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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小姐在文殊楼受了惊,身子又向来不好恐怕是真的累了。”
胡嬷嬷也不戳穿林紫曦,将条毛毯盖在了她身上,转身走出廊下对着外头的管家笑道。
“我还是等等吧。”
胡嬷嬷都如此说了,他难道还真的将人叫起来不成?如今林紫曦的身份在府中便的极为微妙,所有的人都引颈看着,若是这一次能逃过一劫,恐怕来日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了。
胡嬷嬷也不阻拦,甚至没有要他去歇着的意思,而是由着他站在廊下,一旁的丫头们走过也当他透明的一般不理会一句。
管家觉得面上无光,然而如此细想下来倒是给林绥远脸色看了,想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二小姐心中也是怨怼的吧。管家叹了口气,毕竟林紫曦平日里对自己和家中的仆婢都也算不错,想必今个儿实在是气急了吧。
一个时辰之后,管家已经在廊下站得脚酸了,终于绯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不一会又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去,过了半晌胡嬷嬷出来请管家进去回话。
“劳烦管家回去告诉爹爹一声,今个儿外祖父请了紫曦前去府中说是要叙叙旧什么的,恐怕今个实在是抽不出控来了,等明个儿得了空必定前去请罪。”
珠帘之后,管家抬眼见林紫曦懒懒地倚在榻上,果真是刚睡醒的样子。想着韩老将军如今可是朝中一等一的人物,决计不能轻怠。
“自然是韩老将军那头重要,小的这就回了老爷去。”
“胡嬷嬷,送送管家。”
林紫曦也不多说些什么,挥了挥手,便复又躺下了。
“劳累您在廊下站了那么久,小小意思请您喝茶。”
胡嬷嬷掏出一个荷包递了上来,管家打开瞧瞧了见里头装着十几粒金锞子顿时喜笑颜开,知道林紫曦并没有将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多谢嬷嬷了,我这就去回禀老爷。”
胡嬷嬷笑着送管家离开了,她自然是知道林紫曦的意思,不过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安抚人心罢了。
毕竟林紫曦拿出今个儿的做派来完全是做给林绥远看的,让林绥远知道她林紫曦也是有脾气的,她背后靠着的可是韩家,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处置不好了到时候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虽然她有把握能让云氏下了脸子进门做个侍妾,但是林绥远这里也是甩个脸子给他看,否则他当真以为她们母女俩是能让人随意的搓圆揉扁的。
管家回到了林绥远的书房,此时林绥远已经在书房之中等了很久了,明显早就已经没有了耐心,看见管家之时并没有见到林紫曦的身影,心中不愉。
“二小姐呢?”
“回老爷的话,二小姐受了韩老将军的邀去了韩府。”
管家见林绥远这几日不如往常一般和悦了,说话自然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将他给惹恼了。
“知道了,下去吧!”
林绥远的脸色青了青,拿起桌上的砚台就要朝着管家身上砸去,然而高高举起的一刹那再一次放下了,回到了原本平静的颜色,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是…是。”
管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畏畏缩缩的逃出了书房。老爷真的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书房之中,林绥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绽放的一树的梨花俊逸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如今这事情的确是不好办啊。
若是办得不好了,皇帝那里他绝壁是交代不过去的。毕竟他一生清廉,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好的地方,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想必那些御史的笔都要直戳他的脊梁骨了。
云氏,他一生最爱的女人。韩氏,他明媒正娶回家的女子,最近他发现自己似乎对着这个女人有了些许的兴趣。
到底该是何去何从呢?
“老爷,静王爷来了。”
突然管家的声音将林绥远从思考之中带回,林绥远听到了这个名字不悦的皱起了眉,毕竟把柄在人家手上的感觉不会让人舒服,但是他确信玄梓君会看在林紫曦的面上放过他。
“告诉他二小姐去了韩府,让他明个儿请早。”
“老爷,静王爷说他知道小姐出去了,还说今日他是特意来找您的。”
管家的话让林绥远的眉皱的愈发紧了,对于玄梓君他想来没有交集过,若是有想必就是自己在聚贤雅阁做的那些事情吧。
“快请进来。”林绥远话一出口,望了一眼自己书房之中那些名画,立马改了口吩咐道,“不!让他在偏厅稍等,我这就前去。”
林府的偏厅之中,玄梓君坐着喝着茶,不断地有小丫头从门外往里头张望,想来都是被那一张绝色妖孽的脸给迷住了。
“静王爷,奴婢给您添水。”
各房的丫头你争我抢,总是有人自告奋勇的进来给玄梓君添水,然而终究抢不过钱氏身边的大丫头杏儿。
“水已经满了。”
瞟了一眼手中的茶杯,玄梓君连眼睛都不抬,声音清冽犹如远方的风一般幽渺。
然而他一说话却还是让眼前不知自持的丫头红了脸,甚至异想天开的将玄梓君当成了想北溟晟一般的风流王爷。
只见她突然脚下一崴手中的水壶轻轻一歪,浅褐色的茶水便倒在了玄梓君朱砂色的衣服上,晕出一片深色的污迹,杏儿心中一喜脸上掏出帕子去擦玄梓君袍子上的水渍。
“啊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怎么就将王爷的袍子弄脏了。”
“你…”玄梓君抬眸望着杏儿,眸子中闪过一道冷光,让杏儿心口不由一颤,然而下一瞬刀影划过,血花四溅,杏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碰过玄梓君的那双手就已经没了,“的确该死。”
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疼的直打滚的杏儿,玄梓君脱下身上的袍子甩在了地上,冷冷地道。
“这衣服没用了。”
“静王爷你这是?”
刚刚走进门来的林绥远便看到满地的鲜血和躺在地上面如死灰的杏儿,不由的大吃一惊,疑惑的望向了玄梓君,心中惶恐。
如今,他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个祖宗了。
“她自己说她弄脏了本王的衣服,该死。本王念在她是初犯,便饶了她一命。”
玄梓君抬眸无辜的望着林绥远,似乎他真的是对着杏儿网开一面了一般。
“本相代这个不识趣的东西多谢王爷不杀之恩了。”
林绥远也不多追究什么,挥了挥手让人将杏儿抬了出去。
外头方才张望的那些丫头们都缩紧了脖子,哪里还敢再多看一眼,生怕下一瞬手起刀落掉下来的不是杏儿的双手,而是她们的脖子。
“既然这里都已经脏了,不若去林相的书房谈正事。”
玄梓君依旧笑着,凤眸微眯带着一丝狐狸般的狡黠。林绥远望了满地的血迹,无奈之下只好将玄梓君引去了自己的书房。
“林相珍藏的这些东西可真的是万金难抵啊。”
玄梓君已经换上了外袍,走在林绥远的书房之中,看似随意的拿过了书架上搁着的画卷,然而展开之后里头却是这些名画之中最最值钱的那一副。
林绥远心如擂鼓,想要知道玄梓君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相问。无奈之下只好绽开了勉强的笑容,推了推那画卷。
“静王若是喜欢,本相自然双手奉上。”
“本王是个粗人,不懂这些舞文弄墨的东西,林相还是自己留着吧。”
玄梓君也不接,反倒是回到了座位上可是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书房之中的空气再一次凝滞起来,让林绥远险些喘不过气来,最终在无形的压力之下他只好开口问道。
“静王爷,曦儿如今还小,更何况拙荆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几年。不过家中还有其余的姐妹,若是静王爷不弃,紫藤、紫萝随时可以送到府上。”
言下之意便是要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卖给玄梓君当侍妾了。
“多谢相爷美意了,身边的知心人一个就够了,多了本王可消受不起。”
玄梓君放下茶杯,望着林绥远那一双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人心,让林绥远不由得脊梁骨发冷。
“王爷说的极是,只是曦儿如今真的还小,您看这…”
说着林紫曦还想自然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否则林绥远也不会把那两个更小的女儿给推了出来。
在林绥远看来林紫曦既然能得到众皇子的亲睐,将来必有大用,这也是他久久不能下决心将韩氏贬为妾侍的原因之一,虽然云惜惜绝色倾城,看起来更加有可能得到众皇子的爱慕。
但是,相比于林紫曦已经得到了这样的关注,林绥远在两个女儿之间举棋不定。
“议亲之事的确还为时尚早,曦儿必然要在相府之中多住上几年,林相多费心了。本王可不希望曦儿得了什么委屈,有一丝一毫的不开心。”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玄梓君的眼神猛然的变了,其中突现的凌厉让林绥远不由得心惊,忙笑着道。
“静王爷多虑了,曦儿是相府之中的嫡女,这府里头还有谁敢对她做些什么。”
就凭着玄梓君这一句话,林绥远便已经决定了云氏绝不能以正室之礼进府。
在林绥远心中,哪怕是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在他的风光仕途面前都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回去,这些想来是林相不小心遗落的东西,本王正好看见了就带了来还给林相。”
玄梓君拿出一只锦盒放在了林绥远的面前,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林绥远此时也没有心思送玄梓君了,打开了那锦盒仔仔细细地察看了一遍果然是自己遗失的账本,可是这里却只有一半看来这玄梓君还是对自己不够放心啊。
恨恨的望了一眼那一抹走远的朱砂色,林绥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想要他林绥远的女儿也要看看自己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