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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迹维哥哥,是不是你们回纥所有的人都认识你和临子砜啊?”我边吃力地追赶着他的脚步边问。
“不是……我比较有亲和力,所以在我们这里比较出名,子砜他……哼……傲气扒拉的!没几个人知道他长什么丑样!”似乎一提起临子砜,临迹维就一肚子火。
我脸色一沉:“临子砜和葑韫长得一样,你的意思是葑韫也丑喽?”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别人说葑韫的坏话。
“没……没有的事……”临迹维见我脸色不佳,赶紧否认:“虽然他们是双生子,但是葑韫的眼睛比子砜大,葑韫的鼻子比子砜挺,葑韫的嘴型比子砜好看,葑韫的声音也比子砜好听……贝贝你说是不是啊?”
“呵呵……是啊……”我很满意他的话,越看越觉得他美丽无敌……今晚的花魁一定是迹维……
36
迎春院很大,分为楼上楼下两层,楼上是一间间装饰别致的厢房,以暧昧的粉红色调为主,楼下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大型的平台,台下是一张张豪华桌椅,桌子上已经上满了各色美食,椅子上也坐满了一个个穿着华丽的锦衣公子,公子们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个穿得少少的花枝招展的漂亮姐姐……
我不请自来地走到离我们最近的桌子前,随手抓了离我还算比较近的烧鸡啃了起来。
不料,这一举动居然引起轩然大波。
一桌子地人都面有菜色地看着我。
有的说我大胆,有的说我无理,更有不要脸的要我把东西吐出来还给他们(你吃人家东西就不叫不要脸了吗?)。
只有一个人,一直含笑着看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轻轻一摆手,打消了众人的怒火:“有话好好说嘛!你们怎么忍心凶这样一个美人呢?”
我一听,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葑韫一天到晚就说我还像个孩子,我看那是他根本不懂得欣赏,还是这个哥哥有眼光!
旁边一个男子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背:“这么多年了,你的眼光一直都没有变!对这种可爱的小孩最没有抵抗力了!”
-_-//////
小孩??!!
恋童的???!!!
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脚踹上他的脸:“我十八岁了!哪点像孩子!”
粗暴的举动引来惊叫连连。
“你!”被我用脚亲到的男人面子挂不住,大掌一拍桌子,面色狰狞。
这么一来,我们的桌子终于成了迎春院的焦点。
本来还在后面四处观察形势的临迹维也发觉到这里的纠纷了,赶紧过来护住我,傲然地扫过恼羞成怒的男子,冷冷地开口:“你什么地方得罪我家贝贝了?”
不明来龙去脉,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责任推给其他人!这种护短的作风我非常欣赏。
“迹……迹维王子?”男人一看到临迹维,气势明显地矮了一截:“草民失言了!”
乖乖地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这里的骚动引来了一个明明已经很老了却把自己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她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夸张地叫道:“哎呀!是什么风把我们迹维王子吹到这里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来人!加上坐!”说着,她又讨好地凑近我:“这位公子,如果有什么看上的姑娘尽管说,我一定把她叫来陪您!”
“姑娘?”我不解地看向临迹维。
他略带尴尬地撇开头,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你下去吧!我们不要姑娘,你只要多上些上好的菜过来就行了。”
“是!”老女人没趣地退下。
她退下没多久,成批的好菜就上了桌。
我贪心地把每个菜都吃了个遍,抬起沾满菜汁的脸幸福地对着临迹维猛笑。
他也好笑地看着我,眼中却有些化不开的寂寞,一边掏出手帕小心地帮我擦着脸,一边喃喃自语:“真的很羡慕你啊!能吃饱就可以这么幸福了,身边却还围着这么多爱护你的人……”
我随口答道:“因为我可爱嘛!”
他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是啊!因为你可爱哦!真是小厚脸皮!”
我看到,他眼中的寂寞在那一刻——消尽。
“告诉你哦!这个羽吟节真的很有意思的!”
“哦!”
“每年都有一次,以前皇兄管着我不让我来看,我憋了好久了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带你一起来玩玩!”
“哦!”
“听说因为去年的花魁是迎春院的萧萧姑娘,所以今年的举办地点才会选在这里!”
“哦!”
“贝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哦!”我专心地吃着才新端上来的小糕点,他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有听到。
“霁——宝——贝——!”
“铛~~~~~~~~~”
“啊?怎么了?”最后唤回我意识的也不是他忍无可忍的一声“霁宝贝!”,而是平台上传来的锣鼓声。
“算了!花魁比赛开始了,你好好看吧!”临迹维无力地垂下脑袋。
我则把全部注意力都转去了台上鱼贯而上的漂亮姐姐们。
刚刚那个老女人又摇着把小扇一扭一扭地上了台,做作地环顾了一圈,开口道:“今年的花中之魁将从我们台上的几位姑娘中选出,她们分别是我们迎春院的萧萧姑娘,怡红院的乐乐姑娘,不叶城的玉凤姑娘和胭脂香的云云姑娘……今年的比赛项目和往年相同:才之吟诗作对,艺之抚琴奏乐,肤之细若凝脂,态之步步生莲,颜之一笑倾城……”
乖乖!这么难?
我不禁乍舌,看向临迹维,问道:“这又不是皇帝选妃,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他笑着答我:“因为这是京都各大青楼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一旦哪家的姑娘当上魁首,这一年中,这家就会门庭若市,相对而言,其他几家的生意会清平不少,所以每一家都是卯足了劲要把比试搞得尽善尽美……至于比试项目也不复杂,吟诗作对就是按照出定的命题作诗。抚琴奏乐是就围绕出定的主题奏出应景的乐章,乐器不限。比肤质,一般是把浓稠的墨汁倾倒在她们的腿或手臂上,若谁真是肤若凝脂,墨迹则不会沾在皮肤上,而是直接滑落至地面。步步生莲就是在地上撒上面粉,让她们一一走过,真正仪态优雅的女子走过后,地上会出现一朵朵莲花的痕迹。至于容颜之美,每年都有不一样的比法,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惊叹地看着临迹维,一个劲地坏笑:“看起来你很了解嘛!”
他脸一红:“我也是听人家说的,只是……只是理论知识而已……”
我眼光来回地在四个大美人和临迹维之间晃荡,突然觉得这个选花魁的游戏真的很好玩:“我想当她们的出题人好不好?”
我声音不大,刚好够所有人都听到而已。
台上的老女人听我有这样的要求,当即应道:“既然小公子是迹维王子的朋友,我们能请到你做主考自然是荣幸之至,我们……”
她答应就好,底下的话我也没有仔细听,就得意地走向了平台……
37
“咳咳~~~~”我直觉大人物讲话时都该咳嗽一下什么的,也就照做了,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开口:“那个……今天,我就是出题人了……先是吟诗是吧?我出的题为‘豆沙包’……这个应该比较简单……”
临迹维的脸瞬间红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朗生道:“他说的是‘红豆’!”
一听到我出的题,四个姐姐立刻陷入了沉思中,因为我记不住她们的名字,所以接下来我就称他们为“红衣姐姐”、“紫衣姐姐”、“黄衣姐姐”和“青衣姐姐”好了,这样也方便大家认人嘛对不对?(人家不像你一样笨笨~~认不得人~~)
首先回答的是红衣姐姐,她微垂眼帘,眼波流转,朱唇轻启:“红豆红红红,一颗又一颗。早餐红豆饼,晚餐红豆羹。”
念完诗后(如果这个也叫诗的话),她微微弯了弯腰:“小女子献丑了!”
我冷汗冒了一头——她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献“丑”了。
不过虽然这不算是诗,但我还是满喜欢的。
第二个是紫衣姐姐,她正视前方,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自信:“一颗两颗三四颗,五颗六颗七八颗,九颗十颗十一颗……”
我听了暗暗称奇,想不到青楼中居然有如此女子?
以前我读书时有读过一首诗,那诗是咏叹桃花的: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落入丛中都不见。(大概是这样的吧~~趴趴也记不清了~~~~)
这是一首很有名的诗,最后一句是整篇的精华。
现在的紫衣姐姐一定是有看过这首诗,刻意在模仿它的风格呢!
虽然说模仿者永远不能像创造者那样出色,可是能做到这一步对这样一名女子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我不禁竖起耳朵,关注她的最后一句来——
“十二十三十四颗。”
-_-//////
对不起,我前面说的都是废话,你们可以假装没有看见~~~~~~~
第三个是黄衣姐姐,她看上去特别有书卷气质,所以我对她抱的希望比较大,她一张口,字字珠玑,掷地有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吉,此物最相思。”
唔~~~~~的确是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只可惜除了那个“采吉”的“吉”是她原创的以外,其余十九个字加两个逗号和两个句号都是盗版的~~~~~~
我几乎是不抱任何希望地望向最后一个姐姐,她又会怎样呢?
她高傲加不屑地看了前面三个姐姐道:“你们做的那些也叫诗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的话给我带来了一线希望,可是她的诗却让我更加迷茫:“春眠不觉晓,举头望明月。采菊东篱下,春风吹又生。”
-_-//////
这是什么?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