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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什么大碍,你不必着急。”
林紫曦靠在玄梓君身上,有些哭笑不得,想要解释却有些难以启齿。只好叹了口气,让玄梓君自己着急去吧。
“主子…林小姐…林小姐的确没什么大碍,您不必着急。”
赛神医一摸林紫曦的脉搏,面色一僵,抬起头眼神怪异的望着玄梓君。随后对上玄梓君的焦急而担忧的怒眸乖乖地低下头去,嘴角抽搐然而却极力的隐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没事!那为何会流这么多血!”
想到方才晕染在月白色锦衣之上的大片血迹,玄梓君心头一窒。
“这位小姐,她,她只是…”
赛神医低垂着头极力的隐忍着不让笑声被玄梓君发现,却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端着水盆走进屋子里来的胡嬷嬷听见了方才赛神医的话,忽然明白了过来,放下水盆,上前悄悄地对着林紫曦说道。
“小姐莫不是来癸水了吧?”
见林紫曦瓷白的小脸上微微一红,点了点头,胡嬷嬷听了这话,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一拍大腿,笑道。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小姐终于长大了!小姐长成大姑娘了。”随后,回头对着在屋子里忙里忙外的几人吩咐道,“去给小姐准备红糖姜茶,夏眠去准备个汤婆子,这日子可不能受了凉。绯妍去换热水,小姐要沐浴。”
“癸水?”
看着胡嬷嬷这模样,玄梓君似乎明白了所谓的“癸水”是什么了,想到方才自己出丑的模样,不由得脸上一热,轻咳一声将林紫曦交给胡嬷嬷伺候,转身出了屋门,等在廊下。
回头瞪着极力憋着笑得赛神医,玄梓君竟然依旧能面色如常的站在那里。
“原来主子不知道女子的这些!哈哈,原来主子竟然不知道!”
见玄梓君面不改色的模样,赛神医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听说北国风光无限好,特别是大雪山上的千年血色莲是最益气补血的,想必曦儿用了也能好些。”
玄梓君望着顺着飞檐滴落下来的雨水,浅漠地回望了一眼笑得直不起腰来的赛神医。
“是啊,那可是最好的补品。”赛神医下意识的接话,然而抬头对上玄梓君微勾的唇角,脊梁骨一冷,连忙摇着手改口道,“不用,不用,那小姐身子虚弱,怕是虚不受补。我这就去开药,去开药!”
说着,急急忙忙地朝着偏厅逃去。
这千年血色莲可是世间少有的稀世奇药,能够起死回生。然而却也极为难得,有些人在大雪山守了一辈子死也没有见到过千年血色莲,他若是被主子派了去,恐怕这一辈子也别想回来了。
他怕冷,这样的好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曦儿,我的曦儿。”摘下一片槐花的花瓣,含在口中,清逸的甜味弥漫在口中,玄梓君站在落雨的屋檐下,喃喃自语道,“再过半年等到及笄了,便能议亲了吧。”
“静王爷,老爷请您过去有要事相商。”
玄梓君睨了一眼被自己踢坏的琉璃院的大门,见门口一个脑袋畏畏缩缩的伸了出来朝里望着。管家见玄梓君已经发现自己了,便也就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上前做了个揖。
“改日吧,今个儿本王没这心思。”
玄梓君知道林绥远在这个时候找自己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想都不想便拒绝了。
“老爷不过是想问问大小姐的身子如何了,方才见静王那样可真是将老爷给吓着了。”
见玄梓君冷着面,一脸疏离的样子,管家自然也不敢强求,连忙开口解释道。随后望了一眼屋内,见屋子里已经安静下来了,静王有出来了想必是林紫曦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嗯。”
玄梓君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明显的敷衍,甚至连敷衍的意思都没有。
“那小的去屋子里请个安,也好回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管家额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样子是被玄梓君的态度给急到了。老爷让自己来打探静王爷的态度,可是如今这不冷不热的模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他凭着自己识人无数,此时却犹疑了。
“她累了要歇息。”
见管家想要进去,玄梓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
玄梓君身上发出的威压形成一道无形的壁障,阻隔着管家走进屋子里。管家一时间汗如雨下,回头望了一眼玄梓君,心中暗忖:何时,这个静王变得如此可怕了。
“既然二小姐已经睡下了,小的自然不敢前去打扰,老爷吩咐了,今个儿已经晚了王爷不如就此住下吧。老爷已经派人去西平王府传话了,说是让王爷在府中住几日。”
管家腆着脸,望着玄梓君万年不变的冰冷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回答,然而玄梓君不过是淡漠地望了一眼屋里头,对着月落吩咐道。
“星殒和赛神医留下,月落回王府。”
此时雨已经听了,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还依旧不断。
管家望了一眼玄梓君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进去打扰林紫曦的意思。就只是问了绯妍几句,随后让绯妍带了个话说是自己来请过安了,便快步离开了。
相府的书房之中,林绥远正站在书桌之前望着墙上挂着的名人字画,随后又拿起放在书架上的几幅卷起来的字画,吹去上头的灰尘,轻轻地打开。
这一幅一幅的名人字画,都是绝无仅有的珍贵,只要一幅就能价值万金。若是有心的人看到这些,恐怕林绥远长久以来为政清廉的名声就要自此蒙上一层阴影了。
“老爷。”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绥远连忙卷起了画卷,随意的放在了书架之上,似乎不过是平日里自己随手练笔的次作罢了。整了整衣襟,点上了蜡烛,坐回书桌之前,林绥远这才命管家进来。
“静王呢?”
伸长了脖子望向外头,并没有看到玄梓君的人影,林绥远面色一沉,霜声问道。
“回老爷的话,静王爷回王府去了。只留下一个护卫和赛神医照顾二小姐。”
“命人盯着二小姐的院子。”
林绥远皱了皱眉,只是吩咐了一句便挥挥手让管家下去了,然而他却陷在了紫檀圈椅上陷入了沉思。
玄梓君到底是什么意思?
宽敞的大街上,因为一场夜雨几乎没有什么人了。玄梓君驾着马朝着西平王府赶去,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月落。
就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从屋顶之上落下数十杀手来,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对着玄梓君,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杀意。一时间静谧的街道之上杀气弥漫,冷得让人打颤。
“怎么?这么快就有送死的来了。”
玄梓君眉一挑,毫不在乎的望着眼前的数十个黑衣杀手,懒懒一笑。
“杀!”
带头的杀手一声令下,数十杀手一同扑上前去。玄梓君依旧安定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一晃眼,四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六道人影,鬼魅一般的恍恍惚惚,然而就在下一瞬,那些杀手手中的刀却碎成了几段,“咣当”之声此起彼伏,所有的杀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了鬼一般的望着手中的断刀,面如土色。就是这片刻的迟疑,紧接着那几道鬼影再一次晃过,数十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倒下,只留下三个人愣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想要杀我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玄梓君冷哧一声,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那三个人。那三人听到慵懒的声音,只觉得心头一颤,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轻功,跑进了小巷之中不见了踪影。
“主子,可要去跟踪?”
那三人一离开,六道鬼影出现,跪在玄梓君的马下听候差遣。月落便是这几人的头领,压低了声音在玄梓君的耳边问道。
“不必,将这些人收拾干净了,用草席捆起来。明个儿搬去太子府门口叫卖,一万两一具。”
玄梓君吩咐完,便策马而去不再理会。
一盏茶的功夫,原本躺满了尸体的街上便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琉璃院之中,绯妍扶着洗完了身子的林紫曦上床,抱了汤婆子塞进被子里,好让林紫曦抱着暖肚子。屋子里头四个角落里都燃起了火炉,生怕冷着林紫曦一丝一毫。
“小姐,还疼吗?”
林紫曦喝了红糖姜茶,虽然好些了但是毕竟今个儿冷水之中浸了那么久,又淋了雨受了些风寒,因此还是觉得疼。
“胡嬷嬷让小厨房给您熬了燕窝,您趁热喝了。”
绯妍扶着林紫曦起来,将枕头塞在她的后头,好让她靠得舒服些。林紫曦伸着脖子望着紧阖着的窗户,轻声的问了句。
“他,还在吗?”
“已经回去了,不过方才倒是看见管家来找王爷。似乎在廊下说了好好些话,不过奴婢紧张着小姐,没听清。”
绯妍笑着一边舀了燕窝,吹凉了送到林紫曦的嘴边,一边说着方才自己看到的事情。
“是吗?”
林紫曦的笑容凝了凝,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林绥远找玄梓君?两人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交集,难道是方才…
林绥远可没有外头传得那样清廉正气,别的人不知道,可是她却明白,林绥远书房之中的那几幅字画随随便便拿出来一幅就能抵得上万两黄金。
哪个官能不贪污不受贿,林绥远远没有他的名声那般干净!
而方才玄梓君说的话恐怕就是道出了他平日里收受贿赂的地方吧,所以当时林绥远才会如此紧张。
“在想什么,再不喝燕窝都要凉了。”
脸上被人轻轻一捏,林紫曦回过神来,发现绯妍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自己床边笑得妖孽的玄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