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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似的,我要起来了,衣服还没洗呢。”
意外
翌日中午,韩梓晴在蒋哲的怀抱中醒来,发现他正看着她,脸有些发红。忙推开他去洗脸。“别不好意思拉,你脸上有几颗痘痘我都知道拉。”背后蒋哲说的一脸坦然。韩梓晴大怒,折回来掐蒋哲的脖子,殊不知这正中蒋哲下怀,蒋哲一个反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午后的艳阳下,又是一阵迤逦春色。
晚餐蒋哲非要去外面吃,硬拖着她绕了一大圈,到了一家餐厅。进了门,韩梓晴看着高高吊起的水晶吊灯,墙上的挂画,无一不透着奢华与高雅。蒋哲牵着她进入了贵宾包间。点菜的时候,蒋哲也并未问她爱吃什么,可他点的却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梓晴,阿航不知道你对蟹过敏啊。”说着,蒋哲拿起白水喝着,并不看她。
“恩,开始迁就着他不说,后来是没必要说,其实我早把他当朋友了,那时候我年纪太小,呵呵。”韩梓晴下意识的解释道。
“她这是在跟我解释吗?”心里想着,蒋哲大喜,面上却咬牙切齿,瞠视着她道“傻瓜!”
回到家里,蒋哲上网,韩梓晴看书,两人就各干各的,一切那么自然,窗外暮雨潇潇,窗内暖玉温香。蒋哲突然发现衬衣的扣子掉了,韩梓晴笑得幸灾乐祸,“哎呀呀,你的不是 ZEGNA吗?怎么扣都掉拉,A货吧,哈哈”
蒋哲气的牙痒痒,拽过她狠狠地吻她,还咬她的肩。韩梓晴大声呼痛,蒋哲这才放了手,把头趴在她肩上,不许她动。不知过了多久,蒋哲闷闷地说:“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想起你,别人说一句话,我就能想到你。”
韩梓晴听得心里一惊,她的身体有些僵硬,转而笑道:“起来吧。我给你钉扣子。”说罢,起身去找线。蒋哲对她的故意装傻有些恼怒,他不明白她有什么可回避的,可他又觉得此刻太美好,不愿破坏这样的气氛,于是生生忍下了怒气。
转头看着她用牙齿咬断线头的样子,他猛的想起小时候奶奶也这样过。爷爷是老将军,解放后待遇自然很好,可奶奶偏偏要把衣服缝了又缝,就常常坐在竹编的椅子上一针一线的缝。记忆里妈妈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也难怪生活好了谁还会去缝衣服,况且妈妈是妇联的领导,一大堆公事还忙不过来呢。
蒋哲的思绪被一阵敲门声拉回。韩梓晴把衬衫丢给他去开门。
“William,你怎么来了?”韩梓晴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晴,快去换衣服,你不是喜欢张学友吗,他今晚个唱,我有贵宾票哦,我们去看。” William孩子气的邀功般的摇摇手中的票,却在见到蒋哲时,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如水的目光一下宁结成冰。
“William,你没回英国?小小年纪荒废学业可不好啊。可别光想一些够不着的东西,将来吃亏可就后悔了。”蒋哲神态自若,像个可亲的大哥哥在尊尊教导,可韩梓晴就觉得浑身发冷。
韩梓晴揉揉眉心,开始头痛。转而,对William微笑道:“我今天去不了了,你找个朋友去吧,改天我再约你好吧?真对不起。”
William的眼神冷了下来,冷哼一声,嗤道:“你不让客人进门吗?”
黯然
蒋哲侧过脸来看韩梓晴,目光从未有过的犀利冰冷,像座快要雪崩的雪山,韩梓晴被他这样的气势吓住了,身体摇晃了下,勉强镇定下来,惶惶的对William说:“快进吧,外面挺冷的。”蒋哲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去给你们倒杯咖啡。”韩梓晴的话似乎进入了另一个时空,没有受到任何回应。
客厅里依旧沉默。
“沉默啊,你快让我在沉默中死亡吧!”韩梓晴在心里哀号。
“William,你怎么没回英国啊?”韩梓晴讪讪地问。
“我不回去了,准备在国内读书,也可以给爸爸学点东西。”
“啊!”韩梓晴惊讶。
“怎么,不高兴我留下来呀” William声音低哑的问。
“没有啊,我是挺意外的呀,你在国内也好,可以帮帮你爸爸。”
蒋哲突然觉得今天的咖啡怎么这么苦,简直是难以下咽。猛的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褐色的液体在空中划了长长的弧度,洒在地上。韩梓晴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主儿,看他这嚣张跋扈的样子顿时气从中来,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那么怕他,好像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你这是干什么!”韩梓晴扬着脸问。
“不干什么,今天的咖啡太难喝了。”蒋哲淡淡,根本不接受她的宣战,仿佛根本就不屑于跟她争辩。
“William,天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Sir,我是成年人,我自己可以回家。”
“好,那就我们一起回家。”蒋哲有些不耐烦,忽然很想结束这样的局面。
“好吧,晴,我明天再找你,晚安。” William目光灼灼。
韩梓晴挤出一抹微笑。
“韩梓晴,没看出来,你的男人缘不错呀,大小通吃啊。”临出门时蒋哲拽住韩梓晴在她耳边轻声说。韩梓晴脸刷的发白,竟发不出一句言语。
“啊,啊。。。。。。。”金碧辉煌的套间里荡漾着低低的呻吟,良久,波涛汹涌的海面终于恢复平静。王维东半个身子靠在床头,拿出一支烟,慢慢的吸着。
“梓晴,有喜欢的人了吧。”
韩梓晴的心猛地颤了一下,不是的,她只是刚刚突然想到蒋哲而已,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脑子里却都是他的影子,可能是很久没见了吧。王维东可能是觉察到自己刚刚的不专心才这么问的。
“没有啊,我怎么还会喜欢人呢。”
“哦,听说你现在和蒋少走得挺近的?”
蒋少,提起这个名字韩梓晴就心痛,继那次之后一个月了他没有任何消息。他已经知道她的事了吧,在他眼里她一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了,他不会再和她这样的女人有瓜葛了。可这样的路是韩梓晴自己要走的,韩梓晴并没有因蒋哲而离开王维东,她觉得他们之间并未在谈恋爱,只是一场都市男女的情感游戏。这场游戏谁先动了情,谁就会输,而且结局很惨。韩梓晴不愿再去做一次爱情的输家,所以她选择遵守游戏规则。无须对对方忠贞不渝,她清楚的知道蒋哲身边断不会只有他一个女人的,他周围总是围绕着一大堆莺莺燕燕的。何必为了他去打乱自己原有的生活呢?
“没有啊,你别瞎猜了,像狗仔队的一样。”韩梓晴鱼一样钻进王维东怀里,用手抱着他的腰,撒娇的说。王维东于她,不只是情人,还是恩人,是知己,他了解她的过往,明了她的无奈,疼惜她的苦痛。
“梓晴啊”王维东长长的叹气,继续道:“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跟我说,我们就断,做朋友,我还会关照着你,就当你是我妹妹。”王维东看着怀里的女人,越发的纤细单薄了,低垂着眼,睫毛蒲扇着,娇怜又妩媚。心中一叹,她总是把自己隐藏在微笑之后,不肯屈服,不愿让任何人看见她的悲伤苦涩。她的心始终都不在他身上,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属于他的,可他还是会贪心的想多留一刻在她身边,至少在她遇到爱的人之前。
王维东看着怀里的人儿已经沉沉睡去,掐灭了烟头,又躺了下来,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失眠
江南的冬日常常阴雨绵绵,韩梓晴躺在床上,听着这寂夜里的滴滴雨声和着沙沙的风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韩梓晴忽然想到一句电影台词: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起那情节真是搞笑。
人一失眠,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就都跟过电影似的在脑中闪过,悲的,喜的,近来的,久远的,一幕幕似碎片般无序上演。
韩梓晴想起小时候家里很穷,每次吃肉的时候妈妈都夹到她碗里,她在夹过去,都找着自己不吃的理由。有一段很流行那种干脆面,班级的同学都吃,在班上嚼的嘎嘎响,韩梓晴其实很想很想吃,可她就是不说,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吃过那种面。贫穷使她看透了世态炎凉,有一次妈妈和姨妈聊天,妈妈说家里最近很紧,姨妈就赶紧打住她说不要跟她借钱啊,她家也没钱,那时她在旁边,一辈子都忘不了妈妈的表情。所以一直以来她都生活的很好,努力学习,乖巧听话。因为她知道父母爱她。为了爱她的人,她要好好活。薇薇说她对认定了的事情有种近乎偏执的执着,守护。守护父母,守护和阿航的感情直到结束,守护和薇薇的友谊,薇薇说她就是一个字:傻!
到了大学毕业工作,韩梓晴才发现薇薇的话是对的,自己真是傻。毕业后她开始去的是N市工作,公司是搞纺织服装的。她要先到车间里呆几个月熟悉工艺流程,老板看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成绩又好,就让一个叫阿梅的公司的骨干带她,阿梅对她特别好,特别热情,教了她很多面料和工艺方面的知识。中秋节还买了东西和她一起过节,两人热热闹闹的过了个节。阿梅说梓晴一个人在外面没亲人,就把她当姐姐吧。韩梓晴也真是从心眼里把她当姐姐的。
刚工作那会儿是盛夏,七八月的天,车间里热的要死,韩梓晴一点也不怕苦,她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做事业的,为此老板不只一次的夸过她,因她随和,同事们也都喜欢她。韩梓晴觉得好日子快要到了。一次一位同事提醒她要她小心阿梅,说阿梅这人两面三刀的,韩梓晴脸都憋红了替阿梅说好话。
几个月后,韩梓晴明白了同事的话是对的,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她还在熟悉面料的品质和评分标准,阿梅来电话要她帮忙把样品送到她那边。韩梓晴过去时看到阿梅在和一个40多岁的客户谈业务。阿梅道谢,韩梓晴笑说干嘛客气就出去了。韩梓晴不知道这次见面成了她一生梦魇的开始。她更不知道从她推开门开始,一双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这一不易察觉的神色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