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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姆看着奥尔布里希特,答道:“我必须亲自验证希特勒已死的传闻后,才能采取如此重大的步骤。”
奥尔布里希特以为通往腊斯登堡的电话线已被切断,就建议弗洛姆打电话给凯特尔。
让奥尔布里希特大吃一惊的是:电话通了,凯特尔竟接了电话。
弗洛姆问凯特尔腊斯登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柏林流传着希特勒已死的消息。
凯特尔答道:“胡说八道!确实有人行刺元首,但行刺失败了,元首只受了轻伤,现在正和意大利领袖墨索里尼在一起。”
凯特尔停了片刻问道:“你的参谋长施道芬堡上校现在在哪里?”
弗洛姆放下话筒,下令不得实施“伐尔基利”计划。
他不知道,命令已被奥尔布里希特发出去了。
就在弗洛姆同凯特尔通话的时候,施道芬堡赶到了。
贝克迎上前去,张口便问希特勒是死是活。
施道芬堡答道:“我亲眼见到爆炸。
那房子好像中了一枚150毫米的炮弹,不可能有任何人活着。”
这时奥尔布里希特走来,把弗洛姆和凯特尔的谈话告诉了他。
施道芬堡根本不信,来到弗洛姆的办公室,宣布希特勒已死。
12。未遂谋杀(6)12。未遂谋杀(6)
弗洛姆不信,用凯特尔的话进行反驳。
“凯特尔元帅一如继往地在撒谎,希特勒死了。”
施道芬堡冷冷地说道。
“在这种情况下”,奥尔布里希特插进来说,“我们已向各战区司令发出‘伐尔基利’的命令。”
弗洛姆勃然大怒,几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质问道:“这个‘我们’是什么意思?
是谁发的命令?”
“是我。”
奥尔布里希特答道。
“你被逮捕了!”“将军,”施道芬堡突然开口说道,“炸弹是我放的,我亲眼看到炸弹爆炸,没有人能幸免。”
弗洛姆面色苍白,但他更相信凯特尔,说道:“行刺已经失败,你必须自杀。”
“我不会那样做的。”
施道芬堡答道。
这时奥尔布里希特说:“将军,这是防止德国毁灭的最后机会。
如果现在不采取行动,一切就都完了。”
“放屁!”弗洛姆怒斥道,“你们都被捕了!”“你在骗自己!是你被捕了!”奥尔布里希特说。
弗洛姆伸手去摸手枪,奥尔布里希特眼疾手快,冲上前去,同弗洛姆厮打成一团。
片刻后,弗洛姆气喘吁吁,没劲儿了,束手就擒,被关到旁边的一个屋子。
奥尔布里希特和施道芬堡冲到作战室,准备以弗洛姆的名义宣布元首已经身亡、全国处于紧急状态的命令,并下令柏林警察局长逮捕纳粹党政要人。
这时贝克走来,说道:“等一等,奥尔布里希特。
我不想欺骗任何人,我们必须告诉警察局长,根据从大本营的一些报告,希特勒可能没有死……”
“凯特尔在撒谎!凯特尔在撒谎!”奥尔布里希特失声喊道。
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一瞬间发现自己在谋反。
贝克说道:“凯特尔是否说谎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革命必须进行下去,我们必须保持团结和镇静。”
希特勒没死,给“黑色乐队”以重重一击,但不是致命的。
致命的打击来自“黑色乐队”内部关键人物在关键时刻动摇不定,优柔寡断。
第一个人物是大本营的通信司令菲尔基贝尔。
他没有切断大本营同外界的联系,没有把腊斯登堡希特勒没有死的消息迅速报告给柏林。
第二个人物是弗洛姆。
这是个政治两面派,一听希特勒没死就立刻变了脸,向自己的同党举起屠刀。
第三个是柏林通信部主任弗兰茨·提尔将军。
提尔也是“黑色乐队”的成员,在密谋活动中是个重要角色。
他的任务是接到菲尔基贝尔的电话后,就切断柏林地区纳粹重要机关的联系,并保证密谋分子的通信联系。
他没有等到菲尔基贝尔的电话,就打电话到腊斯登堡。
菲尔基贝尔的副手接了电话,告诉他的确发生了爆炸,有人员伤亡,但希特勒未死;菲尔基贝尔已经被捕。
提尔放下电话,面色苍白。
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很快就会被逮捕、处决。
但他还想侥幸逃生。
提尔把值班人员召集起来,痛斥密谋分子企图谋杀元首,要求下属保持对元首的忠诚。
提尔的下属立刻切断了密谋分子之间的联系。
“黑色乐队”夺取政权的希望一个个破灭了,但柏林的卫戍部队已经在执行“伐尔基利”计划,一支部队已经在行动。
如果部队真的能执行“伐尔基利”计划,密谋分子还有一线的希望。
这天下午,留在柏林的戈培尔向办公室下面望去,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在架机枪、设路障,把他的办公大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戈培尔已知道腊斯登堡发生的事情,明白这些士兵是对谁来的。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包氰化药片,“以防万一”,又派助手去问士兵要干什么。
助手一问才知:党卫军已暗杀了希特勒,武装部队正在组织政府;这些士兵的任务是占领柏林电台和纳粹宣传部,对戈培尔进行保护性拘留。
这位助手还打听到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是阿道夫·雷麦少校。
戈培尔听说过此人,知道此人狂热地忠诚于阿道夫·希特勒,心中暗喜,立刻让助手把雷麦少校请来。
戈培尔一见雷麦少校,立刻鼓起三寸不烂之舌,争取雷麦。
戈培尔首先提醒雷麦对元首的誓言。
雷麦重复了誓言,但接着又指出:元首已遭暗杀,他得服从上级的命令。
戈培尔一听,立刻尖声叫道:“元首还活着!
他活着。
几分钟前我还同他通话。
一小伙野心勃勃的将军发起这次叛乱,这是一次肮脏的勾当,最肮脏的勾当。”
雷麦少校半信半疑。
戈培尔接着说道:“现在是历史性的时刻,你承担起重大的历史责任。
命运很少给人这样一个机会。
我现在就与元首通话,你也能够同他讲话。
元首给你的命令能取消将军给你的命令,对不对?”几秒钟后,希特勒的声音就在话筒里响起,雷麦立刻判定,这是希特勒的声音,他见过希特勒,几星期前还得到希特勒亲手颁发的勋章。
12。未遂谋杀(7)12。未遂谋杀(7)
“是雷麦少校吗?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吗?”“是的,我的元首。”
密谋分子在柏林破产了,电话被切断,陷入孤立,国内军总部被雷麦的部队包围了。
就在这时,贝克接到了在巴黎的密谋分子、密友施图尔纳格尔将军打来的电话,告诉他西线所有党卫队军官已被逮捕,只要贝克下令,明天就处决他们。
贝克闻之大喜,但马上皱起眉头。
现在的B集团军群司令不是隆美尔元帅,而是克鲁格元帅。
克鲁格元帅虽然不像隆美尔元帅那样态度坚决,但深信必须除掉希特勒,必须同西方媾和,因此卷入了许多“黑色乐队”的活动。
但克鲁格元帅生性谨慎,在政治上常常动摇不定。
现在克鲁格是“黑色乐队”的惟一希望了。
贝克请克鲁格接电话。
贝克把当前的形势告诉了克鲁格,问道:“我现在明确问你:你赞成我们此举并接受我的指挥吗?”克鲁格结结巴巴地语无伦次。
贝克接着又说:“为了消除疑惑,我愿提醒你我们最后一次谈话达成的协议。
我再次问你:你是否无条件接受我的指挥?”克鲁格呜呜哝哝地说:“我没有忘记所有谈话。
但……
但……
我得同我的参谋们商量一下。
半小时后我再给您打电话。”
“克鲁格!”贝克摔下话筒大叫道,“我怎么碰上了这样的人!电话能再通2分钟就不错了。”
此时天色已黑,柏林漆黑一片,只有几束探照灯光柱划破夜空。
贝克呆坐在奥尔布里希特的办公室里,一言不发。
电话线已被切断,一切都完了。
贝克的精神垮了。
晚上10时,隔壁关押弗洛姆的屋子传来一阵厮打声,接着是一声枪响。
贝克的房门被撞开,施道芬堡跌跌撞撞冲进来,背上流着血。
原来弗洛姆手下的一批军官见大势已去,就起来反对施道芬堡。
他们拿着手枪冲入关押弗洛姆的房间,制服了奥尔布里希特,施道芬堡趁乱夺路而逃,结果被打伤背部。
就在这时,雷麦少校的部队也冲进大楼。
贝克正给施道芬堡包扎伤口,弗洛姆提着手枪走进来,要贝克交出武器。
贝克道:“我想留着自己用。”
“好,用吧!立即用。”
弗洛姆道。
“在此时我想起了往事。”
“我不想听这套。
请立刻开始吧!”贝克拿出手枪,对着自己的头开了一枪,子弹擦着头发,打中了天花板。
贝克叫道:“这支枪发火正常吗?”
“给老先生帮个忙,”弗洛姆说,“拿走他的枪,他已没劲儿了。
把他和奥尔布里希特、施道芬堡带到楼下枪决。”
“等等,再给我支手枪。”
贝克要求道。
有人递去一支,贝克对自己的头又开了一枪,打中了,但还没死。
弗洛姆喊道:“谁去帮一帮老先生?”
一位中士出来,对准贝克的头开了两枪,打死了他。
此时,施道芬堡、奥尔布里希特和2位助手已被带到院里,面对着行刑队。
施道芬堡喊道:“不朽的德国万岁!”一阵枪响,四人倒地而亡。
四具尸体同贝克的尸体被一起扔上一辆卡车,埋到人们永远不知道的地方。
弗洛姆刚刚杀掉贝克等人,自己也被逮捕。
希特勒对所有参加“黑色乐队”的人张开了大网,大搜捕席卷德国。
维茨勒本、