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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惊又怕。
其实她心头也是真的又惊又怕，她没有想到会有人看到。
动手的的确是她。
她是奉了命令，可那人说了不会有事，而且她做得那么稳秘，得了好处又不会有事，她当然答应做了，可是现在？
她有些心慌，不知道那人说话算不算话！
而且现在还没有人来。
“哦？”周絮挑眉。
月氏陈氏所有人都看着这两个婆子。
“王妃，老婆子没有胡说。”婆子见罢道。
不多说，但极让人相信。
“你就是胡说，老奴什么也没有做，王妃请明查。”陈氏身边的婆子跟着道：“婆子我什么也没有做，你说你看到，你什么时候看到，所有人都没看到，就你看到，有那么巧吗？还是你胡乱攀咬人，老奴知道了，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吧。”
说着盯着月氏。
“你这个老婆子，你看着我是什么意思？”月氏一见气了，怒道。
同时盯着陈氏：“好好看看你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依我看她才是胡乱攀咬。”她已经有些相信自已身边的婆子的话了，怎么可能不怒，陈氏身边的人动的手，居然怀疑到她身上来，还有她身边的人身上。
她就知道是陈氏身边的。
陈氏！
身边的人对她下手，真是可悲，要不是有人看到，她还以为自己身边人有问题，都怪陈氏。
“谁知道谁是真谁是假。”陈氏在见到有人说是身边的婆子，心中不信，但见对方说得有理有据也怀疑起来，可当着所有人的面还是不愿承认。
“我相信老婆子说的。”
“我也相信——”
月氏陈氏脸色难看的又对峙起来。
“你胡乱攀咬人。”
“老奴说的是事实。”
两个老婆子也对峙起来。
周絮看着。
由春风秋叶扶着。
她坐下。
“你们说说，有人想起来什么没有？还有没有人看到的。”周絮没有管她们，转向还跪在地上的其它人。
“没有。”
还跪在地上的其它人都想了想后摇头。
周絮皱紧眉头，这样的话！
“有。”
听到周絮的问话，两个老婆子还有月氏也看了过来，脸色各异，特别是在听到地上的人回答没有时。
谁知就在这时，有个声音又道。
所有人再次脸色变换。
月氏身边的婆子很淡定，陈氏身边的有些慌了，这下注意到了都恍然明白了多半真有可能是陈氏身边的婆子作怪，都盯向陈氏身边的婆子，月氏冷笑，陈氏脸色变黑，看得那婆子脸色更不好，人也有些慌乱了起来：“你知道什么？”最后她竟是盯着那开口说有的丫鬟，这个丫鬟也是陈氏的人。
“住嘴。”
周絮一见又和绿依对了对眼，冷声打断了陈氏身边婆子欲说的话，看着那丫鬟：“你说。”
“是，王妃。”
丫鬟感激的看了周絮一眼道。
陈氏对此脸色很复杂：“你，她——”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月氏彻底松口气，整个人轻松下来。
陈氏身边婆子脸色大变，却不敢说什么，在周絮的气势，如今周絮可不是以前，府里的人都慢慢接受了，也不再如以前随便，再说所有人都轻蔑不屑的盯着她，特别是月氏身边的婆子，婆子也不敢多说，只能把眼望向别处，眼中闪过期望。
春风秋叶守着周絮，看着地上的人，周絮懒得多看，月氏也只看了一眼，陈氏眼神依旧复杂，心头也是复杂又酸痛。
她身边的人都背离了她。
先是婆子，不知收了谁的好处，成了谁的人，推了她，差点害了她。
显见了不把她放在心上，亏她对她们那么好，之前虽怀疑，可还是不愿相信，还帮着她们，在她们一直说没有动手后渐渐也相信了，和月氏对峙，可事实呢？
然后是身边的丫鬟，也显见是别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谁的？
这个问题月氏也在猜，大多人都在猜。
只有少数没有。
陈氏一下成了孤人。
心中可想而知多悲苦。
整个人又白了不少。
“奴婢也是刚才想起的，当时奴婢正扶着姨娘，突然姨娘就冲出去，奴婢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等回神时似乎看到婆子另一只手动了动，先前也是没有想起来，请王妃姨娘恕罪。”丫鬟跪在地上说。
“先前没想到，刚才才想到，你确定你真的看到了？”
周絮再问。
陈氏脸色已黯淡下来，月氏得意的正笑。
“是。”
一个是字落下，一切定论。
“她胡说。”陈氏身边的老婆子知道一旦定了罪就晚了，见那些人赶不及，再顾不得开了口。
“老奴亲眼看到。”“奴婢也是。”
陈氏身边的丫鬟月氏身边的婆子一起道。
另一个也跟着道。
“你们，你们。”陈氏身边的婆子脸色不止是大变了。
“月妹妹，陈妹妹，你们看？”周絮只看着月氏和陈氏：“必竟你们才是受害着，事情你们也看出来了，你们说怎么处置。”
周絮说完，等着她们。
陈氏在迟疑，月氏则很快转过了身，而随着她转身，她的脸色渐渐冰冷，冷厉。
“谁给你的胆子，贱婢，居然敢谋害王爷的子嗣，说，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想害我的儿子，贱人，想害我，不说出来——”月氏冷着脸，脸上全是愤怒和恨，目光冷厉，直接上前。
啪啪——给了婆子两个耳光。
打在婆子的脸上，用尽了全力，带着所有的怒火恨意，竟妄想害她的儿子，还有她，差一点，就差一点，这背后的人，钟氏洛氏！
她每天防着，这些人连一丝机会也不放过。
月氏恨不能咬死她们，打死眼前的婆子。
“姨娘，月姨娘，不是我——”
“……”
陈氏身边的婆子很快被月氏甩得一脸的指印，脸甩得通红，整个人也开始摇晃，眼见就跪不稳了，想要躲开，被春风秋叶按住。
啪啪——又是两个巴掌后，月氏还是不解气。
手虽然生疼。
“王妃。”不过月氏没有再继续，冷厉的看了婆子一眼后，小心的扶着肚子走到周絮面前：“妾要知道是谁想要害妾和陈妹妹，妾不相信是这个婆子的主意，她还没有那么大胆子，妾要求严审，先打三十大板，要是还不招，再打，直到招出来为止。”
“月姐姐，王妃。”
陈氏听了，恨恨的看了东倒西歪的婆子后开口欲说什么。
“陈妹妹还是不舍得吗？真没想到陈妹妹这么大度，要知道人家可是差点害了你，还有王爷的子嗣，虽然她以前是妹妹的人，可是——现在——姐姐可做不到妹妹那般大度，姐姐不会放过想害姐姐的人，王妃，王爷回来若是知道，一定不会放过她们。”月氏不等陈氏说道，她不想陈氏阻碍她的计划，她心底深处其实更想等王爷回来，可是王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所以，早办早好。
等王爷回来，她会把一切告诉王爷，请王爷再做主。
而现在除了王爷，只有周絮有资格处置这些人，周絮她虽不太看得起，可不得不承认府里除了王爷就是她行了，夏如眉莫说不在家，就是在也要差点身份。
“不是。”
陈氏摇头，还欲说。
她并不是想阻止。
“那就不要说了。”
月氏打断她直接道。
“嗯。”周絮也点头。
陈氏张了张嘴，没再说，不过也上前了两步，对着婆子，啪啪也打了两个耳光。
“我对你那么好，你竟背叛我，很好，很好！”
又是两个耳光下去。
把婆子打得更是跪不住，往地上趴去。
陈氏恨恨的打完，怒瞪了她一眼，喘过气，抿着唇，面无表情退回去又瞪了那丫鬟一眼：“一切请王妃作主，妾没有意见。”
“妾也没有意见。”
月氏紧接着道。
周絮看向她们，两人真是滑溜：“好。”
“王妃，姨娘，你饶了老奴吧，王妃，真不是老奴的主意，老奴没有想过，王妃，是——”周絮让秋叶扶着上前，示意春风，又是两个耳光落下，又是一片红，这次，婆子的声音更加的尖利，挣扎着，更慌更急。
“饶了你？胆敢谋害王爷的子嗣，就该料到会有怎样的下场，一个奴才，不守本份，给我老实的交待，是谁指使你的？”周絮开口冷声质问。
“没有，老奴真没有。”
婆子嘴挺嘴，到了如今也不招。
周絮也好在场所有人都好，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远处过来的人：“给我打，把嘴睹了。”
绿依已经赶了过来。
当然远处的人也过来了。
因为不是同一个方向，绿依近些，又是抄的小路，提前一步过来，绿依照着周絮的吩咐带了不少人，听罢马上上前。
着人带了婆子下去。
婆子像是后悔了，又像是拼命的反击，开始挣扎起来，可惜绿依带了不少人来，那边还没有赶过来。
周絮退开几步，对着抓住她们的下人冷声命令。
“打！”
看着领了命令的下人架着挣扎的婆子，捂住她的嘴，把她们架在板子上打，现在后悔迟了。
很快，凄厉的惨叫合着板子声响起，所有人都看着。
看着木板落在婆子身上，听着击在肉上的声音，血肉模糊，红色的血渗出来，染红了衣服，晕了过去，周絮别开头。
“王妃，陈姨娘，月姨娘，这是？”从另一个方向急赶过来的人终于到了近前，是钟氏洛氏，还有两个通房，当然先前最近出现在远处的周絮也认出来了，是钟氏洛氏身边的婆子，看来是一直守在远处。
除了她们还有很多府里的婆子和丫鬟。
朱禧倒是没有出现。
看来还没有回来。
周絮扫了所有人一眼，这些就是准备好来抓现场的？朱禧没有回来，她还真失望。
周絮哪里知道钟氏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