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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伏在他的肩头,耳边充斥着他温柔的软语,她消瘦的双肩轻轻抖了抖,被他蝶翼般的轻吻慢慢地缓解了紧张,如此温柔跟刚才那个邪肆的男人简直是判若两人,舒然被他揉得全身都发软,心里却在清楚地喊停,但是身体却不由得越发地沉溺其中,就好像自己的身体成了磁石,自己则处在了他这强有力的磁场之中,躲不开也逃不掉。
她这是在干什么啊?
身体的渴/望被他彻底撩拨起,周边的一切都在瞬间变成了虚幻的,只有身体里被引发出来的狂野,大汗淋漓地喘息和娇吟交织在一起,身体和意识已经脱离,肢体缠绕着,她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身体更是被他摆成了各种姿势地进入,畅快释放出来的欲/望在攀过一波又一波的高峰,他在她耳边的细细软语,或是爆/发时的嘶吼,混乱地交织在一起,一夜的疯狂,她疲惫不堪地晕倒却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爱抚中被震醒,最后她体力不支地落进他怀里,无力地化作一声声求饶的低吟,“不要了,不要了!”
但身体里的巨热却不曾抽/离,他强悍有力地将她抱起,任邪肆的话语直达进她的心里,“然然,记住了,只有我能这样的爱你!”
爱吗?意识已经模糊的她听到这句话,突然害怕地缩了缩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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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书房,贺普华正在跟聂展云说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看尚卿文是无意联合兼并,他是想一个人吃下嘉和的炼钢厂!”贺普华眉头皱了皱,其实今天晚上他带聂展云去赴宴,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尚卿文的态度,只是很无奈,尚卿文是那种不在办公室就不会谈公事的人,而今天晚上选择的地点恰好是在餐厅,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只是很无奈,我两次前往嘉和都不曾见到那位掌控了炼钢厂百分之十的大股东,光是那些小散股,不行!”贺普华眉头紧皱。
“那个人是不是叫冉况?”聂展云轻声问道。
“是,叫冉况,炼钢厂的厂长,但已经做了快二十年的厂长了!在厂里颇有声威!”
聂展云的脸色微微沉了沉,垂着眸子不知道想些什么,但抬眸时轻轻一笑,“董事长,我听说,有意兼并这个厂的不止尚钢和普华!”
贺普华眉头一挑,随即便赞赏地笑道:“好小子,我明白了!”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不轻不重地说话声,像是在训人但又不是那么严厉,随后便是无奈的喟叹,“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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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普华起身,示意聂展云也跟着一起下楼,走出门便听见声音是越发的清晰起来。
“奶奶,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在乎那些呢?”说话的是贺谦寻,语气里带着一丝叛逆。
“这什么年代?这依然是法/治社会,还是要讲道理的年代!你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们贺家在乎!”贺奶奶被他这吊儿郎当的说辞激得胸口剧烈起伏,连声音都变得凌厉起来,看向了自己的孙子,因为气息不稳便咳嗽了起来。
贺谦寻见状急忙走过去轻轻地拍拍***后背,听见有人从楼上下来了,便求饶似地看向了奶奶,暂时不讨论这个话题了。
贺奶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看着孙子双手递过来的茶杯,朝他看了一眼,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不接贺谦寻递过来的水杯,明显是不买账,冷哼一声,“我是不管你在外头怎么乱来,但是,你跟她离婚而不经过我的同意,这就是大逆不道!”
“奶奶!”贺谦寻嘴角抖了抖,***声音已经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什么离婚?你们在谈什么呢?”从楼下下来的贺普华抓住了敏感的字眼问道。
贺谦寻脸色一变,转脸发现聂展云也在,不由得微微蹙眉。
贺奶奶看着孙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见有外人在便也没再多说,只是瞪着贺谦寻的目光是百般的不满意,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奶奶!”贺谦寻被奶奶丢下的这句话弄得有些烦躁不安,也顾不上爷爷和聂展云在场了,“都已经离婚了,还怎么怎么办?”舒然到底给他奶奶灌了什么迷魂药,就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就招了***喜欢了?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大声地跟你奶奶说话的?”贺普华低喝一声,这小蹄子是活得不耐烦了,难道他不知道他奶奶刚出院,急不得吗?
最近报纸上刊登的他跟一个女人走得近的消息,是什么于家的小姐,而且媒体爆料那个女子的身世居然还是于家的一个私生女,他本来是打算睁只眼闭只眼的,只是这两天他是越来越过分了,报纸上还刊登出说什么于小姐疑是有了贺家的骨肉,见到那照片上微微凸起的小腹,贺普华是恨不得煽他一耳光!
若不是因为担心妻子的身体状况,他早有打算要跟他秋后大算账!
这混小子做事不知道衡量后果!知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全市权贵的笑柄了!
聂展云身子微侧着站在一边,垂下眼眸静静地听着,他是无心关心这些事情,只是因为贺普华并没有让他避开的意思。
贺谦寻被爷爷一吼,气不顺地将脸别向了一边,他已经二十六岁了,还整天被爷爷奶奶管着,就连结婚的对象都由不得他做主。
贺普华目光一沉,手里的拐杖狠狠地跺在了地板上。
“从今天起,你在普华的总经理职务被解除,展云有足够的能耐胜任你这个职务,而且他能比你做得更好!”
“爷爷!”贺谦寻被这个意外的结果震得脑子发晕,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脸色沉得成了猪肝色的爷爷,站在一边的贺奶奶也诧异地伸手拉了拉贺普华的手臂,并朝旁边一直站着但却冷静得出奇的聂展云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地看着贺谦寻,懊恼自己应该另外找个时间跟孩子好好谈谈的,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到了这个地步。
“普华,这么大的事情还是仔细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的好!”贺奶奶轻声说道,并朝贺谦寻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放软姿态,怎么说也是自家人,而且谦寻上任不到两个月,销售成绩斐然,他才刚进入贺氏,都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这么下了台,孩子的积极性必然会受挫!
贺谦寻也是脸红脖子粗,本来在公司就处处受制,爷爷所谓的放权只不过是让他做一个顺应他思想行动的木偶,就连这一次重创尚钢都是他背着爷爷动了手脚,他一个多月的斐然业绩却换来了爷爷要撤他的职,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贺谦寻的牛脾气也上来了,不顾***眼神示意,转过身摔门而去,留下客厅里站着的贺普华抓着手里的拐杖朝茶几上的茶杯狠狠地砸了过去,“有种你就别回来!”
贺普华的一声怒喝震得整个客厅都抖了抖,看着花园里那辆保时捷扬长而去,喘着粗气哼了一声,“从今天开始停了他所有的卡,我倒要看看离开了贺家的贺二少如何在外头风流快活!”
“唉唉,普华--”贺奶奶叫不住转身就走的贺普华,贺普华离开大厅上了楼,而贺奶奶看着还站在一边的聂展云,“你也先回去吧!”说完便让佣人送客,聂展云态度谦恭地朝她点点头,缓步地离开。
贺奶奶上楼之前先让佣人准备好一杯人参茶,走到书房敲了敲门,推开门见老爷子还生着气,进门便将门轻轻一关,低低说道:“普华,且不说谦寻那孩子做得对不对,只是你让一个外人担当普华内部的高职--”
“外人?外人又怎么了?正因为他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所欲为,我还不如用一个外人!”
贺奶奶想起了刚才那个在客厅里遇事不惊的聂展云,说实话,老爷子之所以一直不肯放权也不是没有道理,谦寻性子焦躁,有一点成绩就沾沾自喜,而且什么情绪都表露在了外表上,沉不住气,没有做大事的魄力,相反,那个聂展云,仅仅是见了一面,就让她对他有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波澜不惊眼眸里是浩瀚无边的深沉,平静的目光下闪动着的是让人感到犀利无比的暗光,他眼睛里装的,是野心!
贺奶奶为自己心里的想法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会不会是自己一时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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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家别墅花园里驶出来的黑色奥迪车,车灯闪过一道雪亮的光划破了前面的黑暗,却被停在路边的那辆保时捷突然发动往左一靠,奥迪车被迫停了下来。
从保时捷车里下来的贺谦寻一脚踩在了奥迪车的车头上,冲着滑开的车窗冷笑一声,“聂展云,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佟大小姐的关系,他也不会让聂展云这么顺利地进入到贺氏。
聂展云从车里下来,表情淡淡地看着一脚踩在自己车上的贺谦寻,“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什么话都没说!”
“那也不代表你刚才在楼上什么话都没说!”
“你觉得你爷爷会相信一个外人?”聂展云慢条斯理地从西装裤里掏出一包香烟,靠在车门边滑开打火机点燃,‘啪’的一声将打火机合上,突出一个烟圈来,轻笑出声,“普华自上市以来,集团里的高管有几个不是你们贺家的人?你不妨数数看!”
普华不同于尚钢,普华是典型的家族式企业,里面能掌握大权的都是贺家的人,比如董事长贺普华,贺谦寻的姐姐贺织珍,叔叔贺明。
“那可不代表爷爷突然心情好了让你一个外人上了!”贺谦寻冷哼一声,见聂展云朝他递过来一支香烟,他看他一眼,接了过去,自己点燃了呼出一口气,将窝在肚子里的郁闷之气缓缓地吐了出来,“咱们也算是认识了,爷爷晚上给你说了什么?”
聂展云笑了笑,深吸了一口香烟,弥漫而起的烟雾中他深邃的眼眸看向了贺谦寻,“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比较好奇,贺二少离婚的对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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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舒然。。。。。。
生理时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