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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张着嘴,“不是,我是感叹,这栋大楼是黑色的哎,我们那里是白色的。”
汗珠挂出后脑勺,我拉他,“进去啦。”
走进法院大门,和门口熟识的法警打过招呼,签好字。
白痴又发出惊叹声,“哇…”
我停步,“又怎么了?”
白痴张着嘴,指着工作墙上的先进光荣榜,“我在电影里看过哎,这叫光荣榜吧。”
我捏住拳头,“是!”洋包子。
再晃进一个房间,看着几张桌凳和后排的长椅,白痴开始滴口水,“小航,这里是法庭吗?这么小的地方。”
我有气无力的解释,“法庭实际上就是这样的,除非是公开审理的案件,一般的案件法庭都是这么开庭审理的,因为只有法官和原被告,要不了多大的房间,法院每个工作日各庭各组的法官都有案件要开庭审理,房间小可以同时审理很多案件。”
白痴对我飞出星星,“小航,你好厉害哦。”
我摸摸小白的头,“你坐后面的长椅上。”
我出庭一向早到,以示对法官的尊重,细节是很重要的。
组成合议庭的法官大人们带着书记员进来,看到小白调侃道,“叶大律师,你也有跟班了。”
小白站起来,恭敬的鞠躬,“法官同志好。”
法官大人们微微诧异的看着我,我扯动脸皮,“他是主任安排的实习研究生,让我带来看看实战演练。”
众位大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我讪讪的摸摸鼻子,是有点可惜,看起来一表人才,就是脑袋不太正常。
千等万等的原告方终于来了。
拷,这家民营企业出席的当事人和代理人,态度比林大总裁还要傲慢。
辩论结束,我松了一口气,应该是没问题了,对方愿意撤诉终结诉讼,调解赔偿的金额比原先预计的要少掉三分之二,我的当事代理人一脸欣喜。
我暗自庆幸林大总栽在后面表现良好,总算没有给我添乱。
悠长惬意的酣声突然从背后吹出,咻…咻
法官大人们满脸黑线,原告被告脸上一阵乱抽。
我挫败的垂头,林总裁,你也太扯了吧。
审判长咳嗽一声,宣布调节成立诉讼终结,制作调节书择日领取。飞快的抄起卷宗带领部下风云而出,总算给了我一个薄面,没有训斥我不尊重庄严神圣的法庭。
原告方对我冷哼几声,仰首而去。
我的当事人也是一家民营企业的部门经理,面露感激,连连的搓手,“叶律师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中午一起去吃个便饭吧。”
我指指长椅上睡得甜蜜蜜的人,苦笑,“改天我们再叙叙吧,今天可能不行了。”
对方无限同情的看看我,有礼的告辞步出门外。
我看看长椅上歪倒的人,叹口气推推,“林总裁,醒醒,醒醒。”
长眸迷茫的睁开,看到我急忙啪啪啪的拍手鼓掌,“说得好,说得好。”
我嘴角抽搐,“我哪里说得好,叫你醒醒这两个字说得好吗?”
黑脑袋左看右看,发现室内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俊逸清秀的脸上一脸天真无邪的,“哪里都说得好。”
我看着天花板呼呼喘了十分钟的粗气,才低下头笑容可掬的,“结束了,我们走吧。”
弱智儿童牵着我的手,“我们等会去哪里啊?”
我的清白,我的形象,我的声誉全部毁在了这个人的手上,“去船船那里,今天我们要小聚一下。”
猫咪扶着大肚子,吃惊的看着连长送上第六份炒饭,“小航,你没给他吃过东西吗?”
我抽出面纸给吃得满脸饭粒的人擦脸,“他饭量很大,一顿要吃六碗。”你有没有形象啊。
船船好笑的,“小航,我听石明说你最近很风光啊。”
我无语的看着她,岂止是风光啊,我这一个多月都要被林总裁缠得要风光大葬了。
猫咪眼珠转转,“林总裁,我们可不可以只叫你名字啊。”
饭堆里的人点点头,继续啊呜啊呜的往嘴里塞炒饭。
船船眼珠也转转,突然出声“叫你小恺同志怎么样。”
我擦脸的那只手僵在满是饭粒的脸上,船船…
塞饭的手一下停住,慢慢抬起头看着我。
心脏开始紧张的咚咚直跳,不,不要啊…
黑瞳中全是迷茫的神色,“小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他们这么叫我。”又看看船船,“小航不喜欢,你们还是叫我林勒恺吧。”
我虚软的瘫在沙发,“不是,我喜欢他们叫你小恺同志。”吓死了。
脑袋蹭过来,“你可不可以省略几个字啊,就说,我喜欢小恺。”
我推开他,“吃你的饭。”
俊脸受伤的黯了一下,又笑兮兮的,“那我吃完饭,你可不可以奖励我睡一下啊。”
我翻白眼,“可以,快吃吧。”
话音刚落,我们张口结舌的看着小恺同志仰头捧起盘子,饭勺飞快的一阵乱划,刚才还是小山一样的饭堆,被迅速的刨入他的张得大大的口里消失掉。
你,你的嘴是橡皮做的吗,可以突然张得那么大。
小恺同志一边用手胡乱的抹了几把嘴,一边倒过来靠在我怀里,“我睡了。”
黑线,汗珠,还有经典的嘴角抽搐是我所有的表情。“滚开,去沙发上睡。”
怀里的脑袋飘出小小声,“我已经睡着了,什么都听不见。”
船船哈哈大笑,“小恺同志,你太可爱了,实在是太可爱了。”
猫咪捧着肚子笑得急抖,“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突然脸色一变,开始冒冷汗。
我大惊失色,推开林勒恺扑过去,“猫咪,猫咪!”
猫咪哭丧着脸,“我肚子好痛啊,我好像要生了,快给我老公打电话。”
船船紧张的扶着她,“预产期是几号啊,怎么就要生了啊。”
猫咪煞白了脸,“后天。”
我和船船尖叫,“后天!你不去医院待产,居然还跑出来泡吧!”孕妇同志,你有没有大脑啊。
我转身踢目瞪口呆的林勒恺,“过来帮忙把人抱到我车上。”赶紧给公猫姐夫打电话,“姐夫,我是小航,恭喜你要提前两天当爸爸了。”
产房外面公猫姐夫来回的撞着墙壁,“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出来。”
船船和师兄不住的安慰,“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里面好象有惨叫声,公猫姐夫哆嗦了一下,“是不是猫猫在叫!”
我看着两边墙上对称的人形凹限图形,“ 姐夫,不是猫咪,她的叫声要恐怖得多。”一路上吓得我好几次差点撞上交警的岗亭,要不是人家看到车里有个快要分娩的孕妇,不知要被开多少张发单。
小恺同志无聊的站到人形凹洞里丈量自己,扭头对我说,“小航,我发现我的身材比他好哎。”
我的手终于不受控制的冲出一拳,“你给我闭嘴。”
小恺同志委屈的缩到墙角嘀咕,“我只是觉得他太紧张,想轻松一下气氛嘛。”
婴儿娇嫩的啼哭从产房里面传出,我们急急的涌到门口。
终于一个护士抱着粉红色的小肉团出来,“恭喜了,是位千金小姐。”
我和船船惊喜的,“好可爱啊。”
那么皱皱的一团,闭着眼睛,小嘴打着呵欠。
姐夫脸上带着初为人父的骄傲,抱过女儿热泪盈眶。
猫咪被推出来,姐夫俯下身子握着她的手,“老婆,谢谢,谢谢。”泪水滴下来,落在猫咪神情疲惫却一脸幸福满足的脸上。
眼眶突然有点热,很久没有流过泪了,但是终于有了湿意,这种感觉真好。
一只温暖的手扶上我的肩膀,转头看见一双黑黑的瞳眸幽邃的注视着我,逃避的别过头,“姐夫,我们先走了,猫咪需要好好休息。”那只手蓦然紧了紧。
夕阳黄昏中的城市幻出不真实的色彩。
默默的开着车,肩膀上沉甸甸的脑袋终于出声,“小航,你有心事啊。”
努力呼吸一下,“没有啊。” 我好羡慕猫咪,我,不会有她那样的幸福。
低沉黯哑的声音,“医院里我看到你眼圈红了。”
笑起来,“我那叫感动好不好,只是觉得猫咪和姐夫好幸福哦,有了那么可爱的小宝宝。”
轻飘飘的声音,“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还有点难过。”
我用头顶了下他的脑袋,“我最难过的是被你缠得焦头烂额。”
脑袋抬起来坐好声音一本正经,“你喜欢我,我就不缠你了。”
叹口气,“林总裁,一个多月了,你不回美国吗?”
赖皮兮兮的,“我说过,我会缠着你,缠到你喜欢我为止。”
遇见红灯停下,看向他,“林勒恺,我要是一直不喜欢你呢。”
软软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勾着,黑黑的瞳孔凝视我好半天,突然笑得光辉灿烂的倒过来,“我要睡觉了,我四点钟就出来守车子,困死了。”
我狂吼,“四点钟?”你不睡觉的吗。
靠着我的脑袋开始沉重,“我怎么知道你早上几点出来,不守着车子,等得到你吗?”
后面喇叭声起,我飚出车子,心中怒火熊熊,四点,四点,你睡眠一向不足居然大清早跑出来,看来我该和亚力好好谈一谈了,这个鸡婆平时不是管人很仔细的吗,这么大个人半夜溜出来,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勒恺,我警告你……”细长的呼吸声发出来。
翻白眼,睡得真快啊。
“林勒恺,回去睡。”轻轻的。
脑袋只轻微的调整了个姿势。
“林勒恺。”碎发被风吹着拂到我的脸上。
“林勒恺。”车子不觉又驶到了码头的开阔地。
放下手刹,升起车窗,肩上的人动了一下,侧倒在我的腿上。
夕阳开始下沉,江水变得金灿灿的。
温暖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