,“二弟,劳烦你带金太医开方子去!”因傅旭恒的原因,也不大愿意见到傅颐恒了,遂命他,“四弟,你也跟二弟一块儿去罢!”
傅希恒和傅颐恒忙拱手应了,自带金太医去厢房开方子去了。
这里孔琉玥方轻声自青道:“早知道我就该严令门房,不论是谁来了,没有我的命令,都不放其进门的!”族老们一起来又怎么样,在绝对的皇权面前,不让他们进门,他们难道还敢硬闯不成?早知道她就该严令门房的,不然老太夫人也不至于因为急怒攻心,伤心过度,一下子病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晋王妃闻言,红着眼因拍了拍她的手,恨声道:“又与弟妹什么相干?就算弟妹严令了门房,那起子心术不正的混账东西也总能找到空子钻,由来只有千日做贼,断没有千日防贼的理,弟妹何须自青!”他们千防万防,就是怕老太夫人知情后承受不了打击,进而对身体造成伤害,岂料到头来,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晋王也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如今京城里已有不少人知道此事了,任我和子纲如何弹压都弹压不住,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传进祖母耳里了,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弟妹又何须自责?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夫妻两个一席话,说得孔琉玥沉默了下来,片刻方道:“对了姐夫,你近来可有听到市面上有关我的流言?”她敢打赌,尹家人绝对在此事上掺了一脚,不然那些流言不会传得那般有鼻子有眼,指不定,那些流言的源头正是尹家,其目的就是想让她被休出永定侯府,一出他们心头那口自以为正是因为她当初不肯帮他们,所以才会害他们被夺爵贬官的恶气!
她不管是尹家人先找到的傅旭恒,还是傅旭恒先找到的他们,这一次,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任何想将她和傅城恒分开,让他们再做不成夫妻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晋王见问,微蹙眉头点了点头,“我知道一些。只是想着弟妹你已够辛苦了,不想再给你平添烦恼,所以才没告诉你的。没想到竟会平白生出这些事来,早知道我就该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底,有备无患的!不过弟妹放心,我会尽快帮你解决了这件事的!”
赵天朗既然知道,晋王自然也就知道了,跟对付傅旭恒一样,他们原本还想的是好歹待过了年后再对付尹家,谁知道傅旭恒会那般着急?看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狗急跳墙”,只不过他绝对想不到,墙外并不是坦途,而是波光粼粼的水面,只等他跳进去,变成落水狗!他此番不但要痛打落水狗,更要将与之一伙儿的那些蛇鼠蚊蝇都一网打尽!
没想到孔琉玥却摇头道:“不,姐夫,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当然,也不是说一点儿也不需要姐夫的帮助,我需要帮助时,会事先使人去与姐夫说的。”
见孔琉玥似已成竹在胸,晋王正想问她可是已有法子了,就见卢嬷嬷红着眼圈疾步走了出来:“回王爷、王妃、大夫人,老太夫人醒了,要见您们三位……”
三人一听得老太夫人醒了,都面露喜色,忙都疾步进了里屋。
就见老太夫人正面色蜡黄的躺在床上,一瞧得三人进来,张嘴哆哆嗦嗦的便想说话,却只是“咿呀”了两声,什么都说不出来,嘴角还有涎水流下。
孔琉玥看在眼里,心中一沉,老太夫人这哪里是轻微中风,分明已是重度中风,这可如何是好?
“咿呀……嚯嚯……”老太夫人还尝试着想说话,却依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卢嫉嫉见了,忙拭去眼角的泪,凑上前附耳说道:“老太夫人,太医说了,让您别心急,只管静心养着,有什么话,等好了再交代也是一样的。”
老太夫人听了,却吃力的摇头,又艰难的抬手指孔琉玥。
孔琉玥见了,忙凑上前坐到她面前的小杭子上,附耳问道:“祖母,您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吗?”
“嗯……”老太夫人吃力的点头,片刻方近乎是艰难的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好……好孩子,这……这阵子……难……难为你了……”话没说完,已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卢嬷嬷忙上前给她抚胸顺气,折腾了好一阵,方令她平静下来。
老太夫人随即又拿眼看卢嬷嬷。
卢嬷嬷毕竟伺候了她几十年,就算她说不出话来,也能猜到她的意思,因忙点了点头,拭了泪向孔琉玥道:“老太夫人其实早已约莫猜到侯爷……,只不过见大夫人有心瞒着,想让大夫人安心,所以才装作不知道罢了。就在昨儿夜里,她老人家还跟我说,大夫人本就生得单弱,又要承担那样重的贵任,换做别人,只怕早已垮了,说傅家能得大夫人为媳,实在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还说实在是太难为大夫人了……”说着,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一句“难为了”,说得孔琉玥压抑了这么久的悲痛终于再忍不住,也跟着掉下泪来,她忙拿帕子捂住了嘴。这些日子以来,她既要忍受丧夫之痛,还要费尽心思的遮掩,以免让老太夫人和孩子们瞧出端倪来,她心里的压力早已到达了一个将要崩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