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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他神色一凛,冷冷地问。
“启禀主上,翼王和大皇子求见。”
“他们?”剑眉暗沉,“动作倒是利索。”
“灏,放我下来。”扯了扯他的衣襟,低声道:“我现在不想见他们。”这战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有很多事还得他亲自去交代清楚。
“好吧。”轻点点头,“那夜儿先去休息,等我回来咱们就离开。”
“嗯,知道了。”稳稳地站在地上,低头退开一步。
虽然已经习惯被他抱着搂着,但有其他人在,总还是会有些别扭。眼角瞥见他身上有些零乱的衣服,没多想,脚步很自然的上前,抬手替他整理了下。
“我……”刚想缩回的手蓦地被他握在手里,疑惑地抬起头,视线就这么落入他幽深的黑眸里。脸上一热,下意识地躲了开,急忙缩回手,“我、我先走了……”
……
“呼……”重重吐了口气,拍了拍仍然火辣辣的脸颊,现在的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刚才……甩了甩头,手轻抚着心口,忍不住嘴角微扬,终于……终于一切都过去了呢……
其实有很多事,似乎都是自己在自寻烦恼,我,该相信自己的。
好吧,以后就像他说的一样,有什么想知道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他好了……
不过,这场战争真能顺利的结束吗?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会借助冥域的势力,就算江宁已被曦澜大军围困多时,但晖帝既然敢来,就不可能会毫无准备。晖帝他,也不会轻易认输的吧。
唉,罢了罢了,白老头只说让灏放弃战争就好,其他的就不是我要想的了。
“少主。”予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整了整思绪,转身疑惑地看了眼恭敬低头的人:“你怎么过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前堂的吗?莫非有什么事?
“回少主,主上吩咐属下过来伺候。”
伺候?暗自瞥瞥嘴,是过来看着我才对吧。
“予青。”对他的恭敬有些无奈,“你不必太拘谨,像以前一样就好了。”
“属下不敢。”
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轻摇了摇头,转身往后厅走去。
“对了予青,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云睿?”怪不得会觉得安静,原来是少了他的吵嚷。
“回少主,八皇子在研习书画。”予青身形一滞,才低声回道。
“书画?”脚下一顿,忍不住住失笑,真难想像那孩子乖乖看书写字的模样,“真难得。”
这两天身体倒是好了很多,只要不闻到腻腥味,就不会再反胃恶心,所以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轻轻地摩挲着手里的水珏,未央阁……似乎已经很遥远,也不知道若儿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随意翻着手里的书,忍不住皱了皱眉。尽是些生涩的古书,记载的也都是些无聊的东西,没有一样及的上庄子里的。
当初为了怕我无聊,爹娘几乎收集了各类奇闻异志的书籍,可是这些他们认为奇妙稀罕的宝贝,对我来说不过是些无聊人的异想天开罢了。
倒是那些毒经药典奇门兵器,词曲诗文琴棋书画比较有味道。
十年里,最多的时间,恐怕都用在了园子里的花草上。当然我是不会打理,只是偶尔替它们洒点水。
近一年没回去了,庄里的果子都该熟透了吧,不知道梅她们是不是还记得采摘。还有埋在湖底的十坛果酿,别都被她们偷吃了才好……
讪讪地放下书,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太安静,但是现在,却想找些事情来消磨时间。
唉,有些东西是真的改变了吧……
“云夜……”
应声抬起头,却看到一副做贼似的云睿,只见他从门外探进半个身体,眼睛小心翼翼地四处偷瞄。
收回视线,随手沏了杯茶,迳自喝了起来。研习书画?我看是书画研习他还差不多。
像是确定了什么,故意轻咳了声,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在我身旁的位置坐下,毫不客气夺过我手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呼……渴死我了!”
挑了挑眉:“你到我这来喝茶?”
“是啊!”刚想点头又快速的否认,“不对!我是来找你的,喝茶是顺便!”
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好个顺便,“你是偷跑出来的。”这个时候他最可能的是在前堂,最不可能的就是出现在这里。
予青刚出去他就进来,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偷溜过来的。
“咳、咳……”猛灌了杯水,“什、什么偷跑啊……我是怕你一个人无聊……”眼神闪烁地躲避我的视线,“对了云夜,皇叔和大皇兄来了,你怎么不出去见见?是不是害怕啊?我告诉你哦,虽然二皇叔看起来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但他其实是只黑狐狸!你千万别被他的脸骗了!相反,大皇兄就不一样了!他是面冷心热,而且很疼我们的!所以你以后一定要离二皇叔远一点……”
“是么?”第三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手上一滞,是……他,翼王曦昃。
眉头暗皱,还是要见面了……
“是啊--呃--皇、皇叔……”砰--手上的杯子应声而落,愣愣地站起身,呆滞地盯着突然出现的三人,脸上一副凄惨的模样。
无奈地摇摇头,看来,真的不能在别人背后说坏话的……
第 19 章
马车慢慢地向前移动,宽敞的官道上不时有商队错身而过,当然也有一些赶路的人。
只不过,无论是赶路的还是过路的都没有像我们这般悠闲。
算算时间,从江宁城出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一路走走停停的,也不着急回去,倒像是出来游山玩水。
予青说近月前翼王已经处理好两国的战事,率大军起程返回了曦澜,恐怕这会儿已经回到了。只不过,我们所走的路不同。
半靠在他的怀里,消遣的翻着手里的书。
瞥了眼案上加了密印的厚厚的奏章和文书,忍不住暗自偷笑。这种无聊又费脑筋的当然是他的事,谁让他是皇帝呢。
记得以前,虽然自己偶尔会偷偷懒,但一些重要的决策和文件还是必须亲自处理。难得现在落得如此悠闲,我又怎能不幸灾乐祸?
只不过,看他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倒是有些佩服了。
阖上书,仰首静静凝视着他侧的脸,心底涌上浓浓的幸福和满足。
世事无常啊,怎会料到当初不经意的一眼,就深深地把他刻在了心里。
曾经祈望,祈望在那双冷邃的黑眸里找到一丝属于自己的温暖,也曾心碎,也曾绝望,却从来,不曾后悔……
然而这一刻,他就在我的身边,然而从今以后的每一个日出和日落,他,都会陪我等候吧……
“怎么,书不好看?”他放下手里的豪笔,宠溺地点了点我的鼻子,“等回了宫里,想看什么都有。曦澜皇宫的藏书楼是四国最大书籍也是最全的,够你消磨一段时间了。”
“呃、哦……”敷衍的点点头,心虚地收回视线,咳,还好没有被发现我在偷看他,不然又要被取笑了。
随手拿起案上一份已经批阅好的奏折,放在手里把玩着。“灏,现在到哪儿了?”如果没记错,好像快到京城了吧。
“我们已经过了临县,再过一会儿就到京城。”像是怕我碰到手边的桌案,干脆推开墨砚,张开双臂将我拥入怀里,“累了么?”
轻摇了摇头,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不是累,而是全身要散架了,尤其是这双腿。
如果……能骑马就好了。
可是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唉,真是不懂,他明明什么都由我,但为什么就不许我骑马呢?
暗自撇了撇嘴,咕哝道:“灏,你不觉得马车很闷么?”
“不觉得。”
“呃……”蓦地一愣,他回答的是不是太干脆了点?眨眨眼,可是我觉得闷啊……
“怎么了?”揉了揉我的头,低声地问,“夜儿觉得闷?”
仰首怔怔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
“乖,等进了城我们就下车。”
讪讪地摸摸鼻子,罢了,都已经坐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腹部,眉头暗皱。
这里……好像又胖了,腰围也粗了一圈,但奇怪的是身体其它地方却一点肉也没多出来。
如果这身体是女人,我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怀孕了。
“夜儿?”他的语气带了些许不易觉察的慌张,手快速地覆上我放在腹部的手,“这里不舒服么?我让予青再慢些……”
反握住他的手,疑惑地看着他,他的眼里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是担心,却又像是惊慌。
“不,我很好,肚子也没有不舒服。”太奇怪了,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我确定,刚才他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是惊慌。
到底是什么事,会让霸道冷酷的他泄露出这样的眼神呢?眨了眨眼,略带试探的问:“灏,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夜儿怎会这么想?”黑眸隐隐含笑,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
“没什么。”摇摇头,可能是我的错觉吧。他的大掌轻贴在我的腹部,暖暖的热度缓缓地从他的手上传了过来,很舒服。
满足地轻叹了口气,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彼此间的体温和呼吸,享受此时此刻淡淡的宁静,还有,耳边那让人安心的心跳声。就要到京城了呢……
那些过去的事,那些过去的人,又都要再次面对么……
只是不知道这次,我又该以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曾经的那些人呢……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猛然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周围太安静了。
对!就是太安静了!
静的好像只剩下我们。
“启禀皇上,已到城门。”
心下一怔,予青的称呼是皇上,而不是主上。
突来的风吹起一角车帘,入眼的景象让我忽然间明白了周围安静的理由。
“臣等恭迎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弟(儿臣)(臣妾)恭迎皇兄(父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