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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维皓也不心急,自己拿不出来,自己的那些赌友也拿不出来,几个人捏在一起,对面这小子也不敢做什么。
这样的念头刚刚闪过,却见他的那些赌友们纷纷从荷包里抽出银票,当场就清了欠债,个个哀嚎不止。
“洵少的运气倒是越来越好了啊。”
“哈哈,我就知道洵少会玩这一手。”
“又输了,以后绝对不会和洵少你拼运气了。”
……
诸如此类的话在周围不停地响起来,包括了那几个方才还在和他一起算计那个冤大头的赌友。
白维皓的脸色顿时一片青白。
他被人做了局子,而且还真的跳了进去。
被逼着打下了欠条,白维皓神色恍惚地回了居住的地方,不管下人小厮的问候,蒙头大睡了一觉,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然后,他就在院子里见到了昨天那位洵少。
后者百无聊奈地对着他点头:“哟,终于醒了啊。我是来讨债的,你准备好了没?”
白维皓在拖了三天,还不上欠款之后,在一群人的威逼之下,屈辱地写下了典妻书,将尚未过门的苏欣意作为抵价物还清了欠款。
做完了这件事,发觉对方不再纠缠自己之后,他毫不犹豫地逃离了京城,丝毫没有对苏家说起这件事。
他身边的小厮下人只是知道自家少爷被人催债,却不清楚他最后用什么样的方式还清了债款,于是一时之间,这么大的事,苏家居然毫不知情。
一直到有人拿着那一份典妻书上门来,整个镇国侯府才哗然大惊。
不管是被迫养病的文夫人,还是目前大权在握的萧夫人,都不约而同地地对苏家寄居在镇国侯府的事实表达了无限懊悔。
若是苏家在镇国侯府外居住,那这件事就是亲戚家丢了脸,对镇国侯府的影响要小得多。可是如今,就算萧夫人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帮着苏家料理这件事。
最为震怒的,自然是苏老夫人。
只是苏老夫人生气也不显露于人,只是周身的气息冰冷得吓人。苏雪意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一直躲着她走。
可惜总有躲不过去的时候,她不得不承受苏老夫人的怒意。
苏欣意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立刻就倒下了,从那天起就再也没从床上起来过。
这件事几乎要了她的命。
白维皓的行为虽然是个人行为,也并不曾真的拿了婚书去抵押,却实实在在地在她胸口捅了一刀。这样的良人,苏欣意不敢想象。
她一度拒绝相信这是事实,却不得不在一个又一个的噩耗中清醒地落下泪来。
萧夫人一开始倒是闹着要给敢这样做的人一个好看,后来却又销声匿迹了,动作了小了许多。
“听说,那位和姑爷,”春意愁眉苦脸地说,随后立刻“呸呸”两声,“什么姑爷,那白家禽兽做下这档子事的,是二夫人的亲戚,所以二夫人才不做声了。”苏雪意点头,叹气:“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们多看着妹妹了,万万不要让她做了傻事。”
春意点头倒是点得很快,脸上的神情却一直都显得很担心:“可是大小姐,若是事情不解决,小姐她……”
苏雪意咬唇:“我明白的。你先去吧,我去侯府二房那边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让二夫人出面说个项,让这件事算了。”
春意轻叹:“多谢大小姐了,小姐这么一病,真是……”
银铃送了春意出去又回来,就见珍珠站在苏雪意面前,脸色怪异:“小姐你真的要去求人?”
苏雪意拽着帕子,表情却很平静:“若是我什么都不做,倒显得我薄情,不如丢一回脸,就清净了。”
银铃迟疑片刻,道:“小姐,为何不去求老侯爷?若是让老侯爷发话,想必二夫人也不敢不应。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何家无状才闹出这种事来,平白丢了自己的身份。”
苏雪意摇头:“侯爷出面了,萧夫人只会不满,就算是做,也不用心的。更何况,就算何家是她姐姐的夫家,她只怕也是做不了何家的主。”
珍珠颔首:“不错,当年萧家嫡出的两姐妹不和,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只怕这件事背后,还有何家那位夫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苏雪意轻叹一口气:“好在这件事现在还只有三家人知道,并不曾流传到外头去,否则欣意日后就不好做人了。”
听她这样说,无论是银铃还是珍珠,脸色都变了变,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雪意的认知还是有一点偏差。
若是在西北闹出了这样的事,苏欣意躲一阵子,流言渐消之后确实可以若无其事地重回社交圈,夫人们考虑婚事的时候也不会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毕竟明摆着不是苏家的错。
但是在京城,苏欣意日后都别想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了。这件事会成为她永远的污点,跟着她一辈子。
只是对着苏雪意,银铃和珍珠这话却不好说出口,只能含糊地混了过去。
苏雪意换了一件素色的衣服,稍微带上了几朵绒花,让珍珠给自己化了妆,一样看过去颇为楚楚可怜。对镜自照没什么不妥之后,她就出发去了萧夫人的院子。
萧夫人此时正暴怒不已。
一开始闹出这件事的时候,她恨不得苏家干脆没出现过才好。这件事出了之后,镇国侯府这边的名声肯定也会受影响,二房可不比大房,还有一个嫡女不曾定亲呢。
只是事情一说开,萧夫人在明面上就哑然了。
那个下套给白维皓的,正是她嫡亲姐姐的儿子,何洵。
林绮萱知道这件事之后几乎不敢置信,她连连追问了好几次,才不得不相信,那个进赌场逼着别人写典妻书的就是自己的表哥,自己芳心暗许的表哥。
一颗少女心顿时碎成了渣。
明明,明明表哥是个很好的人,为什么……
萧夫人发现了她的失意,将她抱在自己怀中,眼角含泪抚摸着她的长发:“你以为娘为什么反对你嫁给他,就是因为知道他骨子里不是个好东西。”
林绮萱有心反驳,却说不出什么来。在这种事实面前,她无论说什么都显得那么苍白。
“那小子小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的。若是个好的,不会从你这里拿了东西,转头就送给别人去讨好别人了。也只有你这个傻丫头看不清楚,还傻傻地将他当做好人来看。”萧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眼角盈盈的泪光渐渐地消失,表情变得狠厉。
“我一直想给你说一门好亲,日后让你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如今这件事一出,只怕你的婚事又要多生波折。”
林绮萱在萧夫人怀中动弹了一下,贝齿咬着红唇,那句“我不想嫁人”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母亲的温柔与爱意,她的感受如此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女主的存在感好弱QAQ握拳,明天让她显身手(喂,用词用错了啊作者)
写意良缘
进了门;苏雪意给萧夫人见了礼;林绮萱对她也行了一礼;她连忙避过。
扫过林绮萱,苏雪意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看起来似乎是刚刚哭过。识趣地当做没有看到,苏雪意在萧夫人对面坐下来,含笑说了两句闲话;就将话题扯到了这件事情上。
萧夫人其实也正等着苏家人过来和自己谈一谈。结果等了好久,苏老夫人都不曾过来;反而是苏雪意这个庶出的先过来了;心中下意识地就有些不快。
苏雪意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却只是微微低下了头;放低放柔了声音;对萧夫人道:“萱姐儿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呢;说起来,萱姐儿比欣意还大上几个月。”
萧夫人一听就明白了,不由得暗地里咬牙。
如果不是苏家除了这么一档子事,自己早就替林绮萱想看好人家了,哪里需要到今天在这里为了不相干的人生闷气。
林绮萱在边上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明白苏雪意这个苏家庶女的来意的,只是刚刚才被打破了一颗少女心的她头脑还有些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雪意瞟了她一眼,目光闪动。
“京中的姑娘们定亲晚,可不比西北,当娘的竟然都是怕女儿嫁不出去一样,早早地订了人。”萧夫人表情淡淡,“也不怕将来那人长残了长歪了,让做女儿的过得不称意。”
扫了一眼苏雪意,萧夫人接着道:“萱姐儿我是要留着陪我一阵子才肯订出去的。这女儿家嫁了人,日子可就没那么舒适了,我可舍不得我的姑娘吃苦。”
“二夫人这话说得,好似嫁出去了就是龙潭虎穴一样。”苏雪意笑,对萧夫人道,“您心疼女儿,又何必说了这么个幌子出来。有这样的母亲,萱姐儿真是日子过得舒坦。”
萧夫人看着苏雪意那张脸,心中忽地一哂。
一个庶女而已,自己和她置什么气。想到这里,她也不怎么想敷衍了,免得苏雪意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让自己平添不快。
于是,她对苏雪意摆摆手:“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不过,这件事你一个庶出的女儿来做不合适。让你祖母过来。如果你那个嫡出的妹妹有那个胆气,自己过来也行。”
说完,她甚至笑着夸了苏雪意一句:“你比你那个妹妹有勇气多了。”
苏雪意心中一跳,看着萧夫人已经闭上了眼,明摆着不想说话的样子,只好起身告辞。
林绮萱跟在她身后出来,拉住她的袖子,哀声道:“雪意姐姐。”转过身和她面对面,苏雪意唇角含笑:“萱姐儿,有什么事呢?”
“那件事……那件事,如果你们将来和表哥见面,能问一问为什么吗?”林绮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于此同时,终于从外人口中知道了这件事的何家主母,何洵的母亲,萧夫人的妹妹,何萧氏正暴怒地训着自己面前的儿子。
“……八千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一张不知所谓的典妻书。你是嫌家里钱太多了,烧得慌吗?”她跳着脚,指着何洵的鼻子怒骂。
何洵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任由她唾沫横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