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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婷徘徊低诉,良久良久,终于婀婀娜娜地坐了下来,她哪里不好坐,却又坐在卢云衣衫上头。只是她生性爱洁,举止高雅,虽无旁人在侧,仍是两腿侧叠,一幅温文有礼的模样,不比方才钱凌异的恶形恶状。卢云看在眼里:心中便想:“我这袍子可真讨人欢喜,先给钱凌异躺过,现下艳婷也来坐上一坐,简直比面摊的凳子还好用。”
艳婷方才坐下,那钱凌异已是按耐下住,只听他叫道:“小姑娘别叹气!我来陪你解闷啦,哈哈!哈哈!”霎时一个人影跳下梁来,正是钱凌异来了。刘凌川虽不愿生事,但师兄下场,他也只好也跃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已将庙门堵住。
艳婷吓了一跳,没料到有人躲在这儿,惊道:“又是你们这群坏人!”钱凌异笑道:“什么坏人不坏人的?当年天山一趟游玩,大家不是有点情份吗?怎么翻脸不认人啦?”
艳婷见他色眯眯地不怀好意,忙跳了起来,挚剑在手,喝道:“你想干什么?”钱凌异淫笑道:“干什么?老子什么都干!”说着便要上前搂抱。这钱凌异生平好色,那日在燕陵镖局中,便是他设下逼奸招供的恶毒伎俩,他在天山畔见了艳婷的丽色,早已按耐不住,此时见四下无人,便有意染指于她。
艳婷急道:“你放尊重点!我师父就在附近,你别想乱来!”这话倒提醒刘凌川,当即劝道:“四师兄别要乱来!长洲城里高手云集,这女孩儿又是九华山的弟子,你要招惹她,一会儿青衣秀士找上门来,只怕咱们讨不了好。”钱凌异呸了一声,道:“九华山不过那三两只猫儿,算得上什么东西?百花仙子那骚娘儿弄死了张之越,青衣秀士到现在也还报不了仇,根本是只纸糊老虎。”
艳婷怒道:“不许损我师父!”钱凌异淫笑道:“啊吆!小妮子发火了,还真浪得厉害啊!爷爷给你消消火吧!”艳婷大怒,霎时拔剑出鞘,跟着举剑便刺,这招是九华山嫡传的“飞濂剑法”,艳婷虽然功力较浅,但这套剑法以轻功为底,艳婷仗着身手灵动,乍然使出,竟丝毫不见稚嫩。刷刷两声轻响,已将钱凌异逼开一步。
钱凌异笑道:“好一招“飞濂剑法”啊,杀人不成,杀鬼倒是不难,不知张之越那死狗在地狱杀了多少只啊?”艳婷听他侮辱死去的师兄,忍不住眼眶一红,手上长剑更是劲急,使得全是杀招。钱凌异见她身法曼妙,不由得色心激荡,只想早些将她剥光,好来按住宣淫。他淫笑两声,便要拔剑动手,刘凌川知道师兄剑法厉害,只怕一动手便伤了这名女弟子,忙道:“四师兄,难得遇上别派弟子较量,就让我试试左手剑吧!”他一来想藉机放走艳婷,二来他残废已久,不曾与人真刀真枪的较量过,此刻便想磨练一番。
钱凌异笑道:“那好啊!只是你出手当心点,可别画花她的嫩脸蛋了!”
艳婷大怒,喝道:“你们好狂妄!”娇叱声中,已然刺出十来剑,剑光霍霍,只逼得昆仑两名好手四下闪避。
刘凌川见艳婷攻敌心切,但招式却不散乱,心下也是暗赞青衣秀士调教有方。他抓准空档,轻叱一声,左手剑已出,剑尖便往艳婷手腕点去。这招快捷无比,乃是“剑浪”中的绝招,当下逼得艳婷跳开了一步。
两人各持长剑,转瞬间便拆了四五招。九华山剑法以轻功为基,端的是轻灵优雅,这艳婷又是个美貌女子,只见她身法飘动,如同舞蹈,只把钱凌异看得口水直流,两眼到处乱瞄,神态猥琐难言。
艳婷初逢大敌,只得抖擞精神,把一套师传剑法舞得密不透风,她学剑虽只六七年光阴,但凭着心细如发,做事耐性十足,这套“飞濂剑法”竟然学得极道地。十余招一过,她见刘凌川奈何不了自己,心下惧意渐去,求胜心炽,更是步步进逼。
刘凌川断了右臂后,剑法火喉剩不到一半,斗了好一会儿,他见自己身为一个成名剑客,居然拾掇不下一名低辈弟子,忍不住暗暗心焦。但他越是躁进,剑法越见散乱,几次力不从心,险些给艳婷杀到门面,逼得险象环生,当下转攻为守,紧看门户。
两人又斗几招,艳婷见刘凌川断了右臂,料来守不住身周右侧,便往他弱点猛攻,钱凌异站在一旁观斗,眼见艳婷剑法毒辣,当即骂道:“小娘好狠,专挑人家弱处吃!”艳婷哼了一声,却不打话,只是加紧攻势。
顾倩兮见双方攻势不断,只怕艳婷有什么闪失,她心下微感担忧,轻轻拉了拉卢云的衣袖,要他出手相助。卢云却不惶急,他见艳婷剑走轻灵,招数精奇,虽只十八九岁年纪,但一交上了手,却是不落下风,想来久战下还有赢面,便对顾倩兮摇了摇手,示意忌她不必惊慌。
此时刘凌川守得多,攻得少,但他毕竟江湖经验丰厚,一时间仍不气馁,只在寻觅反败为胜的良机。斗到酣处,他气沈丹田,内劲发动,霎时一剑削过,这剑上下颤抖摇摆,宛若波浪,正是剑浪中的“瑶池碎波”,半年前卓凌昭曾在华山使将出来,出剑时如同狂涛怒潮,登令天下群雄震动。刘凌川内力虽不能与掌门相比,但这招剑法乃是他的看门功夫,乍然使出,也有大振声威之效。
果然艳婷见这剑隐含海潮之声,心下微微害怕,便往后头退开一步,钱凌异哈哈笑道:“五师弟不坏!左手也使得出“瑶池碎波”,不枉你两年来的苦练啊。”
刘凌川占得上风,心下不喜反愧,若在昔日,这招岂止能逼开艳婷而已,只要下手稍重,登可取了她的性命。自知左臂力道不足,尚不到当年的五成火候。他心下难受,霎时大吼一声,左手舞动,一剑倒披而下,钱凌异叫道:“好一招“青海飞腾”!”刘凌川有意试探自己的功力,这剑便用上了全力。
艳婷见这招“青海飞腾”气势不凡,万万不敢硬接,急急往右带开两步,她脚法轻盈,玲珑身段微微一扭,便已闪开。只听“当”地一声,地下已给刘凌川正劈一剑,只是他这剑功力不纯,只激起地下沙尘,没能斩裂砖石,反令长剑断折。
刘凌川见自己功力仍不到火候,忍不住沮丧万分,艳婷见他心神略摇,一剑急急往他右胸疾刺,刘凌川此时目光涣散,内心愁苦,一味怨天尤人地哀叹,竟不知艳婷来袭。
钱凌异大吃一惊,急叫道:“快闪开!”刘凌川猛地醒悟,待得抬头一看,剑尖已到胸口,欲待向后逃开,却是慢了一步。钱凌异急忙拔剑,猛向艳婷刺去,口中喝道:“快快撤剑,不然杀了你这小丫头!”
艳婷不加理会,长剑去得更急了。刘凌川名列昆仑十三剑,虽说已然残废,但也算是昆仑第代的好手,艳婷若能打败此人,那定是耸动江湖的大事,也是为此,她一心建功,竟无视于钱凌异的威吓,一幅同归于尽的神色。
这下变故来的好快,卢云冷眼旁观,万没料到刘凌川一个江湖老将,竟会在激斗中丧失心志,眼见这人便有穿胸之祸,而那艳婷也有受伤之虞,他急急从怀中掏出铜钱,伸指一弹,铜钱便往钱凌异的右眼射去,这下只要射实了,钱凌异不免有瞎眼之厄。
铜钱去势急快,钱凌异猛觉劲风凌厉,当下喝道:“什么人!”百忙之中,急急回剑自救,只听“当”地一响,已将铜钱震开。只是他给卢云这么一缠,却无暇解救师弟之危,此时艳婷的长剑已到胸口,刘凌川面色惨白:心中又痛又悲:“我刘凌川纵横西域,今日死在这小女孩儿手中。”长叹一声,索性将剑柄扔到地下,闭目待死。
便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忽然天外飞来一剑,跟着运劲一压,已挡下艳婷夺命的绝招。众人见这招剑法博大精深都是为之一惊。钱凌异冷笑一声,先前他被铜钱暗算,已知附近有高手窥伺,当即道:“点子是谁?快快现身吧!”
一人从庙门转了出来,此人身穿淡黄衫子,面容英挺,肤白胜雪,正是杨肃观来了!
庙里庙外五人同露惊愕,艳婷更是泪水盈眶,颤声道:“是你!”相隔半年,她终于又见到了这名男子,心中直是激动难言。
钱凌异与刘凌川对望一眼,两人心中都是一凛,不知杨肃观有何阴谋。
卢云见杨肃观来得突然,心中五味杂陈。一来担忧杨肃观受顾嗣源所托,前来长洲寻访顾倩兮回去:二来是怕他得了柳昂天之命,过来此地责罚伍定远。忍不住心头惴惴·
正想问,忽觉手上紧了一紧,卢云转头望向顾倩兮,却见心上人的一双妙目紧盯着自己,眼中满是取笑,似怕她的情郎自卑胆小,一见杨肃观的面,又要退怯逃走。
卢云看了她的眼神,心中便是一阵安慰,想道:“倩兮这般望着我,定是担忧我喝杨郎中的醋,这才烦心害怕……唉,她待我这么好,我怎可再有迟疑退让呢?”当下微微一笑,轻轻回握,示意忌她不必担忧。
庙中五人或喜或忧,各怀心事,一时无人言语。
第七章讲和
更新时间:2005…7…27 6:40:25 字数:13981字
第七章 讲和
杨肃观环顾庙内,迳向众人微微一笑,拱手道:“簧夜忽临,不速之客,还请诸位原恕冒昧。”这几句话字字清脆,言语得体,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刘凌川侥幸捡回一命,却料不到是杨肃观救了自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嚅嚅嚿嚿地道:“阁下……阁下为何出手相救?”杨肃观微微一笑,道:“大家本是武林一脉,并无深仇大恨,何必拼个你死我活?”
钱凌异与刘凌川两人对望一眼,心中都感讶异,不知杨肃观何以这般大方。那日华山一场大战,少林昆仑两派首脑对决厮杀,灵定大师更险遭卓凌昭杀死,怎能说双方并无仇怨?何况卓凌昭下手抢劫羊皮,便是从杨肃观手中夺去,钱刘二人心下猜忌,一时暗暗提防,怕他别有阴谋诡计。
钱凌异率先说话,喝骂道:“姓杨的!你跑来长洲干什么?有什么阴谋,明白说出来!”
杨肃观微笑道:“钱四侠言重了,在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