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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靴子是平跟的,他微微俯身低头,将烟凑上那只纯黑色磨砂表面的火机。
“唰”地一声,橙红色的火苗跳跃出来,他吸了一口,烟的前端立马出现一点猩红。
他的脸在暖黄色的火光照映下显得有些朦胧,从鼻梁到下巴显现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第一口烟他没有匆忙地吐出来,而是半张开嘴,缓慢地将烟吐出来,速度很慢,看起来就像是从他唇间升起的徐徐青烟。
他眼睛微微眯着,盯着她看。
他这个样子……很诱人。
她匆忙别开眼,点燃自己的那支烟。
“如果阿臣知道我们在这抽烟,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
阿臣……宋之臣?
她笑,偏头看他。
“需要有什么反应?”
“你那么聪明,如果说看不出来他想追求你,这可信度恐怕不高。”
她不接话,又吸了一口,缓缓地用舌尖弹出一个烟圈。
圆形的烟圈飘渺上升,扩散得越来越大,最后在空中散开。
“那你呢?”她笑着调侃他,“我看出来你也想追求我,你信吗?”
他被她这么一问弄得笑出了声,他居然很认真地思考了她问的问题。
他认真地看着她,说:“如果我信呢?”
她却突然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女朋友的烫伤好了吗?”
陈妤……
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猛吸了一口,便把烟捻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今天乐淳奕生日,要跟我过去看一下吗?”
“不了,他应该不记得我是谁,怪唐突的,况且,”她用手在二人之间来回指了一下,“这么进去也不妥吧?”
他们一起拐回走廊,墨圳在一间包厢前停了下来,对温洛笑。
“再会。”
温洛笑着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走到包厢门口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靳文抱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接吻,周围人都在起哄,有一个人拿着手机在录像。
她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杨哲明,询问怎么回事。
“10 minute stand!”
她看着拥吻的两人,嘴角扯出一抹笑,:“告诉文哥我先走了,我家里那个催我了。”
“去吧,没事儿。分开一会儿都不行!”杨哲明笑骂她一声,“年轻人别太猴急啊!”
温洛到拿了大衣出门,走到服务台的时候停了下来。
此时服务台只有一个人,低着头趴在桌上玩儿手机,太入神以至于没有发现温洛。
温洛故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对方连忙站起身来。
看到是温洛,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
“小洛,这就走了?”
温洛笑着眨眼睛,“阿齐,又偷懒,我告诉文哥哦!”
阿齐连连摆手,“别别别,洛姐您千万别,老板会骂死我的!”
“逗你的!”温洛双肘撑在台子上,两只手掌托住脸颊,“帮我看下208是谁订的。”
阿齐挪动鼠标点了几下,“SK风投……”他抬头看向温洛,“看样子是秘书订的。”
SK风投……乐淳奕的诺丁汉毕业的,虽然不知道他学的是什么,但是肯定是经济类的,应该确实是他订的吧。
温洛伸手从台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根棒棒糖,三两下解开了包装放进嘴里,转身把包装纸丢进垃圾桶。
“把208的消费记我账上。”
阿齐说了声好,转又调侃温洛,“小洛……你不是看上了里边儿的谁吧?”
“去你的!那里面的是我朋友。就知道打趣我!小心我真告诉文哥!”
“嘿嘿,洛姐您走好!小心台阶!”
乐淳奕他们一行人第二天都是要上班的,所以大概11点刚过他们就散了。
走到服务台准备结账,乐淳奕钱包都拿出来了。
“先生,你们的帐有人结过了。”此时的服务台有两个人,阿齐和阿丁,阿丁不知道温洛来过,但是屏幕上的订房系统显示着每个房间的订房人名字,208的那个格子里写的是SK风投,后面却加了个括号——温洛。
意思是说,记在温洛的账上。
乐淳奕听到有人结过账了,有些意外,转过身笑着问其他人:“你们是谁偷跑出来结账了啊?生日大礼?”
众人笑着谈了几句,严悦真突然大声说:“肯定是墨圳,他出去抽根烟抽了快半小时。”
墨圳无奈的耸耸肩,示意不是他。
乐淳奕问阿丁:“请问我们可以知道是谁结的账吗”
“是温小姐。”
温小姐……乐淳奕在脑中思考回忆了半天这个人是谁,但是却丝毫没有印象。
何卿听到这三个字后立马转头看向墨圳,墨圳感觉到他的目光也看向他。对视几秒后,何卿先笑了。
“能告诉我全名吗?我好像不认识这位温小姐。”
阿齐放下手机连忙插话进来,“是这样的,刚才温小姐过来,说你们是她的朋友,就把你们的帐结了。”
陈妤突然想起来了温小姐是谁,想到刚才墨圳出去过一段时间,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墨圳,“温小姐?果真是大方呢,今天的消费怎么也要有个两三千吧,傍上了总经理果真是嚣张。”
墨圳一脸不赞同的皱眉看向陈妤,陈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抱着手臂侧过身不看他。
乐淳奕听到陈妤的话后也想起来了温小姐是哪位,他问阿齐:“请问我们今天的消费是多少?”
阿丁看着屏幕说:“一共是1460元。”
“怎么会那么少?”
他们酒水餐点点了不少,加上房费,应该是两千多的。
“是这样的,温小姐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既然是签她的单,就要按照她的标准来。房费和服务费是免的,酒水和餐点是内部折扣。”
“温小姐什么时候会再来?”
阿丁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乐淳奕,毕竟这算是私人的问题。
“温小姐每周来的次数不定,有时候每天来,有时候一周来两三次。”阿齐想到刚才温洛的说话的语态,连忙接过了话,“但是她每周六晚上会来结一次帐。”
墨圳送陈妤回学校,一上车陈妤就戴上耳机,嘴角一直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弧度。
快到她学校的时候,她突然“哈”地笑了一声,有些嘲讽的意味。
墨圳拧着眉转头看她,“你又闹什么?”
“我闹?哈……我闹什么?”她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有些人出去了不到半小时,帐就有人结了,要不是时间太短,我还以为那一千多是那人的卖身费呢。”
“陈妤!”墨圳有些动怒,陈妤说得话有些过火,他也不顾绅士风度地再次朝她大吼。
陈妤转脸瞪着他,无言了几秒,轻轻地笑开了,“发现我不可理喻了是吧?是不是发觉我一点也不可爱,一点也不讨喜?”
“你喝多了,有话明天再说。”他深吸了几口气,最终吐出那么一句话。
“明天我很忙。”
“那后天。”
陈妤一字一顿地说:“明天过后,我都会很忙。忙着毕业,忙着跟导师套好关系拿到推荐信。”
“推荐信?”
“我说过我要出国读博,你忘了吗?”她自嘲一笑,“或许你忘了,我可是没忘。我让你帮我弄推荐信的时候,你可是说了你做不到的。”
“够了,”他猛地踩下刹车,“我不想和你吵。”
她讥讽一笑,拉开门,下车前回头说了一句:“看来我果真不够温柔可爱!”
墨圳将车开回江边的公寓,一路上遇到了好几次红灯,等待的时间越长他心底的烦躁燃烧得更加的旺盛。
陈妤越来越喜欢闹脾气,说话虽然不是厉声尖锐,但是冷嘲热讽的态度更加令人厌烦不耐。
他清楚地明白周围的人都也不喜欢她,但是他就想不明白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自己还不愿放手。
陈妤从小在西南的一个小镇里长大,父母供她上学很不容易。
但是她从小到大一直刻苦学习,从大一开始每年都拿最高奖学金,还经常参加各种比赛。毕业后保研进了本校的物理系。
H大的物理系是金牌院系,她的导师也是界内出名的。
第一次见面是在H大校园内,他时候刚回国。
他高中是H大附中的,他那天是去看自己的高中班主任。H大和H大附中隔着一条街,但是H大附中的教职工宿舍却和H大的在一起。
他走过那条种满了高大的法国梧桐的寂静大道时,她抱着几本书低头匆匆走过来,不小心撞到他身上,书哗啦啦全掉到地上。
他连忙道歉,俯身帮她把书捡起来递给她。
她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接过他的递过来的书,嘴里嘀嘀咕咕地念着一堆他听不懂的话,什么“粘度系数”“伯努利”,他隐约记得,这应该是物理。
见完班主任回来,又经过那条大道,此时是周六的早晨,这边靠近西门和教职工宿舍,西门过去是一片老住宅区,所以这边几乎是没有人会经过的。
他看见她就坐在路边的长凳上,腿上放着刚才那几本书,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在她身旁坐下,她抬头看他一眼,往旁边挪开一些,把他当做隐形人继续自己的事。
一个下午下来,二人聊了不少。或许刻苦学习的人们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们自然的交换了号码。
这么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男女朋友。3——2
乐淳奕生日过了大概三个星期是墨圳的生日,他那天依旧在浮夏定了个包厢。
人几乎还是上次乐淳奕生日时的那些,发小和高中同学,加上他一个刚刚博士毕业的LSE的师兄许翊。
许翊原本在英国一家投资公司已经获得了工作,况且对方付给他的酬劳很高。可是他家里母亲不久前查出患上了肺癌,还是早期。他小时候父母亲就离异了,父亲再娶。父亲是个小有资产的汽车配件厂的老板,从小到大他的生活费和出国留学的费用都是父亲供的,他自认父亲对他极好。现在母亲病了,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