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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化龙一点头,干脆利落地道:“对!一定是她。”
玉扇夫人暗笑一声,忖道:“我就不相信,你真是这样想。”
她也照样心意不露的一怔,道:“这样说来,我们的计划还能不能进行!”
邬化龙道:“决不更改。”
玉扇夫人黛眉一蹙,道:“她既然这样对付我们,足见她一点也不相信我们,我们还能自投罗网么?”
邬化龙笑道:“没关系,相信是另一回事,需要又是一回事,好在我们在丧门三星身上没有留下什么可疑的痕迹,彼此之间,纵然猜忌,但还不致发生尖锐的冲突,至于将来的演变,那就只看各自的神通了。”
玉扇夫人点头道:“你说得有理,那我现在就回去了。”
邬化龙摇了一摇头道:“你不要回去得太快,最好在外面再挨二三天再回去,这样就更像是真的了。”
玉扇夫人道:“明是假的,何必多此一举?”
邬化龙道:“假戏也得要真做呀!”
笑声中,邬化龙忽然飘身走了。
玉扇夫人本来想抽空去见一见简又青她们,但见了邬化龙对付丧门三星那种手段之后,不免心中特别小心谨镇起来,因此决定不去找简又青她们,只在外面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两天,便回转天毒谷而去,向于婆婆报告。
于婆婆一听玉扇夫人果然截到了邬化龙,嘉许了玉扇夫人一番,问道:“你见到邬化龙之后,他怎样说?愿不愿和我们合作?”
玉扇夫人道:“他最初是不肯!,后来经晚辈再三分析规劝之后,算是答应了,不过他有三个条件,要请你老人家答应。”
于婆婆沉吟一下道:“什么条件?”
王扇夫人道:“第一,他坐第二把交椅,第二,他与李中元另有一番恩怨,他要你老人家全力支持他!第三,天毒谷的事,他要由他老婆出面主持。”
于婆婆道:“第二三两条,都不是问题,老身可以完全答应他,至于第—个条件?他本身的份量似乎还不够,我不能就这样答应了。”
玉扇夫人道:“他虽然真实功夫,稍逊当今顶尖高手,但是他用毒之能,却是天下第一,你老人家取其所长,这第二把交椅就给得名正言顺,无人不服了。”
于婆婆一笑,道:“老实告诉你,这第二把交椅,我是属意于你,还是给他一个第三吧。”
玉扇夫人暗笑了一声,道:“老前辈,这份盛情,晚辈心感无比,不过就大局而言,晚辈愿退居第三,以促进双方的联合为是。”
于婆婆道:“这样一来,岂不太委屈了你。”
玉扇夫人道:“晚辈能位列第三已是心满意足,何委屈之有。”
于婆婆点了一点头道:“你既然这样说那么你就通知他,约他来当面淡淡吧。”
玉扇夫人道:“晚辈与他原已约好了联络信号,请老前辈随便派一个人发出就可以了。”
说着,将联络信号当面告诉了于婆婆,于婆婆一声吩咐派人将信号发了出去。
谈完了公事,于婆婆笑吟吟的话题一转道:“佩佩,你来看看老身替你安排的宿处,可不可以。”
说着,竟然亲自起身,带着玉扇夫人出了大厅,穿过一条长廊,在万花丛中,进入一座非常别致的精舍。
精舍里,不但有小瑾等四女的房间,而且,也有老金的一席。
也就是说,她给了玉扇夫人一个自己的天地,可以无拘无束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至于,舍中设备的华丽,那就不用说了。
玉扇夫人乐得心花大放,向于婆婆表示了她心诚意诚的感激,矢志肝脑涂地以报答她恩宠。
于婆婆见玉扇夫人的表现,心里也非常高兴,带着笑容,满意的走了。
玉扇夫人送走于婆婆,关上院门,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望着小瑾等迫切祈望知道她此行原因的目光,挥手一笑,道:“没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要大大的睡一觉了。”
她回到房中,关上房门,正要宽衣上床的时候,瞥眼间,忽然发现案头一角的椅子上端然坐着一个覆巾蒙面的人。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当下,不由得吓得全身一炸,出了一身冷汗,身形急退,张口就要呼叫……
那人忽然摇手一笑,道:“老姐姐,你先别叫,看清楚了人再叫好不好。”伸手把蒙面巾取下。
玉扇夫人双目一亮,拍着心口,笑了起来,说道:“兄弟,你真把老姐姐吓死了。”
李中元欠身一礼,说道:“小弟来得鲁莽……”
玉扇夫人一笑截门道:“兄弟,几天不见,想不到你也学得油嘴滑舌了,废话少说,你有什么话,开门见山说吧!”
李中元摇了一摇头,道:“实在说来,真没有什么事。”
玉扇夫人道:“没有什么事,你跑来干什么?”
李中元道:“不过小弟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玉扇夫人道:“什么话?”
李中元道:“你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有你那从小一块长大的覃雅珍,你要特别小心才是。”
玉扇夫人不禁一怔,说道:“此话怎么讲?”
李中元道:“说来话长,而且有些地方,我也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这时告诉了你,徒乱人意。总之,你对她特别小心就是了。”
接着一抱拳,表示要告辞了,玉扇夫人急口道:“且慢走,我也有些话要告诉你。”
李中元一笑,道:“你这里的一切,小弟都知道了,不敢有费精神了,你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
话声一落,右手一按窗椽,推开一条缝隙,身子一滑,人便穿隙而去,留下玉扇夫人在房中直发愕。
如说邬夫人是一个问题人物,真叫她难以相信。
可是,这话出自李中元口中,她又怎能不相信。
五扇夫人刚回来的时候,本来心身都已感到非常疲倦,只想好好的大睡一觉,可是听了李中元的话后,睡意全消,下意识的只想去与邬夫人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此念一起,立时默运神功,调息了片刻,换了一身舒适的便服便去找邬夫人。
邬夫人这时正独自一人在楼上张纸濡笔画着一幅仕女图。
以玉扇夫人的记忆,她从来就不知道邬夫人也懂得绘画,当下一愣笑道:“真想不到老妹子你也会绘画,而且也画得这样好。”
邬夫人神色泰然的笑道:“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何况你已很久没有到天毒谷了……”
话声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小妹自从身罹恶疾后,平日深居简山,连楼都懒得下,百无聊赖之中,偶然提起笔来画画,倒能清闲除虑,因此不知不觉成了嗜好,只是画得不好,见笑大姐了。”
玉扇夫人见地说得在情在理,不免暗自好笑了起来,忖道:“我真被李中元说得疑神疑鬼起来,要是被她看出了心意,岂不被她笑掉大牙。”
心念一转,伸出手指,向内室指了一指,悄悄地道:“他回来了没有?”他当然是指的邬化龙。
邬夫人放下手中画笔,微微摇头道:“没有……你们不是说好了,这次要等你的通知才回来么!你和于婆婆的谈判怎样了?”
邬夫人请玉扇夫人就了座,自己就坐在她对面,举手击掌叫小丫头献上香茗。
小丫头退下去后,玉扇夫人接着话题道:“一切都非常理想……”
面色微微一肃,接着道:“不过我们在谷外发生了一件事情,非常不合情理,趁他没有回来之前,我要和你谈一谈。”
邬夫人一凝道:“什么事?”
玉扇夫人于是一面观察着邬夫人面上的神色变化,一面将遇见丧门三星的事,说出来了。
邬夫人听了,既不紧张,也不气恼.只淡淡的一笑,说道:“你相信他们的话么?”
玉扇夫人道:“我当然不相信,这种事情最易被人假借名义,不过我看你的那位,当时表面上虽然表现得令人赞叹,只怕把事情放在心里,乘机会找你的麻烦,你可要小心了。”
玉扇夫人井非是存心挑拨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只因听了李中元的话后,心理上生了一个疙瘩,不找出答案来,非憋死不可,因此把这些话说出来,以观察她的反应。
邬夫人幽幽的一叹道:“他的为人,小妹很清楚,你不说我也知道,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逆来顺受了。”
说得可怜兮兮,不知平日受了多少委屈。
玉扇夫人一愣道:“你们以往不是很好么?”
邬夫人一叹道:“常言道久病无孝子,何况我们只是夫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怪只怪我这身病……”
玉扇夫人道:“现在你的病已经好了,我想你们一定可以恢复从前的感情了。”
邬夫人道:“但愿如此。”
再闲谈下去,邬夫人仍是那样忧忧悒悒,完全是一个深闺怨妇的典型,如说她有什么大志,那只有天知道了。
玉扇夫人与邬夫人谈了半天,不但一无所获,反而替邬夫人可怜起来,郁郁而回。
她刚刚回到自己房中,外面又来了个秋霞叫道:“大姐,你睡了么?”
玉扇夫人只好答话道:“没有,你请进来坐吧!”
孙秋霞推门走进房来,笑问道:“大姐,你看小妹替你准备的这房子,还可以么?”
玉扇夫人“啊!”了一声,道:“原来是你替我准备的,真得谢谢你了,真好!好!好极了……”
接着苦笑一声,又道:“只是回来至今,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
孙秋霞笑道:“对不起,你只有回来再享受吧,老人家请你过去一下哩!”
玉扇夫人间道:“有什么事?”
孙秋霞道:“邬谷主来了,老人家请你过去,做一个结盟证人。”
玉扇夫人一笑,说道:“他倒来得真快。”
说着随在孙秋霞身后,一同来到于婆婆接待邬化龙的内厅。
抬首只见于婆婆与邬化龙都是满面笑容,显见彼此之间谈得非常融洽。
于婆婆一见玉扇夫人来到,便笑哈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