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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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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福生拍着肚子在地上哈哈笑道:“……你这么着还真有点笑人……”
  祁佑森亦上气不接下气的笑了一番,又站在镜子前面端详半天,摇头深感此副模样委实不能出门,便叹道:“那该如何是好……”
  福生道:“不如问这里小二借套合身的……”他自己没说完,脑筋一转,住了嘴。
  然则要点已经出来了,于是祁佑森点点头,朝门外一努嘴,道:“去罢……”
  福生脖颈子一冷,往后缩道:“使不得!……我……我这样怎么有脸出去……”
  祁佑森往躺椅上一坐,懒懒散散笑道:“放心,眼下你比我中看,总不能叫我这样出去?我此刻岂是好意思出门见人的?”
  福生又道:“那……那我先换个衣服再……再……”
  祁佑森一挑眉毛:“哪里就用着这么麻烦了,你就往门口略站一站,喊一个过来不就完了。”
  福生又磨蹭了半日,方满心不情愿的踱了门口去,小心翼翼的开了条门缝,见没人,才欢欢喜喜的敞开门站出去。祁佑森看见了叫道:“你真蠢!现下廊上又没人,你光站在门口傻笑起哪门子用处!”待要吩咐他喊上两嗓子,低头见了自己的形容,顿觉不堪入目,便缩起来补充道:“喊罢喊罢,送来了在门口接了就行,可别让人进来!”
  福生深深一思虑,便又做一番万全准备,退回到屋内,合上门,单把个脑袋探出去。没叫两声,跑上楼来一个小二,见他姿态委实奇特,又不好开口相问。福生一打量他的身材,正好合衬,只怪他自己被门卡着头,不方便拐过视线来望住人家讲话,便直直盯着前方空空的走廊道:“……快……快……快去拿一套你的日常衣服来……”
  小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站着,奈何福生坚持不了多久,即将倒下了,只得大声催道:“快点!快点!”
  那小二好歹也知道他们少爷是个人物,老板都当财神供着,便只好撂下壶就反身跑下楼去,不一刻,抱了一身衣服回来。
  如此一番折腾,祁佑森才换了件合身的衫子,只是这一件比起福生那件来又差了一些,不过是寻常旧粗布,即便是作随从,同他给福生的西装也太不般配,没见哪家大少爷身后跟着穿粗布的家仆。不过眼下谁也顾不得这许多,况且天沉下来,黑灯瞎火的,谁在意他的衣服。
  祁佑森才整理好形容,但见福生打算换下西装来,便道:“不许换,两个都做下人打扮,人家怎么放我们进去!”
  福生才不得已留着这身行头,讪讪的跟在他后面出门去。走到楼梯口,祁佑森又侧身站到一边,扬手一划,回头笑道:“福少爷请。”
  头天玩的极有兴致,第二天便还了人家的衣服,从家里找了个大仆人的衫子,因为晚上出门不宜太过频繁,便打算过些天再去。
  且说乔思苏自从隐约觉得那名唤苏仪的女人同灿宜相像,许多天以来一直挂在心里放不下。
  她几番劝说自己或许是巧合,然而总觉不安心,想到那本《山海经》是在阁楼的箱子里找到的,便抽了空仍旧自己上去,严严实实的关了门,认真翻找起来。
  用了几天功夫,几乎每个箱子里的书都翻过了,却是没有一丝新的发现,再不见什么女人照片之类。待她要灰心的时候,留意到随手放在一边的那只卷轴盒,原是在其中一只箱子里安好的搁着,因她急着找书,便没有留意。
  乔思苏捡了个干净的矮凳子坐下,将那细长的卷轴盒拿过来,吹去伏表落的薄薄一层微尘和霉气,从盒里拿出卷轴,解开绳子,伸展开来。
  打眼一瞧,是一幅极好的山水写意。别致的山谷,若说是小家碧玉般的婉约精巧,半山空垂的一条银练直泄九渊,腾起缭绕的雾霭水色却又晕染出一色大家闺秀般的大气典雅,苍翠葱郁,银光点点。仿佛让人听见嘈杂如珠落玉盘的水击山石声。乔思苏虽不是个擅长作画的,却如何也懂得几分鉴赏,眼前着实是上好的笔墨。
  正要卷起来,疑惑着她父亲为何不挂,却突然停住手,略顿一顿,复又重新向下展开。
  落款被一层涂黑的墨汁严严实实盖住,只留一行隽秀的细字行书:生得他世碧渊弱水,只与此生青山磐石。
  原先全无防备的心思,被这一团墨色一击,猛然想起路谦添的扇子。
  虽然角度形状并不全然相同,然而笔法和所绘景致实则差不离七八分,任明眼人怎么瞧,十之八九是同个地方。
  乔思苏晃神的愣在那里坐着,半晌,直到丫头忙忙跑上来在门口敲门叫道:“小姐,路少爷来了。”她这才醒过神来,应了声:“……我知道了,让他等一等,我就下去……”
  乱乱的收拾好箱子,拿了那盒子便要下楼去,又一想,觉得被别人看见了不妥当,便又放了回去。
  路谦添在乔思苏房间里等着,见她来了,问道:“脚已经没什么事了罢。”
  乔思苏知道拖了他这么些日子,他急着上学,显见得自己的伤原本就无大碍,歇养这么久,他几乎天天来陪着,心里也多少有些抱歉的意思,便浅浅一笑,道:“无妨了,你可以不用来了。”
  路谦添听见了抬头看看她,然后低头也笑起来:“说得好像我已经耐烦不得了。”见乔思苏仍是笑着,他便又道:“你这一跌总归我也脱不了干系,不过只要现在没事了就好。”
  又聊上几句,乔母要留晚饭,路谦添推说要准备次日上学的东西,便早早的回去了。
  灿宜下学走到巷口,同云宛道个别,再往前走了几步才看见靠在墙边的少年。
  他看见她,起身冲她温和的笑起来。
  “怎么不进去?”灿宜走近了问他。
  “叫了半天门,没有人应。”
  灿宜便道:“看来爸爸和莫觉哥哥都还没有回来,……有事?”
  少年局促的站着,半晌,低声道:“……佑森……还没有去上学么?”
  灿宜浅浅的蹙了蹙眉,摇摇头。
  “……虽然他前番表现好了,校长便不太在意他,”路谦添又靠在墙上,“只怕如今福生也劝不了他,只得由着他的性子来,……若哪天校长突然想起他来,或者伯父一个电话打去学校问问他的近况……那可就麻烦了……”
  灿宜闻言,近来持续的担心也渐渐浓重起来,道:“……你同他……不能够好好谈谈么……?”
  路谦添没开口,大半天,无奈的一笑,转头望着她:“……叫我怎么同他谈呢……”
  灿宜一愣。是了,就目前两个少年之间的困顿来讲,明明她自己也是当局者,然而她却实在不曾考虑过这一层关系,总是站在置身事外的立场上,指望着他们两人谁能先跨一步来缓和这种僵局。她始终担心他们不肯落下架子言归于好,可真正横亘在双方之间使人尴尬的,却是自己。无意间,她可算推脱干系了。
  灿宜没有说话,路谦添也别过头去,半晌,起身要走了,又温和的浅笑着,说道:“……再等两天,我去找他谈。明天起我回学校上课。”
  灿宜心里虽然不安,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同他告别。

  【37】开谜

  福生日日担心,总归是害怕接连逃学这么久,被祁家老爷子知道了去,纵然他自己必定脱不了干系,关键是他少爷要受的可就不是一般的皮肉之苦了。然而想想又十分诧异,明明白白他主子自从对宁家小姐真心实意的敞开了情怀之后,再不曾是今日这番模样的,却是一心向善大有肯长进的迹象。如此看来,眼下他又是不肯上学,又是预备同交际花们展开热切的交际,定是因为那日与路少爷之间的冷战以及剖白心迹遭拒了。
  再仔细一盘算,便觉得自己如何也不能奈其这样发展下去。他福生虽然只是个小仆从,然跟了祁佑森这么些年头,早把他这少爷当至亲来看,且深知他虽然某些时候情怀甚是宽广博爱,但对待某些感情,却真挚内敛,单纯的很。譬如对路少爷,譬如对宁小姐。
  故而再看他眼下形容,想来这一回很是受挫。
  福生左想右想,想明白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道理。无奈他白天需得跟在他少爷后面逛,不得闲去找这系铃人,只能等到晚上。却没想到祁佑森又来了兴致,突然决定晚上去舞场,他便暂时搁浅了这个计划,只得推迟一半天。
  晚上他两个又捡了个昏昏暗暗的角座坐着,一时上去了几个新的歌女,唱首摇曳的曲子,然后和着调子摆弄几番身形舞姿,底下一干观众便兴致高昂的鼓掌喝彩起来。
  接连上场的几个嗓子倒还好,只是形容放不开,可见还需栽培一段时日。然而过后上来的这个,却透露着截然不同的一副姿容气质了。
  音乐初一响起,祁佑森便怔了一怔,台上红伶一段欢快的高歌,纵然为烘托气氛改了新鲜歌词,可是这支曲子他怎么会不认得。
  大年初五,他为补送灿宜生日礼物,站在空旷而昏暗的光景中,只对她一个人,满怀了十分的真心浅吟清唱出来的,那一首《绿袖子》。
  台上歌罢,福生随着拍手叫好,转脸却瞧见他少爷靠着软座,晦涩黯霭的光线里,一脸伤怀。
  他便搁下杯子,回头继续观看表演,实则却是心不在焉。此番自己才确确明白,近来祁佑森这般行事并非如常,却是反常了。看来找系铃人一事须得抓紧。
  次日傍晚,福生随祁佑森回了府,便得空偷偷出来,往宁家来敲门。
  莫觉闻声来开了门,却并不认得福生,便问道:“……请问,你找谁……?”
  福生道:“我来找宁小姐的,我们少爷同她同班,我来……来取些东西……”
  莫觉听了让他一番,见福生着实推辞不肯进去,便只好自己回了屋,又把灿宜喊了出来。
  灿宜见是福生,还没开口,他便一脸愁闷,连同昨天晚上那件事把近日来祁佑森的形容一并告知,又简略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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