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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并不多说些什么,皇贵太妃满意的一笑,“不愧是君儿看上的女子,大方得体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也怪不得他看不上别的女人。”
“皇贵太妃谬赞了,”林紫曦垂下头,自谦道。
对于皇贵太妃舍了惠妃却帮了自己的事情自然是全都归功于玄梓君的身上,不过两人之前的关系去让她感到奇怪。
皇贵太妃是玄梓君生母也是当年的澜郡主的养母,玄梓君同皇贵太妃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甚至从小到大连见都见不上几面,然而皇贵太妃却肯舍了自己侄女来护着自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刚快你聪明,就不聪明了?”皇贵太妃看出了林紫曦在奇怪些什么,眯着眼睛其中带着一丝警告,又带着一丝责怪,“有些东西你知道的越少便活的越久,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也就自然会知道了。”
“是,紫曦知道了,”林紫曦暗自诧异皇贵太妃竟然有如此的查人之明,敛下了眸子什么也不敢再想了。
眼前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女人看起来是那样和顺无害,然而却将锋芒掩在最深处。
“果真是个乖孩子,这东西你暂且替我保管着,里头的东西你一定不能看,若是看了那就不灵了,”皇贵太妃说到这里不由得咳嗽了几声,随后深深地喘了口气对着林紫曦吩咐道,“这是用来保命的东西,只能用一次,所以你要慎重。”
“皇贵太妃要紫曦拿来保谁的命?”林紫曦自然明白这东西不是拿来保自己的命的,想来是皇贵太妃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了,想要保护什么人吧。
而皇贵太妃一直深居简出,在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亲人,想来唯一要保的便是玄梓君了。
“我要你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再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交给皇上,想来到时候若是静王有性命之危皇上饶恕于他了,”皇贵太妃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猛咳,林紫曦脸上将那锦囊收了起来,轻轻的拍着皇贵太妃的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阵喧闹声,带着慌乱的尖叫,还有急促的长哨,那是宫中发生火灾的时候才会用来传递消息的长哨声。
“去把窗户打开,”皇贵太妃拂开了林紫曦的双手,霜声吩咐道。
林紫曦望着窗户外头的火光,点点头,起身打开了窗户,只见火光的方向是来自绘云殿的,便明白惠妃终究是受不了打击,用了最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悲哀的生命。
“这个傻孩子,就算是到了最后,也要用这样的场面证明她曾经存在过,”皇贵太妃并没有伤心于惠妃之死,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说是怜悯,不如说是责怪。
然而她这一句话却说出了惠妃最后的心声,身为一个什么也得不到的庶女,她活的卑微,所以竭尽全力的想要得到最后的,即使是到了最后也要让所有的人证明她的存在。
“飞蛾扑火罢了,皇贵太妃不必太过惋惜,”林紫曦叹了一口气,对于惠妃她没有悲悯,没有责怪,没有任何的感情,对方不过是一个想要得到所有的小女孩罢了,她又何必同她计较。
“也难为你不计较,”皇贵太妃叹了口气,一瞬间觉得彻骨的寂寞,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话一般,“这孩子当年若是不愿意进宫我又怎么会逼着她,想必君儿也会换人,只是她太过仰慕那宫中的一切了,那是她一辈子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
“只是进去了之后才发现,这宫中并不如她所看到的那般华丽,因而在回头想要君儿的心,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皇贵太妃似乎是回忆一般,而似乎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不由得叹道。
“惠妃娘娘已经去了,”林紫曦轻声提醒道,既然已经为自己曾经做的一切付出了该付出的一切,她不想再谈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前世的自己岂不是也是想要得到那些自己一辈子也不敢奢望的东西,最终却发现那个男人的爱到底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是啊,她已经去了,”皇贵太妃这才回过神来,随后开口吩咐道,“那个绿珠你打算让她顶替惠妃?”
“皇贵太妃英明,”林紫曦再一次坐回来皇贵太妃身边,帮着皇贵太妃捏着肩。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皇贵太妃点了点头,便对着林紫曦挥挥手,“你下去吧,我累了。”
“紫曦告退,”林紫曦也不多说些什么,转身便离开了内殿,外头绯妍正等着她,看见林紫曦走了出来,忙赶了上来。
“小姐,绘云殿烧了,”此时外头的火光依旧炽烈,看来惠妃这一把火放得可不小,誓要将自己同这一整座绘云殿一起带走。
林紫曦望了一眼火光冲天,同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渲染在一起,将半边的天空烧的火热,叹了口气,吩咐道,“回灵雀宫去吧,一会儿去禀了皇后,我想在宫中多呆几日,陪陪皇贵太妃。”
绘云殿的一场火灾整整烧了一天一夜,不但将整座绘云殿烧成了灰烬,就连边上的几个宫殿也都受到了牵连,而惠妃也在这一场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北溟绝没有半点表情,而是在御书房之中改了一日的奏折,知道曹淮安上前劝道,“皇上,已经入夜了,您要不要去看看云贵妃娘娘,听说被昨个儿那一场大火给惊着了,不舒服了几日了。”
“派申太医过去看看,朕又不懂医术去了也没用,”北溟绝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冷声回道。
曹淮安这才退了出来,离开之时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北溟绝的神色,只见他神色如常,只是劳累了一日有些疲累罢了。
心中依旧是不明白,北溟绝对于惠妃的感情,若是说不爱,那为何将自己闷在了御书房之中一天一夜了,若是爱,那有为何能够将之随意交换,恐怕这个也只有北溟绝他自己清楚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北川庆站在北溟绝的面前依旧是一声明红锦袍,带着邪肆的笑容,望着北溟绝颇有些咄咄逼人,“皇帝陛下,本宫想要想皇帝陛下讨一个说法,如今我天皇陛下心心念念的惠妃娘娘已经不再了,难道皇帝陛下就打算这样将两国之间的婚盟取消了?”
言下之意便是:这天皇许诺的五座城池,你们不要了是不是?
“北川太子着什么急?我幽篁美人千千万万,既然天皇陛下喜欢一个,那朕自然能够替他找到更绝色无双的,若是天皇陛下愿意,这婚盟自然是有效!”北溟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挑了挑眉望着站在那里的北川庆。
言下之意便是:惠妃是没有了,但是收进的五座城池他是绝对不会退还的,若是天皇喜欢大可以找更美的美人来换!
“皇帝陛下难道不觉得这天下最美的美人便是那惠妃娘娘,这世上难道还有比惠妃娘娘更美丽的女人?”在北川庆初见到惠妃的画像的时候便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虽然之后见到了林紫曦,便觉得那张绝色美人的像便在自己的脑中淡去了,然而林紫曦是玄梓君看上的女人,北川庆十分清楚,若是和那个可怕的男人抢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弱的女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惠妃虽然绝色倾城,但到底是嫁过人的人,而且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可不是真的惠妃,而是林丞相家的长女,云惜惜,”北溟绝听到了这话,似乎是受到了称赞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命曹淮安将云惜惜的画像拿来。
当画卷展开的时候,只见一国色天香的女子手摇团扇,坐在凤栖梧上抬头望着落英缤纷,眉间紧蹙似乎是在感叹鲜花易落,然而就是这样伤春之意让人更觉柔弱,心中不由得一悸,随后便被这样的美貌所虏获了。
“固然是倾城之色,只是这女子太过娇嫩了,我天皇陛下就喜欢像惠妃娘娘这样妩媚多情的女人,所以这个女子倒是比不上了,”北川庆那日也是看过到云惜惜的,除了那一张面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多余的印象,想来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罢了。
像云惜惜那样的女人,只是适合当做一个花瓶来观赏的,而他所需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躯壳,还要一个能够帮自己控制住天皇的聪明的女人,能够让自己安安稳稳的登上皇位的一个女子。
“既然是这样,那北川太子给朕一天的时间,明日在北川太子离开帝都之时朕必然将北川太子想要的女子送上!”北溟昊望了一眼北川庆,得意的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乎北川庆到时候故意拒绝送上的美人。
“那本宫在这里多谢皇帝陛下了,”北川庆将所有的礼数都做足了,全然没有先前的北川康那样让人不悦的高傲,也没有给昼阳国丢一点面子。
“退朝,”北溟绝说完这话,便一挥衣袖九龙御座上起身,所有人臣子都跪倒在地上恭送,而北溟绝只不过是朝着玄梓君跪着的地方扫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当众人站起身来的时候,北溟绝已经离开了,整个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所有的大臣都成群结队的离开了大殿,一边讨论着方才的事情。
而被最多人围着的自然是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的林绥远,“林大人,险些您家的大小姐就要飞上枝头了,”礼部尚书望了一眼林绥远,肥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眼睛了此时双眼一眯,几乎是不能分辨了。
“只可惜,北川太子看不上小女,”林绥远自然是不愿意云惜惜万里迢迢的去嫁给一个已经步入中年的天皇。
看着如今这北川太子的模样,想来再过不了几年这天皇就要力不从心了,倒时候就算是云惜惜得到了天皇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留在自己的身边,到时候还有用处。
几乎与此同时,还没有离去的曹淮安注意到了方才北溟绝的眼神自然是心领神会,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大殿,终于追上了正要离开的玄梓君大叫道,“静王爷留步。”
这一声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