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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亦是实话实说,当时皇上对苏修容百般宠爱,此事又极为匪夷所思,难免会有所质疑……”她咬着唇撇开了脸,不知是酒熏还是恼怒,双颊逐渐发烫。
君于远的轻笑声自耳边响起,苏言回头不高兴地剐了一眼,却被他俯身攫取了双唇。
不容她后移,君于远将苏言压向自己,一遍一遍的亲吻,极近缠绵。
苏言被吻得唇舌发麻,浑身滚烫,似是酒醉般只觉熏熏然。
两人越发贴近,气息紧紧交缠,分不清彼此。
许久,她忽感腾空而起,转眼被抱进了温暖的内殿。
重重的殿门被人轻轻合上,不必说,自然是侍候在前的李唐所为。刚才在偏殿院中,两人动情的一幕,自是尽收其眼底。
念及此,苏言不由酡红着脸。手脚发软地被放在了浅黄的床褥上,她睁大着眼,定定地望向上首之人。
目光一寸一寸的,流连在那人俊美的脸庞上。
抬手抚上他的额头,转至鬓角,自脸颊滑下,落在薄唇上。
苏言不敢眨眼,生怕这一瞬,跟前的人便会彻底消失,这又成了一场绝美却虚幻的梦……
君于远又何曾不是如此?
身下的女子,艳丽的容颜与以往没有半点相似。只有那一双墨眸,美丽如昔。
在苏言的掌心轻柔地落下一吻,对上她的双眼,君于远眼底是掩不住的愉悦:“言儿莫要误会,方才的亲昵,除了你,我并没有对其它女子做过。”
指尖摩挲着她微红的唇瓣,君于远的双眸越发幽邃:“我命人造了一种药丸,遇水即溶,无色无味,却能令对方自然而然地陷于幻觉中,分不清真假。”
苏言一怔,她总该想到的,面前的帝王即便为了顾全大局,又如何会委曲求全?
“如此良辰美景,言儿怎好还想着别人?”君于远目光一沉,指尖轻巧地解开了苏言的衣带,再用力将衣襟往外一扯。
几颗盘扣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苏言只觉跟心跳重合在一起。一下一下的,仿佛有小锤在敲打着她的胸口,气息渐渐不稳。
衣衫尽褪,肌肤相贴时,起初的凉意令她微微一颤,接下来却是一点一点地升温,炙热自体内一直延伸至指尖。
疼痛与欢愉交织,苏言双眸微湿,蕴着迷离的流光,微翕的嘴唇透着轻轻的喘息和呻吟,伸臂抱着身上的男子,犹若江河上的一叶扁舟摇曳。
情酣之时,指尖不自禁地在君于远的背上划下一道道浅浅的红痕……
寒风似也安睡,夜色正浓。
云霭渐浓,一弯新月似是将羞答答的脸藏起,幽暗的月华透过镂空雕窗洒入,承永殿内隐约飘动的落纱帐点缀着丝丝旖旎……
宫变
有些时候,早早揭开了两人之间那层薄薄的砂纸,便犹若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君于远数年来念想得太久,又经历了一场悲痛的死别。如今每一天每一夜,只想将满心的情愫倾注在苏言身上,令她暗暗吃不消。
若是可以,明国的新帝只愿“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与苏言再不会分离……
这一日,君于远在御书房召见朝中重臣。
宁月荷带着贴身宫婢,前来承永殿求见苏言。
苏贤下狱,皇上又突然荣宠苏采女,日夜宿在新帝寝宫,比之苏修容宠爱更甚。
她早已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虽然亦甚为黯然,却安然若素。但是另一位奉仪,儒慕君于远已久,除了入宫之初,便再也不曾与皇上见面……
上座的苏言指尖摩挲着茶盏的杯沿,淡淡道:“宁奉仪特意前来,就是为林奉仪恳求见皇上一面?”
宁月荷这些日子以来消瘦了不少,眉宇间隐含憔悴之色:“医侍言林奉仪乃是抑郁所致,相思成疾,且心病还需心药医,望苏采女成全。”
“见上一面,就能药到病除?”苏言看向她,轻轻笑着:“然后呢?”
宁月荷怔了怔,却听她继续道:“若是林奉仪一次一次的病重,皇上就得放下国事,三番四次地到奉先殿走动?”
苏言瞅着她,一字一句地问:“这是你的主意,还是林奉仪的手段?”
“这……苏采女明鉴,我等并非此意……”她垂下头,语气恭敬,矢口否认。
“我也没有怪责宁奉仪的意思,只是皇上国事繁重,做这心药,不免无暇顾及。”苏言指腹扣着桌面,微微笑道:“正好我这里有几颗百年人参果,宁奉仪这便捎回去,也算得上是我的一片心意。”
“谢苏采女,我定会给林奉仪一一转告。”宁月荷乖顺地起身行礼,临走前,忽然提起:“御花园内的木芙蓉正值盛开,若是能与苏采女一同前去赏花,乃我等之幸。”
说罢,她矮身一福,施施然地离开了承永殿。
木芙蓉乃药花,生于贫瘠之地,在肥沃的土地却极难养活,没想到宫中的花匠倒是有些本事。
苏言在前殿又坐了片刻,回想着宁月荷最后所言的深意,略略不解。
自己对她有恩,宁奉仪没必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又如此明显地下手。
苏言独自沉吟,宁月荷此番暗示,究竟想要告诉她些什么?
正想着,抬头见君于远已踏入前殿,近在身前。她这才回过神,就要福身相迎,却被他伸手托住了。
“言儿在想什么,这般出神,连朕来了都未曾察觉?”君于远睨了眼一旁的桌上失了热气的冷茶,含笑道:“宁奉仪来了?”
宫中帝王眼线遍布,宁月荷前脚刚刚出了奉先殿,他怕是已然知晓。至于两人说了什么,君于远必然是一字不落地清楚的。
如今,他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并不是非要她详细转述。
苏言眉眼一挑,似笑非笑道:“宁奉仪是来替林奉仪讨药的,臣妾正犹豫着拿不准主意……”
“哦?言儿居然也会有迟疑不决的时候?”君于远瞥见她眼底闪烁的狡黠之色,顺着苏言的口气低低地笑道。
“臣妾还不知,原来皇上不但贵为天子,还是世间少见的灵药,一帖即能药到病除……”她原先板着脸,说着说着自觉甚为有趣,禁不住破功笑出声来。
搂着眉眼弯弯的苏言走入内殿,君于远侧过头,凑近她的耳边低语:“言儿莫不是舍不得将朕借去奉先殿给林奉仪一用?”
那钻入耳内的温热气息,令苏言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若无其事地睨了他一眼,她凉凉道:“若皇上要去,臣妾又岂能阻止得了?”
等两人站在内殿几丈之外,苏言骤然回想起这些夜里殿中的缱绻旖旎,脸颊微烫,尴尬地转开脸,干笑道:“皇上曾提起的落霞山,夕阳美景,我们何时前往?”
君于远睇着跟前越发娇艳若滴的女子,并没有戳穿她生硬转开话题的用意。
自那一夜起,在苏言身侧,他引以为傲的自律便逐渐崩塌瓦解。
两人无意间地触碰,她如兰的幽香,柔软的身躯,都令人渴望与遐想。这一沾上,便是食髓知味,一再沉迷而不愿放手。
君于远亦知晓他近日越战越勇,苏言怕是要承受不住。
也罢,这两天便饶了她……
要不然再如此,落霞山之行一推再推,不知何时才能起行。
纵使如此,君于远仍是面不红心不跳地一本正经地答道:“出行事宜繁多,需得谨慎为之,不免要费些时日准备。”
听罢,苏言只点了点头。
目的达到了,不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七日后,一番忙乱后,终于出发到落霞山。
数千名银色甲胄的御林军气势如虹地在前方开路,大批宫侍随行在侧。华丽的龙撵自宫门缓缓而出,极为高调地穿过人群汹涌的街道。
百姓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匍匐在地,谁也不敢在明国最高掌权者跟前妄自抬头,以免亵渎了马车内的真龙天子,又招来杀身之祸。
队伍一路前行,不但十足的皇家派头,又惊扰了洛城的百姓,还被鱼龙混杂的人群包围。苏言紧绷着神经,就怕有人会趁此对君于远不利。
见状,他只倚在雪白柔软的虎皮毛毯之上,拽着苏言入了怀:“言儿不必担心,有李唐和陈瑾在,自是安排好了一切。众目睽睽之下,那些宵小还不至于蠢到此时现身。”
此话一出,她不由了然。
想必君于远亦巴不得那些隐藏在民间的前朝反派余部,借此动手,好让他一网打尽,更为省心。
只是,他身为明国君王,竟然以自身为饵,置自己于危险之地!
苏言不悦地蹙起眉,正要开口,却被君于远的指尖点上了双唇,阻下了她要说的话:“言儿多虑了,朕不过是打了个比喻罢了。三千御林军精锐,与数十名隐在暗处的武功高强的隐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的确如此,御林军虽皆为官家子弟,常年在洛城,并未曾上过战场。进宫前年轻气盛,任性懒散,自视甚高。只是被李唐与陈瑾等人一操练,叫苦不迭,却不敢回家诉苦,硬着头皮磨练了足足半年,这才有些成绩。
面对千军万马,他们还欠缺点气势,但一身武艺却毫不逊色,镇守洛城足以固若金汤。
苏言笑了笑,她确实想得太多了。
如此明显的请君入瓮,若是自投罗网,实乃不智之举。君于远已是有备无患,即便真有人不自量力地前来袭击,亦没有什么好怕的……
百闻不如一见,落霞山的确实至名归。
两人依偎在山峰之上,脚下冷风猎猎,入目之处皆是一望无垠的蔚蓝湖水。
夕阳西下,落日微沉。
无边的水面渐渐被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红光,转而变成了一片金黄,光芒四射,耀眼之至。
“真美……”苏言将面前的美景尽收眼底,轻轻地赞叹道。
君于远垂眸睇着怀里的人儿,被绚丽的光华洒遍了全身,散发出圣洁明净的气息。
落霞山的西沉之景再美,又如何比得上臂弯里的苏言?
“皇上建议来落霞山赏景,为何却只盯着臣妾?”红夕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