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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如何认识的,我都不能不告诉侯爷啊……不过小姐放心,侯爷不会不管这件事的。那婆子和背后的人,都要受到惩罚才行。”她低低地说完,转身出去了。
一直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的苏雪意等到她关上了门,才睁开眼,看着门的方向轻声一叹。
这件事当天下午,镇国侯府的人就知道了。
并不是银铃有这么快的速度,而是安国侯府的人见势不妙,上门来拜访请罪了。
今天过去了报恩寺的三个少奶奶被长辈们带着,不情愿却又带着深深的畏惧上了门,求见了镇国侯,祈求镇国侯的原谅。
原本还不知道这件事的镇国侯虽然有些惊讶对头的拜访,却依旧和颜悦色地接待了来人。只是当他听到对面诸人的来意时,脸色顿时就变了,黑得好像是暴雨前的天空。
看着对面那三个少年,他冷冰冰地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很好,真是好!”
“还真是你们安国侯府的好门风!”他最后终于暴怒起来,“你该庆幸长阳公主到得巧,如果真的出了事,我绝不放过你安国侯府!”
带着三个少年过来的,是安国侯的大儿子,听到镇国侯林远韬这样说,虽然心中一阵屈辱,也不屑于镇国侯的大口气,却依旧不得不低头认错。
镇国侯冷冰冰地看了对面的三个少年一阵,一挥手,道:“既然长阳公主发话了,那么我镇国侯府就不管了,你们自去向长阳公主请罪吧。”
说完,他站起来冷冰冰地端茶:“来人,送客!”
被赶了出来的安国侯府四人脸色发青地出了门,上了马车直奔安国侯府。
在路上,忍不住心头火气的安国侯府大老爷又将三个少年好好地削了一顿。
镇国侯送走了安国侯府的来人,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脸色变幻莫测。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扬声叫人,道:“给我准备衣裳,我要进宫。”
来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看了看已经扬起暮色的天空,小心地提醒了一句:“侯爷,时间可不早了。”
“闭嘴!”镇国侯忽地大怒,“我让你准备就快去,别在这里磨蹭!”
等到那下人飞一般地过去拿了大衣裳过来伺候他穿上了,镇国侯没有和谁说一声,立刻就出了门。
文夫人听到镇国侯出门的消息,心中沉吟不定。
安国侯府来人她是知道的,也想到了自己前不久让人送出去的那个消息,如今看来,只怕是已经出了什么事了。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镇国侯的反应也超出了她的预期。
在她看来,要么镇国侯就是独自生闷气,要么就该派人出去保护苏家两姐妹。怎么如今居然是一个人都不带地出门去了?
想到此处,她招了人过来,问了问镇国侯出门之后去什么地方。
听到镇国侯要进宫,她的脸色顿时一变。
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了?
镇国侯在很晚的时候,才由宫中禁卫送了回来。此时,镇国侯府的大部分人已经都睡下了。
打着瞌睡的小厮听到侯爷回来的声音,过去殷勤地打了帘子,又倒了热水过来,让镇国侯洗了个澡,伺候了他睡下之后,方才如释重负地去睡了。
镇国侯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虽然很久以前他就决定了事情会进行到这一步,如今却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后悔来。
只是又一个转念,他就平静下来。已经做了,就由不得自己后悔了。
第二日一大早,苏雪意醒过来的时候,边上已经燃起了香饼,袅袅清香若有似无地从鼻尖滑过。
她看着昨天叶方氏留下来的丫鬟珍珠,后者笑眯眯地对她说:“小姐,时候不早了,可要起来?”
银铃在边上有些委屈地去厨房取早饭了。
苏雪意有些茫然,点点头让珍珠给自己穿上了衣服,又道:“昨儿琥珀姐姐留了伤药,小姐洗漱过后,我来给小姐换药吧。”
苏雪意这才想到自己的伤口,多问了一句:“春彩春意她们有没有什么事?不如将她们送下去看了大夫再回来?”
“那两位姐姐我不知道,不过银铃姐姐是没有大碍的。”珍珠笑眯眯地说着,在苏雪意不曾注意的时候,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
苏雪意叹一口气,开始洗漱。
银铃从外面提着食盒回来,苏雪意和苏欣意正头碰头坐在一起,两个人亲密地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
银铃有一瞬间的恍惚。
其实苏雪意和苏欣意并不是特别相像,但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却明显地透出一种姐妹才有的气场来。
将东西摆上桌,伺候着苏雪意和苏欣意一起吃过了早饭。苏雪意还要去给苏父苏母念经,被苏欣意拦住了:“这些日子都是姐姐在忙,我却老是想着玩。如今姐姐受了伤,自然不好再让姐姐操劳,所以,姐姐,我去吧,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
说完,也不等苏雪意答话,就急急地带着身边人走了出去。
苏雪意百无聊奈地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就有人上门来拜访了。
最先来的是叶方氏派来的人,不仅给苏雪意带了一大堆吃的用的,还给她带来了珍珠的卖身契。
“夫人说了,既然珍珠姑娘已经是送给了小姐,那就是小姐的人了,日后要打要骂都随意。”来人恭敬地说了,也不多留,飞快地走了。
苏雪意看着珍珠的卖身契,无奈,转头问珍珠:“你说怎么办?”
珍珠笑:“小姐好生收着吧。日后若是觉得我伺候得好,当做奖赏给了我也成。”
苏雪意见她说得坦荡,也就将东西放到了一个匣子里,收了起来。却又转手将钥匙交给了珍珠。
珍珠握着那一串钥匙,心中一阵激荡。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苏欣意回来了。她刚刚坐下没多久,镇国侯府派来的人也到了。
苏老夫人也跟着上来了,见到苏欣意的第一时间就抱着苏欣意哭了起来。苏欣意有些紧张地去抹苏老夫人眼角的泪水:“祖母,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
苏老夫人哭了好一阵,才停下来,眯着眼看向苏雪意的方向:“你也没事吧?”
苏雪意恭敬地答一声没事。
镇国侯府的下人来的时候,吴嬷嬷脸上还带着几分喜色,等到来人悄悄地将她拉到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吴嬷嬷道:“至于院子里发生了什么,那三个死丫头嘴紧得很,我还没问出来。”
来人顿时大怒:“夫人派你过来有什么用!”
不等吴嬷嬷答话,对方就拂袖而去:“你就等着被发落吧。”吴嬷嬷脸色变了变,心中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来。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镇国侯府的来人留了大半在山上,陪着苏家两姐妹的嬷嬷也换了一个。
如今这位宋嬷嬷看上去不如吴嬷嬷和蔼可亲,一张脸总是板着,只是相处起来,却是个守规矩的,对苏雪意和苏欣意很是尊重。
苏欣意看着那吴嬷嬷被人带着下了山,等人走远之后,恨恨地呸了一声。
苏雪意看在眼中,只想笑。
这件事引起的风波显然并没有就这么平静下来,虽然苏雪意在山上得不到什么消息,却也在刚进三月的时候,从上山来的苏仁意那里知道了。
文夫人被迫养病,现在府里是萧夫人管家了。
“听说那天跟着你们的那个婆子被捆了送到官府去了。”苏仁意笑眯眯地说,带着一种漠然,“真是可惜,没能亲自动手让那婆子吃一顿教训。”
苏雪意摸摸他的头:“小孩子家家,别总想着这些事。”
苏仁意呵呵一笑,眼睛好看地眯起来:“大姐,这世道,你不狠,别人会更狠的。不过大姐你要是这样也好,我来保护你。”
说完,他四顾一下,发现周围没有人之后,凑到苏雪意耳边:“大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夫婿,我帮你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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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良缘
“小小年纪;操心这些干什么?”苏雪意一怔;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赶紧考个秀才出来才是正理。”
苏仁意轻笑:“姐姐不好为自己打算,我确实要为姐姐打算的。在西北若不是姐姐护着我,我也没可能变成现在这样。姐姐的恩情,我是记在心里的。”
苏雪意去揪他的耳朵:“说得这么老气横秋干什么,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才好。”
苏仁意任由他揪着;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反而让苏雪意下不了手来。
良久;她看着他长叹:“你长大了。”苏仁意轻轻一笑:“如果还不长大;怎么护住姐姐。”
苏仁意知道一件事;在祖母考虑着是不是出卖利益将自己记成嫡子的时候;是大姐一句“庶子身上流着的也是父亲的血;那些过继过来的,也不是父亲的儿子”让祖母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也许她只是为了自己考虑,但是对当时的苏仁意来说,这样的一句之恩大过天。
有了这一句,才有了现在在京城的书院里能够听比西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启蒙塾师的教导的苏仁意。
所以,他坚定地想,他一定要回报大姐。
至少,给她一个可能幸福的未来。
苏雪意对苏仁意的这种心思有些无奈,又有些欣慰。见他对自己的心念坚定不移,她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他身边发生的事情来。
苏仁意也识趣地说起书院中发生的一些趣事,京城中的点心铺子,哪家书社来了新的志怪小说这些话题来。姐弟两人聊得很是畅快。
没过一会儿,苏欣意来了。
见到她,苏仁意迟疑了一会儿,就开口道:“二姐,白大哥到京城了。”
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的苏欣意,居然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苏仁意所指的白大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