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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灵犀恭敬地跪于琢禾面前,轻声唤道。
琢禾侧脸看到往日活泼娇俏,与自己没大没小的灵犀,如今动不动便是一个跪拜大礼,眸中划过一丝黯然。这究竟是谁的错……
灵犀见琢禾并不开口,便低着头自发地继续说道:“回公主,奴婢今日收到太女殿下写与公主的密信,请公主过目。”
琢禾心中一喜,迅速接过灵犀手中的信纸,细细地看着。眸色由惊愕转到愤怒还有一丝困惑:原来,父皇与母后的死竟真的有些蹊跷,就连姐姐也未曾见到最后一面。虽然姐姐已在暗中调查,却仍未查到些许蛛丝马迹。
难道只要是皇宫,就免不了会有冤死的鬼魂么?权势,财富,竟真的这般重要么?究竟该怪谁呢……怪你权高势重?还是怪他贪念太深?那么那些只求在深宫中好好活下去,却无端受害之人,又该怪谁呢……
琢禾将书信小心地折起,放入衣袖之中,眼里满是苍凉迷茫之色。
灵犀见琢禾久久不出声,疑惑地抬眸唤道:“公主?”
琢禾面色疲惫,无力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灵犀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有些担忧地看了琢禾一眼,便退了下去。
念画手提竹篮,恰与灵犀擦身而过。见灵犀双眼红肿,眸中无神,本想叫住她好好劝一劝,但灵犀却低了头匆匆地走了过去,似是未曾瞧见她。不由叹了口气,若是公主知晓,怕是……罢了,过了这一劫,一切都会好转。
如此想着,便拿着竹篮走了进去。
琢禾正趴在窗口,听见声响,不耐道:“不是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么,怎的又回来了!”
念画忙道:“念画不知公主在这里,公主莫怪。”
琢禾转头见念画一脸的惊慌,不由苦笑道:“不,是我心情不好才会乱发脾气,我才应该说‘念画莫怪’才是。”
念画柔柔一笑,“公主莫要开玩笑了,哪有主子道歉的道理?”
琢禾垂眸,闷声道:“念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对灵犀太过刻薄了,将她当成奴才辱骂,是不是我太过分了?”
“自然不是,公主莫要说是骂,即便是打,我们也不会觉得公主过分。”
琢禾自嘲,“念画这是在讽刺我么?”
念画急急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念画与灵犀是同公主一道长大,公主与其他主子的不同,我们自然看在眼里,心中也十分感激公主能将我们当成姐妹。但,奴才毕竟是奴才,主子对奴才再好,奴才也不能顺着杆子往上爬,那便是大大的不敬了,也枉费了主子对奴才的一番心意。”
琢禾疑惑地看着念画,问道:“念画究竟想说什么?”
念画一字一句道:“公主,念画与灵犀不是以德报怨之人,公主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我们也希望公主能好好的,在这皇宫中,一切皆能平平安安地。”
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活下去……
琢禾眼中顿时流转出潋滟的波光,苍白了许久的脸在此时添了几分生动。或许灵犀只是有苦衷而不能直言,自己不该仅凭几句话语便断定她背叛了自己,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得不将委屈埋入心底。努力摒弃着背叛的念头,琢禾的心也一寸一寸开朗起来,或许,她该给灵犀多一些信任。
念画见琢禾眉间动容,不由又道:“公主,灵犀夜夜与念画睡在一道,她对公主的担心与忧虑念画全都看在眼里。这几日公主对她的漠视,也让这丫头哭了好几回,再这样下去,念画怕是夜夜都要睡不好了。”
琢禾略微有些赧然,看到念画手中的竹篮,问道:“这篮子中的是何物?”
念画这才如梦初醒,急忙回道:“啊,这是二皇子刚才派福宝公公送来的香烛纸钱,念画不知公主会不会收下,便嘱咐福宝公公等在外边,现在怕是还在呢!”
琢禾想了想,点头道:“二皇子有心了,既然如此我们便收下吧。不能在父皇母后的牌位前上香,也只能在这儿表表心意了。你去拿几块碎银子给那小太监,就说我十分感激二皇子能有这番心思。还有……那一晚的话,请二皇子莫要放在心上,是我有错在先,权当是我喝醉说的胡话。”
“是。”念画答应着放下篮子,领命而去。
窗外,天色黑如浓墨,翻腾了许久的乌云,终于不堪重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而二皇子的流染殿中,聚集了多日的阴霾却在渐渐散去,自那晚二皇子发下无名雷霆之火,将一个打扫内殿的太监杖毙,宫中的奴才们便提心吊胆多日,直至方才福宝公公带着笑意回来,才松了口气。
“她真是这么说的?”
紫夏璟池眯着眼,盯着手中的玉佩细细地摩挲着,指尖一次次地刮过玉佩中央略微有些诡异的图案,温润的玉脂却不及手指的细腻。
福宝跪在地上,雨水和汗水混合着从脑门上滚落,献媚道:“奴才绝对没有听岔,公主的确是说十分感激殿下,那晚的话权当成醉酒胡话。公主自是万分矜持,但这酒后之话却是真言,奴才这边恭喜殿下喜得佳人。”
那晚他偷偷跑到凤鸢宫,却恰好瞧见主子小心翼翼地替公主擦面,而公主亦是柔情脉脉,这不是郎情妾意,又会是甚?!
紫夏璟池眉间一挑,玩着手中的玉佩,似是不经意道:“你这奴才,可曾知晓那晚公主究竟说了什么?便这般没头没脑地恭喜你的主子!”
福宝眼珠一转,机灵道:“奴才不知,但殿下这般丰神俊朗,公主怎会不属意于殿下?”
紫夏璟池紧紧的捏着玉佩,忽然紧紧地闭上凤眸,厉声道:“滚!”
福宝一惊,深知二皇子喜怒不定,赶紧起身退下。屋内刚刚有些安静,便又有一个黑衣人踏窗而至,站定后,跪于紫夏璟池面前,将一张短笺双手呈上。
紫夏璟池看得十分细致,眼中略带疑惑,良久,嘴角才缓缓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事,倒有些兴味……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俺要BY一下,为啥俺在编推上一晃就米了?编编呐编编这素为啥?!
童鞋们··俺滴文嫩冷,乃们也不冒个泡,俺泪~~
另:大家看到偶首页三个封面不,瓦咔咔~~好看吧~~
斯人已逝不复在(三)
殿外秋雨绵绵,这雨已连续下了好几日,今日的雨势虽比前些日子小了许多,却仍丝毫没有放晴的迹象。紫夏璟池连着几日都在流染殿中,一步未出。太子讶异之下,遣了心腹偷偷去侦查一番,心腹回去禀报说是流染殿中日日歌舞升平,夜夜把酒作乐,这才放下了心,心中暗暗嗤笑这弟弟果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日至午后,流染殿正殿内华服云鬓,姹紫嫣红,桌上皆是各种丰盛佳肴。舞女身披薄纱翩然起舞,玉脂嫩肌若隐若现,垂黛间是欲语还羞的娇怯。琴声飘逸绕梁,舞步袅娜动人,而首席之上,却是空无一人。
书房之中,燃着淡淡的熏香,让人有种倦怠的舒适。
紫夏璟池静静地研着磨,缓缓地执起笔来,万分小心地在宣纸上画着,却紧锁着眉似是十分不满意。一张又一张的墨迹被扔到了地上,隐约可见是一个少女的轮廓,一笔一画虽谨慎,却无法绘出那一股灵韵。
“这是何人?”
紫夏璟池瞬即抬眸,放下手中的笔,狠狠瞪了眼跪于门口的福宝。
后者委屈地瑟缩了一下,一脸的无可奈何。
“儿臣给母后请安。”紫夏璟池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将案上的画纸藏于书阁之中。
紫夏女皇看着手中还未成形的画卷,略一沉吟,“这个女子,倒是好生眼熟。”旋即笑道:“怕是璟池的心上之人吧?都怪母后朝事繁忙,险些忘了璟池也已到了立妃的年龄。这女子是哪家的小姐?若是璟池喜欢,母后便下旨将她许配于你,可好?”
紫夏璟池淡笑着拒绝道:“无需母后费心,儿臣如今还不是成家之时,若日后儿臣开口求旨,还望母后成全才是。”
紫夏女皇讶异地看了眼紫夏璟池,紧接着又盯着手中的画纸,片刻后了然一笑,“朕就说怎的如此眼熟,原来是风兮琢禾,璟池这回可是动心了?”
紫夏璟池眯着凤眸,上前抽出紫夏女皇手中的画纸,抿嘴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紫夏女皇走至书桌前坐下,带着笑意的语调略微有些讥讽的意味,“若是她得知你是有目的地接近,你以为她还会倾心于你么?倒是安安分分地替朕办事,才最是要紧。你的奖赏莫非是不想要了?!”
紫夏璟池眸仁微微一缩,那一晚琢禾歇斯底里的喊叫怒骂,似是还能听得清清楚楚,母后当真以为她毫不知情么?不过即便琢禾知晓了那又如何,这江山是他的,而她风兮琢禾也注定是他的!
“怎么不说了?”紫夏女皇惬意地看着他有些变色的面庞,心情大好。
紫夏璟池敛下眼眸,顺势收去了嘴角的笑意,冷冷道:“儿臣只是在想,母后既然将事情交给儿臣去办,又为何要让皇兄来掺上一脚,还是说母后觉得儿臣有其他的私心,根本不信任儿臣?”
紫夏女皇细长的双眸中,露出一丝寒光,嘴角的笑意更是让人不寒而栗,“璟池何以如此认为?朕当初只不过是让你博取风兮琢禾的信任,而你现在却又是如何?母后只是觉得,既然那风兮琢禾对璟池无意,幸许会看上玄予,多一份保障,不好么?”
紫夏璟池眸色一冷,淡淡道:“母后怕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