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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会以为那个人就是她。
她就是这样安慰自己。
等薄云易提上车,出租车早已经开走了,只是确定出租车往这个往向开了,幸好这一边因为地段特殊,酒店不是特别多。他的脑子不空,就一家一家的问,很快问到穆西下榻的那一家。
跟前台描述她和孩子的样子。
听他们说:“是有那两个人,不过他们十几分钟之前退房离开了。”
薄云易转身去机场,可是找遍了整个机场大厅也没看到那两个人。
他的心冷下去,挫败的站在那里,周遭是来往不息的人群。世界如斯吵杂,竟闹得他心里发慌。
薄云易总觉得自己冷静不下来,只是急迫,接下来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茫然无助的站在那里,看陌生的人来人往,跟他没有关系,通通都没有关系……他竟倍感绝望起来,这些人来人往之中没有他要找的人。
只比最初心里被掏空了还要难过,薄云易将整张脸埋进掌心里。一遍一遍的追问自己,怎么办?他又弄丢了她,怎么办?
整个世界都空下来,他觉得一颗心连带灵魂都没有着落。如同陷在一片空茫里,孤孤单单的,何去何从他都想不明白了。
薄云易给上官小小打电话,明显是哭了的。声音哽得厉害,他说:“我看到顾浅凝了,是她……我知道是她……”
不论隔着多少人,多少事,他总能一眼认出她。
就像当年他在东北见到她,也是一眼认出她来。
其实他是见过她的,不是在a城衣香鬓影的某个场合,也不是曾远远的看到过她,那些都不算数,通通不算。
他是在某一天浏览网页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她,惊为天人,惊滟得移不开视线,一眼就钟情于她。
薄云易见过无数的人,各色各样的女人都见过,美人更是不在少数。可是,没有哪一个女人像那些照片上的人那样让他心动。盯着那些照片一动不动看得久了,好像她就生动的站在面前,发香他闻得到,笑容更是栩栩如生。他着了魔似的伸手触摸她,仿佛连她脸上的细腻和温度都感觉得到。
其实只是电脑无温的屏幕,他却觉得指尖是有感触的。
忍不住微微的笑。
那些照片被他保存起来,就存档在电脑里,唯怕丢失了,不停的备份。
无论如何没想到那次去东北的时候可以见到,隔着那样大的一场落雪纷飞,她站在那里,扬首,微笑……仿佛不是真的,和他脑海中的笑意隐隐重合,他一眼认出她,心跳如鼓。
薄云易从来不相信天意,那一刻却执意相信,那就是命运。他与她相遇就是上天注定的命运。
却无论如何没想到,命运也有改写的一天。
上官小小乍一听还惊了一下,唏嘘的喘气,转而一想,又冷静下来:“薄云易,你是不是喝酒了?”
她见识过的,平时那样冷静的一个人,可是有的时候喝多了,太想那个人,就会这样语无伦次,絮絮的说一些话,总是不着边际。
“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薄云易呼呼的喘气,他没有喝醉,他也不是疯了,他真的看到了她。一定不会看错,那一张脸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中晃过去,忘也忘不掉。可是,也一定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一定没有人相信顾浅凝还活着。
他有些泄气,胸口那里堵得更厉害了。
上官小小还在追问:“薄云易,你说话啊,在哪里呢?要是喝了酒,就别开车了。”
薄云易不想再说下去,只说:“没什么事了……”然后挂了电话。
仍旧不死心,疯了一样将整个机场翻转过来,一张脸一张脸的扫过去,那样多的人,那么多陌生的脸,他一张一张的看过去,眼眶腥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的这一晚,只是不死心,明知道她消失了,却执意要将她给找出来。便不停的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直到最后看得眼光,却觉得每一张脸都是相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这回他才是真的疯了,坐到椅子上重重的喘,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回他是彻底失了理智。
这下好了,驾驶证没了,身份证也没了,就那两样时时用到的东西却通通不见了。
季江然按了按眉骨,几乎哭笑不得。
没有穆绍然的电话,房门敲不开,问过了,只说昨晚就退房离开了。去了哪里?谁知道呢。
他是打算今天要离开回a城的,吴胜超一早就给他打电话提醒行程。
------题外话------
丫头们,订了婚色门和前夫的,之前看不了的不要担心,都会改好的,婚色门已经全部审过了。
(113)多老了还叫哥哥
想起自己的证件,结果那姐弟两个竟然无声无息的跑走了。
摸出电话打给吴胜超,告诉他:“让z城当地机关查一下一个叫做穆绍然的人,四岁,有一个姐姐,叫什么我不知道,问清楚他们住在哪里。”
吴胜超马上给那边的公/安机关打电话,让他们查一下当地居民,可是没有一个弟弟叫穆绍然的姐弟俩。吴胜超就让人将所有叫做‘穆绍然’的人口查了一下,在z城总共找到四个,仅有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儿,不是本地居民,办理的是临时户口。没有姐姐,而是跟妈妈生活在一起,叫做穆西。
吴胜超将电话打过来,逐一报备。
然后说:“季总,没有你说的姐弟俩儿,唯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儿叫穆绍然的,跟妈妈住在一起,叫穆西。”
季江然只是不说话,默念了几遍“穆西,穆西……”渐渐品出味道来,想起穆绍然一口一个小西的叫着,顿时有所悟。
告诉吴胜超:“将他们的地址查清楚,给我传输到手机上来。”
挂断电话,桃花眸子凛冽的眯起来,小家伙在说伙,看来分明是一对骗子。
先说无父无母,跟姑妈一起生活,又说跟姐姐相依为命……而查到的结果却是,那个叫做‘穆西’的女人分明是他的妈妈。
看来他所说的姐姐未婚先孕生下一个孩子,就是穆绍然的妈妈了,生下的那个孩子就是他。
他就说哪有正常人家会让一个四岁的孩子跑到酒吧里卖唱,受了委屈也不吭声,分明就不是一般的孩子。既然要靠那样赚钱,又怎么可能住得起这样高档的酒店。
季江然头疼,竟然被一个孩子骗,实在太喜欢他了,连这点儿判断能力都没有了。
可是,要他的证件有什么用呢?用来诈骗,做违法的事?
他本来是打算先去一趟z城,又想到没有证件,各种不方便,连酒店都没办法住。
而简白又打来电话催促他:“江然啊,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不是事情都已经办完了,今天能到家吧?”
季江然想了下,还是决定先回a城。
家里没什么事情发生,季铭忆和简白也都好好的。
见他回来,简白很高兴。
“江然啊,你可算回来了。妈在景城饭店包了一桌席,咱们一起去吃。”
季江然蹙眉:“妈,就是为了吃一顿饭,你这样催我?”
简白嗔怪:“我这孩子,吃饭是小事吗?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张嘴。你不是一直喜欢吃那里的东西,也有段时间没去吃了,正好一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
季江然先上楼去洗澡,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再想一想之前的事,实在没胃口吃东西。
可是简白兴冲冲的等着,季江然换好衣服之后还是陪她过去。
“爸呢?”
简白说:“他临时被老朋友约去喝茶下棋了,瘾上来了,不肯跟我们一起去吃饭,不管他。”
没想到不是全家宴,还有简白的朋友,季江然平时都叫她“张阿姨”。
张阿姨乐呵呵的审视季江然,西装笔挺,眉目俊朗更是不用说,在整个a城都是出了名数一数二的,现在看着也比以前稳重许多,这样一想,真是好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虽然住在一个城市,可是年轻人跟他们这些年长的日常没什么交集,又每天都忙,偶尔去一次季家也遇不上。一晃几年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问他:“江然现在工作很忙吧?”
季江然给长辈添茶,坐下来说:“是挺忙。”
几人聊了一会儿,包间门打开,又走进一个人。
匆匆忙忙的,一脸歉意:“对不起,我迟到了,正好赶上堵车,是我时间算计不周到,让你们久等了。”
张阿姨瞥了她一眼:“瞧你这孩子,也真是,大家都在等你……”然后给季江然介绍:“这是我的外甥女,叫龚文,比你小三岁,都是年轻人,应该很有话聊。”
季江然神色里略见不耐烦,这氛围转变得着实让人不悦。本来陪着女眷坐在这里闲聊,就已经让他心生倦怠了。凉凉的看了龚文一眼,来人一身青葱色的裙子,小家碧玉型的,五官也是那种十分精致小巧的。这样的女孩子一般都很得老人的喜欢,由其是妈妈就喜欢这样典雅的,常常觉得这样的女孩子稳当,将来一定很会过日子。
龚文坐过来跟简白和季江然打招呼。
“阿姨,二少,你们好。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简白意味别样的看了眼季江然,笑着说:“别这样说,我们也是刚刚到,正好喝茶聊天,否则平时哪有这样的机会。”
季江然修指闲散的转着杯子不说话,神色漫不经心又冷淡。
龚文盯着他手上的小动作,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这个男人丰神俊朗,眼神说不出的凌厉,让人不敢直视。
季江然竟是这样咄咄逼人的说话:“你连直视我都不敢,我们怎么聊?”
龚文的慌乱的抬头,脸就有一点儿红了。
简白拿胳膊肘儿不着痕迹的撞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