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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蛙人"的打捞险遇:天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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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退出来的路上,我看到这里的地面突起很多四方小块,每个大概十公分高,块与块之间,填满了黑糊糊的臭水,熏的我直皱眉头,小心翼翼的踩着出来都没闹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七手八脚的费了半天劲,我和张丽恒把丁根挪进了房间内,此时的丁根脸色深绿,跟那些死掉的日本鬼子有得一比,不止说不了话,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一下,看起来完全陷入了昏迷状态,身子也越来越凉,如果不是胸口还在一起一伏,那就更是和一个死人没啥区别。 


我知道再不动手的话,他拖不了多久了,咬咬牙,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脑海里再次想起老古,那天晚上我用刀子挑他的大脚趾头,里头寄生东西的来源和丁根这个有点相似,只是位置不同,但就是因为这个位置有点不同,让我束手无策,不敢用刀子去挑。 


怎么办?我左思右想,终于有了办法。 


丁根不是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感觉很冷吗?那说明这个寄生虫是一种喜寒的东西,干脆我找个热东西敷在丁根的喉结上,试试能否把它从嘴里赶出来? 


说干就干,我出去那些放军装的地方,找了件军衣棉袄,用刀子割开,里头棉絮已经结成疙瘩了,扭头一看旁边还有个带盖的铁皮桶,于是顺手拎在手上跑回来。 


拧开汽灯烤了一会儿棉絮疙瘩,感觉热乎了,就小心的敷在丁根的喉咙上,此时那小人头和我第一次看见比起来,已经变黑了不少,五官愈发清晰可辨,看的我脊梁上直冒冷气。 


为了保险起见,我把两盏汽灯灭掉,只用头灯照着丁根的喉咙,另外把那个铁皮桶,敞口摆在手边,以防万一弄不死寄生虫,就干脆塞进桶里闷死它丫的。 


而张丽恒就拿着手电准备,按照我事先交代好的,专门留意丁根的口腔,一旦有东西露头,就猛然拧亮手电,最好让寄生虫暴露在亮光下,可以痴呆上一秒钟没反应,别看一秒钟,我就有办法把它从丁根的嘴里连根拔出! 


热布刚刚敷上丁根的喉头,就见那东西猛地一抖,然后从丁根喉头处发出几声细微的荷荷声,出乎意料的是那东西竟然一掉头,象是要往丁根的肚子里缩去,大事不妙!决不能让这东西钻进肚子里,五脏六腑万一搅个稀巴烂,这活马可就真的给治成个死马了! 


赶紧捏着热乎乎的破棉絮,去捂丁根的胸口,还好,我的反应够快,那小人头疙瘩可能就是从肚子里爬上来的,被我一赶,立马掉头向上蠕动,过了一会就失去踪迹,看起来似乎到了丁根的口腔里! 


可怜的丁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任凭那个鬼东西在腮帮上蠕动,用力的撬开嘴唇,探出了半截身子。 


丁根的嘴唇微微一动,张丽恒的手电就拧亮了,虽然不是很强的聚光灯,可是在黑暗中还是相当亮,直直照在探出头的寄生虫身上。 


确实如我所料,那东西一个冷不防,短暂的痴呆了两秒钟,我眼疾手快,刀子直接刺入了肉瘤的正中间,用尽力气使劲一扯,嗖——的一声,挑出来一条半米长的小蛇样怪物,通体暗绿色,光溜滑腻,肉头比身子大出一圈,只知道绕着我的刀尖拼命打转,吱吱的叫着挣命。 


我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也不敢扔地上用脚去踩,害怕踩爆了飞溅出什么毒素,只把胳膊伸的老长,往那敞口的铁皮桶里塞,一阵唧唧咯咯的噪声后,扣上盖子后的铁皮桶终于没了声息,我把盖子又使劲扣紧,装进一个布袋里扔去外边,才算松了口气。 


根据老古恢复的速度,我想丁根要不了多久就能苏醒,于是大汗淋漓的一屁股坐地上直喘气。 


这都什么鬼东西啊!我呆看着丁根,足足有五分钟说不出话来,而丁根的脸色正慢慢转好,已经不象刚才那么黑了,嘴唇也渐渐有了点血色,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而且从嘴里不停的往外吐出黏稠液体,绿色的,黑色的直到有了暗红色的像是鲜血的模样。 


我定定神就站起来对张丽恒说道:“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得赶紧找找出路。” 


张丽恒把一盏汽灯搁到丁根的头部附近,担心的说道:“你说丁根到底咋样了?刚才那东西真恶心啊,想不到小小的一点细菌,钻进身体里这么可怕,万一丁根醒不过来,那可怎么办?” 


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估计弄出这寄生虫,暂时不是啥坏事儿,至于有没有后遗症,那就难说的很,我也打不了包票。” 


看着张丽恒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只好安慰她说道:“算了,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老丁是为了救我才遭这一劫的,都是我的错,得赶紧查查这里有没有疫苗之类的什么东西,这种细菌武器还在实验室里,总会有点克制的药物吧!” 


我拎起一盏汽灯,开始四下查看这个臭烘烘的铁屋子,张丽恒指指头顶说道:“黄宁你看上面,是不是也是一道门?” 


我抬头一看,头顶竟然真的别有洞天,还不止一道门,分明有许多道门,都是那种绞盘控制的,一个挨一个的排成一排,门上还钉的有门牌,虽然离的高看不清楚写的啥字,但是从形状上看应该是字母,这是什么门? 


我顿时有点发懵,有谁把门盖在房顶的,是建筑风格还是愚蠢的错误,又或者是另有深意? 


我顺着头顶上的门,向两边看下来,这就发现了新的问题,屋顶不是个方的,竟然是个圆形,向里凹进去一个弧面。自打进来后,我一直小心地下和墙上的东西,就忽略了头顶,哪知道这么留神一看,竟然有如此蹊跷的场景,好奇心腾的一下,顿时就给挑了起来。 


我叫张丽恒看好丁根,一有动静就立刻叫我,拎着汽灯,我就往铁皮柜那头摸去,希望可以发现点档案之类的东西。 


那面给我摘下地图后的墙上,再一次的仔细查看下,露出了一个嵌在墙里的小小绞盘,让我很是怀疑这里到底什么地方?到底出于什么考虑,修造了这么多门? 


用刀子撬了一下那个小小的绞盘,纹丝不动,我不敢莽撞的硬开,于是决定暂时放弃这个拧开绞盘的念头。 


退后一步仔细观察旁边的铁皮柜,深绿色的柜子门上锈迹斑斑,把手已经掉了一个,上头积满了须须缕缕的污物,真不知道里头藏的是什么东西。 


如果是些文件自然最好,或者放些瓶瓶罐罐也有可能,看看许多年没有开过的铁门,总不会又是该死的细菌病毒吧?我已经给一连串的倒霉事闹的心里直犯嘀咕,很是犹豫该不该打开这柜子门,使劲翻上一翻。 


这个铁屋子里这么多门,还挂的有地图,再远处似乎还有铁架子床,应该就是以前住人的地方,出现致命病毒的可能性要小许多,我前前后后仔细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这里不像有危险的样子,于是把衣服又裹紧一些,决定打开看看。 


攥住仅剩的一个门把手,我使劲往两边一用力,嘎吱一声,铁门缓缓的开了个缝隙,半个手掌宽就卡死了,再也打不开更大的缺口,想必合页已经糟朽的厉害,给死死锈住的缘故。 


我把汽灯应准了缝隙朝里看去,一人高的柜子里,中间也没有分层的隔板,也不见文件夹之类的东西,里头似乎是空的,啥也没有。 


我不死心,从上往下又仔细照了一遍,终于发现柜子的下部,到我膝盖的高度处,影影绰绰有一个挎包,帆布的面料还包的挺严实,我按捺住心头的紧张,伸进去刀子挑住挎包往外使劲一扯,就扯到了缝隙处,借着亮光一看,上头还有个五角星的标志,只是这挎包有点大,从这个狭窄的缝隙里取不出来。 


我正寻思要不要把柜子门硬给他弄开,本来已经挑到缝隙处的挎包,却猛地往回一缩,给一股力道拽了回去! 


他娘的,柜子里有东西在跟我较劲,把毫无防备的我,整的差点叫出声来。

我赶紧退后几步,定定神,仔细回忆刚才看到挎包时,旁边有没有别的东西,可惜当时过于兴奋,竟然完全不记得旁边是什么东西了,我拍拍脑袋,狐疑的再次靠近柜子门,这次我学乖了,蹲在地上直接去看那挎包的下头是什么情况。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那个挎包的带子竟然给一个人紧紧攥在手里,我刚才一扯之下,这人的胳膊一起随着挎包靠近了柜子门,我稍微一松劲,这人的胳膊就把挎包扯了回去,仔细一瞅,又是一个死了好久的家伙,尸身照例没有腐烂,看那弯曲的胳膊,竟然还有一定的弹性,这种死后不腐的尸体我实在看的麻木了,肯定和这里的水土有关系,否则就是有些无名的病毒在作怪。 


挎包看起来很重要,这个家伙躲进铁皮柜子里都没有扔,最后死了也不松开,还这么紧紧攥着挎包,我叹了一口气,左右看看柜子里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才站起来,使劲踹那个柜子门,当当几响之后,柜子门给我踢开了,里头的家伙连同挎包一起滚了出来。 


看到这个死的透透的家伙,瘫在地上不会动,我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一瞅这人穿的衣裳,不由心里一怔。 


在这个地方,我已经见到过民国士兵的装束和苏联军官的制服,还有日本战俘的军帽,但是面前这个人身上穿的,竟然和以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穿的衣服依然是军装,但是感觉既熟悉又别扭,绿色棉布中山装,头戴解放帽,没有帽徽,怎么看怎么熟悉,因为胸口有个长方形胸章,被水浸泡的很模糊,但还是可以辨别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字样,难道这人竟然是自己人! 


但这军装却不是我退伍前那种三点红的六五式,我左看右看,确定是刚建国那阵儿的老军装,虽然穿的很匆忙,有个扣子还系错了位置,但肯定不会错,是一九五零年刚统一军服时候的式样。 


这是咋回事儿,看的我满头雾水,不相信有这么厉害的战友,竟然深入敌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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