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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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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间,再度出现的少年,又一次强制性的打破了她先前为说服自己而作的假设。
  拿不准他的想法,她总是显得被动。
  于是上前一步,拽住少年的衣袖,轻声问道:“……路少爷有话要说么?”
  路谦添回过身,见灿宜站在身后看着他,仰起的面孔上散开一副难以解读的表情,问他是否有话。他当然有话,可也不知究竟是太多还是太少,总归开不了口。
  半晌,轻轻摇了摇头。
  灿宜揣着三分期待来问他,哪怕他说一句旁的不相干的话也罢,总好过简简单单一个摇头。他总是擅长打破她的平静,却不带理由,眼下更是仿佛一下成了局外人一般。因此心里突然委屈起来,松了手,直直的快步往前面的巷子走去。
  少年愣在原地。他原本觉得,只是简单的一路同行也已经很满足,却始终想不到自己平了心意的时候,对方却在他不经意酝酿的一团团局促中渐渐灰了心。
  待他追上去,已经要到宁家的大门了。
  莫觉倚在一边的墙上,抬头见他们终于回来,便起身朝他们走过来。先看见后面的路谦添,于是远远的冲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脸瞥见近前的灿宜,却是并不高兴的样子。想想这段日子以来的相处,路谦添他倒可以放心,不会做离谱的事情。只是不知灿宜同这少年公子之间有什么交情,如今叫他隐隐约约的发现了些故事,日后可以时常拿来开开灿宜的玩笑了。
  看出来此刻气氛不比先时,不是讲笑的时机,于是莫觉冲灿宜浅浅笑着说道:“等着你一起进门呢,免得被盘问起来不好解释,”又转脸看看路谦添一脸不安,笑道:“还要谢谢路公子的车了,下次我主动先行就是。”
  道了别转身拉着灿宜进了门。
  眼见灿宜将要关门了,路谦添上前一步,抬手挡在门上。
  既是不说话惹得她不高兴了,那么有句话无论如何是要说出来的。
  门里,灿宜静静的站着,看不清楚门外少年脸上的表情,半晌,只听见他轻轻说道:“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把你当作桃枝来看待的。”
  依旧还是这样。
  眼下站在灿宜的角度上来看,这并非宽心的话,反而像是一条绳子般把她乱作一团的心思缠绕的更紧了些。丝毫没有帮助。
  于是干脆用力把门关上了。
  少年愣在当场,自己忖度了整晚的措辞,如今终于开口,原以为灿宜听了会高兴,哪知却惹她更加生气了。
  他并不知道错过了时机,兴许早小半个时辰讲出来,便是另一种局面了。
  在宁家门外讪讪的站了半天,只好坐车回去了。
  一样一脸愁云的不止路谦添一个。
  隔了有些日子,祁府的花园里,如同栈桥一般直插进一片水里的别致的亭子,四面八方铺满离乱残败的荷叶,墨绿的纹路间卷积起萧索的秋意。
  祁佑森撑起一条腿,斜斜的靠着他家的亭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往池子里抛着鱼食。
  “少爷……”福生跟在他身后,见他头一次这样有兴致,喂了半天的鱼,不便开口,挨了半晌,悄声说道:“……前些日子太太吩咐过把这些个锦鲤都换一拨的……”
  “所以呢。”少年爱答不理的出着神。
  “……”福生挠一挠脑袋,凑上前笑着:“……所以现在池子里并没有鱼……”
  祁佑森听他一说,停住手里的动作,回过身,把鱼食往面前的圆桌上一扔,想了想转脸冲着福生笑起来。
  给他笑的莫名其妙,福生又凑上前,跟着笑道:“少爷最近是遇上好事还是坏事了,怎么变得这样……”
  “变得怎么样?”少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依旧是一脸笑容。
  “……一会子难过一会子又高兴的……并且……”福生见他家少爷笑了,自己便也放心大胆的开起玩笑来,道:“……也不一门心思惦记着逃学了。”
  哪知祁佑森并不接他的话,只是托着下巴在亭子里走来走去的,半晌,又问道:“福生,我要给一位小姐送花,你说送什么最好?”
  福生方才见祁佑森并不像往日那般跟自己玩闹,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眼下听见他这一问,便放了心,心想他也无甚变化,便仍旧嬉皮笑脸道:“只要是少爷您送的,什么都好!谁不喜欢我们少爷送的东西!”
  “少油嘴滑舌的,”少年笑起来:“正经出主意,送得了我便赏你的。”
  福生见祁佑森有了兴致,自己也忙忙的高兴起来,心里猜度着他多半要送乔家小姐的,于是大声道:“向来玫瑰花是最讨小姐高兴的!”
  “不好,”祁佑森皱一皱眉头,“这花太娇艳了些。”
  难不成是要给路希窕,自己眼睛里看着,这么些年来祁佑森一直把路小姐当作妹妹,从没正经讨过她的喜欢,便是连他自己也说过,给她送珠宝都无妨,可就是不能送花。
  因又一下想到了宁家的小姐。
  从他两个头一遭见面,自己便在场的,过了这些时日,也隐约察觉到他家少爷对这位宁小姐态度上的变化,如今看来,再不仅仅是“同班同学”而已。
  拿定主意,又猜道:“那要百合?”
  这一题,福生倒的确是猜着了谜底。
  先前几遭事故,从排练算起,在祁佑森自己来看,一出比一出失败。原本想要跟灿宜弥补一下愧疚,结果却不尽人意。他心里已是认定自己赚了灿宜许多讨厌,因而更加想要翻转这种局面。
  原本也就只是歉意在不断加深罢了,不过那是在他没有出席《桃枝》的公演以前。
  那天晚上,当他看见灿宜套着宽大的戏服淡然出现在布景中的时候,她偶尔局促的表情兀然让他想起那次路上的相遇及同行。如同先时一样透露出些微不安,可是总归是让人感觉到她整个纤瘦的身体里的一股坚强,无比动人。
  直接打乱了他曾经定义的美丽,传达出截然不同的意境。曾经以为如乔思苏那种,顾盼生姿,才是旁人眼睛里的西施。而今,想起初遇时的种种,还有受委屈时她眼睛里不惧的神色,她对他们一班人戏院里的嘲讽,以及她门边踮起脚生气的一句话,都归属于几米开外舞台上那个婉转清吟的少女。
  比起先时,他也没多什么旁的心思,只是心里忐忑起来,认定一件事。
  若是被她讨厌了的话,便如同失去了很多东西。
  想到这里,听见福生提起百合,他点点头,半晌,却又摇一摇头,道:“那又太素气了些。”
  的确,气质上算是极其贴合的,只是灿宜仿佛含着很多种各异的颜色,还要斑斓的多。
  转脸瞥见一水的墨绿,浓郁而深沉。然而些微没有褪去的残荷零落在宽大的荷叶之上的样子,好比把整个边幅都绣上一抹含羞的颜色。
  完好的一幅水墨。
  是了。她并不是夏日里透漏着水色全然盛放的芙蓉。
  只是残墨间让人不容忽略的那一点浅淡的红,抑或不如说是初夏未至之时,清秀的一支荷苞更恰当。
  静默间出水,坚强不染尘色,在一片泠珑里恣然飘摇。
  于是心里一下有了主意,笑一笑,转脸冲福生道:“备车,我要去找谦添。”

  【20】讨欢

  车子进了路公馆,祁佑森急急的打开门跳下来,刚进门,就看见路希窕同她母亲坐在客厅里,于是先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伯母好,”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怎么也没出去走走?”
  “原来是佑森,”路太太转脸也看见少年,笑吟吟问道:“曼芝最近可好?”
  “母亲一向安好,”祁佑森笑笑,“她时常惦记着,想来看看您,可是眼下家里事情太多,总是不得闲。”
  “我也想着常去你家里探望探望她,”妇人又笑道,“却也顾虑着她的时间。”
  “佑森哥哥,”路希窕递上一只苹果,知道他来找路谦添,便笑道:“哥哥在书房里呢。”
  “那好,”祁佑森笑道:“伯母,我上楼去找谦添了,你们接着聊。”
  路太太点点头,见他将要上楼去,又嘱咐道:“佑森,今天就留在这里吃饭。”
  少年应了声,便也上了楼。
  见书房的门开着,路谦添在里面找书,祁佑森便抬手在门上敲了几下,笑着走进去道:“你在找什么?”
  路谦添转脸看见他来了,冲他笑笑,仍是继续着,答道:“《山海经》。”
  “得了,”祁佑森坐在书桌前坐下来,随手把玩起桌上的一个镇纸,笑着说:“我有件正经事想拜托你。”
  路谦添找到了书,关了书橱的门,转身走到他面前笑起来:“你几时拜托我事情的时候不说是正经事的。”
  “这次不一样,”祁佑森合手抱了拳,“路少爷人慈面善,帮我这一回罢。”
  路谦添见他的样子,无奈的摇一摇头,笑道:“去我房里聊。”
  于是两人出了书房,在走廊里,路谦添拍一拍祁佑森的肩膀,玩笑道:“你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找我多半也是逃了学没有事情做,再不就是拜托我‘正经大事’的,这些年的交情了,可不叫人心寒。”
  “路兄!”祁佑森闻言也同他玩笑起来:“回回逃学这样危难的时刻我都不忘来探望你,为的就是若给我家老爷子捉住了,不知下次要几时才再得逃脱,所以即便他老人家早摸熟了我的套路,我仍是必得来见你一面道个别的,哪知你竟这样误解我,这才真是叫人心寒。”
  “少来,”路谦添笑起来推了他一把,“行动了这些年,如今福生连跳墙都不含糊,却总是慢你半拍,赶不上你,你说你这安危问题我还有什么好惦记的。”
  “抬举我了,”祁佑森也嘻嘻哈哈的,“功夫不都是练出来的么。”
  进了路谦添的房间,看见他桌上铺开一张宣纸,上面画了半面未完的画,便凑上前去,拿起旁边展开的一把折扇端详起来。
  “这是谁画的,”一边看一边赞道:“好精致。”
  原是路谦添在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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