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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用这种手法对付你呢?’,
玉扇夫人双眉一皱道:“这个我也说不出理来,我与他之间,不但没有丝毫权利的冲突,实在说起来,我等于就是他天毒谷派在江湖上的特使,我不知帮他做了多少事情,照理说,他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对付我。”
李中元沉吟着道:“其中不会没有理由,我们如果能发现这理由,说不定这就是邬化龙自己的致命伤。”
哑姑口不能言,对李中元他们的谈话,却是听得非常清楚,忽然做了一个手式,道:
“董大姐,小妹有一件陈年旧事请问你!就是二十年前,小妹被逐出天毒谷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到天毒谷去?”
梁七姑的手语,照例要经过廖小玫一番传译,笔者特此注明,为免以后行文噜嗦,就不每次再提廖小玫传译的事。
玉扇夫人沉颓于回忆之中想了很久道:“你出事的那一年,大约是在癸丑年吧?”
粱七姑打着手语点头道:“不错,正是那一年。”
玉扇夫人道:“那一年邬化龙托我办的事太多了,所以忙得没有时间到天毒谷去看你们,当我第二年到天毒谷去,你已经出了事,当时我还与秀梅谈起你,秀梅真为你忿忿不平,抱屈不已!”
梁七姑打着手式道:“你仔细的想一下,把替他所做一切的事情,一一替小妹写下来好么?”
玉扇夫人道:“你要事无钜细的一一记下来?”
“越详细越好。”
“你要知道那些事情做什么?”
“我想证实一件事情……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玉扇夫人道:“好,我慢慢的替你想,想好之后,替你列一张单子。”
梁七姑谢了玉扇夫人,话锋一转,转向李中元打着手语,问道:“李大侠,你这解药到底怎样来的,请你现在说一说好吧?”
李中元于是在酒菜助兴之下,不厌其烦的从与玉扇夫人如何相识,说到狼人谷之行,以及阴阳叟褚十八特意将解药送来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粱七姑听完之后,哑然啊了一声,打着手语道:“原来那是一种疯狼素,难怪老身把它毫无办法,……”
手式停丁一停,接着又问道:“你那天狼丹还有没有?”
李中元道:“有!还多得很哩!”,
梁七姑打着手式道:“请你也送给老身三粒好不好?·李中元一笑道:“当然可以!”说着,也没再往下问,伸手怀中就取出三粒天狼丹,送给梁七姑。
倒是梁七姑接过天狼丹后,打着手语道:“这三粒天狼丹也许就能帮助老身恢复嗓声,重享能言善语之乐了,真得谢谢你。”
李中元笑道:“老前辈太客气了,何谢之有。”
廖小玫这时忽然皱了一下秀眉,道:“五哥,你刚才可是说过,你在天狼谷救过邬秀梅?”
李中元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说过这话。”
廖小玫又道:“照你这样说天毒谷与血手教之间,已是结下了深仇,那疯狼素,又怎会从血手教手中转到邬化龙手中呢?其中你不觉得太奇怪了么?”
李中元原也是思虑缜密,反应奇快之人,只因接二连三的出事,弄得他心分意乱,没有仔细思考,闻言之下,一拍桌面道:“对,这一点大有问题,我倒是把它忽略过去了。”
说着,目光一转,注向玉扇夫人,接着向她问道:“董大姐,你最了解邬化龙,对于这点有什么看法?”
玉扇夫人苦笑了一声,道:“我要是真了解邬化龙,这次就不会几乎死在毒计之下了……
不过因此一来,倒叫我看出他要利用一个人时,他是有着过人的耐性与屈辱性,如说他真要结交血手教那批余孽,引为外授,天狼谷所发生的那档子事,只要那批血手教余孽放得开,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李中元道:“这样说来,天毒谷与血手教余孽又连成了一气了,再加上已与血手教连成一气的七杀岛,他们的势力,可真的不可忽视了。”
玉扇夫人道:“事实上可能就是这样,当我和简小妹到达邬化龙那里时,他那时正在接待神秘客人。甚至也不叫邬秀梅去看一看,……”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简又青。话声一顿,“啊!”声道:“简小妹呢?她是不是还在邬化龙那里?”
李中元摇了摇头,轻轻的叹道:“他们都已离开了邬化龙,可是路上却出了事,又青被八个黑袍人劫走了。”
玉扇夫人一震道:“简小妹被人劫走了!金不换他们呢?”
李中元道:“他们也一同被那些人擒住了,当小弟赶去时,虽然救出了金不换他们。却不见了青妹。”
玉扇夫人一震道:“金不换太叫人失望了,他现在哪里,饶他不得。”
廖小玫接口道:“金不换他们都在外面,我倒忘了吩咐下去,让他们进来了。”说着,一挥手,已有个侍女急急的走出厅外而去。
玉扇夫人忽然向那侍女一招手道:“姑娘不用去叫他们进来了……”
话声中,自己便即席站了起来,话锋转向梁七姑与李中元等人道:“简小妹是老身硬把她拉出来的,我想亲自去找找她,不知道各位还相不相信得过老身?”
廖小玫方待接口说话,李中元一笑道:“董大姐.你这话就太见外了,你要走随时可走,只是小弟想知道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玉扇夫人讪讪地一笑,道:“小兄弟,你可是不相信我?”
李中元面色一正,道:“小弟岂有不相信之理,只是小弟有两句话,要请大姐三思而后行。”
玉扇夫人一笑道:“小兄弟,多谢你的关怀,老姐姐跑了大半辈子江湖,在江湖上也算是出人头地的人物了,我不会笨得去和邬化龙斗气。”
李中元微微一笑道:“大姐姐能够这样想,小弟完全放心了,那么你请吧!”‘玉扇夫人转身之际,忽然,身形一驻,道:“小兄弟,你那天狼丹送给大姐姐一粒好不好?”
李中元一笑道:“有何不可,一粒够了么?”
立即伸手怀中,倒出了三粒,交给玉扇夫人,玉扇夫人犹豫了一下,收了那三粒天狼丹,举步而去。
梁七姑望着玉扇夫人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打着手语,道:“她争强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栽了这个大眼头,实在也够她受的了。”
唏嘘声中,李中元忽然起座道:“我还是不放心董大姐,待我眼去看看。”话落人影动,飞身离开了梁七姑他们。
李中元比玉扇夫人离开粱七姑他们,迟不了多少,可是,他出来后,却不见了玉扇夫人他们一干人的踪影,他四周找了一遍,也找不到他们。
李中元只好索然一叹,于是,改变主意,折身奔向了天毒谷的枣林基地。
李中元总觉得简又青的被劫失事,与玉扇夫人的遭遇,乃是邬化龙一系列的连环诡计,如果能从邬化龙身上了解整个计划的过程,那时要救简又青就容易得多了,强似没头没脑的四处摸索。李中元有见及此,所以把目光仍然集向天毒谷枣林基地。
天毒谷在枣林附近原布下了一道一道的毒阵,但李中元因有梁七姑的支助,身上配足了应用药物,因之,那些毒阵,对他根本没有作用,如入无人之境地深入了枣林。这时,差不多将近黎明时分,整个枣林基地之内已是一片寂静。
李中元暗暗探视了一遍,并投有得到想像中的收获。
正当他要退出枣林之际时,忽然发现一条细小的人影,以小心翼翼的身法,企图偷出枣林。
李中元好奇地轻身路到那人身后一看,原来那人竟是邬化龙的爱女邬秀梅。这倒怪了,邬秀梅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出去,而这样鬼鬼祟祟呢?李中元心中大奇,起了一观究竟的存心,于是,暗中钉住了邬秀梅。
天毒谷的人,非常相信他们自己所布下的毒阵,邬秀梅一路之上,竟也没有被人发现,而无声无息的偷出了枣林基地之后,便展开身形,飞掠而逃。
讵料,她刚奔行得二里多地,忽然一声哈哈大笑,从暗影之中,突然现出五条人影,挡住了邬秀梅去路。
邬秀梅身形猛然一震,停了下来,“啊!”了一声,叫道:“邝八叔,原来是你呀,你挡住侄女做什么?”
邝佩带着笑容道:“八叔在这里等你呀!”
邬秀梅脸色一变道:“你在等我做什么?”
邝侃道:“谷主要我来劝你回去,小梅,你听八叔的话,还是回枣林去吧!别叫谷主为难,也别叫八叔交不了差。”
邬秀梅凄然呼了一声,道:“八叔,你是知道胡笠那批人的,为什么还这样狠心,要梅儿回去嫁给他,硬毁了梅儿这一生呢?”
邝侃道:“小梅,其实胡笠那人也并不怎样坏,过去是彼此互不相识,所以才冒犯了你,如今大家成了一家人,你又为什么想不开呢?……”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要嫁给了胡笠,将来他们就是谷主的大好帮手啦……”
一语未了,邬秀梅已是尖叫一声,道:“不要说了,我就是不嫁给他,你们要我回去,除非把我杀了,带着我的尸首回去。否则,我是决不回去。”
邝侃道:“小梅,谷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闹得这样决裂呢?结果,你还不是要乖乖地回到枣林去!这又何必呢? 小梅,你听八叔的话,跟我回枣林去吧!不要伤了父女的和气!”
邬秀梅冷笑一声,道:“八叔,我一向都以为你最值得叫人尊敬,原来你也像别人一样,对人一脸虚伪,实在太叫人失望了。”
邝侃被说得脸上飞起一片红云,讪讪地道:“小梅,这是你爹的决定,八叔又有什么办法呢?”
邬秀梅道:“八叔,你怎会没有办法呢?只要你回去说没有见到侄女,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邝侃惊叫一声道:“那怎么成呀!这样八叔岂不犯了阳奉阴违之罪,谷主降下罪来,你八叔这条命可就完了……小梅,你就可怜可怜八叔,跟随着八叔回去吧!”
邬秀梅哭丧着脸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