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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烨愤怒地吼着,他难以想象心童无助的样子,她一定很痛苦,也许被救了,也许受伤,也许……他不能幻想那些可能的景象。
司徒烨万分懊悔和自责,在海岛上,他不该那么鲁莽,假如他能耐心地等待DNA鉴定结果,而不是经不住诱惑要了她,她也不会只身离开夜莺岛,远离了他。
心童在躲避这段感情,躲避他。
司徒烨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现在怎么懊悔也来不及了,水心童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上了飞机,电话也没有打通,飞机上不能继续打电话,陈以笙只好放弃了,打算到了智利再打。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飞机到达了圣地亚哥,出了机场,意外的,陈以笙的朋友手机打通了,接通电话后,听到了朋友的叙述,陈以笙整个人愣住了。
“心童呢?”司徒烨追问着。
“学院的公寓倒塌了,警察正在搜寻,她在公寓里,暂时没有找到……”
陈以笙脸色苍白,他以为心童可以逃脱,想不到后果如此严重。
“出租车,出租车!”
司徒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一贯的沉稳不见了,他伸出了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了司徒烨和陈以笙的身边,打开了车窗,询问他们要去哪里?
司徒烨用英语说明自己的要去的地方,司机一直摇手说,那个地方余震很多,他不能冒生命危险前去的。
司徒烨拿出一大叠钞票递给司机的时候,司机张大了嘴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车门。
陈以笙其实也心有余悸,余震也很危险。
“他不去了!”
司徒烨进入了出租车,直接关上了车门,在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来,陈以笙是多么的怕死。
“等等……”
陈以笙咬了咬牙,开了出租车的后门,坐了进去:“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怕死!”
“你似乎也没有那么勇敢,开车,司机!”
司徒烨冷冷地笑着,那种笑无比的轻蔑。
陈以笙觉得很没面子,尴尬地将目光看向了窗外。
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出发,在两个小时后,进入了地震后的康塞普西翁市区。
路变得越来越难走,很多公路已经塌陷了,行走的过程,经历了几次剧烈的摇动,快接近学院的附近时,因为那里距离海边太近,司机说什么也不走了。
扔下了钱,司徒烨和陈以笙下了出租车,再次拨打了那个电话。
电话里的人告诉他们,水心童已经被救出来了,只是受伤严重,正在被送完最近的医院。
康塞普西翁宗教临床医院是当地最大的医院,由于受到地震的影响,医院主楼部分倒塌,其副楼成为救治伤员的临时场所。
自地震发生后,该医院接收了约300名伤员,其中就有时装学院幸存的学员和老师。
司徒烨和陈以笙没有可以代步的工具,只能跑步前进,当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见到了那位时装教授,他也受伤了,不过不是很严重。
“水心童现在状况不太好,她需要输血,可现在到处都是伤者,他们都需要血库里的血,她必须等待……”
需要输血的人,如果等待,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烨疯了一样冲了进去,他看到了水心童,她躺在一个简陋的担架上,完全昏迷了,灰尘混着血迹,她失去了往日的光鲜和耀眼。
司徒烨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他的心童,他不忍伤害,不忍扔下的女人,她的身体受到了重创,奄奄一息,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
一个护士在照看着心童,帮助她在止血。
司徒烨走到了心童的身边,轻轻地梳理着她的发丝,她的脸色很苍白,身体多处受伤,双目紧闭着。
“你是她什么人?”护士询问着。
“我是……”司徒烨尴尬了,他是谁?她的丈夫,还是哥哥?
“这位女士流了很多血,正在调集血库里的血……或者寻找和她血型相同的志愿者,但是现在人手不够,怕要来不及了。”
护士几乎没有听完司徒烨的话,就急于说出了心童的状况。
血,她需要血……
司徒烨看向了护士,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身份了,心童的哥哥……
司徒烨抚。摸着心童的面颊,她美丽会继续下去,不会就此枯萎。
“用我的血……”司徒烨低声地说。
护士和陈以笙都愣住了,特别是陈以笙,他觉得有点纳闷,司徒烨为什么这么肯定他的血就能用呢?
“我知道你救水心童心切,但是也不至于……太荒谬了,也许并不匹配……”陈以笙说。
“我是她的哥哥……”
司徒烨一字一句地说着,心都在滴血,他真的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现在,他多么希望他就是心童的亲哥哥,这样他的血就可以救了心童。
陈以笙整个人都傻了,他愣愣地看着司徒烨,好像司徒烨是个外星人一样,哥哥?太荒谬了,他和水心童明明是夫妻关系?
“你不是急疯了……哥哥?你太能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给我验血,所有这些人,我是最有可能提供她血液的人。”司徒烨坚定地说。
护士一听好像看到了希望,高兴地说:“太好了,赶紧进入医务室,我做一下配型,如果没有问题,马上给她输血。”
在陈以笙不解的目光中,司徒烨艰难地离开了心童的身边,跟随着护士进入了简陋的临时医务室,看着被吸出的血液,司徒烨暗暗地祈祷着,一定要是同样的血。
曾经无数个期盼,他和心童没有血亲关系,此时他的思绪偏向了那个事实,心童是他的妹妹,毫无疑问,那会是事实。
走出了医务室,司徒烨回到了心童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头无奈地低垂着,声音低得连他自己也听不出来。
“你一定要坚持住……”
水心童仍旧没有反应,公寓在地震中倒塌的一刻,她竟然那么的不舍,无论怎么躲避,她还是无法忘却司徒烨,失去意识的前一分钟,她还幻想着和司徒烨、孩子在一起的情景。
“你真是残忍……心童……”
司徒烨的鼻子酸楚,男人不易轻弹的泪水滴落下来,在心童的面颊上流淌了下去。
陈以笙走到了司徒烨的身边,仍旧满心的疑虑,哥哥?他真的是心童的哥哥?如果那是真的,他可以理解为什么水心童会悲痛地离开夜莺岛,隐藏在这个城市里。
气氛异常的沉默,又有被发现的伤者抬了进来,每个人都在痛苦的呻吟着,祈祷灾难早点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那个结果就要出来了,司徒烨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二十分钟之后,一名男性医生从医务室走了出来。
“搞什么,谁是司徒烨?浪费时间。”
男医生满脸的疲惫,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睛了,地震之后,他必须坚守岗位,很多处于痛苦中的人需要他。
司徒烨站了起来,看着那位医生,他期望能马上给心童输血。
“我的,我是这个女人的哥哥……”
“你要是她的哥哥,我也是你的哥哥了,真是胡闹!快点调集血库里的血,再不输血,就没有希望了。”
男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开始抢救另一个受伤的男人了。
血液不匹配,他和心童根本不是兄妹关系,司徒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他的眼里都是泪花,目光之中,他看着心童苍白死灰的面颊,她需要血……可他却不是她的哥哥,这是不是最残忍无奈的事实。
第三百七十五章 输血
第三百七十五章 输血(3047字)
“心童,心童……”
司徒走到了水心童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好凉,就好像死了一般。
“救救她,救她!”
司徒烨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不能忍受这种死亡,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现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她不是他的妹妹,他们的夫妻关系没有违背任何伦理道德,却不能救了心童的命。
正在司徒烨绝望的时候,小护士拎着血袋跑了过来。
“找到了……幸好血库那边有人过来……谢天谢地!”
住院部已经不能住人了,这个临时搭建的棚子也在余震中不断地摇晃着,血袋在司徒烨的手中,他必须保证剧烈的摇晃不把救命的血液摔出去。
他用身体护着水心童,用体温温暖着她,希望她能尽快醒来,他会告诉她,以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了。
陈以笙呆呆地站在了一旁,他觉得自己是那么愚蠢,活了三十多年,却没有一刻有如此真挚的感觉,一个男人是否也该刻骨铭心的爱一回,有一个属于自己,一生不变的女人。
司徒烨不知道陈以笙何时离开的,当那袋血浆滴完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恶劣的环境中,司徒烨只能将心童抱在了怀中,在他宽阔的臂弯里,她的面颊渐渐地红润了起来。
护士来给心童换了药,打了针,欣慰地看着司徒烨。
“很抱歉,先生,我想有一个事实你该知道,你和这个女士很可能不是兄妹,虽然也有亲兄妹血型不合的情景,但是像你们这样的,根本就是……如果要进一步证实我们的结论,你可能需要去做DNA鉴定……”
护士显然误会了,她认为司徒烨是心童的哥哥,而不知道他们是夫妻关系。
“我在等她醒来,她该第一个知道这件事……”
司徒烨贴紧了心童的面颊,他的亲昵表现,让护士有些吃惊,却不便多问下去了。
半夜的时候,棚里的灯光仍旧在晃动着,司徒烨打了个瞌睡,手机的铃声将他吵醒了,水心童还在沉睡着。
司徒烨小心翼翼地接通了电话,那是他的私人律师。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