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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说的,他不记得我,他很快就会走了,所以我不打算和他有纠葛,那样对他好,对我也好是吧……”
船船心痛的把下巴抵到我头上,“小航……”
在爱心的怀抱里,我满足的闭上眼,其实我还是幸运的,关心爱护我的人那么多。
我是坚强的叶航,我是开朗的小航,我会短暂的放纵自己尽情的悲伤一下,但是我不会终日的流泪哀叹,而是会努力快乐的生活,这样才对得起这些关心爱护我的人。
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把船船大力一拉,船船被拉下沙发,掉到地上。
我抬起头,讶异的看着面前双眼喷火的人,“你,你怎么又会在这里了?”你是不是神仙啊,这里都能找得到,别告诉我你又是走着走着就来了啊,真这样你就快回去吧,地球是危险的,你会被捉去研究的。
长眸全是怒气,帅脸一幅很受伤外加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表情,握着我手臂的手紧得像铁钳,“你居然是同性恋!”
我脸好抽,“你乱说什么?”这是不是脑袋坏掉的后遗症?医生不是说他康复了吗。
师兄已经过来,扶起船船,又紧捏住林勒凯的手,“别碰她,放开!”
帅脸的表情变成彻底崩溃的样子,“你,你居然还是双性恋!”
主啊,我赞美你,你给了林勒恺同志多么奇特的思维,多么丰富的想象力。
我不想开口,正打算双眼一翻装作晕死过去。
师兄脸一阵极度的抽搐,松开林勒恺,打破我的完美计划,“小航,你的事我不管了,现在请你带着这个不正常的人立刻在我老婆的酒吧里消失!!!”
我尖叫,“我为什么也要消失,乱说的人明明是他。”
衣服后领已被提起来,“因为他是你招惹来的,快滚!”
船船使劲的拍着沙发像抽筋的母鸡一样咯咯大笑,“小恺同志,你还是那么有趣,你……”
我心里一惊,惨叫,“船船”
师兄连忙捂住船船的嘴巴,母鸡蓦然哑住。
颀长的身躯倒退了几步,茫然向四周看了看,喃喃的,“小恺同志…”摇晃了一下软栽过来。
我急急的抱住他,“林勒恺,林勒恺!”完蛋了!果然不能受刺激。
碎发散得遮住半个脸,瞳孔看着我有点散乱。
我环着他轻拍脸颊,尽量放轻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大陆都喜欢叫别人同志,你不是让我叫你小恺吗,我,我和她刚才正在谈你的事,她一下就说出来了,对不起,林总裁,对不起,林总裁。”
长长的睫毛眨眨慢慢的闭上,头歪在我怀里,心里开始恐慌,“林勒恺。”
睫毛不动了。
声音开始发抖,“林勒恺!”
散发遮着脸靠着我。
快醒醒啊不要吓我,我不要再失去你一次,紧紧抱住他,扶着他的脸“林勒凯,林,小,小恺,小恺,小恺你醒醒快醒醒……”
船船紧张的看着他,“小航,要不要送他去医院,要不要。”开始大叫,“连长,班长,小兵。过来帮忙抬人,快点。”
几个应伺生丢掉各自的工作奔过来。
轻轻的嗯了一声之后,长眸又缓缓张开,瞳孔雾迷迷的看着我,微微张着嘴喘气,胸口起伏得利害。
摸摸他胸膛,感觉心急急跳得好厉害,搂住他一下一下的轻柔缓抚,“别紧张,别紧张,是不是头晕,躺一会就好了,别紧张……”别不是被吓住了吧。
师兄急急的拿过水递给我,“小航,喂他喝一点。”口吻也充满了焦急。
我慢慢的喂他喝完,看到瞳孔重新清亮起来,松口气,轻拍他的脸,“你觉得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
睫毛眨眨,嘴角狡诈的勾起,“我觉得好极了,你很温暖,靠在你身上舒服极了,怎么样,我的身材还不错吧,抱起来是不是有心跳的感觉?”
船船和师兄接受不了现实的呆若木鸡。
我虽然早被他训练出了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但还是盘旋起黑烟,“林…总…裁!”难怪一听要送医院他就睁眼了,本性是不会随着失忆而消失的。
头还在我怀里舒服的靠着,长腿却已经大肆肆的伸到对面沙发上,调皮的眨着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开始是突然头晕目眩了一下,大概这里空气不太好,可是你一抱着我,我就彻底清醒了,但是我觉得很舒服,所以觉得可以再晕一下。记住,以后都要叫我小恺哦,不要再改了,我听了心里很开心,哎,我其实心里面也跳跳的,我觉得我一定是很喜欢你才会这样,要不你也喜欢我吧,我们……”
两只木鸡慢慢握紧拳头,在逐渐回神中,我赶在他们发作之前,一把拉起还在滔滔不绝发表感想的人,“快闪啦。”不知死活的人。
刚跑出吧门,听到里面的声波冲击而出,“这个鸟人,居然敢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玩我们,去扁他”
我飞快的将鸟人踢进车,转过来钻进驾驶座迅速发动车子开溜。
旁边的人乐不可支的笑得抖一抖的,“笑死我了,不过小航,你刚刚抖得那么……”
车子突然向旁边歪去,差点和迎面来的车子撞到一起,我心慌慌的回盘,还好还好。
耳边喷着热乎乎的气息,“喂,叫你小航你这么激动啊?喜欢我啊?”
手又抖了一下,“让我专心开车,我技术不好,你想死吗?”想到一件事,“你怎么找来的。”
两年不见,小样的跟踪技能越来越利害了。
气息缩回去,无限得意的,“简单啊,你一走我就跟上来了,没追到你我就记下你的车牌,然后让企安部的人加班四处开车找,他们打电话告诉我看到你的车在这里,我再过来一家一家酒吧的找,只找了两家就找到了。”
我可以强压着眉毛不要跳动,但是没办法控制后脑勺那个大汗珠滴出来,“你们旭阳林氏再有钱也不是这么用法的吧。”
居然对我进行全城大搜捕,希望你没有印扑克牌通缉我吧,“你在哪里下车?”
打个呵欠,“我想睡觉了,别吵我。”
又来,“你……”
头已经自动倒过来,我哀声长叹,“林总裁,请问你从来不在床上睡觉的吗?”好想使劲震开他的脑袋。
在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黑脑袋发出声音,“那个经纬财经的陈逸文很喜欢你吗……”
柔软的头发拂在我的脸颊上,“不是,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认识了很久,他们保护欲比较强一点。这么晚了不可能送你回公司吧,你联络一下你的人来接你吧。”
自己降下那边的车窗,声音被灌入的夜风飘过来,“我那天乱说话的,我不是要你做我的情人,对不起。”
手把方向盘握得紧紧的,“要不我的车借给你,你自己开回去,我可以打车回去。”
寒潮在车内陡然降临,头离开我,声音冷下来,“不用麻烦你了,停车,我要下车。”
讶异的看他一眼,“现在。”脸还是和以前一样,说变就变。
不理我,自己推开车门,“我要下车。”
我晕,你是不是《铁道游击队》看多了,要从飞驰的车上跳下去。
强劲的风灌入车内长腿已经跨出车外,一脚急刹,他直接从半开的车里栽出去。
迅速跳下车绕过车头,看他躺在地上仰看夜空,眼睛睁得那个大。
我急扑过去,“你疯了,没事吧?”有没有撞倒头啊。
医生说得没错,他一看见我就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我的确不能和他太接近。
全身僵硬的躺着,长眸睨了我一眼轻轻阖起来。
如果不是知道你头受过伤,我踩死你我,“林总裁,请你起来,你躺在路上,车子要碾过你,你受伤事小,车被你颠飞了,车上的乘客也会受伤的,乘客们都不认识你,他们都是无辜的。”
腮帮子一下变紧,拳头捏得死死的。
这么一具遗体直挺挺的躺在公路上,吓死人了,“这是公路,你躺这里别人还以为出了车祸,这不是展示你表演天赋的地方,起来吧。”
浓密的眼睫毛闭得紧紧的,眉头蹙起来,鼻孔开始一张一合。
耍什么少爷脾气,还生气了。蹲下推他一下,“你这么火大是不是饿了,我请你吃麦当劳吧。”
头倔倔歪到一边,看得出胸口在剧烈的起伏。
叹口气,他的脑袋是不正常的,是不正常的,不要太计较了,“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亚力会担心的。”那个鸡婆现在八成在原地急速的奔跑打转。
长眸一下睁开,冰玻璃仁冷了我一眼,又飞快的闭上。
小样,你有完没完,我勃然大怒,“喂,你究竟要怎样,闹什么脾气睡马路,你几岁啊,要怎样你说句话好不好,林大少爷。”
继续专业的扮演一具比遗体还要像遗体的遗体。
拷,懒得管你。我火爆爆的转身上车,“既然你喜欢就在这里躺一辈子吧。”
一脚油门冲出去,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遗体,叹口气又飞快倒回去下车,软语相求,“好了,对不起,请你上车吧。”
午夜的车虽然不像白天那样川流不息,但是也会不时驶过一两辆,再不让他起来,明天可以为他登讣告了。
“失败的资产阶级斗士林勒恺同志,由于热爱演艺事业,过渡沉迷角色,于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为挚爱的艺术献身,他身前是伟大的资本家,表演家,赖皮家,行为艺术家……我们怀着松了一口气的心情缅怀他的一切,总结他的一生,是让人抓狂的一生,让人咬牙切齿的一生,让人恨不得他立刻消失的一生,于是他真的消失了……”
淡淡的自嘲声跟随我的思想响起来,打断我创作的激情,“你不是想让我立刻消失吗,你管我。”
我无语的看着夜空,你,你,你,真是太聪明了,太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