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理会他。”
回去的时候路过甜品店,是她一直喜欢的一家店。里面的蛋糕烤的绝对一绝。记得以前做季江影秘书的时候,常常利用中午的时间买上两块,拿到他办公室去犒劳他。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安静的吃,阳光清澈,真像是偷来的时光。
叫司机:“把车停到路边,我要去甜品店买点儿吃的。”
司机下去给她买,安子析不放心,推开门嘱咐他买哪一种。
夏季,穿着凉薄宽松的衣服,被车外的风拂起来,裙角飞扬。
哪里想到会正好碰到段存。
很一段时间没见她了,如今的肚子很大了,自然跟以前不同。可是气色很好,脸庞红润娇俏。
段存心口瞬间被什么击中,仿佛是没由来的。还是将车子停下,走了过来。
几步之遥就唤她:“子析姐……”
安子析看到他,脸僵了一下。下意识看四周有没有熟悉的人,很想一手将车门带上,不多看他一眼。可是这样反倒显得有问题,她不会那样傻。
事过境迁,都是以前的事了。一夜风流也好,刹那迷乱也罢。她摆出疏离又无谓的笑:“段存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方便下来,只坐在车里跟他说话。隔着一扇门和小段的空间,段存凑近了听她说话,个子很高,所以弯着身看她。
“正好路过,看到是你,就过来看看。子析姐,你近来怎么样?”眼风扫过她剧烈隆起的肚子。
安子析一手抚在上面,只说:“我很好。”
段存迟疑了一下:“我之前去安家找了你几次,你都不见我。”
安子析轻笑:“前段时间江影不忙,每天在家里呆着,也就天天在家里陪他了,没回娘家。”
既然拿季江影来挡他,段存也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来还想再粘乎一会儿,可是司机已经从店里出来。
安子析马上说:“段存,我要回去了,有时间再聊吧。代我向你姐姐问好。”伸手将车门带上。
段存站在那里,看季家的车子走远,才转身上车。
心情忽然不平静,本来晚上一拔人要给他庆祝生日,如今连自己的兴致都不高了。
最后在会所的包间里喝多了,歪在那里不动弹,没想到自己的心里会这么不痛快。其实压抑一段时间心情已经快要平静下来了,他走马观花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日子也是轻松自在。
只是没想到,看一眼,还是激起千层浪。
有些想吐,扶着墙站起来去洗手间。
长长的一段走廊,两侧是包间,笑语喧哗,乱七八糟的。
段存胃里翻搅得厉害,难受的直不起身子。
其实早在段存他们那一拔人进来的时候,顾浅浅就看到了。他们那些人去哪里都是吵吵闹闹的,阵势很大,一眼就能看出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开了最大的包间,本来其中几个带了女伴,最后还是叫了几个小姐过去。
顾浅浅故意躲过去了,没想到冤家路窄,又在走廊里碰上了。
不想见他,想也没想,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一屋子的醉汉,等到段存走过去的时候,想脱身却变得困难起来。
被一个中年男子拉住,擒在怀里上下齐手。
吆喝着:“长这么漂亮,一起喝几杯吧。”
顾浅浅心情不好,所以特别烦感。扯掉他的手。
“你放尊重一点儿,我走错房间了,不是来陪你喝酒的。”
话落,“啪”一声脆响,男子扬手打在她的脸上。
狠狠的。
问她:“你是什么东西?让我放尊重一点儿?”
顾浅浅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匍匐在沙发上剧烈喘气。只觉得半天缓不过神来,耳畔嗡嗡直响。
包间里也有一起工作的姐妹,告诉她:“浅浅,你就陪张老板喝几杯吧。”
他算是这一片的地头蛇,惹不起。其他人也都是笑语相迎,就连领班都拿她没办法。
顾浅浅一腔天真,被打怒了,就真的把领班叫进来。想说她不过走错了包间,却被人动手打了。
领班几乎是瞪了她一眼,当着客人的面数落她:“浅浅,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被张老板看上是你的荣兴。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又对那人赔了几句不是,说顾浅浅年纪小不懂事之类的,最后把人留在那里。知道顾浅浅贪钱,告诉她:“又不是没陪人睡过,一次两次有什么分别,这个张老板可不一样,指缝里露点儿给你,就是大手笔。他对女人素来大方,能被他看上,是你赚到了。”
的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钱。很多人喝醉了酒根本不讲道理,真闹起来,就连老板也不敢得罪。吃苦头的只有她们自己。
顾浅浅第一次就是被逼无奈,当时自己也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实在没有多少反抗能力。那人又是哄又是强,最后就什么都发生了。不过是在醉酒的情况下。
现在她头脑清醒,所以有一点儿害怕,也怕自己就这么陷下去了,脱不了身。可是后面几个女人说话的时候,自己都嘲讽:“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别指望干净。就算真的守身如玉,别人也不会那样以为。不如趁年轻,多捞一点儿,就当是及时享乐了。等到赚足了银子,拿着钱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到时候结婚生子,谁知道我们干过什么。”
但凡这样说的,都是想得开的。所以比较痛快,只要客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又肯给钱,她们就肯陪着睡。
什么小姐陪酒不陪睡的那一套,在他们自己看来,就是个屁。自身难保,才是真实写照。
顾浅浅心里一直打鼓,想着之前听来的那些话。她不是没想过放纵沉沦,毕竟比单纯陪酒收入要高很多。而且只陪酒就不代表不被人占尽便宜,除了没到那一步,全身哪一处不失守?
那些醉鬼真是喝多了,本性必露,跟豺狼虎豹一样。
已经开了房,张老板将外套脱掉扔到一边,问她:“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顾浅浅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盯着他不说话。
张老板咧开大嘴笑笑,把钱包打开,拿出一沓百元大钞塞到她胸口的衣服里。
“要是伺候的好,完事再给你加钱。”
顾浅浅感觉胸口沉甸甸的,钱不少,心里面也沉。
取出来真是厚实的一沓,放到自己的包里之后,转身去洗澡。
难怪给这样多的钱,分明是个变态,不把女人当人看,弄得她哪里都疼,整晚哭下来,嗓子都哭哑了,全身没一块好地方。
早上拿上钱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双腿颤巍巍。一出包间,泪珠滑落。几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慢慢的蹲下身,双手覆上脸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第一次感觉委屈,昨晚就像是一场恶梦,她怎么哭都醒不来。一度以为自己要被那人给折腾死了,他分明就是想要了她的命。
还从没遇到哪一个男人那样恶趣味,名副其实的衣冠禽兽。
早知道是这样,给再多的钱也不干,天亮得这样慢。等到这一刻走出来,就感觉死里逃生一般。于是放声大哭,嚎啕不止。
直到包里的电话响起来,她才停止哭泣。是顾夫人打来的,她紧紧咬着唇,怕她听出端倪,只问:“妈,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顾夫人在那头倒先哭了。她说:“浅浅,你爸爸去世了,你快回来吧。”
顾浅凝沉着眸子看杂志,喝茶水,双腿自在的交叠,显现出完美的曲线。简单的黑色西装裤被她穿在身上,味道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季江影在她身边坐下,抬手将她耳畔的散发撩到耳后。
才说:“顾锦州去世了,你要不要回a城?”
顾浅凝端着茶子的手顿了下,侧首看他。
她没有化妆,眼睛明亮,皮肤也细腻水嫩的像能滴出水来。清水出芙蓉,季江影一下就想到这个。
眸子淡淡眯起来,仿佛是被什么亮眼的东西晃了下。于是只眯成一条缝隙。
“现在回去,应该正好赶上举行葬礼。”
顾浅凝就真的飞回去。
阔别a城几个月,再飞回来,觉得差别明显。离开的时候春寒料峭,即便穿单薄的衣服,也很勉强,空气是冷的。一件裙子在街上走一圈就全身打颤,根本无法御寒,仍旧咬着牙的让自己光彩夺目,女人就是这样固执又傻气。如今再回来,就已经是盛夏了。
时间弹指一瞬,光阴竟如此轻浅无情。这样一想一年多的时间都过去了,最初来a城,大抵就是这个时候。走出来,路两旁枝繁叶茂,花团锦簇。阳光洒下来,也是花白的一片光。
甚至没想到北方到了夏天也会这么热,连大地都是烘烤的,滚烫的气息从地底下钻出来。躲都躲不过。
她戴上太阳镜从里面出来。
季江影的司机过来接她,还能一眼认出她,走过去,恭敬的唤她:“顾小姐,你好。”然后接过她手中简单的行李,打开车门请她进去。
顾浅凝在车上补了一小觉,醒来的时候司机已经将她送到酒店门口。都是季江影打电话回来嘱咐安置好的,全a城条件最好的酒店。顾浅凝从车上下来,摘掉太阳镜打量,建筑物一定不会变,还是觉得不同了。下
司机将一把钥匙交给她,也是季江影安排好的,他那个人看着冷淡,其实做起事来很周到。并不比季江然难相处,起码不会像季江然那样反复无常,情绪转变快,变脸和翻书一样。下一秒会怎样,只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就跟个叛逆的少年一样,随心所欲的任性,耍大少爷脾气。实在没哪个人可以当个神算子,安然的呆在他身边而不遭雷劈。
真可怜他那几个秘书,助理,每天一定颤巍巍的,面对那样一只笑面虎,一定防不胜防。
顾浅凝竟然想到了季江然,很长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