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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禾将身子缩了缩,语气更为犀利,“我?我区区一条小命,何足轻重?!你堂堂二皇子身怀抱负,雄谋远虑,为的不过是这天下!如今竟甘愿放下这大好江山不要,愿意与我一道去死?!究竟是你说的话太蠢,还是我变的太聪明?!”
紫夏璟池伸手钳住琢禾的下颚,凤目中闪过一道冷光,“阿琢,这话可不能乱说,莫非阿琢不信我是真的喜欢阿琢?还是阿琢以为,这江山与阿琢无法同存?”
琢禾自知失言,紧闭着嘴不再开口。
紫夏璟池松开钳制,忽又笑道:“看样子阿琢对我办的事,总是不甚满意。”
琢禾闷声道:“不,是我心情不好才……还是多谢二皇子能将灵犀带出宫去,我不想她死后也困在这宫里。”
紫夏璟池握住琢禾冰凉的手,眸中带着些许惆怅,“这皇宫,的确是困住了许多人……灵犀,有你这么一个主子,也是她的幸运。”
琢禾微微地抬眸,紫夏璟池的发丝随着寒风乱舞,散在眼角星星点点的情绪,却始终看不真切。
“阿琢可要听听我父王的故事?”紫夏璟池转过脸来,望着琢禾,脸上的笑意深得让人无法摸透。
琢禾怔怔地点了点头,今日的紫夏璟池与往日似乎有些不同。
“阿琢可知道,我与太子,并不是同一个父亲。”紫夏璟池的语气淡淡的,陈述着旧年往事,“我的父王是母后亲封的帝后,而太子的父亲却是侍君。地位虽是我的父王略胜,但家族势力,却是太子的父亲强上许多。我的父王,是江湖中人,而太子的父亲,却是丞相之子,自然有更多人拥护。”
琢禾迷茫地看着紫夏璟池的侧脸,不解道:“陛下竟然能将江湖中人纳为帝后,想必是十分喜爱你的父王了?”
紫夏璟池愉悦地大笑出声,那笑容异常地苦涩,“哈哈,喜爱?!母后若当真喜爱父王,又怎会把侍君之子立为太子?母后若喜爱父王,又怎会在大婚之后便对父皇不闻不问?若是喜爱,怎会在父王大殡之日,也不愿露面?若硬要说喜爱,那么只能说母后对父王在江湖中的地位万分喜爱!喜爱到不惜力排群臣,也要将这个江湖中人立为帝后!!喜爱到即便赔上父王的性命,也要将那能号令武林的令牌拿到手!!!”
琢禾缓缓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被亲情伤害的皇子。都说宫中人无情,可又谁知究竟是何磨去了他们的情?
紫夏璟池蹲下身子,与琢禾的双眸对视,脸上的笑容愈发璀璨,“阿琢可知道我的父王现今在何处?呵呵,那一日,我将父王的尸首从坟中挖出,再是一把烈火将他烧成了灰烬,洒在了望荷亭边的池水中。如此,父王便永远也不会离开我!我要父王亲眼看着着这皇宫,看着母后,看着日后的一切!”
琢禾猛地闭上眼,不敢再看紫夏璟池眦目欲裂的双眸,听着一声声的怒喊,心中却有一阵快感油然而生。
紫夏璟池忽又拥住了琢禾,附在琢禾的耳边,若情人般细语道:“阿琢莫怕,若是阿琢不想着要逃开我,我便会对阿琢很好,很好……这世上,也只有我会对阿琢好,比云清言好上一百倍,一千倍……”
琢禾依旧垂着眼眸,听着紫夏璟池一句又一句的保证,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夕阳拉长了二人互相依偎的身影,而远处的景色迷蒙一片,如同一幅晕染的水墨画,画中的人物虽精致地不可方物,却像是渐渐地隐入了远景中,再也找寻不到。
这一年,琢禾在灵犀死后很长一段时间,仍旧是郁郁寡欢。
同年,风兮女皇登基即位,大赦天下。且司马相为先帝御封摄政王,其子文韬武略,升为兵部尚书。
而紫夏国的太子因行为嚣张跋扈,众臣再无法忍受,接连上本参奏。紫夏女皇却怒斥群臣,显而易见有包庇太子之心。众臣敢怒不敢言之下,转而对收敛劣行的二皇子赞赏有加。
一时间太子势力日益削弱,紫夏女皇虽看在眼里却未表态。众臣心中百转千回,这日后继承大统之人,怕是会有些许变数……
作者有话要说:更完了~~
某九的妹妹昨天二十岁了,大家一高兴就喝多了,呵呵··
to joslinmu:我的邮箱是yuanxiaocong0826@hotmail,有什么事很郁闷?
改错字而已··
呼唤BW滴童鞋哇~~~
道是无情却有情(一)
今年的夏花开得异常地灿烂,此时的御花园中已是一片花海。团团锦簇的姹紫嫣红之间,藏着一座八角挑檐的古色凉亭,阳光照在繁华之上,折出淡淡的光华,美丽异常。一阵阵清风袅袅,畅入胸襟。
这一日,琢禾在凉亭中倚着雕杆纳凉。侧目看去,正值微风吹过,园子里的碧树花影翩翩然然,随风起舞。一想起明日便是她的及笄之日,只要待来年开春就能转还风兮,琢禾的嘴角便若有若无地浮上一缕浅浅的笑意。
恍然间又想起灵犀娇憨的容颜,眼中又是一黯。
说好要相伴相随,她却被这皇宫困住了年华,挡住了希望……
蓦然惊醒,却见到紫夏璟池站在身侧,微弯起唇角,折扇抵着下颚,看着她的双眸中有流光浮动。
“阿琢,忽喜忽悲,这究竟是为何?”紫夏璟池撩起长袍在琢禾身侧坐下,口吻带着些许的揶揄。
琢禾微微扯了扯嘴角,语气淡淡道:“不过是这天气过于闷热,连带着心里也是闷闷的,不太舒爽罢了,哪有什么忽悲忽喜。”
亭边的树影摇曳着映在紫夏璟池如玉的面庞上,错落的光影衬得他的目光炯炯,且隐隐含着些若有所思。
一时间二人谁也未再开口,深沉的寂静压迫得周围的群花也不敢再与翩蝶嬉戏。
忽有几声清脆的娇笑随风而来,只见一个女官领着几位少女,自凉亭前走过。少女身姿窈窕,面含春情,微挑的樱唇半娇半笑。罗纱衣裙摩擦的优雅声随脚着步响起,虽竭力自持着端庄高贵的仪态,却始终透着些青涩与莫名的雀跃。
“这些皆是重臣之女,今日是她们的及笄之日,便来宫中请母后主持及笄之礼,为其绾发。”紫夏璟池看着越走越远的少女们,唇边划开一丝弧线,却丝毫没有温度,“绾发之前,需沐浴、净身。”
琢禾有些困惑地看了紫夏璟池一眼,不明白他为何要加重最后四字。
紫夏璟池拿着折扇轻击琢禾的额头,笑道:“怎的这副傻傻呆呆的样子,好生滑稽!说起及笄,我依稀记得明日便是阿琢的及笄之日,可有记错?”
琢禾捂着额头瞪视着紫夏璟池,“错是没错,可是你何时才能改掉动不动就打我脑袋的习惯!春夏用折扇,秋冬用指节,这般下去,我若是被你敲成了白痴,你可是大大的罪人了!长得倒是斯文,行为怎的这般粗俗!”
紫夏璟池眼底笑意更浓,亲昵地轻轻捏了一下琢禾的鼻尖,“你个臭丫头,也不知是谁一生气便扯我的衣襟,撕我的折扇,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如此野蛮,也只有我这么个粗俗之人,能与你相配了!”
琢禾不屑地撇嘴,眸中却有些忧色。
她虽知如此下去不妥,却又无法决然地推开他。紫夏璟池的脾性,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也略微有些摸透。硬碰的下场,便是被其毁灭。她已经失去了灵犀,绝不能再让其他人有什么危险。
“阿琢在想何事?”紫夏璟池见琢禾久久不答,斜着身子靠近琢禾,附耳问道。
只觉一股灼人的气息在耳廓边围绕,莹白色的耳垂染成了诱人的粉色,琢禾不自在地朝边上挪了挪,呐呐道:“只是在想,我及笄之日,你会送什么贺礼给我?”
她乃一介俗人,金银财宝,极品美男,皆是贺礼的上上之选。
紫夏璟池又渐渐靠近,低声道:“阿琢……有何想要的?”
琢禾皱眉思索道:“可不可以要许多样?”
紫夏璟池“扑哧”笑道:“阿琢可真是贪心,一样还不能满足?罢了,你且说来听听,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便都依了你。”
琢禾闻言大喜,她又不是八点档的矫情女主,指着天空要星星。
“嗯……把,把那玉佩还与我,可好?”目光偷偷地飘向紫夏璟池腰间的白玉。
紫夏璟池解下玉佩递到琢禾面前,琢禾刚要伸手去接,他却将手一缩,眼中满是戏谑,“不给,这是阿琢与我的定情之物,我怎能还给你?”
琢禾怒,“明明是我不小心掉下的,怎是我给你的?!”
紫夏璟池眯着凤目,得意地笑了笑,“若不是那晚你我情不自禁,这深藏在怀中的玉佩又岂会掉落?阿琢想要回去倒也可以,只是日后有什么传闻,可别怪我!”
琢禾大怒,“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紫夏璟池轻拍着琢禾的脊背,安抚道:“莫生气,莫生气。我给你贺礼,定不止一样,且都要比这玉佩好上千万倍。”
琢禾将信将疑,“何物?”
紫夏璟池看了看四周,神秘地低声道:“今晚,我带阿琢出宫去玩,可好?”
琢禾面色一僵,干笑道:“这……不好吧。别说是我,即便是皇子,也不能私自出宫。而且又是在晚上,怕是不安全。”
紫夏璟池轻摇折扇,继续诱惑道:“阿琢可知道我们紫夏的国都——曲城,是三国之中最繁华的城市。很多风景与玩乐之地,更是其他两国皆望尘莫及的。更妙的,便是这曲城之中的月街,日日都有新奇的玩意,且只有夜晚才是最热闹的时候,一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