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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很快就出了皇宫,走过一个一个的街道,围观者无数,都用艳羡的目光望着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灵雀公主风光出嫁。
整个皇宫,整个帝都都陷入了一片安宁的愉悦之中,然而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东风吹过,从西边的天空送来了一片浓重而惨烈的乌云。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喜宴心机
天边闪现出一朵玫瑰色的晚霞,晕红了半边的天空,让整个披红挂绿的林丞相府看起来都笼罩在一片吉祥之中。
林丞相府锣鼓喧天,门前的长街前头停满了前来贺喜的客人,今个儿为了迎接新娘子,不但将两边的四扇角门打开了,就连正中的大门也敞开着,挂上了六个一个串儿的大红灯笼。
一身红装的林益博喜气洋洋的站在门口等着新娘子的花轿的到临,眉里眼里都是笑意,最上首的两个位置空着,是留给北溟绝和云贵妃的。
韩氏和林绥远一道儿坐在了下首,很少见的韩氏身穿着一套绛红色的绣着鹅黄梅花衣裙,高贵之中不乏清雅绝丽,做足了林府主母的样子,同样也给足了林绥远的面子。
林绥远望着身边笑靥如花,容貌不减,反倒更添风韵的的娇妻,想到自己的长子竟然娶了公主,做了驸马,自己从此同皇家做上了姻亲,仕途一片光明,脸上带着和悦欣然的微笑,对着每一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皇上驾到!”
不一会儿,随着一声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长空,整个林丞相府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归坐的宾客全都站了起来,随着北溟绝走进来的脚步下跪。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牵着云贵妃的一双柔荑,北溟绝嘴角带笑,然而眼角望见一旁同林紫曦靠在一道儿的玄梓君的时候,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声道。
等到北溟绝同云贵妃坐了下来,众人再敢就坐,北溟绝望了一眼众人战战兢兢的模样,随即笑道,“今个儿是灵雀的大喜日子,一切怎么高兴怎么来,都随意吧!”
听到这话,众人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笑谈起来,正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吉时到”,众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伸长了脖子望着外头。
“新郎新娘到,”之间一众喜娘满脸堆着笑,几乎是推搡着将新郎新娘带进了喜堂之中。
韩氏望见已然长大了的林益博,如今已经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不禁间流下了感慨的泪水。
一旁的林紫曦望着韩氏流下了眼泪笑着帮着她擦,一边挪揄着,“如今哥哥这事好事,娘亲哭什么,往后可都在您的身边儿。”
“是啊,若是小姐往后嫁出去了,不在您身旁了,您再哭也来得及!”听了这话,伺候在一旁的芝兰忍不住开口说着俏皮话。
今个儿是林益博的大喜之日,林紫曦平日里又宽待下人,芝兰自然也不怕林紫曦的,说些俏皮话哄着韩氏开心。
林紫曦听了这话,只觉得头脑一热,哄得一下炸开了似的,脸上就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般,“你这死丫头,净胡说些什么!”
今个儿是灵雀公主出嫁,自然是大事,朝中凡是三品以上官员家的贵女都到了,热闹非凡,自然有些不想见到的人自然也是到了的,比如说,沈心茹和沈月茹。
“哟,妹妹这病是好了?”沈月茹就是看不得人好,就算是自己的妹妹照样也是冷嘲热冷的,她最看不得的就是沈心茹那一副病西施的模样,明明同自己是一号人,还装什么清纯的白莲花!
“我病了,还是好了关你什么事!”自然从一日之后,沈心茹同沈月茹也是闹翻了,脸上早已经不见了原本的温婉单纯的模样,反倒是那一双眸子里头带着深刻的恨意。
沈月茹听了这话,非但不住嘴,反倒是望着正在拜天地的北溟灵雀和林益博笑道更欢了,“妹妹恐怕是要期望落空了,有这灵雀公主在,妹妹恐怕是想要做一个妾侍都没什么可能吧。”
“能不能走着瞧,倒是你的那什么静王妃,看着如今这模样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你以为就算是林紫曦没了,玄梓君会多看你一眼?”沈心茹眸子里头带着万年不融的寒冰,结成坚固的冰棱朝着林益博同北溟灵雀的方向射去。
沈月茹瞬间觉得自己的四周温度骤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望向了这个自己从来就看不起的妹妹,忽然之间觉得,其实沈心茹没有也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懦弱。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媒婆极富跳跃感的声音响起,一对新人在众人的撺掇下被送进了洞房之中,沈心茹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和悦温柔,就好像是一个没事的人儿一样,笑吟吟的望着众人。
“心茹,你…”望着自己妹子竟然能够喜笑不流于人前,沈月茹不由得心中一惊,没想到沈心茹平日里看起来一声不吭,恐怕发起狠来倒是比谁都狠了。
众人都移向了喜宴,各自坐下喝酒,新郎官很快就出来了,一桌一桌的喝着酒。韩氏望着被众人猛灌的林益博不由得有些担心,刚想要开口,却被林紫曦拦下了。
韩氏开了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林紫曦笑着对着林益博身旁的韩家的五位公子努了努嘴,宽慰道,“娘亲放心,有几个表哥在,大哥不会爬着回去的。”
见到了林益博身旁有韩家的五个公子陪着,韩氏也就松下了一口气来,抬头忽然望见了韩老将军朝着自己做来,正想要避,却被林紫曦一把拉住了,“外公今个儿真是红光满面,越发的英姿飒爽了。”
“你这丫头,几日不见,倒是愈发的会说话了,这小嘴儿,抹了蜜似的!”韩老将军敲了敲林紫曦的脑袋,随即深沉的双眸望向了韩氏,带着沧桑与沉痛。
“曦儿还有事儿,娘亲您陪着外公,”忽然林紫曦望见了林益博正被众人怂恿着朝着沈心茹那一桌子走去,连忙拿过一旁的酒杯,朝着林益博走去。
“爹爹,”韩氏的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望见了韩老将军便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忽的一下就朝着他跪了下来,幸而众人的眼光都望着林益博,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状况。
韩老将军戎马一生,可谓是铮铮铁骨的血性军人,如今看到了韩氏,带着沟壑的脸上也流下了两行清泪,“你这傻丫头,都是自家人,跪个什么劲儿,若是让人看见了你这脸往哪里搁?”
说着这话便连忙将韩氏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继续道,“你这孩子,苦了大半辈子,到底生了个好女儿终于。”
“是女儿任信,是女儿不好,”韩氏哭红了双眼,一个劲儿的拿着帕子拭泪,幸而她的妆不浓,又生着一副好姿容,就算是擦没了也看不出来。
自从那日韩老将军将救命的丹书铁劵拿来来,她便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怪罪自己。
“你这傻丫头,我怎么会怪罪自己的孩子?当年也是你你嫂嫂不好,不过她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那些话竟然让你听了去了,到底是我韩家亏待了你,”韩老将军老泪纵横,垂下了头,想到了当年的嘱托,不由得心中有愧,毕竟韩将军府这二十几年来没有和韩氏有一点联系,苦了她在这林府里头受了这么多的罪过。
“韩家养了我十七年,我却这般任信,是素心当年听信了那些谗言,兀自以为素心被韩家抛弃了,所以才任信之下做了那样冲动的决定,是素心有罪,”韩氏想到了自己一时的想不通,竟然酿成如今父女两人二十几年未见的局面,不由得悔恨。
听到了这话,韩老将军立马开口对着韩氏坚定的道,“素心,记住!不管怎样,你都是我韩家的子孙,你的名字入了我韩家的族谱,益博和曦儿也会得到我韩家的庇佑!”
韩氏听到了这话,哭得愈发激动了,身边的芝兰见此,连忙见两人带到了一旁的小亭之中,免得让旁人看见了,又生出许多流言来。
然而这时,沈心茹正笑着同林益博说着恭喜的话儿,林紫曦便笑着插了进来,举起酒杯对着沈心茹笑道,“沈二小姐,多谢沈小姐来大哥的喜宴了,紫曦也好久没有见到沈二小姐了,甚是想念呢。”
沈心茹虽然知道北溟灵雀同林益博的婚事有一大半是她促成的,更加因为林紫曦同沈月茹的关系搞得她同林益博不能在一起,心中自然是恨毒了她。
然而林紫曦如今是郡主的身份,沈心茹自然不得不给面子,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举杯笑着同林紫曦
碰了一碰,随即饮尽。
被袖子挡住的沈心茹的眼眸之中顿时寒光迸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然而这一切在饮尽了杯中的酒后,都消失不见了,只能看到沈心茹端庄大方的笑意。
“驸马爷,心茹敬你,”沈心茹又倒了一杯,随即要上去同林益博碰盏,林益博自然是答应,而一旁的林紫曦也没有阻止,酒后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粉霞,笑得别样的妩媚勾人。
沈心茹眯着眼睛,望着远去的林益博,嘴角勾起一道动人心魄的笑意,身边的沈月茹看到了这样诡异的笑容,心中一泠,忍不住降低了声音开口问道,“你动了什么手脚,难道你要杀了他?”
“杀了他?哼,林益博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够那北溟灵雀可要吃亏了,”沈心茹冷笑一声,哑着声音对着沈月茹冷冷地挑了挑眉,随即笑道,“姐姐,你说若是驸马爷在成亲的当日就动手想要杀我们的公主,依照公主的脾气,还会嫁给他吗?”
“你…”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沈月茹竟然说不出话来,方才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一直在一旁看着,怎么就是没发现沈心茹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呢?
很快,被灌得半醉的林益博被众人送到了朝阳院之中,沈心茹同沈月茹自然也是去了的,听着外头的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