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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只是表现得有些拘束。
“九王爷,六姑奶奶!”她向二人行了礼,便退到了一旁。
沈伯陶招呼冷啸风,两人一同往里面走去。
三姨娘就来扶沈倾城,悄声道:“你看,老爷的头发又白了不少。”她一边说一边摇头,轻轻叹口气。
可是想念儿子导致的?沈倾城很想问,但却还没问出口,就见沈沉鱼姐妹与沈靖宇过来,沈如霜走在最后头,有些怯怯地缩在丫鬟身边。
各自见了面,说了些客套话,沈伯陶就遣了其他人,只留着夫妻二人说话,三姨娘出去吩咐人换了茶,又走了回来,在沈倾城旁边的小杌子上坐了。
虽然只是末位,沈倾城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时候沈伯陶一定有话要说,竟然允许她在跟前,看来,她已经成了沈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了。
沈伯陶看了夫妻俩一眼,“可有消息了?”
他问的自然是沈倾国的消息,冷啸风抬眼去看沈倾城,沈伯陶也看过来,眸子一亮,露出期冀的神情。
沈倾城想了想,道:“出了些意外,一年前,大哥住的地方被烧了,听人说,是父亲您派人去做的?”
沈伯陶立即瞪大了眼,愤怒道:“什么?我?”看沈倾城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中一紧:“那倾国呢?他没事吧?”
“被烧成重伤,对方是将屋子浇了火油的,火势十分凶猛。”
沈伯陶已是听得胆战心惊:“倾国呢?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他可是他的儿子呢!究竟是谁,他都将儿子送得远远的了,还要他怎么样?
沈倾城自然也知道不会是他,但看家安那样子,想来心头的阴影不小,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单独离家,又经过那一次,怎么都会在心中竖起藩篱的。
“他没事,受了重伤,被他师父带离开了。”沈倾城决定不绕弯子,老老实实地告诉了他。
沈伯陶惊得立即站起来,“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冷啸风立即按住他:“岳父,这件事还应告诉皇上一声,再说,他现如今样子都变了,恐怕吓着您。”
沈伯陶虽然没有亲自去江南,但是每年都让人画了像回来,他每次都盯着那些画发愣,正因为那样,他才时时看到沈倾城便视而不见,他的长子在江南受苦,所以有时候崔氏对她的苛刻,他是有所察觉的,不过那样会让他感到平衡,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发作。
“明天吧,我安排一下,您过来一趟。”如果想要家安出门,怕是有点困难。
沈伯陶雀跃起来,三姨娘目光闪了闪,探究地看向沈倾城。
沈倾城轻轻叹了口气,拿出那只锦囊,递给三姨娘:“我问过了,那兰姑已死。”
三姨娘一阵惊愕,手一阵颤抖,嘴唇哆嗦着。
“三姨娘,你认识兰姑?”沈倾城忽然正色道,那边跟冷啸风说着话的沈伯陶不禁朝这边看了一眼。
三姨娘忽地一阵躲闪,“不认识!”目光不敢看沈倾城,“我是听说里面有个叫兰姑的,手法倒是很不错,有些好奇而已。”
沈倾城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她的话,她一定跟兰姑有关,只是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还要静待进一步考察。
三姨娘站起来:“妾身有些不舒服,先回去歇着了。”
沈伯陶不疑有他,随意地点了个头,三姨娘飞快地出了院子,沈倾城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劲,脑海里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跟着她走了出去。
“三姨娘!”沈倾城大步走了几步,拦在她的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既然知道那只锦囊,就一定知道一些事情。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萧婉也知道那个锦囊,而它竟然在三姨娘手中,这表示她跟五姨娘洛璃有很大的渊源。
三姨娘看看四周,一个丫头都没有,才放宽了心,看着沈倾城:“不管我是谁,我是真心为你们好,六姑奶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
沈倾城暗暗点头,看着她的眉眼,想起浣纱有一次说起两人相似的事情来,难道,她竟是洛氏一族的人?
三姨娘再次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六姑奶奶,兰姑她是不是?”
她难过地低下头,早该想到了不是吗?如果锦囊交到她手中,她们母女一定会相认,说不定会跟她回来,可是看样子不像。
沈倾城点点头,“嗯”了一声,便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次日,沈伯陶急急忙忙地往九王府赶,他只觉得心跳得特别的困难,像是失去了控制的能力,当那条白色的背影映入眼帘的时候,他的心头一阵钝痛,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
☆、188 隐忧(父子相认,风波将起)
沈倾国自从来到王府,就觉得很不适应,以前他还是家安的时候,在凌云寺,师父时常教他些拳脚功夫,或是带着余祥出去找草药,化缘,虽然身体上的伤痛让他痛苦难熬,但日子过得十分充实,师父总是有办法让他从封闭中走出来。
而来到京城,他一下子又将自己封起来了,进府之后还未出过门,整日无所事事,让他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前面有一座八角凉亭,他信步踏上石级,习习微风带来阵阵淡淡幽香,似兰非兰,沁人心脾。
来到京城有些日子了,他一直不敢走出去,缩在妹妹这座府邸里,整日足不出户。妹妹说,父亲一直在找他,他并不相信,却又跟着她来到了京城,难道潜意识里,他还是想认那个父亲?
闭上眼,脑海里一道声音传来:“快点,替老爷除了这个祸害,重重有赏!”
“可是,虎毒不食子,这个……”
“磨蹭什么?你还想不想在沈府混了!”
……
沈倾国猛地摇头,每次一想起那夜的事,他就感到透心的凉,身子剧烈地颤抖,痛苦地用手抱着头缓缓蹲下。
“大哥!”一道窈窕的身影飘过来,他的思绪拉回来,看着她轻盈地向自己走来,脑海里又浮现出一种印象,好像很多年前,她也是这样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甜甜地唤他“哥哥!”
“妹妹!”他朝她挤出一个笑容,沈倾城连忙快步走过来,将他扶起来坐下:“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沈倾国摇摇头,“没关系,老毛病了。”
沈倾城心头一动,这大概就是他说的一年前那场火灾闹的后遗症吧。没想到在他心里留下这样重的创伤。
沈倾国脸色恢复了些,看着眼前这张脸,跟以前的他有几分相似,那次见到,他竟然没有认出来。
小时候他们兄妹很亲,纵然是这么多年过后,经过最初的不适应,他看见她,还是心头一暖,她就像一道暖阳照进心里,驱散心中的寒意,有这样一个妹妹,真是他的福分。
沈倾城看他脸色不好,让浣纱去拿了热茶来,回头见他又在发着呆,脸上便绽开了笑容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余祥呢?”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没让他跟着。
沈倾城明白,他此刻心里一定很乱,所谓近乡情怯大概就是这样吧。
她向旁边跟着的浣纱使了个眼色,机灵的丫头立即行了礼:“王妃,奴婢去外面守着!”说完退了下去。
“这丫头不错。”沈倾国呷了口热茶,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沈倾城点点头,想到沈伯陶还在等着,试探地去看沈倾国,“我去过沈府了。”
他目光下意识地闪了闪,手中的茶水洒了出来,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却没有说话。
“爹很想你,他想来看看你。”沈倾城注视着他的眼睛,不让他隐藏自己的情绪。
沈倾国只觉得自己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面前一点伪装都没有了,很有些难为情,他侧过脸,看向远处茂密的树木,幽幽道:“他既然决定将我送走,大家还是不要相见的好,现在这样或许对大家都好。”
“可是他已经来了!”沈倾城耸耸肩,目光转向远处,沈倾国心猛地一跳,不敢相信地盯着她。
沈倾城含笑点头,伸手一指,沈倾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人往凉亭这边走来,脚步急促,眼睛抬起正直直地望着他,见他回头,脚下忽然一滑,险些摔一跤。
“岳父莫急!”冷啸风忙伸手扶着他,沈伯陶借着他的手臂站起来,目光依然只盯着前方,心头思绪万千,犹如潮涌一般劈头盖脸地袭来。
“孩子!真的是你!为父终于看见你了!”他嘴皮动了动,却没能说出话来,沈倾国也看着他,那就是他的父亲吧,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过从那面容上还有些依稀能辨。
下人们早已遣走了,沈伯陶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亭子里,沈倾国不由自主站起来,两人的神情均是难以置信。
沈伯陶愈发显得小心翼翼起来,突然缓下来,一步,两步……脚上似有千斤重,每挪动一下都耗尽他的力气。
“倾国!”他终于走了过去,颤着手扶上儿子的肩膀,端详着那张脸,心头一阵绞痛。
倾城说过,他样子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的确如此,但是那双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他还是一眼就能确信,这就是他的儿子!
沈倾国无所适从地被他上下打量,他的神情瞬息万变,似有喜悦、难过、伤心、纠结……难道他的存在让他有那么难以接受吗?
他侧过脸,冷了脸道:“对不起,您认错人了!”
沈伯陶见他如此疏离,心头一酸,“孩子,我是你爹啊!倾国!”
沈倾国忽然摔开他的手,退后几步:“我不是,我是家安,没有什么倾国!没有——”最后一声,他是用力吼出来的,身体颤抖着,沈伯陶想要过去安抚他,沈倾国忽然一侧身,沈伯陶扑了个空,一个趔趄栽到凉亭的栏杆上,身子失去平衡。
“岳父!”“爹!”冷啸风脚下动作快,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才将他拽了回来。沈倾城忙上前去,“爹您没事吧?”
沈伯陶气喘吁吁的,却连看都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