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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人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只有我一个。”
“克莱尔,你记得那天晚上那间公寓冷吗?”
“不,一点都不冷。拜恩不喜欢盖被单或羽绒被,所以他总是让卧室很暖和。”
阿曼达在她的多媒体掌上电脑里记下了这一点,“有趣。我想了解一下卧室。你们那天晚上准备了香槟,是吗?”
“是的。”
“我们只发现了一只玻璃杯。这是不是有点奇怪?”
“噢。”克莱尔死死地盯着桌面,“是给我的。拜恩喜欢……他往我身上倒了一些。”
“我明白了。他有没有说你走后他要见某个人?”
“没有,他没这么说过。”
“在你之前,他见过谁吗?”
“我不知道。他没说过。”
阿曼达叹了口气,抑制住自己想要伸出手去抱住这个女孩的肩以安慰她的冲动,“听起来这几个月你过得真不容易。”
“也没那么……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可怕。但他真的很喜欢我。你一定在想我真是个贱货。”
“我根本没那么想。但我想让你去见见心理医生。我想有个人和你谈谈会比较好。”
“也许。是必须去吗?”
“不,但我希望你考虑一下。”
“我会考虑的。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就快结束了。我需要给你作个DNA取样,和我们在公寓中发现的痕迹来进行核对。完了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你为什么需要那个?”
“因为这是一起谋杀案的调查。”
“这为什么是谋杀?”弗农问。
“克莱尔说当她离开的时候,空调运转正常。”
“有可能是泰勒自己调低了它。”
“我们不用再争论了。那种温度不是人可以生活的。改变它的惟一原因就是混淆谋杀时间。并且开关也被人揩拭过,只有凶手才会那么做。”
“好吧,妈的。我已经为你作了一些背景调查。他的经纪公司为他保了险,而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他的死因。我会把相关的信息交给他们,他们会很快给我们答复。”
“谢谢你。我需要现场勘察组去勘察现场,还需要对尸体作全面尸检。”
“我现在可以答应你了。”
“太好了。我还需要泰勒的全部个人和经济资料。艾莉森可以使用一些分析软件分析这些资料。”
“好的,我今晚就让法官签发这项许可令。”弗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是那个女孩干的吗?”
“她肯定有这个动机,而且案发前后她就在现场。除非现场还有其他人,否则她有极大的嫌疑。”她觉察到他不解的表情。
“我还是不明白。如果她能聪明地去调低温度,她就应该意识到人们会发现她和泰勒的关系。为什么不简单地说是这是一场事故,是他自己摔下楼梯的?”
“很简单,这是出于恐惧,为了掩饰她自己的行径。从她说话的方式,你可以看出这一点。她说话字斟句酌,对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很小心,好像她害怕从谈话中泄露什么。”
“好吧,阿曼达,如果你坚持这样认为的话。”
第十章
第二天阿曼达在《环球报道》的早餐新闻里读到了关于泰勒的报道。她使劲吸着从黑市买来的香烟,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清理一天的思路。报上并没多少关于泰勒的新闻,只是一张他挽着坦恩参加某个晚会的资料照片,他们已经定婚的消息,以及坦恩已经确定要飞回家与家人团聚。报道还提到了警察正在调查此事,认为他的死似有隐情。他们怎么消息这么灵通?她想。
阿曼达先到了警察局,去看看艾莉森的分析进展得怎样。这个见习警探从桌后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四个电脑终端显示器上全是类似税务资料的数据,这些是她用法庭许可令从泰勒的会计师、经纪人、律师和银行那儿弄来的东西。显然泰勒的财务状况非常庞杂,已经到了模糊不清的地步,就连使用那种只有演艺人士专用的会计方法也于事无补。阿曼达提醒她注意一下他是否有大笔债务,是否给克莱尔买过一部车。
布置完这些调查任务后,她准备开车去泰勒的公寓,指导现场的清理工作。她正要走,弗农带了麦克·威尔逊进来见她。威尔逊是新月保险公司的人——这家公司为泰勒提供保险。“一个风流倜傥的家伙。”当弗农给他们做介绍的时候,她心中暗自猜测。
威尔逊年近四十,穿着一套得体的蓝灰色西服套装,价格起码比一般警探的要贵两修剪得有型有款。他身材保养得也很好,但不像那些经常上健身房的人。她想他没作过任何美容整形,因为他的脸颊稍嫌臃肿,但他剃须后一定用了很多的润肤香水。
“泰勒有多少保险金额?”她问。
“他的经纪公司为他投了全额调查险,”麦克·威尔逊说,“条件是你将凶手送上法庭并成功起诉。”
“听起来还不错,那就把你们的信用卡卡号告诉我们。我们会给你们开出费用清单。”
威尔逊宽容地笑笑,“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们需要事先知道我们的钱花在了哪儿。”
她狠狠地瞪了弗农一眼,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弗农不甘示弱地对她笑道:“调查期间我让麦克·威尔逊跟着你们这组。”
“他做什么呢?”
“我参与了几桩警察局的案子。”威尔逊说,“我赞赏你不想外界插手的想法……”
“那就好。”
“——然而,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很多你们必需的专业服务,譬如使用法医实验室以及资料库查询等。而且我还很乐意为你们提供调查经费,诸如犯罪现场勘察之类,是毫无问题的。”
“你需要对我们的调查插手多少呢?”
“我只在被问及的时候提供一些个人意见。调查是你的事,警探。”
墙上可视电话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地在提醒他们注意。麦克·威尔逊和弗农面带希翼地看着她。阿曼达满不在乎地坐到桌子后,接通了电话。电话是丹泽尔打过来的。
“好消息,好消息。”他说,“当然是从你的角度,而不是从拜恩·泰勒的角度。”
“你发现了什么?”
“他除了近期注射过迷幻药外,麻醉剂的使用量很少。我们的当事人当晚曾用药改变过自己的床上表现,但仅此而已。他的血液中有大量的残留物,是他长期使用几种处方药的结果。但在他死时,他血液中任何药物的含量都不致影响他的行动或引起神智不清。”
“香槟呢?”
“酒精含量很低,半杯酒不可能令他喝醉。”
“谢谢你,丹泽尔,还有其他的吗?”
“他皮肤上有唾液的痕迹,在两根指甲缝里残存有一小块抓破的皮肤。”
“那一定是克莱尔的。”她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麦克·威尔逊,扬了扬眉毛。他微微地欠了欠身,“丹泽尔,给我做个DNA鉴定。”
“好。听说我们有经费了。”他的形象在屏幕上消失了。
威尔逊饶有兴味地看了弗农一眼,“如果真是坦恩的妹妹做的,小报新闻就大有文章可作了。”
在开车去碧溪的途中,阿曼达勉强找些话题与威尔逊聊天,并不是威尔逊不讨人喜欢,而是潜意识里她认为他不该参加这个调查。她认为让他参加调查实际是她对不公社会的妥协,但她不得不接受外来资金,这在将来尤为重要。
在尸体搬走、空调温度恢复正常后,泰勒的公寓不再显得死气沉沉。两名现场勘察组的警员正在用各种仪器有条不紊地检查房间的每一寸地方。雷克正在屋外院子里向周围邻居取证。
“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起诉呢?”麦克·威尔逊看着屋内镂花铁楼梯问道。
“现在还没有其他嫌疑人。我希望检控组能接受是克莱尔改变了空调温度的看法。她毕竟是名学医的学生。”
“你会调查他所有的朋友,看是否有人威胁过他吗?”
“是的,包括他的朋友、经纪人以及他的同事,我甚至还想尝试追踪他的迷幻药来源。但这样花销会很大,而且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会主动上门的。”
他咧嘴笑了笑,“我知道。”
“以前的案子怎么样?”
“新月有很多名人的保险业务。和他们打过交道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保险费会这么贵。”
“真的吗?”阿曼达正在想是否可以从他那儿知道点小道传闻,她的多媒体掌上电脑响了。丹泽尔出现在显示屏上,脸上一副恶作剧的表情。“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问。
“唾液是克莱尔的,而指甲里的皮肤却不是。”
“噢,妈的。”她低声骂了一句。即便如此,她心里仍为克莱尔有可能因此被排除嫌疑而感到高兴,尽管她依然认定这个女孩向她隐瞒了什么,“将结果与警局中心的全国罪犯记录核对。”她甚至没有征求麦克·威尔逊的意见就向丹泽尔发出了指令。
“正在核对。”丹泽尔说,“事情变得更复杂了,是吗?”
“是的。”她挂断了电话。
威尔逊抬头看着楼梯顶,“你怎么想的呢?残存的皮肤应该是推他下楼的人留下的。”
“看起来是那样,他在坠下楼梯那绝望的一瞬问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她走到地板上用红线标出的尸体的位置前,转过身,“我们还有什么线索?没有强行入门的迹象,这意味着要么凶手是经过保安系统认可后进来的,要么是专业人士所为——他们能通过安全系统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把人从楼梯口推下楼去并不是常见的谋杀手段。那是即兴而为,正好巧合。”
“与什么巧合?”
“刚好在克莱尔走后,有人来了。一个朋友或一个拜恩认识的人。他让那人进了门,然后发生了争执,这也可以解释空调的问题。假如真是职业杀手所为,他们根本不用去混淆死亡时间,他们对此根本无所谓。出于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