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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臣挑了挑眉,故意语气暧昧地说:“梁先生送的?”
温洛点了点头,梁先生,是的,梁老先生。
“对了,”温洛打开副驾驶的门,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名片,给了每人“新名片。”
依旧是黑色金边,不过没有上次给墨圳的私人名片那样精致,上面印着“梁氏集团财务总监”的头衔,号码和邮箱都不是她私人的,最后还有她助理的电话。
“又是一个财务总监!”何卿笑,看了看墨圳,又转向温洛。
“我可算是业余的,和LSE的高材生不能比的!”温洛摆摆手。
墨圳摩挲着手里的名片轻笑,“专业的也不一定有业余的强。”
“你夸我呢?”
“是呢,小朋友!”
之后只有何卿跟乐淳奕回了大院,何卿顺路送了宋之臣去他的公寓,他晚上要值班。
墨圳要回江水芷岸,便顺路上了温洛的车。
宋之臣似笑非笑地看了墨圳一眼,咧了下嘴没说话。何卿则是皱着眉毛,不赞同地看他。而粗线条的乐淳奕只是和他们挥了挥手道别。
何卿在车上倒是给墨圳发了条短信,过了很久墨圳才回过来,也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嗯。
温洛大三寒假考的驾照,但其实她的驾龄也有好几年了。她上大学之后梁巳徵就教过她,在碧水滩的私家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技术还算是不错的。
墨圳上车之后一直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之前温洛挂电话前的那句话在他脑海里环绕了一个多月,他很多次都想问她是不是真的,可是他也怕那只是他听错了。
“我可以追你吗?”
那晚温洛的声音犹如还在耳边,柔柔地,带着些颤抖的询问。墨圳当时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她要追他?
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当他想让她再说一次的时候她却挂了电话。这个疑问在他胸腔里闷了一个多月,今天再次相遇他几近是有些急促地上了她的车。
“洛洛。”墨圳低低地叫她。
“嗯?”温洛应了一声,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那晚说的说真的吗?”
温洛咬了下唇,沉默不语,半响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洛洛,”墨圳叹了口气,“不要闹脾气。”
温洛突然感到很憋屈,墨圳现在的口气像极了梁巳徵,这种带着些宠溺和纵容语气,她从小到大最无力招架的就是这样。
“你听错了。”
“那就当我听错了吧。”墨圳叹了口气。
之后二人一直沉默着,直到墨圳要下车的时候温洛才开口,说的却是和之前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我毕竟不是专科出身,有些问题想问你,可以吗?”温洛吸了口气,一口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中间几乎没有停顿。
墨圳一愣,笑,“好啊,到时候你联系我就好。”
“不如今天吧。”温洛连忙出声,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唐突,又加了一句,“如果没时间就算了吧。”
“没事,下午回家也是休息。”墨圳莞尔,笑出了声。
温洛的公寓是一间一居室的单身公寓,包括阳台一共有80多平。她在房子在顶层,是复式的设计。
一楼是开放式客厅,淡绿色的沙发和白色大理石表面的茶几,沙发上铺着一层夏天用的冰垫,上面还放着一个白色的平板电脑。
“你也喜欢用这种冰垫?”
温洛点点头,“你也用吗?”
“我妹妹喜欢,你们共同点挺多的,都喜欢这些小姑娘喜欢的玩意。”
“什么小姑娘啊,”温洛不干了,“我好多同学都用的。”
墨圳笑,摸了摸鼻子,“比我小了五六岁,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在夸我年轻么,叔叔?”温洛笑着挪揄他。
“你还记着呢!”墨圳摇摇头,那天秦越的调侃突然又浮现了出来,“我还是很年轻的。”
墨圳的目光滑过对面的电视墙,又马上转回来,之后就完全移不开了。
一整面墙的向日葵,在夕阳下微微垂着头,像是面对情郎时害羞的小姑娘。太阳也只偷偷露了一个角,仿佛也有些不好意思。
仔细一看发现向日葵是凸出来的,像是手工绘画而不是买的印刷壁画。
温洛抱着笔记本翻资料,抬头见墨圳盯着那副壁画看,她自己也呆呆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半响才笑着问:“好看么?”
墨圳转头回答:“好看,手绘的?”
“嗯,和朋友一起画的。”
这时候用瞠目结舌来形容墨圳是不会言过于实的,温洛确实是每一次相遇都在刷新他的惊讶,她不是学的酒店管理吗?怎么会画油画?
“很惊讶?”温洛眨眨眼睛,朝那幅画走过去,示意墨圳跟着她,她用手在墙上滑过,“我高中学了三年的画,国画和水粉画,油画其实还不精,不过高考的时候志愿被改了。”
墨圳不用思考也知道这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他笑了笑,继续欣赏着墙上的画。
到了近处看可以看出向日葵的花和枝干部分是凸出来的,凹凸不平的颗粒状,像是洒满果仁的巧克力球表面。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画的最表面有一层薄薄的透明薄膜,背景灯照下来的时候整幅画都闪着温和的光芒,仿佛真的置身于落日余晖之中。
“这些凸出来的是怎么弄的?”
“废报纸撕成碎片,用水泡上一夜,之后用榨汁机打成糊状,过滤掉多余的水,水量适中就好,然后倒上胶水搅拌均匀,敷上墙就好了。”温洛说话的时候整个眼睛都在发亮,语调也不自觉得变得轻快,她用手在墙上比划着,“一开始先在墙上刷一层隔离胶,之后是壁画专用的背景涂料,然后在墙上打框,把向日葵的雏形大致勾勒出来,按照勾出来的线把……”
温洛顿了顿,吐了下舌头,问:“有兴趣吗?我好像说激动了。”
“挺感兴趣的,继续说吧。”
得到赞同的温洛好心情地点点头,继续说着这幅壁画的创作过程。
“按照勾勒好的线框把打好的纸浆敷上墙,配好的纸浆容易干,干了就不好上墙,每次都只能先调一小盆,把所有的花弄完用了快一天。全都敷好之后要先刷一遍胶水,软的那种,让它渗透进缝隙里面,当时是冬天,晾了三天才完全干。接着刷一层防水胶,一层隔离胶和背景涂料,然后就可以画了。油画相比于国画和水粉来说比较抽象,画起来很随意,和朋友一起两个人,画了不到两个礼拜就成型了。最后刷两层防护胶算是正式完工了,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一个寒假就好了。”
“你们很厉害!”墨圳真心称赞,他作为一个外行人确实不懂画,可是他也能看出这个画者的功力不浅。
“当时挺笨的,没想到开空调,傻愣愣地等刷的涂料和胶水自己风干。”温洛蹲在地上,双手撑着下巴。
墨圳低头看她,笑了笑,微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你最近有时间吗?能帮我画一幅吗?”
温洛呆了一下才笑着说:“时间是有,我可是很闲的。但是我很久没动笔了,你不怕我弄画你的墙?”
“不介意,弄画了我就买一幅裱好的画挂上去挡着!”墨圳弯下腰,笑着伸手摸摸她的头。7——3
八月底的天气还是十分的炎热,才早上10点不到也是烈日当空照了,房子里也是热哄哄的,好不难受。
墨圳家的客厅同样是开放式的,但是面积却和温洛的公寓总面积差不多,一台很大的落地空调放在角落里,刚好能够吹到正中央。阳台向东,窗帘的滤光层是紧紧关闭的,只余下星星点点的日光洒落在地板上。
他刚起床就把空调给开了,温度调了20度,有些低,只为了先让室内的燥热的空气降下温来。
门铃响起的时候墨圳刚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条家居长裤,身上的水渍没有完全擦干,头发上的雾气凝结成水珠顺车鬓角滑落下来,一直滑到锁骨的凹槽里。
温洛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小笼包一起。
小笼包到了新环境就特别的容易兴奋,温洛还没抬手按门铃它就特别聪明的跟着用前爪去挠门,门刚开了一条缝它的脑袋就凑了上去,圆滚雪白的身子也跟着一扭一扭地企图拱进去。
得以成功进门的小笼包凑到墨圳脚边,鼻尖蠕动着嗅了嗅,接着前脚一抬就趴上了墨圳的腿上,尾巴像安了马达一样左右不停的摇晃着,足以看出它此刻的心情很好。
墨圳看着这一团雪白的小可爱趴在自己腿上,笑得璨若星辰,蹲下…身用手撑住小笼包的两只前爪,逗它玩儿似的拉着它的爪子晃动着。
“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墨圳跟哄小孩一样。
温洛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换上墨圳刚刚递给她的拖鞋,笑着说:“小笼包。”
“小笼包?”墨圳跟着重复一遍,揉着小笼包的头,笑,“小笼包还有单卖的?”
“一笼十个,这是剩下的!”温洛也跟着开玩笑。
温洛拍拍小笼包的脑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向墨圳,“小笼包,快亲叔叔一个!”
墨圳在回想刚才温洛那灿烂无邪的笑容,目光还停留在她的脸上,突然间左脸传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