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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刚才和雪玲几个分开,找不到咱们正害怕的哭呢,被我捡到了…”慕云昌随意的解释了句。
“怎么不等电影放完了再回来?…”和他们坐在一起的几个男知青看到两人明目张胆的拉在一起的手笑的很暧昧的打趣着慕云昌。
“来日方长嘛,嘿嘿”慕云昌不置可否的说道。
不远处的赵慧看到安然无恙回来还低着头似乎很是娇羞的聂曼卿,面上本来有些忐忑的神情一瞬间变成了失望,还夹杂着点莫名的愤恨。
另一边沈修然拎着王建军走出了两三里地,将人扔到了一处隐蔽的土洞里用草掩盖好便回到了二队,洗去了手脸的脏污,将早已破烂沾血的衣服换去销毁匆匆向大队公社的看守室行去,此时天黑的不见五指,大约半夜十二点,看守室外间的人裹着大衣正睡的香,里面的十来个人也都陷入了沉睡,沈修然从那个窗口悄无声息的潜进了房间。
***
“修然,你确定那家伙死了?这个…”慕云昌看着空空如也的土洞,还有地上凌乱的脚印和血迹与沈修然对视了一眼。事情过去三天后,他们没有听到丝毫的风声,即没有寻找王建军的搜索,也没有听到王建军的死讯,仿佛真的一切没有发生一般。而沈修然和那十来个人一样被批斗后又放回各自的生产队,并没有受到什么折磨。
这样诡异的情形,让慕云昌有些不安,便拉着沈修然来到了当初他藏王建军尸体的地方,却是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当时的确没了呼吸,脉搏也停了…”沈修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整个人看上去依旧有些散漫,眼神飘在空中,仔细看去,才能感觉到,他似乎失去了生气一般,恹恹的,冷冷的…
“难道当时是假死?要是没死,那不更糟糕?!他那时还有意识,可知道是我们来了,那又怎么可能还这么安静?难道是憋着什么坏?”慕云昌摸着下巴说道,想到这个可能一阵哆嗦。
“管他死没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沈修然淡淡的说道,情绪倒是看不出什么波动。
这样看着也看不出所以然,两人便装作没事儿人回到了二队。
“曼曼,你真的决定了?你已经可以回城了,他还要在这里不知道呆多少年…”二队的女知青大院房间里,夏雪玲拉着聂曼卿的手说道。虽然不知道慕云昌是从哪里搞到的招工表,他能给聂曼卿,夏雪玲还是对他有些满意的,最近两人的一些互动关系,她也看在眼里,并没有太过,所以她就没说什么,可是现在聂曼卿竟然说要在回程前和慕云昌结婚,这事儿也太突然了,而且聂曼卿还小,结婚?太早了吧…
那些能够回城的人,恨不得和插队的地方彻底断绝了关系,有的结婚生孩子的,也为了回城立即离婚抛妻弃子的,谁像聂曼卿这样要走了还和留守的人结婚?!
“姐,我决定了”聂曼卿咬着唇坚定的说道。聂曼卿的确对慕云昌有些感情,尤其是最近的几件事,让她对慕云昌的感情得以升华,对他的感觉有感激,也有好感,但是还没到立即结婚的地步。只是现在她要走了,还是因为慕云昌的关系,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慕云昌也不是坏人,想着和他过着如同父母的生活,还是能接受的,她便做了这个决定…
另一方面能够回城的人尤其是现在,如果是女人基本上都是有污点的,可以说百分之百的要被怀疑是被“潜规则”了,即使回城也会备受指点。那些手里握有招工、调动等特权的人,早就了解到自己的特权可以捞到什么好处了,他们掐住了一部人的命脉,为所欲为…
这一点,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是基本上算是默认的了,聂曼卿虽然怯懦,却不代表她笨,经过了王建军的提示,以及耳濡目染又怎么会不懂,与其回去被指点,不如现在就结婚,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去照顾慕云昌落难的家人,算是报答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表示无脸见恁们了…
最近要很忙,更新,要变成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了,泪奔…
保证不会坑,但是这个坑啥时候填满,却不知道了,以后更新不定时,要拍砖就拍吧,呜呜呜…
要放暑假了,人却不是闲了,而是更多事儿了,真不是时候,身不由己的人,锤地ing…
26变数
铅灰色的天空分不清楚是什么时辰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绵延不息,伴随着春雷阵阵雨下的密集,在庄稼人耳里是天籁之声,在沈修然和慕云昌耳里却无异于魔音了。半小时前沈修然手持鞭子驱使着大黄牛拉着牛车,面无表情,眼里却透着掩饰不掉的焦灼。车兜子里慕云昌披着用化肥袋缝合的一张大雨披,怀里抱着被捂的严严实实的聂曼卿。聂曼卿从后半夜开始就一直发烧呕吐,被肚子痛折磨的面色青白,夏雪玲叫来了队里的那个赤脚医生,折腾了好久却是一点也没好转,医生怀疑是急性阑尾炎,让赶紧送到县里,夏雪玲便敲开了男知青大院的门,慕云昌借了队里的牛车和沈修然带着聂曼卿天不亮就开始赶路了。蜿蜒崎岖的土坡路本就不好走,加上雨水混合,泥泞不堪,更是难行,不巧的是突然的一声炸雷,竟惊了拉车的牛,处于惊吓中的牛慌不择路的拉着那本就破烂的车架到处乱跑,如果不是沈修然反应快,控制住了牛,然后及时切断了牛连接在车架上的绳子,恐怕几人就和车架一起被甩入那深沟里了,饶是逃过一截,车架却已散了,牛也疯了似的跑了,两人也无暇顾及,弃了车架换着带聂曼卿赶路了。
聂曼卿痛的浑身起了一层汗,刘海湿漉漉的粘在额前,拧着眉头瘪着嘴巴,嘴里时不时的发出低低的呻。吟。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近距离的靠近过聂曼卿了,沈修然在从慕云昌手里接到她时,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一如记忆中轻飘飘软绵绵的感觉,让他眷恋不已,因那缩成一团的小人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极力的靠近他,一丝厌恶也无,本来麻木冷却的心竟也泛起了暖暖的柔波,而那惨白的脸和痛苦的表情又让心揪成了一团,丝毫没有在意那低低软糯的声音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
梅林县医院一间单独的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看上去很是虚弱,脸如金纸,嘴唇惨白,单单从面上看,国字脸,不怎么浓密的眉毛,稍微有些薄的嘴唇,显得有些大的鼻子,组合在一起没什么特色,只可以说是普通,扔在人堆儿里毫不显眼的那种。一阵雷声后,这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不大的眼睛,让那普通的面容平白被敷上了一层光彩,像是黑暗被点亮了一般,幽深又清澈见底的眼眸纯净的不含一丝杂质,让这张脸似乎一下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雍雅清俊。
“1975年4月10日乙卯年庚辰月 丙戊日,新的一天吗?”男子看了下周围的摆设,似乎在确定什么一般,扫过被砸出一个窟窿的玻璃窗,漆了黄漆的桌椅,最后定格在墙上挂的老式日历上,嘴里喃喃的说了句,声音很小,暗哑低沉,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穆然间睁大了眼睛挣扎了下想起来,却只是抬高了几厘米肩膀就颓然倒在了床上,额头随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不由的开始喘息。
平复了呼吸后,他仍旧没有放弃,手抓在床框上忍着身上的疼痛准备起来。
“哎,哎,你别动啊!”一个年轻的女护士端着一个方形的盘子推开了门进来看到床上病人的动作忙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用手按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你现在不能动!”被那男子的目光扫到,年轻的女护士涨红了脸,口中本应严肃的话软了几分。
“小陈护士,你来了,我想出去看看,你能帮我推辆轮椅来吗?”那男子躺下轻舒了口气说道。
听着那轻缓的语调,小陈护士愣了一下,面上的红晕更甚。躺在床上的人,叫做王建军,她以前也见过几次,略微听说过这人的名声,对他的作为不敢恭维,看见他就感觉很不舒服,唯恐避之不及,几个月前他也曾住过院,那时,是另一个女护士照顾的他,事后那个女护士用了两个字形容他:“流氓”,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这次她被派来照看他,刚开始时她很不乐意,又很忐忑,可是只是几次的接触,她就对这人完全的改观了,觉得那些道听途说都是假的。他虽然受了伤,很孱弱,可是说话动作,却不给人孱弱的感觉,反而让人如沐春风,他说话总是不紧不慢,用词礼貌客气,眼神纯澈,很亲切,尤其是面带微笑时,总能让她不自觉的脸红,风度,对,他很有风度…
“好,我这就。。。咳咳,我先帮你换药吧”小陈护士想着不禁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镇定了下,谁知一开口便很干脆得答应了他的要求,还好及时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了。
“嗯,谢谢你”他道了谢,没有像刚才那样着急着起来了。
小陈护士着手给他解开身上包扎的伤口,开始换药。刚来的时候,小陈护士看到这位身上的伤,还有一种“活该倒霉”的畅快感,可是现在她却是替这位不平了,这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把人弄成这样!刚来的时候全身到处都是伤痕,脸更是肿的不像样子,腹部被扎了个洞,刺破了肠道,肋骨断了两根,脾脏内出血,失血过多,光抢救就花了十几个小时!
这么礼貌,这么,无害的人,怎么要碰到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果然太可怕了!
躺在病床上的王建军,不,应该说是换了个“芯儿”被重生的王建军,当然不知道这位小护士的想法。五天前的清晨,他被无以复加的疼痛感折磨醒,久病成医的他立即发现了自己的状况,根本动不得,但是又身处一个奇怪的地方,身上盖着厚厚的茅草,窝在一个土洞里,这状况,让他不得不自救了,归位了肋骨,捂着还在渗血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