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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小小偷偷打量季江然,觉得这个男人看似风流,却掩不住的雍容优雅。难怪那么多的女人都会被他骗,太有资本了。
她吃了很多,直夸这里的本地菜好吃。扯着薄云易的袖子说:“有时间我们再来吃。”
薄云易抽出手:“你自己来吃,我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
季江然微微笑:“来吃的时候挂我帐。”
几个常去的地方从来不当时结算,都是记下来,固定的时间来刷卡结帐,省去不少麻烦。
从里面一出来,薄云易先送上官小小回酒店,而后还要返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上官小小撅着嘴巴:“你就差这一个晚上了么?不能陪我四处逛逛?来这么多天了,你还没陪我转过呢。”
薄云易挑了挑眉毛,开玩笑:“你问二少,我懈怠了,他给我钱么?”
上官小小就真的看向季江然,大眼睛溜溜的转着。
季江然嘴里叼着烟,夹到手里说:“给啊,怎么不给。男人征服世界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讨好女人。”拍了拍薄云易的肩膀,微微一笑:“工作重要了,陪妹妹也很重要。”
薄云易就知道他误会了。
季江然识相退场。
“云易,你送小小回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也没有什么事,之前喝了一点儿梅子酒,整个人就有点儿飘。没办法,味道太好了,老板从老家带来了,听说是纯手工酿制,入口还有一丝甜味。不是每个人都喝得到,专门拿出来给他喝,也算极有面子。
路上接到林嫣然的电话,没看号码,听声音的时候还问:“哪位?”不敢叫名字,只怕胡乱一出口就叫错了,男人真的很忌讳这个。
林嫣然细细的说:“是我,林嫣然。”
她回老家好几天了,本来不打算回去,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她还没走。
忽然季江然问起来:“这会儿该放假了吧?我看好多大学生都返乡了,你怎么还没走?”
她才拧着衣角说:“东西收拾好了,明天就走。火车票都买好了。”
“坐火车?”林嫣然皱眉:“那个东西慢死,坐飞机吧。”
返乡高峰期,又快过年了。哪里买得到,火车票不提前很多天,也不一定能买到,她不过随口一说。
“机票这个时候一定买不到。”
季江然给秘书打电话,让她订一张票,问她:“你家哪里来着?是明天吧?”
林嫣然心头泛苦,跟他说过好多次了,s城人,上次说起来的时候,他还笑着说那里出美女。
低低说:“s城,是明天。”
结果当天晚上季江然就把机票给她送过去了。
林嫣然算是他的女朋友里最省心听话的一个,如果他不联系她,她从来不主动联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想见她,就怕他觉得烦。
这还是第一次给他打电话,如果不是想他难耐。自打回来,他一次没给她打过电话,林嫣然甚至觉得,他已经忘记她了。
季江然也是真的才想起来。
紧了一下耳机:“是你,这么晚了还没睡?”
林嫣然说:“马上就睡了,你还没有休息么?”
“刚跟朋友一起吃过饭。时间不早了,早点儿休息吧。”
林嫣然握着电话:“那……晚安。”
“晚安。”季江然扯掉耳机扔到一边。
顾浅凝的房间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片。听说是病了,看来早早睡下了。
将天窗打开,掏出一根烟点上。口中仿佛还有梅子酒的味道,和着烟草,又苦涩了起来。
上官小小一抬手抽掉薄云易手里的烟按灭进烟灰缸里。
“压力很大么?还是这次的case很难搞定?我发现你现在怎么那么爱抽烟?”
薄云易手中一空,又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
漫不经心:“工作就是这样,从来不是如此。”
上官小小凑近来盯紧他:“才不是,你最近似乎格外消沉,别以为我看不出。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前什么样我会不知道?薄云易,我早就想问你了?你怎么了?这次见到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怀疑他真的是太累了,见他眼里没什么光彩,即便笑着也是灰灰的,没有以前的生动和流光溢彩。工作也太拼了,一刻不想停下来,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这不正常。
“要是真的太辛苦,不要做了。”
薄云易转身看窗外,良久才说:“大人的世界你们小孩子怎么懂。”
上官小小不高兴了,最讨厌薄云易把她当小孩子,她真的已经不小了。
拉着他转过身:“薄云易,你看清楚了,我二十二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的思想停滞不前是不是?”
薄云易弹她的脑袋:“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个小孩子。”
上官小小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拉起他的手。
“我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薄云易只说:“别闹,多大的姑娘了不嫌丢人。我是你哥。”
“你不是我哥。”上官小小甩开他的手,气的不得了,连声音都大起来:“我们不过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算什么哥哥。”
薄云易不想听她再说下去,扶上她的肩头:“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我今天很累,也要睡了。”
上官小小咬着唇,知道他不爱听。虽然任性,但道理她还是懂的。知道他很辛苦,点点头回房间。
“那你早点儿休息,别再工作了。”
不等走到门口,薄云易叫住她:“小小,你才从国外回来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明天回家吧,省着叔叔阿姨担心。”
上官小小回过头瞪他:“我不走,我才来几天啊你就赶我,这世上就没有你这么不讲良心的哥哥。”
薄云易苦笑:“还当我是你哥啊,一点儿都不听话。”
上官小小低声嘟囔:“情哥哥。”接着贼笑着离开了。
安子析上到五十三楼的时候发现顾浅凝还没有回来。看来这回病的不轻,快五天了还不见上班。
敲了两下门进去。
午休时间,秘书都不在。整个五十三楼空荡荡的,只有季江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按着眉骨想事情。
安子析走进来,问他:“怎么不去吃饭?你这个忙起来就不吃东西的习惯一点儿都不好,身体早晚会垮掉。”
季江影眯起眸子:“你吃过了?”
“没有。”安子析过去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想跟你一起吃,我们去吃饭吧。”
季江影抓起她的手,只说:“你自己去吃吧,我有工作没做完。”
“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
定然会不需要,安子析了解他,重要的资料除了他,只会让最信任的高级秘书接手。现在她即便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的秘书,也不行。
嘴角动了动:“那好,我一会儿自己去吃。顺便给你叫份餐上来。”
季江影说;“算了,晚上一块吃。”
安子析点点头,安静的从五十三楼下来。回到办公室直接给季江然打电话,她是个场面人,说话还很少这样刻薄。
“顾浅凝仍旧没来上班,也不知生了什么病,是死是活。”她这样说只是置疑,顾浅凝那个样子哪里像个会生大病的人。喝了一口咖啡又叹:“不过没关系,她回不回来都无所谓。要是回不来了,倒省去所有麻烦。”
季江然淡笑不语。
安子析挑高了声音:“怎么?我说她你心疼了。”
季江然就那样半真半假地飘飘说:“你别说,还真是心疼了。”
安子析感慨:“季江然,你究竟有多少好妹妹?”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老大,而不是我。”他轻笑:“不过我建议你别问,他可没我这样的好脾气。”
“你们哥俩在我眼里都那个样。”安子析不予苟同,他也仅是装得好。不跟他聊下去,肚子空空,还要去找东西吃,就先挂断了。
季江然难免觉得蹊跷,连续几天去顾浅凝的公寓楼下,发现窗子总是暗着的。
如安子析所说,她那种顽强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弱不禁风。而且他知道她的工夫了得,见的次数多了,一点儿都不怀疑,他根本拿她没办法。
掐灭手里的烟,打算上楼看看。直接乘电梯上来,按了许久的门铃,彻底确定没人来开的时候,已经准备找人砸开一看究竟。
门板离开一条缝隙,薄弱的光影射出,接着被人撑开。
顾浅凝睡眼朦胧的倚在门框上。看到是季江然之后,神色里透出一丝讥讽:“季二少怎么这样闲?来我家里有事么?”
季江然偏首冷笑,只怕病得就要死了,嘴巴却不饶人。最恨她这种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
愤愤的回给她:“听说你病了,确定一下是不是死在房间里没人发现。”不等她说话,手掌贴着她的胸口触进去,看到顾浅凝伶俐的闪躲,哼了声,扯动嘴角坏笑,仿佛想多的人是她。手掌伸到室内,试了一下温度;“温度不低,连个冷冻保鲜的做用都起不到,真死在里面臭了都没人知道。”
顾浅凝操起手臂:“你当我是速冻水饺?”
季江然郁闷的一皱眉:“别恶心我,以后还怎么吃。”
“爱吃不吃,没人陪你闲磕牙。”顾浅凝退进来一步,“砰”一声将门板关死。
无论季江然怎么叫,她都不开了。季江然真觉得她会死在里面,那样子不是生病了是什么,脸色苍白,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即便她不化妆的时候,也不是这个模样,水灵得很。
顾浅凝在门板上靠了一会儿,再站起身往卧室里走。她不过先季江然早一步进来,不等将衣服换下去,门铃就响个不停,随意扯过睡衣过去开门。那伤口早已经裂开,站得时间久了,温热的血液顺着肩头和手臂往下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