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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恢复静默,主仆两人反应不及,无言以对。
※ ※ ※
两人呆愣着尚未回神,小屋大门便被人由外推开,裘士昌那张令她们打从心底厌恶的脸立刻出现,大剌剌的身影跨入屋内。
早已训练有素的南洛柴马上由怔愣中回神,身形一动向前跨了一大步,眼底满是警戒的厉色。
「你有什么吩咐吗?士昌少爷。」她挡在裘依浓身前,阻断裘士昌那一进门就将目光投射在小姐身上那种令人战栗冷寒的感觉。
裘士昌懊恼的瞪向阻扰他欣赏「美景」的丫鬟,却被她那双坦然大眼里的鄙视神色所惊。
南洛紫的姿色其实一点也不输给他的堂妹裘依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只要他一对上她那双眼,他就不敢轻易的越雷池一步。或许他的心底隐约明白,如果他对她或裘依浓出手,必定会招来一些他并不想承担的后果。不过这些心中潜在的感觉,他是怎么也不会向自己承认的。
裘士昌沉下脸,敛着眉,避开南洛紫的眼,往厅中圆桌旁的椅子上一坐。
「前两天我就该来拿的绣品去拿出来。」这些天他忙着拉拢那个风毓宇,另外也是怕惹他怀疑,几乎忘了前来拿绣品的事了。还好今日风毓宇有事出庄去了,他才赶紧趁空来一趟。
裘依浓开言立刻转身走入内室,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幅折叠好的绣布走到桌边递给裘士昌。
裘士昌一接到绣品立刻将折叠整齐的绸布展开,仔细地看着布上所绣的图案。
「真不明白,你绣的东西跟外面坊间所卖的东西也没什么两样,为什么就是你绣的东西,别人才肯出高价购买?」裘士昌轻抚布上的图案,口中喃喃道。
自从他由裘依浓手中骗来裘家产业,当然那「如意绣坊」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虽然他也经营了几年,可是至今他对绣品的认识仍是没有进步,犹是无法分辨好坏优劣。
看绣品并没有花上他多少时间,他小心翼翼的将布料再次折叠起来,心中对将此绣品卖出而即将到手的金钱感到兴奋不已。
他将绣品捧在手上,抬起头来,裘依浓那张绝色丽容又映入眼中惹起他从未死绝的狼心。
「我说堂妹啊,你今年也十七岁了吧?」他看着随着年岁愈长,而容意美的裘依浓以及她身旁从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的南洛紫,心中着实后悔自己没有在早几年发现裘依浓日后会有的美貌与技能,因而错失了将她占为已有的机会。
假若自己能早日发现裘依浓的才与貌,那他就不会娶了那善嫉的富家千金白贵珍为妻,害得他不仅没能顺利的将裘依浓收为妾,还反被她要胁的话语牵制住行动,相对的也错失了南洛紫这朵含着「辣」味的小美人。
裘依浓对裘士昌的问话采沉默态度应对。
裘士昌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别人家的姑娘到了十七岁还不嫁就快要晋升为老姑娘之列了。不过……」原本轻浮俊俏的面容倏地浮现阴狠算计,「堂妹自己该是明白,我这辈子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让堂妹嫁出裘家庄的!所以……」色欲的淫恶在他的眼中浮升,「你何不乖乖的答应作我的妾,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的待你。」
裘依浓在听到他无耻的建议时,脸色已然泛白,惊恐的后退几步。
「我……我不要!」由她的口中怒迸出拒绝的话语。
虽然她不知道「妾」到底是要做些什么事,但是她明白答应做他的小妾就代表着永远也不能离开这个禁锢她的地方。另外,每回他说要收她作妾时,眼中的神色总令她感到可怕又恶心。
听到她再次的拒绝,裘士昌的眼中升起怒意。
若不是怕动手会伤了她替他赚钱的手,他早就狠狠的教训她,并让她明白「服从」是女人的天职,哪容得她老是说些忤逆的话话来拒绝甚至威胁他!
见裘士昌怒气腾腾的逼近,南洛紫立刻挺身将裘依浓拉开一旁并挡在裘士昌的面前。
「士昌少爷,你已经拿到你要的东西了,小姐也累了想休息了,士昌少爷请回吧!」她无畏的下逐客令,充满警戒的眼直视他眼中的怒火。
裘士昌心一凛,心中立刻升起退缩的念头,但是一股恼羞成怒的情绪也同时升起。
一个下人竟然用这种凌厉的眼神试图逼退他,而偏偏他还真是有所忌惮……
羞恼的裘士昌举起手来,闪电般的挥向闪避不及的南洛紫脸上,并因力道过大让她的身子倒向圆桌。
「啊!」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是裘依浓惊骇的尖叫声。
她奔上前将倒往圆桌的南洛紫扶起,未语前泪水已成串落下。「小紫……」她伸出颤抖的手拭着南洛紫唇边沁出的血丝,并看着她白皙脸颊上迅速浮起的红肿。
南洛紫的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地瞪着裘士昌,丝毫不觉脸上的痛楚。此时此刻,假若地的手中有一把刀,她定然毫不迟疑的扑向前去,用力将刀尖深深的刺入裘士昌那颗阴狠的心!
裘士昌被南洛紫眼中那股狠绝的怒火所惊,不由得倒退两步,心中又惊又恐,不过男人的尊严让他哪能如此就示弱。
「今天只是小小的教训,看你这个下人还敢不敢以下犯上,对你的主子不驯!」他硬声撂下话。
「你永远也不是我的主子!」南洛紫忍痛硬是将话由口中挤出。
裘士昌闻言怒气再升,「你与裘依浓吃我、住我裘家庄,本来就该任我处置,看你如今这般态度,可见我真是太纵容你们了!」他冷哼一声,「没关系,从今起我决定不再好言好语,既然你们两人敬酒不吃想吃罚酒,那我也不再和你们客气!」他伸出手指着裘依浓,「你,我会择定日子正式收你为妾!」然后他手指向南洛紫,「至于你这个以下犯上的臭丫头,没资格当我的妾,你就跟在我身边当我的贴身女婢兼侍寝!」
裘士昌阴狠的撂下话,不待她们有什么反应,随即怒气冲冲的转身出了小屋。
※ ※ ※
隔天,风毓宇一眼就看到南洛紫脸颊上那转为深紫色的浮肿痕迹,眸色一沉,「裘士昌打了你?」
昨日当他看清前去小屋的人是裘士昌时,就没有多加停留,直接由之前潜回庄内的路径再次出庄,让裘士昌察觉不出他所谓的出外办事只是一个幌子。
他并不知道裘士昌是个会动手打女人的人。
「疼吗?」风毓宇伸手向她。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南洛紫脸颊一转,语气轻嘲的丢下话,不愿接受他状似抚慰的动作。
他曾说过他是做生意的人,所以今日她是来跟他谈生意的,而不是来寻求抚慰的。
风毓宇伸起的手微僵了一下然后放下,凝视她半晌,「你今日是特意在此等我。」这是个肯定句。前两日都是他先在此等候,今日他远远就看到她等候已久的身影。
「是的,风少爷。」没错,她今日的确是一大早就来到此地等候。
经过昨日裘士昌的动手与他撂下的那一番话,她就明白,她跟小姐已经没有时间再等待了,她们必须在短时间内逃出裘家庄,而唯一令她们顾忌的事就是小姐身上的毒。
昨日风毓宇虽然肯定的告诉她,他可以解除小姐身上的毒,可是她长期培养而出的谨慎之心仍有些疑虑。于是在一番思考之后,她忍着颊上的痛楚,大胆地偷溜出庄,前去打听这位被裘士昌当成贵客的风毓宇到底是何方神圣,以确定他到底可以帮她们多少。
而她打探得来的消息让她的心中升起了希望。
如果她的消息无误,风毓宇的能力实胜过裘士昌大多了,只要他肯出手,定然能助她们主仆脱离此刻的景况。这就是她一大早就到此地来等候他再次露面的原因。
「想问我如何解你小姐身上的毒?」风毓宇神情平静,云淡风轻的问,但掩在平和表情之下的心却是翻腾不已。
她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之中唯一不把他男性的魅力放在眼里,反倒事事将她的主子裘依浓放在第一位的女人,这一点真是让他男性的自尊受挫。
他并非要每一个女人见到他时皆要迷上他,可是如此彻底的忽视他,她却是第一人。偏偏当他头一次见到她所绣的那条如今已随身不离的手绢时,他已经对她燃起了兴趣,所以今日她对他的一无所感,怎不教他感到恼怒!
听出他口气比昨日要来得冷淡几分,南洛紫的心中不觉泛起恐慌。他是不是改变主意不想帮小姐解毒了……不对,事实上他昨日也不曾说过会帮小姐解毒,这么一来,她该怎么办呢?
迫在眉梢的危机令南洛紫咬了咬牙,身子一矮,跪在风毓宇面前。
「风少爷,请救救我家小姐!」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服危险的情绪升上心头,从不曾对女人产生过的无名怒火乍然冒出。
「奴婢恳求风少爷替小姐解去身上的毒以及救小姐出庄,奴婢愿付出任何代价,即使是舍去奴婢的命,奴婢也心甘情愿。」有生以来,她从未如此卑躬屈膝的求过人,可是为了小姐,她无丝亳犹豫。
「你怎知道我救得了你家小姐?或许我只能解去她身上的毒而已。」风毓宇不耐地将她由地上揪起,双眸灼灼地问。
「奴婢昨日已探得风少爷是名闻遐迩『茗记商行』的总管。」南洛紫直言。
「你倒是不笨,懂得先去摸我的底!」他嗤声道,「既然如此,那你该明白,我是一个生意人,所以我也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想要我帮忙,不是你跪在地上求我就可以的。」他勾起轻佻淡笑,眼神流露出倨傲的神采。
「奴婢明白。奴婢愿终生为风少爷做牛做马,但求风少爷伸出援手,救我家小姐脱离裘士昌少爷的控制。」南洛紫再次咬牙低声恳求。
「昨日就算是听到我知晓如何解你家小姐身上的毒时,也不见你有如此焦急的神态。」他沉吟着,凝神看入她的眼,「昨日裘士昌是否又对你们说了什么?」否则她今日为何如此急迫的求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