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碧娘乖乖地把话传了下去,又乖乖地回到厅内。
真是恶人只怕恶人磨,李中元冷眼旁观,只道阴阳叟褚十八与汪秀年他们之间,将要演出一番惨不忍睹的戏来,谁知汪秀年他们慑于阴阳叟褚十八的威名,竟然驯得像是绵羊。
李中元不由感慨的暗叹一声,忖道:常言道,遇文谈礼乐,逢纣用干戈,这句话看来一点不错,今天要不是有褚老在场,又不知要贯多少口舌,才问得出真情来。
片刻之间,八雄庄的全体人员,都齐集于厅前广场之上,阴阳叟褚十八要他们新旧人分两边站好,然后从旧人之中选出十来个个,请李中元带着,在赵玉娘陪伴之下,前往后山将伏牛八雄的家眷救了出来。
因为有赵玉娘亲自陪同,所以后山救人也没遇到什么困难,很顺利的就把伏牛八雄的眷属家人带回了庄中。
八雄庄真正主人脱困归来,自然另有一番悲喜交集的事发生,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便未再加过问,但请彭夫人自行处理。
他们只吩咐汪秀年与云梦三娘带了他们带来的人,出八雄庄而去。
不过,经此一来,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算是明白了伏牛八雄本身处境的困难,他们之劫持简又青,实乃情非得已,因此倒不过与责怪他们了。
李中元同时更暗存隐恶扬善的心意,甚至没将真情告诉彭夫人他们,只说是前来找寻二师兄与二师姐,因发现庄中情形可疑,想不到因而误打误撞的救了他们八雄庄。
彭夫人他们对李中元与阴阳叟褚十八自是说不尽的感激,硬要留他们住了下来,李中元又费了不少口舌,才辞了彭夫人的诚意,与阴阳叟褚十八离开了八雄庄……。
话说简又青力拼八雄,失手被擒之后,因为穴道被制,人便昏迷不醒,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经过了一些什么地方?
这天,她忽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望,只见自己被关禁在一座霉气冲鼻的山洞之内。
山洞矮小,洞中点着一盏昏暗的小油灯,简又青一睁眼之下,除了见到那灯光,此外,眼前还是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
随着时间的增加,她慢慢看清了全洞的景象,目光所及,只见洞壁—角,悄没声息的赫然站立着一位黑袍人。
那人所穿的一身黑袍,不正是当日与她交手的八人之一!
再仔细一看,他左臂以下空空的,显然就是那个被她断去一条手臂的那人。
简又青无由的从心底冒出一股冷气,暗暗的忖道:“这人悄没声的偷偷跑进来,莫非存心不良?”
此念一生,立时双眉一轩,喝声道:“你偷偷的……”
讵料,她喝声刚出口,那人已是摇手嘘声道:“简姑娘,请小声—点,请听在下一言。”
说话之中,他依然站立原处,并未走了过来,这样先使简又青猜忌之心,和缓了下来。
简又青纳闷的一皱眉头,语气和缓了下来,道:“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有甚话好说?”
那人轻叹一声,道:“姑娘可曾听李大侠提起过伏牛八雄?”
简又青脑念如飞,举目望着那人道:“你们就是伏牛八雄?”
那人头一低,羞不自禁的道:“在下就是伏牛八雄之中的老八宋敬辉……”
简又青冷笑一声,道:“你们少在本姑娘面前假借名义,胡说八道,伏牛八雄会是你们,那真是一大笑话了,你也不想想,伏牛八雄能这样计算本姑娘么?哼!……”
宋敬辉被说得张口瞪目,不知如何发话的一呆,过了很久,才讪讪地道:“简姑娘,我们实在就是伏牛八雄,因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冒犯了姑娘,尚请姑娘心平气和与在下一谈。”
简又青双目圆睁,道;“你们真是伏牛八雄?你们还有脸再来和本姑娘说话?”
宋敬辉扬着没有了手掌的上臂,苦笑着道,“简姑娘,在下这条手臂,就断在你姑娘快剑之下,这是在下罪有应得,绝无含恨姑娘之意,但请姑娘给在下一个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简又青原是感情丰富,明是知非的人,这时见宋敬辉所表现的态度,是那么样的抑制隐含,暗自忖道:“这倒说得是,我总不能不给人家说话的机会,就算他要捣什么鬼,是非的辨别,也在我自己呀!”
冷冷的举起一双秀目,逼视着宋敬辉,道:“本姑娘向来不绝人之路,但希望你们不要再耍什么花样。”
宋敬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在下但求能把话向姑娘表白清楚,哪敢再在姑娘面前欺人自欺。”
简又青道:“好,有话就请说吧!”
宋敬辉从刚才三言两语之中,已听出简又青知道了他们与李中元的世交关系,因此长话短说,直接了当的道:“简姑娘,照说,我们八兄弟怎样也不能计算你简姑娘,可是因为我们的家眷和八雄庄已被血手教所控制,势逼如此,不得不对姑娘有所冒犯,关于这一点尚请姑娘明察原谅。”
简又青“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小妹为刚才的态度感到惭愧。”
宋敬辉心情一松道:“简姑娘请快不要这样说,否则我们兄弟们更是无地自容了。”
简又青道:“宋八哥,目前我们在什么地方?”
宋敬辉道:“快到天毒谷了。”
简又青道;“你们要把我送到天毒谷去!为什么?”
宋敬辉道:“我们当然不能把你送到天毒谷去,所以要和你来商量一个办法?”
简又青秀眉微微动了一下道:“宋八哥,你们一定是有了办法了,小妹但凭吩咐就是。”
宋敬辉想不到简又青如此聪明,一点就透,笑了一笑,道:“事情是这样了,我们兄弟虽然逮住了你简姑娘,可是一路之上,我们都在想法子,如何放走你筒姑娘,而又不被他们所发现。”
简又青笑道;“世间哪有如此两全其美的事。”
宋敬辉遭:“昨天一个偶然的机遇之下,我们想了一法,可以成为事实了……”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作着进一步的解释,道:“我们准备了用一个跟简姑娘你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代替你,把她送到天毒谷去,这样我们不就可以把你放走了么?……”
一语未了,简又青双眉一皱摇首道:“这个办法不行,我不能只顾自己,而连累了别人。”
宋敬辉道:“其实她不一定就会受害,只要姑娘不泄露自己脱险后的身分,谁也不知遭她是冒名顶替,只要没有人知道她冒名顶替,便谁也不会真的伤害她了。姑娘是聪明人,其中道理我就是不说,你也一定非常明白。”
道理很简单,他们的挟持她,不过是用来威胁勒索李中元而已。
简又青沉吟了一阵,道:“平白无故的让别人替我受罪,那也不应该呀!”
宋敬辉道:“这个请姑娘不必顾虑。她能自告奋勇的代替姑娘前往天毒谷,自有她代替姑娘的理由,姑娘就不必过问了。”
简又青叉考虑了半天,道:“我可以见见她么?”
宋敬辉道:“当然可以,在下先来和姑娘商量,就希望姑娘能和她谈一谈,好叫她对姑娘的宫行举止有所熟习了解,顶替起来,就不至被人一眼就戳穿真假。”
简又青道:“她就在附近么?”
宋敬辉道:“她不但就在附近,而且早就等在外面了,在下去替姑娘把她带来!……”
说着,身形一转,便向洞外走去。
筒又青忽然叫住他道:“宋八哥!且慢!”
宋敬辉身形一转而回道:“姑娘有什吩咐?”
简又青笑了一笑,道:“宋八哥,你带着那姑娘再回来的时候,在称呼上最好能改一改,不要叫人听了见外。”
宋敬辉激动地道:“我们实在是愧莫能当,姑娘既然这样说,小兄就汗颜称你一声弟媳了。”
简又青微微一笑,道:“宋八哥,这话该小妹说才是,你看你那条手臂……”
宋敬辉掉头飞快的跑出洞外去了。
片刻之间,只见宋敬辉带进来一位和简又青身材差不多的姑娘,引见介绍之下,那姑娘原来就姓宋,叫宋巧娥,说起来还是宋敬辉的一位远房堂妹。
宋巧娥一身乡下女子打扮,谈话之下,却显得非常机灵多智,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女子,因此,简又青对她很是放心,于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两人彼此换装易容,交换了身份之后,两人相谈了一夜。
第二天天色将明的时候,简又青才与宋巧娥互道珍重而别。
事情,是在暗中进行的,宋敬辉并没安排简又青与其他七雄见面,便把简又青选到宋巧娥的父亲宋立本那里。
因为宋立本住在这里已是历有年代,谁都知道他们父女相依为命,如果宋巧娥就此凭空失了踪,岂不令人生疑,所以,只有委屈简又青在宋立本面前当几天女儿,避过世人耳目,再制造藉口离开他。
这也是伏牛八雄处事谨慎,才有此一虑。
宋立本是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头子,平日手不离烟,烟不离嘴,因为抽多了烟,喉中似乎有着清理不尽的痰水,只见他除了抽烟之外,就是不断的咳嗽吐痰。
于是,只见他抽了就咳,咳了就吐,吐了又抽,周而复始的在这种情形之下挨生活。
除此之外,宋立本倒是一个非常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子,他对简又青除了客气之外,更打心底有着一份敬意。
宋敬辉将简又青送来之后,没说几句话就去了,宋立本请简又青住在宋巧娥房间里,简又青好好的睡了一大觉,一觉醒来,整个的白天都给她睡过去了,睁开眼来,外面又是一片夜暗。
宋立本特为简又青准备了洒菜,等着她了。
简又青心里是又感激又过意不去,但却之不恭,只好谢了又谢的接了他的诚意。
宋立本端起酒杯,刚敬了简又青一杯酒,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接着便有人叩着大门叫道:“宋老大,请开门来!”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那声音,简又青竟然觉得非常耳熟,细一思量之下,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