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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毓宇,是你叫人故意将小姐据走的!?」她直冲书桌前,气急败坏地朝坐在桌后的人大吼,丝毫不管书房内另外两人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
风毓宇见南洛紫脸上的气怒表情时,就知道刚才方咏在闲聊戏谑间所说出的事实已经被她听见了。
他伸手挥边手下。其实他本就打算将事实告知,所以他一点也不在意她此时所显露的怒火。
「到底是不是?」南洛紫不耐烦的再问,水澯大眼因怒火而显得愈发明亮。
「是什么?」风毓宇好整以暇地往椅背一靠,明知故问,欣赏着她那怒气蓬勃、神采亮丽的动人模样。
「是你叫人掳走小姐的?」南洛紫气恼地差点尖叫出声。只要是有关于裘依浓的事,她似乎就是无法压抑住情绪。
「对。」风毓宇点头。
「为什么?」竟然是他主导小姐失踪的事!?她真是不敢相信。
「那么震惊做什么?」风毓宇好笑地睨着地,「你忘了我答应你,除了要解去裘依浓身上的毒外,还要助她脱离裘士昌的掌控,获得自由?」他提醒她。
「我没忘,但是那跟你叫人掳走小姐有什么关系?」她眨了眨眼,仍是气怒难消。
风毓宇大叹一声。他的小洛紫怎么突然变笨了?该不会是给气胡涂了吧!
「我找人掳走裘依浓就是不想让裘士昌知道你家小姐失踪的事与我有关,而让他找上我。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如今裘依浓不就顺利的脱离裘家庄,而裘士昌也死心地回苏州城了?」
南洛紫心头一窒。是啊!她怎么突然变笨了?他们当然不能让裘士昌知道是风毓宇帮小姐逃走的啊!
「那……那你可以先告诉我呀!你可知我心底有多担心小姐!」知道自已指责错误让她微红着脸,但是另一个疑问又立刻浮上脑中。
「小洛紫,如果我将此事先告诉了你,那裘士昌怎能看到你那焦虑如焚的慌乱模样?如果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要如何让他深信不疑你跟裘依浓失踪的事亳无相干?」风毓宇温和地分析此计的关键之处。
至此,南洛紫胸中的怒气终于平息。
「那小姐现在何处?」她小声的问出。得知小姐并非无故被掳令她稍稍安下心。
「京城吧!」风毓宇有些不确定的回答。之前他找勉梓俊趁夜带走裘依浓时,曾告诉勉梓俊,他会在裘士昌离开杭州后才捎讯息到京城给他,并告知后续该做的事,所以他猜想勉梓俊应该会将裘依浓安置在京城的住处。不过他才刚捎去讯息,所以并无法确定。
「那我可不可以到京城去找小姐?」南洛紫欣喜地立刻冲口而出。从小到大,她从未与小姐分开过,而且如果小姐此时人在京城,那裘士昌就更不可能有机会找到小姐了。
「不行。」风毓宇闻言立刻沉下眼,断然拒绝,一股慌乱的情绪蓦然地涌上心头。她怎能如此轻易就说出要离开他的话诺!?
才发觉自己似乎说错话的南洛紫被他严厉的口吻吓了一跳外,亦被伤了自尊。
「为什么不行?」怒火再次由胸间涌起,她一双水澯大眼怒视着他。
「你没忘记你是用『听话』来换取裘依浓的自由吧!」风毓宇压下急串而起的烦躁,冷笑问道。
「那又怎样?」南洛紫闷声道。
「怎样?」他撇撇嘴角,「你既已答应凡事皆听令于我,如今你也已经是我的人了,没有我的同意,你哪儿也别想去。」
南洛紫蓦地瞠大眼,眼中升起一丝恍悟,「原来小妾跟一个奴才也没什么两样,同样事事要听主子的话。」原来她只是换一个地方当奴婢……她终于懂了。
「你在胡说什么?」他眉心拧得更紧。「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奴才看了?」眼底隐约浮现的怒气逐渐凝聚。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思量以及付出绝大的注意力,而她竟然将他的另眼看待,当成是奴仆的对待!?
思及此,他不觉更沉下脸,反正他在她面前从来无法隐藏真实的情绪。
「难道不是吗?否则你为何不准我去找小姐?」她眨眨大眼;他好像生气了,难道她想的不对吗?
「你听不懂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不许有离开我的念头。从今而后,裘依浓跟你已毫无关系,你更不可以背着我前去找她,明白吗?」他话语中显现的不悦清晰可辨。
只要想起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依旧是排在裘依浓之后,他就无法遏止胸口间火焚的怒气。
她可真是懂得如何惹火他!
风毓宇一番专断蛮横的话让南洛紫感到震惊且不悦,而另一股受委屈的感觉也让她心头泛起隐隐约约的刺痛。
交错难以理解的情绪令她一时之间只能隔着书桌瞪着对面那口出恶言的男人,一句反驳的话也想不出来。
风毓宇有些懊恼的看到她眼底显现出受伤害的神色,不过心中泛起的恐慌情绪仍未曾消失,所以他尚无法定下心来,平心静气地向她解释自己心中早已盘算好,在等到京城传来的确定消息后,即带她北上的计画。
「别再擅自主张。我要你立刻回绿柳苑去,未获得我的允许之前,不准踏出范外一步!」他冷声威胁,一心只想先确定她是在他的掌握之中。至于其它的事,他还有很多的时间慢慢解释给她明白。
此时,他只好先遣走她,免得心中的怒气爆炸而不小心伤到了她。
「你……」南洛紫的眼瞠得更大,不敢置信自己耳中才听到的威胁。
「别以为拿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看我,我就会改变主意。」他故意扭曲她神情的含意。
怒焰倏升,南洛紫咬紧牙,气愤自己曾答应他的话,否则现在……
她愤恨地再瞪他一眼,随即转身奔出书房。
风毓宇苦笑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然后再看着两名在门外等候的手下再度踏入书房,打算继续之前未完的讨论。
「爷……」方咏欲言又止。刚才洛紫小姐好像很伤心又很愤怒。
风毓宇挑眉一瞥。
「爷,你是不是骂了洛紫小姐,否则她为什么好像快哭了的模样?」直率的翁平无所顾忌,直言心中的疑惑。
「你们是来讨论公事还是来管我的私事?」风毓宇收起眼中的情绪,冷淡地讥刺。
两人心中一凛,疑惑的眼神立刻转为从容的正色,没有旁外的话语,开口即是之前尚未完成讨论的正事。
三人全心投入在待议的商事上直到晌午,正想略作休息时,却惊传南洛紫不知用什么方法混出庄去,已不知去向。
※ ※ ※
脸颊上传来的刺痛让沉入无意识黑暗境界的南洛紫因痛楚而苏醒。而随着意识的慢慢清醒,恶毒的咒骂声也传入耳中,那蕴含恶意的嗓音实在是很熟悉,仿佛她在前不久才听到过……
「贱丫头,别再装死了!」
跟随着咒骂声,由腰侧猛地传来的剧痛感,让南洛紫闷叫的张开眼。
一脸得意又恶毒的裘玉翎正蹲在她面前。
南洛紫讶然地瞠大眼。咦,她不是随裘士昌回苏州了吗?接着她又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绑在身梭的柱子上,身子半靠坐在柱子前,而此时她身处之地该是一座被废弃的庙宇吧!
她游移的目光由前方那颓倾的神像上收回,却又马上接触到另一张面孔。
「你不是回苏州城了!?」她惊讶地脱口而出,瞪着站在一旁的裘士昌。
「裘依浓尚未寻回,我怎么可能就此放弃返回苏州!」裘士昌语气阴沉地盯着她。
「小姐?」南洛紫头昏脑胀的讶声道。
「对!贱丫头,你家小姐在哪里,我看你的心里比谁都要清楚,你还不快点招来!」裘玉翎插嘴道,恶毒的眼神如刀剑般锐利。
「我……我不知道。」他们不是已经放弃我小姐了吗?南洛紫暗暗叫苦,后悔自己没有听风毓宇的话乖乖待在庄内。
「撒谎!」怒斥声伴随清脆的巴掌声,轰上南洛紫的脸颊,让她身上的伤再添一道。
「我……我没有……」一缕血丝缓缓由南洛紫的嘴角溢出,倔强的反驳虽含糊不清,却仍是显出坚决。
「啪!」另一边嫩颊亦受「照顾」的声音响起。
「你以为你只要说没有就行了吗?贱丫头,今天我就要打到你招来为止!」裘玉翎似是打上了瘾,口中一边怒骂,一边再扬手。
只要一想到这个贱丫头抢了她的男人,她就有撕碎她的冲动!
「等等!」裘士昌抓住裘玉翎高扬的手,狠戾的眼神直盯着两顿红肿、眼神却是愤怒的南洛紫。「你还是坦白说了吧!这样就可以少受点皮肉之苦。要知道,你若执意隐瞒,我可不敢保证制止得了玉翎的手段喔!」他威胁地劝道。
双颊的剧痛煽高了南洛紫心中的怒火,张口说话的痛楚比不上心中愤恨的怒涛。
「裘士昌,你这无情无义的小人!小姐是你的亲堂妹,你不仅趁她年幼单纯骗走了她家的产业,还打算再利用小姐的才能敛财而操控她的一生,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个人啊!」她愤愤地喘了一口气,任由口中冒出的血染红了小巧的下巴。
「就凭你的一切作为,今天我南洛紫就算是知道小姐的下落也绝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气愤让她忘却了痛楚,她恨恨地朝裘士昌吐了一口唾液,可惜距离太远,反倒是吐在面前的裘玉翎身上。
「啊——贱丫头!」裘士昌尚未及发作,裘玉翎已然充满恨意的尖叫扑上前去,「一个下人也敢如此不敬,看我今天怎么教你一些规矩!」她咒骂的揪住南洛紫的衣襟,左右开弓地在她的脸颊上施以重击。
新仇旧恨在南洛紫那倔强的表态下更加烧起妒恨的火焰。
裘玉翎停下手,由头上拔下一根金簪,恶毒的逼近南洛紫的脸,「今天我就先毁了你这张狐狸精的骚脸,免得你日后再去抢别人的男人……」她将手中金簪的尖端朝着眼前已红肿不堪的脸高高扬起——
「住手!」
一道致命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