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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普如今在外游历,这件事急不来,只有慢慢等着。
次日便是沈沉鱼回门的日子,沈倾城早早地起了,夫妻俩一同赶往沈府。
沈沉鱼今日梳了妇人头,眉眼间多了一丝妩媚之气,脸上妆容十分精致,看着气色还不错。
夫妻俩一同进来给沈伯陶磕了头,又向三姨娘这个事实上的女主人行了礼,然后沈伯陶陪着新姑爷去了书房说话,冷啸风和沈倾国自然也要过去。
“你先跟姨娘说会儿话。”他小声叮嘱沈倾城,虽然他更想将她带在身边,但这是不可能的。
那边新姑爷范珉见状,一双眼睛不停地挤弄着,打趣起来:“哟,六妹夫跟六妹妹感情可真好。”
沈伯陶脸色微变,这个二女婿语气如此轻佻,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冷啸风沉了脸,扫向他的目光犹如利剑一般,范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可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替她平日里跟
要好的兄弟都是这般说话,今天成亲后头一天上门,可不能将关系弄僵了,他可还指望着这个身份尊贵的连襟呢。
思念转动,他便自抽了个嘴巴子,腆了脸笑:“我嘴笨,六妹夫别见怪。”
冷啸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脸色和煦起来:“二姐夫不拘小节,性情中人,我又怎么会生气?”
好似刚才拿眼刀杀人的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236 讹诈九王爷,不想活了!
范珉忙讪讪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起来。今日是新人回门,也不好太过,沈倾国虽然对范珉不甚满意,也过来打圆场,“走吧,父亲早命人煮好了茶,此时去刚刚好。”
沈倾国刚中了举,正是最热门的人之一,另一个还是堂堂王爷,范珉自然不敢不识抬举,恭敬地对沈伯陶鞠了一躬:“岳父大人,听说您品茶很有一套,往后小婿可要向您多多讨教讨教,有什么不对之处您尽管教训就是。”
这还像句人话,众人脸色都柔和了些,相携往外院去了。
男人们走了,沈落雁和沈如霜两个就从屏风里钻出来,沈落雁看了眼沈沉鱼,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兀自捧着个青花瓷盏吃茶,似乎并未看见两个姐妹出来,于是越过她走到沈倾城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两个未嫁女看着沈倾城的眼光便多了许多羡慕,沈如霜望了眼门外,幽幽道:咱们姐妹几个,还是六妹妹最有福气!”
三姨娘笑嘻嘻地:“依我看哪,咱们沈家的女儿都是有福之人。”沈倾城也笑着附和道:“是啊,听说四姐夫也下场了,可见身体并无大碍,四姐姐你就等着将来当官夫人吧。”
沈如霜的脸立刻成了一块红布,扭着身子嗔道:“你竟敢打趣我?我可是你姐姐!”
虽然如此,心里却彷如开了花,虽然陈韩没能向大哥一样考中,但她没有那么大的追求,只要他好好的来娶她就好,功名那些身外之物,有就有,没有也不能强求,她不想跟她娘一样。
沈落雁含笑看着她们说话,心里也憧憬着,再过几个月她们都要出阁了,谁不希望自己能觅得如意郎君?
说话间,沈靖宇也由奶娘带着过来了,沈倾城和沈沉鱼各自给了好东西,把个小家伙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在三姨娘跟前蹭了蹭。“娘,您看!”
三姨娘便故意板了脸斥他:“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女儿家似的。”一面又对奶娘道:“让他玩会儿,就该学习了。”
沈靖宇立刻站好,跟个小大人似的。三姨娘忍俊不禁,点了下他的额头:“快去玩吧!”
沈靖宇得令,一蹦三尺高,拉着奶娘一溜烟跑到院子里去玩了。
沈靖宇越长越大,眉眼跟三姨娘也更相似,沈倾城看着他在三姨娘跟前撒娇,不由想到自己的亲娘,微微有点感伤。
吃过午饭,新人就回了婆家,冷啸风和沈倾城也该回去了。
沈倾城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冷啸风跟她说话,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了几句,冷啸风立刻就感觉到她的不对了。
“怎么不高兴了,是谁说什么了吗?”他握着她的肩膀,担忧地问。
沈倾城一愕,她不过一时感慨,提不起劲罢了,竟惹得他紧起来。
心里一暖,便将看到沈靖宇的事说了一遍,末了感叹了句:“我上一次撒娇是什么时候,恍若隔世。”
本来就是隔了一世,想起上一世,她老妈虽然严厉中带着慈祥,有时也任她撒娇,顿觉十分不舍,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本不是十分感性的人,这些日子刻意不去想,一想起来却犹如江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心中潮涌澎湃,不自觉地就红了眼眶。
冷啸风看着她少见的小女儿情态,心像是被她一下一下揪着,酸疼酸疼的,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岳母虽然去了,但你有我啊,往后我连她的份一起,你可以任性,可以撒娇,也可以无理取闹。你忘了吗,我答应过你的。”
沈倾城眼泪汹涌而出,抱着他的颈项不放。冷啸风见她如此,轻咳了声:“媳妇,我想提醒你一下,咱们还在马车上,不是在房里啊。”
“呃……”沈倾城被他一吓,突然打了个嗝,眼珠转了转回过神来,瞧见他眼睛里带着笑,抡起拳头用力一捶:“都怪你,害我哭,现在又来取笑我!”
冷啸风握住她的小手攥在手心,肩膀一耸一耸的,沈倾城气结,也忍不住扑哧笑了,刚才的伤感立即消失了大半,心里暗暗发誓,她要好好的生活,异世的母亲一定也会感应到吧。
忽然,马车一颠,沈倾城没有注意,猛地一下子扑到冷啸风身上,哐当一声,他的背已经抵上了车壁,马车已经歪在了路边。
冷啸风迅速扶起沈倾城,担忧地在她身上摸了摸,沈倾城脸色发白,是被吓到的。
“我没事,你呢?”刚刚车子颠起来的时候,她全身都倒在他身上,不知道有没有伤到。
冷啸风摇摇头,他反应快,早运了功,虽然刚刚那一下摔得很重,却伤不到他。
墨竹已经在外面喊起来:“王爷王妃,您们怎么样?没事吧?”
他焦急万分,却又不敢自作主张撩开帘子。
“怎么回事?”冷啸风掀开帘子,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墨竹,皱眉问道。
浣纱匆匆从后头的马车上下来,跑过来扶沈倾城,两人下了马车,就见车厢斜斜地靠在路边,砰地一声侧翻在地,而一丈多远的地方,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嚎哭着:“我的儿,你快醒醒,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怎么回事?”冷啸风冷了脸看向车夫,车夫瑟缩了下,忙解释道:“王爷,您吩咐过奴才,对百姓们要礼让,刚才这小孩忽然从那边冲过来,奴才情急之下勒了马,根本就没撞上他,他却一下子就倒了。”
“去看看!”冷啸风黑着脸道,墨竹连忙跑过去,这边车夫和几个随性之人忙着将马车抬起来。
妇人那边陆续有人围上去,七嘴八舌地安慰那娘儿俩:“可怜见的,快别哭了,带孩子去看诊才是正经。”
另一个反驳道:“看什么诊啊,这孩子根本没伤着,怕是撞了邪了,该去请虚无道长驱邪才是!”不少人纷纷赞同,地上那妇人却一动不动,兀自抱着孩子哭闹不休。
有人看到了翻在路边的马车,惊叫一声:“呀,是睿王府的马车!”马车上罩着鎏金顶子,莲花纹装饰的流苏帘上方印有“睿”字记号,九王爷的封号正是睿王。
许多人都聪明地噤声了。
墨竹很快跑回来,禀报道:“王爷,那母子二人赖在地上不起来。”
“那孩子呢?她都不担心吗?”沈倾城皱眉,不是该先给孩子看病吗?
“身上只有点擦伤,可那妇人却不依不饶的,怎么劝都没用。”墨竹为难地摸摸后脑勺,他倒是可以将人提溜起来,可是那么多人看着,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敢算计我,胆子不小!”冷啸风脸沉沉的,浑身散发着森冷之气,就要走过去。沈倾城忙跟上去,小声道:“他们既是有人指使,这会儿怕正等着你过去呢,待会儿你别出面,我来。”
敢跟九王爷对上的,肯定不是普通的人,沈倾城怕他上当,看冷啸风点头,两人并肩走了过去。
“王爷来了!”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让冷啸风等人走上前来。
沈倾城使了个拉牛牛上前,询问道:“大嫂,让我看看孩子。”
那妇人却将孩子往怀里一塞:“不要抢我的孩子!”眼睛瞪得老大,戒备地看着浣纱。
浣纱见她把孩子抱得紧紧的,不敢动手去抢,恐伤了孩子就更说不清了。
沈倾城冷眼看着,转头睨了墨竹一眼,墨竹在一旁小声道:“那孩子明明没有受伤啊!”
刚刚他在暗处看得仔细,今儿天还热,孩子只穿了一件竹布褂子,一眼就能看个清楚。
沈倾城心里有了计较,走上前去:“刚才倒在车前的就是这孩子?”
妇人听她的话眼睛一亮,看沈倾城神色温和,并无生气的样子,心里稍安,抱着孩子给她行礼:“您就是九王妃,您行行好,救救我的儿子啊!”
沈倾城扯出一个笑点头,让浣纱上前将小孩放平,伸手探了探他的脉,那妇人大惊,就要去抱孩子,浣纱却一把拉开她,“急什么,我家王妃也会些医术呢。”
妇人近不了身,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沈倾城的手搭上孩子的手腕。沈倾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妇人:“脉搏跳动有力,一点异状都没有。”
妇人抱着儿子的手直打颤,就感到一股凌厉之气射向自己,沈倾城厉声道:
“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妇人惊恐不已,慌忙就向沈倾城磕头,“王妃明鉴,小妇人并无人
指使,只是偶然经过此地,小儿顽皮冲撞了贵人,求王妃开恩不要降罪!”
“无人指使?你怎会知道我是谁?”分明是此地无银,这种小伎俩也能瞒过人?
那妇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