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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枪也不知道有没有正中目标。”林航望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
叶衡也射了一箭，目标应声倒地：“慢慢就会准起来，一下子就想正中目标也不是容易的，我们是开了外挂。”如果不是修真之后五感的提升，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成为神枪手。
“我有时候在想，有一天大家都成为神枪手之后，也许变异人就不足为惧了。”
“只要那一天变异人的数量和进化程度没有到达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就行。”
林航语塞了一下，这次外出他遇上了一队十人的变异人团伙。经过一个小镇，里面已经是变异人的天下了。变异人发展的速度让人生畏。
射程范围内的变异人都倒地，有二十五具，也是叶芙家位置好，就对着大门，而变异人似乎对大门情有独钟在门口一带数量更集中一些。话说每天二三十具的尸体也让村里人看叶家人的眼神有那么一丝丝的畏惧。大多数人一晚上能消灭一个变异人已经很满足了。
林航也收拾了一下，下楼回家。
第二天去收拾尸体的时候少不得被路过的人用复杂的神色看了一遍，不过围观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了，大家都习惯了。
经过一夜，尸体上有一些被动物啃咬的痕迹，场面看起来有些令人反胃。
叶衡暗想真是没事找事干。但还是乖乖的穿上雨衣带上手套，先把箭矢拔下来，再把尸体搬上三轮车，他们可不想尸体污染自己家的汽车，况且也装不下。
“少了两具吧！”林航眼神询问叶衡，昨天她说有二十五具。
叶衡手下动作不停，这种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总有人起个大早过来占点便宜，有时候是连尸体带箭矢偷走，有时候是拔了箭矢只偷尸体。今天这个是前者，所以是数了一遍之后才发觉。
叶衡不回答，林航也不在意，他就是陈述一个事实。
麦天轻笑：“你两就当做了好事呗。”他和叶林也被拉来做壮丁。
“这人都被养出习惯来了，每天两具的，他时间也掐得真好。”林航笑，他不在乎这两具尸体，但是讨厌被当成冤大头。话说回来这人居然一直没被发现。
“哪天你就站在阳台上直到天亮，谁来偷尸体你就一箭，只说自己以为是变异人就好了。”麦天出馊主意。
林航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儿，点头道：“我吓吓他也好，不能让他以为自己就是真的神不知鬼不觉。”
“你还真有功夫，想知道是谁，就看看附近谁每天去领赏，再研究下这些人的尸体不就成了。”麦天道。
“是谁左右是那么几个人，揪出来了也没意思邻居一场，我就是想吓吓他，白拿了这么多尸体，总要付出一点点代价。”林航就是想出口气，揪出来了也不好怎么样，干脆装不知道，把人教训一下。
叶衡漫不经心道：“在你的计划里不要把我算进去。”这么无聊的活动，她没兴趣，对于答案倒是有点兴趣。
林航撇嘴：“你安啦！”
说话间，尸体都已经被搬上车子。接下来就是林航的事情了，一个人吭哧吭哧地把车子骑到停尸房，还好不远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一路上对着满车的变异人尸体，少不得有人驻足欣赏一下。
到了停尸房，那里的人也认识林航了打趣几声。
边给他拿相应的物资边说：“你又不是用枪杀变异人的，你要子弹干什么呢？”这个问题隔几天他就要说一下，别人换子弹是为了猎杀变异人，可是林航完全是依靠弓箭，要子弹何用，还不如多要一点粮食。
“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用了。”林航还是老答案，对他们而言，物资是不缺的，但是子弹却是没有存货的，现在多存一些，以后遇上什么事情也有准备。现在的他们很清楚有些情况下枪比弓箭有用多了。
那人笑笑没说话，把子弹和物资递给他又道：“你们姐弟两再这么下去，马上就能凑到两个进入基地的名额了。”消灭变异人到一定数量之后可以换取很多其他有价值的物资，不过一旦换取一样之后就会扣除相应的数量。很多人中途都会忍不住诱惑用掉，不过即使叶家姐弟两中间只换取过一把枪，目前累积的数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中间换取的一把枪和部队发给两人的两把枪分别给了叶荣叶芙和叶贵三家，这是当初叶父不答应让出弓箭和枪械的补偿，难得的叶奶奶没有单单替小儿子要好处，这点忙还是愿意帮的。
“啊~”林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因为他们猎杀变异人的目的不是这个，所以一直没有想过这个。他们家名额可真多啊，一会儿工业区名额，现在连基地名额都来了。
“恭喜了，不过你家人不少，你们是打算进去一个是一个还是全部凑齐名额再进去。”
“我们家没打算进去，就是想赚点外快罢了。”
那人第一次听说，有点惊讶，转而又想到：“也是，要是都想进去，你两个哥哥也都猎杀变异人了。”这些变异人都是中箭，没有一个是中枪的，大家都知道是林航姐弟两的成果。在众人眼里，叶林和麦天明显要比林航姐弟强一截，如果这两人也杀变异人，恐怕收获不止这点，老天真是不公平，把厉害的人都放在这家里了，真是可怕的一家：“你家就是在外面也生活的挺好，有房子有田地，谁知道进去会怎么样？虽然部队那群人说里面跟个天堂似的，谁知道是不是忽悠我们给他们卖命，就算真是天堂，咱们这群无权无势的人进去还不是被奴役的命，还是在外面，逍遥自在。”
林航笑笑和那人道别骑着车回家。
叶衡他们还在外面忙活，地上有不少血迹，原本只是中箭不会有这么多，都是被动物啃咬才弄得一塌糊涂，又不能放着不管，否则肯定惹起民怨。
☆、62
“我要是后羿多好！”早上忙活了一趟出了一身汗刚洗完澡的林航对着外面的太阳比划了两下。
“变异人会非常感激你的。”叶衡认真地说。没有了太阳；这个世界就是变异人的天下了；庄稼不再生长；大家都等着去死吧。
林航悻悻。
叶衡对着门外对他抬抬下巴：“你的孩儿们来找你了。”她听到一群孩子叽叽喳喳的朝着她家的方向走来。
“一群讨债鬼。”林航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他也听到了，不过还是乖乖的拿起弓箭背起箭囊出门，临走前道：“我要喝酸奶；里面加点鲜芒果和荔枝；要冰的。”
看在林航做善事的份上，叶衡慷慨点头：“放心会是很大一杯，我再给你做好酸梅汤。”
得到满意答复的林航从容射白鹭去了。
林航这次出去又不幸撞上了来偷玉米的，这时节的玉米快要成熟了；这可比蔬菜好多了；这是能当饭吃的，蔬菜再怎么样也不能填饱肚子。如果水稻能偷的话，他们更乐意偷水稻。不过也是因为他们偷的不
是粮食，村民才会更宽容一些。
这次偷的玉米，村民的反应可想而知，原本被这不下雨的老天弄得一肚子火，这群一而再再而三的家伙，真的把村民惹火了，虽然这不是同一伙人，但是在村民眼里这些人是一样的，都是来给他们添乱的，来抢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的。
不过村民还有理智，没有弄出人命，但是受伤的明显多了。
这次留下来的人足足有十几个，有史以来最多的一次，村民怀疑难道自己变得有这么强了。
事实让村民气歪了鼻子，这里很多人受的伤都不重，他们是听说了上次那些来偷抢的‘待遇’慕名前来，打算赖上几天，据说这村人特别心软，一个人都在这里养伤一个星期了，似乎还有继续的意思。
目的暴露，这些人只好互相搀扶着走了，其中还有几个受伤严重的，不过这次村民直接说了，他们是不会管的，要么带走，要么留在这里喂变异人。
几个被人搀扶走了，但是还是有一个人留下来，村民也不知道他是没有人愿意带他走，还是自己不想走。
反正这次村民是铁了心不管，这次又没有杀人，村民对这些人没有愧疚之心，只有厌恶。而且村民也了解了这群人的心思，这个先例不能开，否则以后他们还得好吃好喝的款待那群贼不成，没这个道理。
村民还想着是不是应该提醒收留白老师的那户人家，该让人走了，但是想想自己不做好事也不能拦着别人做好事，有了这回教训，以后的人应该不会打这主意了。
傍晚回家的时候，村民看着那个趴在地上的人虽然怜悯，但是没有心软，任那个人在后面声嘶力竭的哭喊，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世道让人心不得不硬起来。
晚上叶荣和叶父两家凑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聊起了这件事情，都是叹几口气就转开话题，这种事情，大家习以为常，不会一直纠结下去让自己难受。
总归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要是遇上一件事都要伤秋悲月一下，他们的日子也不用过了。
今天叶荣家刚去碾米，这次的收获比想象中多一点，两亩多的水田收了近两千斤粮食，心情好，就奢侈的买了一些时令水果回来，还买了一瓶酒和一些好菜，邀请叶衡一家过去吃饭。叶衡一家欣然赴约，亲戚间就是越走动越亲近。
丢开烦心事，叶荣心情很好地对着叶父絮絮叨叨：“欠了自卫队这么多粮食，我这心啊一直吊着，就怕还不了。这次还了一部分我这心就舒服多了，而且你看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这次收了近两千斤粮食，冬天那次估计还要更多一点。我这次留下的粮食省省能吃一年，我打算把冬天收的都还了，这心就彻底放下了。”
叶父劝道：“冬天的你还是留一半的好，身边多留点粮食也安全，再说你只算了要吃的，买肉买煤其他的事情不都要粮食。一开始就说好了，可以两年内还清，你这么急干什么？你要是欠着不舒服，我这里收的粮食你拿一部分去还了，反正我家还有其他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