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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卢云不由心下大惊:“难道。。。。。。那字条已被皇上看到了?”
正感毛骨悚然间,猛听“喝”地一声,灵定半空一个回旋,左脚斜踢,方位变换,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佛座孔雀”。卢云反身跳起,使出了陆孤瞻亲授的“回风蹬腿”,灵定却早已变招了,脚下不再是“佛座孔雀”,而是“莲坐菩提”。砰地一声,卢云胸口挨了一脚,脚下已是跌跌撞撞,连退十来步。
看人挑担不吃力,昨夜卢云隔山观虎斗,眼看哲尔丹被灵定打得溃不成军,还想这“漠北宗师”不过尔尔,直至此刻下场接招,方知这老僧渊博如海,实有惊人艺业。
卢云深深吸了口气,暗叹道:“糟了,这灵定功力如此深厚,我。。。。。。我该怎么脱身?”还在思忖间,突然面前金风微拂,灵定又是一掌推来,卢云也是二话不说,提手便架。
双方掌力相触,卢云脚下一晃,手臂更是大感酸麻,这才知道灵定掌力有异,劲道吞吐间,缓急相济,竟能将几道不同内劲揉而为一,极难化解。正要退开,灵定又是第二掌推来,卢云也嘿地一声,双掌排出,硬碰接下了这招。
双掌相击,这回不同于先前,两人都已用上了全力,猛听嗡嗡金响,如锣钹相击,卢云耳鼓刺痛,膝间更是一软,险些倒了下去,殿檐下立时传来喝彩声:“好!”
卢云勉强保住身形不倒,口中却是呵呵喘息,霎时双掌发出了气劲,正是“昆仑剑蛊”。
此刻不只卢云暗自心惊,其实灵定心中的震惊更远在卢云之上,先前他与卢云过招,第一招便被摔了个大筋斗,这是艺成来前所未见的大事,是以第二掌发出,便已不再是慈悲为怀的“大力金刚掌”,而是少林第一强霸掌劲功:“安禅制龙掌”,岂料硬碰硬之下,这蒙面人只是晃了晃,浑若无事地接了下来。这份内力之厚,怕已不在当年的天绝神僧之下。
双方各有忌惮,亦有所持。卢云深深提气,运起了“昆仑剑蛊”,正要硬闯过去,猛见屋瓦亮起了幻彩,光芒变化,似仙非仙,大殿居然多出了一个人影,却是适才见过的那名白眉老人!
卢云叫苦连天,灵定却是心下大喜,忙道;“阿弥陀佛,峨嵋山白云天白老前辈降临,小僧不胜之喜。”说话间严松也已纵身而上,看他手提长剑,身藏鹤形,虽比两名前辈稍弱,却也不容小觑。
高手一波接一波赶到,严松附耳道:“师叔,方才你察觉的那名宵小,便是此人么?”白眉老人道:“是。”听得灵定说话,卢云方知这老人原是叫做“白云天”,这老人心机与武功一般厉害,适才树林里欲擒欲纵,险些逮到了卢云,此刻更已赶了上来,将他团团包围。
眼前情势非同小可,卢云全身冷汗涔涔而下,三大高手却又慢慢缩小了包围,他自知讨不了好,慢慢朝后挪步,堪堪又退后了几尺,忽觉背后气流急转,跃上了熊虎一类的大家伙。
“伍侯爷!”小太监们群起呐喊,好似见到了救星,卢云自知不能在拖,看准了最弱的严松,奋劲于腿,轰隆隆地狂奔而出,屋瓦飞散间,严松大惊失色,赶忙拔剑自卫,一招“金顶见日”,疾刺而去。白云天、灵定怕他抵挡不住,各出一掌来救,正要冲将过去,忽然一股气流来势奇快,后发先至,已近背后三尺,掌力尚未及身,卢云背心已大感疼痛,不由心下震恐:“几年不见,定远练到了这个地步?”
你强我更强,你高我更高,卢云半空转身,运出了“正十七”心法,以圆带切,盼能卸掉众高手的掌力。
轰隆一声巨响,四大高手功力相接,一是少林方丈,一是峨嵋耆老,还一个是武名崇隆的“一代真龙”,卢云以一敌三,又得躲避严松的剑招,却是如何下场?嗡嗡耳鸣中,众人身子微微一晃,卢云则是眼前一黑,四肢百骇浑浑欲散,身子宛如腾云驾雾一般,越飞越高,一路飞过了大雄宝殿,这才直堕而下。
砰隆大响,卢云撞破了一处房顶,掉进西院斋房里去了。众太监惊喊道:“刺客又跑了!快追啊!”一片惊惶呐喊中,听得游天定大喊道:“让开!这人是咱们金吾卫抓到的!谁都不许抢!”当即率领部下,便朝西院霎了过去。
广场闹哄哄的,宝殿上却是寂静无声,只见灵定低头喘气,白眉老人双眉挺起,伍定远则是默然沉思。良久良久,还是严松第一个开口了,低声道:“方才那人使的是什么武功,你们瞧出来了么?”此问一出,无人能答,诸大高手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道理来。
在场均是当世第一等人物,峨嵋洞天、少林佛门、便是严松自己,谁不是通博古今?孰知合四人之见识,尚且看不出那刺客的武功来历。过得半晌,听得灵定沉吟道:“这人武功很玄、似属武当一路、又似昆仑一派。。。。。。”严松皱眉道:“昆仑?那不是剑神的本宗么?”
听得剑神二字,白眉老人沉声道:“是谁自号剑神?”严松低声道:“是个狂人,姓卓名凌昭。”白眉老人森然道:“此人现在何处?”严松忙道:“怕让师叔失望,这人早没了。”
白云天哼了一声,追问道:“怎么没的?可是让人打败的?”看这老人年事已高,却仍争强好胜,严松怕惹出事来,便支吾几声,假作没听到,自问灵定道:“方才方丈到得最早,可曾看清那人的长相了?”灵定摇头道:“不曾。”双手合十,转问伍定远:“伍施主呢?是否见得那人的样貌?”问了几声,伍定远都是置若恍闻,严松道:“侯爷,方丈问你话。”
眼看伍定远仍是低头不语,灵定朝他肩膀轻轻一拍,道:“伍施主。”一掌拍落,伍定远宛如大梦初醒,叹了口气。
灵定蹩眉道:“伍施主,您怎么了?”伍定远什么也不说,把手一拱,提气扑纵,便如神鹰般掠下宝殿,大踏步走了。
这手轻功一露,严松不由低咳一声,大有佩服之意。白眉老人却是视若无睹,道:“罢了,刺客既然走了,大伙儿这就鸟兽散吧。”望殿外凌空一踏,轻飘飘走下去,仿佛半空有座隐形梯子,让他一路行下,。殿下众人见了,莫不激动喝彩,严松冷汗直流,自知见到了本门至高的轻功心法:“凌虚御风”。
伍定远如苍鹰掠地,白云天则是随风而去,殿上之剩灵定与严松。两人对望一眼,严松咳一声,正想跳下大殿,灵定却抢先一步,只见他纵身而起,身子如陀螺般回旋盘升,越飞越高,转眼不复踪影,殿下喝彩声如雷,自都在为圣僧叫好,严松低头苦笑,却也不想卖弄了,只管趴到了屋脊旁,暴喝道:“兀你那小和尚!快快搬张梯子来,道爷要下去了!”
三大高手登场,刺客仍未捕获,这会儿便轮禁卫兵马出场了,只见“羽林卫”到了、“府军卫”到了,转眼一员大将率众抵达,大喊道:“都让开!让开!这是咱的地盘!”
来人歪嘴斜眼,奋不顾身,正是游天定,当下领着兵马,转眼便将西院包围。
红螺寺房舍极多,这几日为着祈雨法会,多半住得有人,或是一品阁员,或是兵部大臣,个个都能通天。游天定来到门前,正要朝大门踢去,忽然心念一动,想到了巩正仪的故事,忙放落脚来,敲了敲门,轻声道:“有人在吗?”
喊了几声,院子里都无人答应,游天定敲了敲门,细声又道:“金吾卫奉旨拿人,著百官家眷、无关人等稍加避让,不是有意得罪啊。”喊了几声,门都不开,正苦恼间,一名兵卒上前禀道:“大人,正统军到了。”
游天定早在等这句话,霎时振作了精神,枪在手,刀在腰,躲在门旁埋伏,砰地一声,正统军官行上前去,将门板一脚踢破,还没来得及怒吼,游天定已然抢到前头,奋不顾身,吼道:“大胆刺客!出来受死!”
门板一开,只见屋里全是番人,身穿白衣,趴倒在地,手中还拿着经书,直朝西方膜拜,不知在干些什么。眼看此地并无朝廷要员,游天定自是大大松了口气,便道:“传令下去,这是金吾卫的地盘,谁都不许进来。”几名太监忙道:“且慢,咱们是东厂的人。。。。。。”
“滚!”众兵大呼小叫,便将正统军、东厂全轰了出去,游天定整理了仪容,自知要升官了,便行向番狗,骄傲道:“你们是哪儿的蛮子?为何在此跪拜?”说了几声,无人理睬自己,游天定不高兴了,便揪住了一人,怒道:“问你话哪!”
“加里拉歪拉歪儿!”那番狗突起暴吼,凶狠异常,游天定吓了一跳,正要搧打耳光,几名白衣番人却围了过来,各握刀柄。眼看情势不妙,大批兵卒赶忙往向门外:“正统军!快来啊!”两边各拉帮手,正要群起械斗,却听屋里传来沉静嗓音,道:“都退下。”
番狗想旁退开,正中现出一条魁梧大汉,看他持身端坐,双手抱胸,满头黑发如水银泻地,洒到了肩膀上,极是威武气派。
眼看称头的来了,游天定哼了一声,当下歪嘴回正,恢复了天朝神将的仪表,沉声道:“阁下何人、报上名来!”那人淡淡地道:“在下汗国使臣,帖木儿灭里便是。”
听得来人是汗国使者,游天定便又哦了一声,打起了官腔:“听好啦!本将是天朝金吾卫统领天将游天定,奉旨追拿刺客在案。请使臣退出院外,免干未便。”
灭里点了点头,便以汗语道:“大家出去,给人家一个方便。”白衣武士齐声答应,各自退到厢外,游天定也不客气了,朗声道:“来人!兵分三路!全力搜查刺客下落!”
众兵卒都是宫里头的人,平日皇粮吃惯了,脾气自也不小,霎时冲入房中,翻箱倒柜,踢床踹门,游天定则在一旁喝茶纳凉,正哈欠间,三路兵卒齐来回报:“启禀将军,没见到刺客。”
游天定森然道:“没见到?”众兵卒道:“每间房都搜过饿,真没见到。”游天定沉吟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