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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哧、嗑哧……
“你总不能因为外面几句闲言碎语跟我呕气吧?”
嗑哧、嗑哧……
“我走了你可好几个月见不着我,现在还是要跟我呕气?”
嗑……哧、嗑……
眼见飞快剥着壳的手渐渐慢下来,司马兰廷赶快收掉脸上的笑意,等苏小弟转过头来正对上他肃穆端正的脸。
苏小哥皱了皱眉,转回头继续剥壳大业,动作却显得有些迟疑。想问什么又开不了口,就是这种表现。
“许昌出了些要紧事,我明天就得动身赶过去。”
“明天!?”没几句话,苏小弟开始上套儿了。
“嗯,如果不是放心不下你,今晚就走了。”北海王特别强调时效紧迫。
杏仁失去吸引力了,苏小哥两手摊在小几上,无意识的拨弄碎壳。分到左边,又划回右边。一阵一阵的不舍,像潮水一样涌到心头。
“矜持”半天还是问出来:“出了什么事?”
“境内不知那里冒出一帮山贼。起初只是打劫沿途商旅,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村镇遭袭,害命伤财,越闹越猖獗,秋收时期再不管,我今年的税收损失就大了。”
“怎么能只顾着税收?百姓才是重点。”苏小弟大义凛然。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司马兰廷嘴上却表现得很受教:“是!是!”
在继续呕气和放弃呕气间,苏小弟困难的选择。终于,暂时放下“仇怨”不耻下问:“要去多久?”
司马兰廷深深地看进对方闪亮的大眼睛,漂亮的红唇说出的话语带着一丝残酷的冰冷:“我会尽快清理赶紧赶回来的。”
苏子鱼皱着眉头,心里因司马兰廷的狠决有些不忍,夏天受灾的地方这么多,也许那些山贼也是流离失所的难民落草为寇的。可司马兰廷已经直接判了他们死刑……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司马兰廷徉作失笑:“你还是乖乖守着家里吧,有什么也好帮我决策一下,拿个主意。朝廷动向不明,你以为我很想跑这躺腹背受敌么?”
苏小弟心头一动,正式入瓮:“那……不如我替你去看看吧,你这里的事情我管着头痛,对付些毛贼肯定没问题。”
端丽的朱唇轻启,发出一阵低笑声:“你怎么对付?给他们讲佛经,讲回头是岸?还是把他们都剃了头做和尚?”
眼见男人掀动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双眸,苏小哥又愤怒了,冷哼一声转过头继续拿杏仁撒气。
“你去吧。”磁性慵懒的语气伏在背后响起。苏小弟微侧了下头,看见他哥充满鼓励和宠溺的眼神。
“你需要磨练。”司马兰廷清浅的笑着,像一个乐于满足弟弟争强好胜的哥哥。嘴边淡淡绽放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迷人味道。
不用怀疑,这是为人狠辣不留情的北海王在色诱某人。
苏小弟脸热起来,机械地咬着手里刚剥出来的杏仁,嘟囔着:“得意什么……”想起什么理直气壮起来:“下午的事还没说清楚,哼。”
闻言司马兰廷眼神暧昧起来,整个人慢慢逼近,鼻尖抵着脸庞,唇有意无意的拂出气息,尖尖的手指沿着那张还嚼着杏仁的唇线轻轻画着。
觉得口干舌燥的苏小鱼,听他哥有些低哑醇厚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一个外人而已,我都忘了,你还一直记着么?”
七十七
“外人……自己人……”苏子鱼跟着他哥勾起的唇角,咧开嘴傻笑。
又猛一警醒,不对!他怎么像个二傻子一句话就给糊弄过去了?赶紧调整表情,两手“啪”一声,合住司马兰廷靠过来的脸,竖起眉毛问道:“那你有没有跟周小玉乱淫过?”
司马兰廷两眼凝视着他弟弟,眼神里有些隐忍的责怪和心痛,随后轻轻一叹:“你怎么会这么想?”似乎苏子鱼让他受了天大的冤枉。
没见过司马兰廷这副样子的苏小弟几乎被唬住了,理直气壮在对视那双幽潭般的黑眸时变得越来越气虚:“真的没……”蓦地,他想起那天晚上在玉荷院司马兰廷吃了五石散爬在自己身上叫“小玉”的情形。那时候他以为司马兰廷叫的是自己,还小小的奇怪了一下,现在想来司马兰廷叫的根本就是周小玉啊!的db8e1a
“真的没有?”苏子鱼的脸皱在一起,带着强烈的疑惑和不信任,上下审视对面那张花容月貌的脸。
司马兰廷目光如水,显而易见的温柔荡漾其间,看着他闹别扭的弟弟没有说话。
是谁说过,王爷看二爷的眼光都是不同的?奉祥以前说过。虽然现在不敢说了,可秋水总在苏子鱼耳边提起:对着二爷的王爷和对着其他人的王爷好像两个人。这样温柔的目光,确实没有对着其他人出现过。冒出这般心思的苏子鱼,突然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如此追问,想得到的,究竟是怎样的答案?
那答案,他哥不是已经说了么?一个外人而已,并不重要。
心里一松疏,司马兰廷已经趁机吻上来,轻轻吸着唇瓣辗转。
入鼻是熟悉的兰花清香,那些混沌不明的心思渐渐化开去,原先令他心烦恼怒的那种陌生感情,在长时间的冷静后渐渐消散开。就像黑暗中兀地注入了一柱光亮,苏二爷的脑袋里一丝念头清晰起来。
司马兰廷就是他眼中的司马兰廷。
不论别人如何奚落,言谈举止间泄漏出来的情义,是毋庸置疑的。这么想着的苏子鱼开始用带着杏仁甜苦的唇瓣轻轻回吸唇上辗转的柔软,然后放行让司马兰廷的舌头闯了进来,两人绞缠良久,当苏小哥混沌的头脑稍微转过神来时,已经被他哥压在了软榻上。
“像红玉一样,她们都是可怜的人……”两唇分开的当儿,苏子鱼的声音像呻吟般低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下了决定般断然接到,理直气壮:“而且,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么?听到你有侍妾我觉得心里不舒服。”
两人相对,只隔着一个指头的距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喷到自己脸上的呼吸,热热的。司马兰廷抿着嘴轻笑出来:“你这是吃醋了,我很高兴……”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他弟弟濡湿红润的唇,在唇舌吸吮间泄漏出轻轻的保证:“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有吃醋的机会了。”他这个宝贝弟弟吃起醋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要换个人,今天中午怕非得被打残废了不可。
“吃醋?”
秋天,身上还是薄薄的两层绸衣,身体在磨蹭间袍带早已散开,凌乱的绫白外袍半开半落,司马兰廷一头青丝散开在肩头,白衣黑泽映衬下只能形容为“美艳不可方物。”况且他对苏子鱼的用心用情确实独一无二。为这样的人,已是半个和尚的苏小弟动了色,闹了心也是不亏的。即便他还不大识得情滋味。
司马兰廷慢条斯理的散开苏小弟的发,挑开苏小弟的衣,指尖戳着苏小弟袒露的心脏:“就是这里酸酸的难过。”
苏子鱼觉得全身的血液“轰”地一下涌到脸上来,竖起眉毛却怎么也冷不下眼,捉着司马兰廷的手指往外推,心软下来后力就使不大,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捉着人家一根手指半拉半送的样子,刺激得司马兰廷色心沸腾,可怜的苏小哥就此被他哥一把抓住了手,再一手握上了腰。还没等腰间的手揉捏作怪,心脏已经被两人间暧昧的张力弄得咚咚乱跳。
司马兰廷很满意的看着平时张牙舞爪的苏子鱼变成了收起爪子的小猫,他拉开自己的衣袍,让两个人的肌肤赤裸着帖在一起,缓缓相摩。修长的手指从腰际一路抚上曲线优美的颈部,埋头啃上细巧的喉结时,已经敏感的察觉到一个坚挺火热的物体抵在了自己腿间。
意识到那是什么,北海王笑了。
不用他引导,苏小哥带着火气的手已经自发的摸上他光洁的后背,苏小哥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天才。而天才,学什么都是很快的,再加上年轻鲜活的生命储备着巨大的主动求知行动力,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经验的不足。他开始在房事上带给司马令人目幻神迷的回应,并不只是单方面的享受欢愉。当然,由于学习时间有限,一时半会儿苏小弟还想不到反压为主,只能继续在他哥身下痛并快乐着,喷勃出青春过胜的精力。
这一夜很长。因为分别在即,两人都存了心思放纵交融,从外室软榻纠缠到内室床幄间,几近疯狂。
异常激烈的情事,让司马兰廷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潮之巅,他伏在昏昏欲睡的苏小弟身上再次感叹着身心两悦到底是不同的。看着苏子鱼熟睡中的脸,北海王暗暗发誓,有一天他要强大到不需要用转移的方式,也能从容守护好他的宝贝小子。
向来早起的苏子鱼睡过了头,快过辰时才被司马兰廷“请”起来。拖着酸涩的腰身,苏小弟看着面带倦色的司马兰廷久久无言。
原来,这就是纵欲过度啊……
“车队、物资、军士都典齐备妥了,我送你出城吧。”司马兰廷特意亲自侍候他穿衣洗漱,虽然极力掩盖不舍之情,可大反常态的举措更显出依恋。他对苏子鱼说一去只需寥寥几月,但司马兰廷知道实际上也许远远不止数月而已。
苏子鱼乖乖任司马兰廷为他整衣,不知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忧虑,害怕这样亲密温和的相处今后不会再有。默然半晌提出:“我想去白马寺给师祖辞行。”
司马兰廷现在是绝对不会让他离开自己视线的,点头应道:“好。那我陪你去吧,让车队在东门外等候。”
七十八 秋离洛都
一轮红日挂在东方。初秋早晨的太阳温热而不火辣,白日青天,表面上一切都还维持着夏日旺盛的生机,并没有显出秋日的衰败来。
白马寺南门前悄无声息的停着一辆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