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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的温洛低声地哭泣,一遍遍的重复着“哥哥我好想你”,那一声声抽泣仿佛鞭子在笞打着他的心。
赶到温洛住的酒店时她已经止住了哭泣,打开门时她提醒他小声一些,以免被隔壁的许若发现。
“到底怎么了?”温洛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只是不停地说着自己好难过,好想他,惊慌之下他便立即寻了过来。
“我怀孕了,可是孩子……没了。”
说到痛处她的眼泪再也无法制止地流了下来,梁巳徵听见她的话,心里一惊,着急地捧着她的脸,急切地问:“怎么回事?别哭洛洛,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温洛一口气没提上来便开始打嗝,于是只能断断续续的告诉梁巳徵最近发生的事,她连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包括墨慈对她说的那些话。
“我来这里是为了躲他,不是不原谅他,我是原谅不了我自己,我连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资格去怪他!他一定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了,可是他还对我那么好,我很心虚,他怎么能对我那么好?我哪里值得了……”温洛在梁巳徵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他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一大块。
“你很好,你什么都很好,不许这么说自己!”
“不,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打了他!我居然打了他!我的心好疼,我怎么会打他?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他帮我做早餐,晚上会督促我睡觉,不让我熬夜,提醒我按时吃饭,他连酒都不让我多喝……他……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居然杀了他的孩子!我杀了他的孩子!”
梁巳徵死死地箍住挣扎的温洛,动弹不得的她只能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梁巳徵当时真想立马就飞到墨圳的面前赏赐他一顿拳脚,他从小呵护到大的宝贝,怎么就能被伤害成这个模样?纵使温洛有过错,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是谁?
他不是不喜欢墨圳那类家里背景很复杂高深的人,而是如果作为结婚对象的话,或许会不尽人意。
可是当时看见温洛满脸幸福娇羞的模样,那是从前即使和林莫在一起也没有过的,他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让温洛开心,能保证她不受伤害也就足够了。那是他也因为私自结婚的事和梁国安闹得很僵,自己都分…身乏术,况且温洛也已经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自然也就没再坚持己见。
那晚他也曾语重心长地对墨圳说,温洛之于他要比梁未夏更加的重要,她的童年过得不算美妙,而他曾陪在她身边近十年,她对他的依赖感是很难被人替代的,可是却终将有人来取代他,既然墨圳接下了这个责任,就要保她一辈子平安快乐,无病无痛,这是每个兄长最真心也最实在不过的愿望了。
可是墨圳他做了什么?如果不是他答应那场荒诞可笑的相亲,那么这一切又怎么会发生?
于是他连夜赶到机场,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N市,下了飞机之后便风风火火地朝墨圳的公司奔去。
“我可以告诉你洛洛在海南,可是你最好不要去找她!你让她一个人冷静一段时间,不然她早晚会被自己逼疯,许若和她在一起,你放心好了,我也不会让她出事。”
墨圳点头,他是很想去找她的,可是或许分开一段时间对于她以及他们会更好一些,最近他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梁巳徵已经走到门后了,墨圳跟在他身后,突然梁巳徵回头,一双鹰眼盯住墨圳,“我忘了还有这个,也是你该得的!”
话音刚落,拳头已经砸到了墨圳的脸上。撞击到的地方刚好是腮边,口腔内壁撞到坚硬地牙齿,被划开了一个小伤口,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梁巳徵觉得那一拳根本不足以发泄他内心的恨,跟温洛受的伤比起来更是不值一提,从小到大温洛受一点小伤他都会当做大事一般地细心呵护,她第一次喝酒到胃出血的时候他说是衣不解带地伺候着都不足为过。
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妹妹,怎么就能够被和她最最亲密的人伤害了呢?
他不愿去想温洛又有哪些不对的地方,不论她做了什么,在他这里她永远都不会错,所以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墨圳的头上,作为一个男人一名丈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爱人安全不受伤害,他必定是个失败者。
他本不想和墨圳多说什么,他只想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愤怒与不满,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想法来。
即便身心受了那么重的伤,温洛心心念念的仍旧是墨圳,才会叫着墨圳的名字哭晕倒在他的怀里,甚至梦呓都是他的名字。
看吧,她依旧那么爱墨圳,那么他又怎么能伤害这个即使给了她伤痕和眼泪还是让她义无反顾不放弃的人呢?
她是他这十多年来埋藏在心里最幽暗有深的角落里的秘密,也是他的独家记忆,那是他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
命定不能属于他的,他只能竭尽全力地去保护她,爱护她,告诉他不论在外面遭受了怎样的暴风雨,他这里永远是她可以随时停靠的温馨港湾。
那些说不出也不能说的感情,只能永远地放置在黑暗里,一直到世界的尽头,一直到腐朽羽化。
办公室的门大喇喇地开着,外面的员工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脸颊肿得老高还泛着淤青的上司,全然不觉自己已经停下了工作。
墨圳试着用舌头触碰了下伤口,立马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见外面一群对自己行注目礼的下属,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墨圳果真没有去找温洛,他的生活变得跟和温洛在一起之前一样,每个星期按照设定好的套路进行着,如果一定要说有些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多了一只呆萌的萨摩。
他也没有再去联系温洛,既然梁巳徵知道了她的行踪,那么梁巳徵定然不会让温洛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他有微博,是公司高层集体注册的认证账号,所以重新注册了一个账号去关注了温洛。
她最近的一条状态是她离开的那天上午,照片上两个女孩挨在一起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着,背景是有着深蓝色靠椅机舱,只有一段文字:离开你,我才发现自己那爱笑的眼睛。
他记得那个女孩叫许若,是她从高中时就很亲密的朋友。
是啊,即使是这看似甜蜜温馨的两个星期,她都没有像这样笑过。他也才恍然想起来,原来她真正笑起来是这样的。
第一次和她约会时,如果那算是约会吧,她从栈道那端跑过来时抬头看着他笑,就是这样的,眼角都跟着上扬,眸子里闪耀着点点光芒。
还有后来在球场上,在她介绍壁画时,在她第一次亲吻他后……
她从前是那么爱笑,为什么他也是在她离开之后才发现呢?
状态下面有几条回复,墨圳认识的只有秦越,除了那次顺路载他之外,婚后温洛还给二人做了正式介绍,由此可见秦越与她的关系之要好。
墨圳一目十行地看了下,接着又立马倒回去看其中一条回复。
“若今夕一别,一别永年,苍山负雪,浮生尽歇。”15——4
最近墨圳每天都被宋之澈拉出去喝酒,以此消愁,确切的说是宋之澈想要消愁,顺便拖了他同病相怜的墨圳。
宋之澈的遭遇和墨圳差不多,只不过他连名分都还没有得到,若要把这个N市赫赫有名的黄金单身汉被女人给甩了的事说出去,估计又够小报杂志连续刊登一星期了。
“你说我们怎么会被女人甩呢?”宋之澈刚出去打了个电话,估计是又受到了什么言语上的打击,回来灌了好几口烈酒,加上之前本来就喝得有些醉意,现在说话听起来有些大舌头。
墨圳没像他那样把几十度的烈酒当饮料喝,只是一口一口地慢慢抿着,“我可没被甩,她还是要回来的。”
“要是她回来跟你离婚呢?”
“……那她还是要回来。”墨圳压根就不敢想温洛会不会和他离婚,反正不管温洛是何想法,他是坚决不会离婚的,原因不言而喻。
“你说我哪里不好?凭什么她不要我?凭什么上了我就提裤子走人?”
宋之澈趁着酒意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有股幽怨的小女人的味道,墨圳不禁笑了出来,差点被酒给呛到,幸好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然宋之澈这和人前冰冷淡漠截然相反的神态被其他人看了去,还不得跌破眼镜。
“你说,我对她哪儿不好了?给她吃给她住,还把她捧到那么高的位置,结果呢?她直接申请调到了那么远的地方,还是老头子签的字,连我这里都没知会一声!这叫越……越……”
“越俎代庖。”
“对!越俎代庖……不对,这词也不对……不想了,喝酒!”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地过着,某天晚上墨圳回到家已经是将近十二点了,和审计局的人喝得有些多,还是谢俊送他回来的。
拿拖鞋的时候发现原本应该在储藏室的皮粉色棉拖鞋竟然放到了鞋柜里,难道……
他抬着腿朝卧室跑去,不小心踩到了小笼包的皮球,差点跌倒。
卧室和他早上离去时没有什么变化,被子像扇子般折叠起来放在床头,一对枕头互相挨着放在上面。
不可能……难道是他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一个念头滑过他的大脑,他转身打开衣柜,果然……
原本用防尘罩装着的两件大衣以及角落里她用来装贴身衣物的收纳盒不见了,柜子顶部那个装着她衣服的箱子也没了踪影,她的夏装早就被他给收了起来,现在更是显得偌大的衣柜空荡万分。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可是她又走了。
心心念念的爱人回来了,他却没有了勇往直前的勇气,想起宋之澈说的那句话,加上现在的情形,他完全不敢去猜想她回来的意图。
他开始学起了她鸵鸟埋沙的习惯,假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